“真是荒唐,你就算知道韩彪是谁又能如何?他不过曾是李氏家族的一名护院修士罢了!”
钱鑫冷哼一声,他在李家长老寿宴上见过韩彪,彼时他是作为李家邀请的防护修士出席的。
沈明成放声大笑,而后笑声渐止:“原来如此,我想起来了,在那次寿宴上见过他,怪不得觉得有些眼熟呢……”
然而,笑意未褪,沈明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这个李家的守护修士此刻在此出现,恐怕并不只是巧合,显然是冲着他们钱家来的。
“两位,原本我们还想换个赌约,以免你们败得太过狼狈,但现在看来,既然王洋会长对医道秘术如此热衷,那么今日你们便必须以自断臂膀为代价,以此表决心,为尊者王老之事献祭一二。”
钱鑫挥手示意,身旁几位同道立即包围住沈明成和他的祖父。
“哼,他又没说是接到你们钱家的传讯而来,你何必如此慌张呢?”
沈明成不甘示弱,奋力抵抗。
“老人家,是祸躲不过,总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还是过去跟他们谈谈吧。”
王启年的伴侣鼓励他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与王洋对话。
钱家众人闻听此言,不再纠缠沈明成祖孙二人,而是主动向前,欲要迎接王洋的到来。
“王会长阁下,您能亲临此地,实在是让在下钱鑫深感荣幸。”
钱鑫率先走向前来,笑容满面地伸出手去。
“啊!”
钱鑫惊呼,只觉手腕处一阵剧痛传来,原来已被陷入魔怔般的王洋以针刺中。
“你是哪位?”
直到这时,王洋才意识到自己误伤他人,他本意是要施针于自家秘书身上。
“王洋先生,您忘了吗?是我给您打的传音符请您过来的啊。”
钱鑫咬牙忍受疼痛,颤抖着手试图解释,心中虽怒却只能强颜欢笑应对。
“你给我打过传音符?”王洋拧紧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侍者,“我记得我没有接过你的传音。”
“呵呵……是我代接的。”王洋的侍者苦笑了一下,刻意与王洋保持着距离,接着介绍道:“此人乃是钱家少主。”
“原来如此,钱家啊。”王洋朝着钱鑫缓步走去,再度伸出右手。
钱鑫顿时心花怒放,以为王洋此举是在表示友好,忙不迭地将那只未受伤的手伸出去。
然而,“啊!”的钱鑫惨叫声再度回荡在空气中,他的手又一次被王洋精准地刺中。
“你还针,把手递过来,是不是觉得我不会对你下手?”
王洋嬉皮笑脸地看着钱鑫因被针刺后的种种表现。
“王会长,您这是给我下的何种禁制之针啊……为何我感到背后阵阵寒气袭来?”
钱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惧意。
"是否仍感心窍郁结,神识昏乱?" 王洋沉浸在修炼之中,手中再次闪现一支灵银针,目光炽热,"战小道友曾言,如此再施五针,能使人进入一种短时的寂灭假死之境!"
"还要五针……寂灭假死?"
钱鑫闻之骇然,忙向人群中退避,不敢再接近半步。
"王宗主,莫要忘了你此行的初衷。"
韩彪及时阻住王洋,以免他再这般鲁莽行事。
"哦,不错,若此事处置不当,恐怕师尊会勃然不悦。"
王洋豁然清醒,接着目光扫视向在场之人,问道:"究竟是何人通知络师叔的?"
"沈师叔所指,可是络依依师叔祖?"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片茫然。
"敢问阁下提及的沈师叔,可是意指络依依师叔祖?"
沈明成激动地走出人群,满眼期待地望向王洋。
"小彪子,我师叔的名字是不是就是这么念的?"
王洋转首瞥了一眼韩彪,自然而然地又摸出一支灵银针。
"如果你再这么称呼我,小心我告知师尊,你连师叔祖的名字都记不清楚,不配成为他的弟子研习仙术!"
韩彪满腹牢骚,实在不解为何自家这位仙术狂热者般的上司能让秘书跟随五年之久。
"你太小题大做了。" 王洋低声抱怨,随后肯定道:"我记得非常清楚,那位便是络依依师叔祖无疑。"
"哈!果真是络依依师叔祖召唤而来!"
沈明成兴奋无比,蹦跳着扑进沈老爷子怀中,笑声震天,几乎将老人家撞倒。
"张执事,你先前在通讯中不是说已请动王宗主驾临此处么?"
钱鑫面色铁青,怨毒的目光直射向王洋身边的首席执事。
"钱少或许误会了。本意并非应你之邀请王宗主到来,只是恰逢宗主既有行程至此,便顺势允诺你会到此一游,并非特意为你引介。"
王洋的首席执事语气冷漠,对钱鑫的质询置若罔闻。
王宗主人脉遍布仙凡两界,岂需特意巴结任何人,除非其自愿为之。
"哈哈……钱家众位公子哥儿,不妨为爷爷我吠上几声吧!"
沈明成笑容灿烂,吹了个口哨,随从的护院修士们立刻聚拢过来。
"你们想要做什么?"
韩彪挡在王洋身前,担心沈明成会对王洋不利。
"滚开!"
王洋轻轻推开韩彪,先前那种沉迷于针灸的状态已然褪去,取而代之地,是一副庄重肃穆的表情。
"此地气息与某处修行秘境极为相似……"
王洋口中低语,凝视着眼前的豪宅陷入了深思。
"洋洋!"
这时,王启年老泪纵横地呼唤一声,王洋心头一震,循声望去。
"洋洋……大伯在此等候了多年……许多年哪!"
王启年几步上前,紧紧握住王洋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此事与你大伯无关,皆因我而起,若有愤懑,尽可向我发泄。”王启年的道侣,一名修为深厚的修炼者,亦是带着复杂的情绪走来,“历年之事,因当年那一段纠葛,我二人未曾有过一日安宁修行。我们不敢奢求你的宽恕,只愿你勿将因果牵连无辜之人。”
“洋洋,一切皆是我之过错,你就冲我而来吧。”
王启年悔意滔天,情绪激荡之下竟屈膝跪倒在地。
“原来……果真是此地……果真是尔等。”
王洋随之跪下,望着满头银丝的王启年,不禁紧紧将其拥抱入怀。
“多年过去,其实我早已不再怪责你们……只是在我研习医术略有小成之后才明白,父亲之疾,即便未被延误,也难以救治。我痛恨的,实则是昔年自己的无知无能,在父亲发病的瞬间未能及时施以援手,或许那样,父亲便不至于陨落。”
泪水决堤,王洋泣不成声,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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