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鱼肉要烤糊了!”
“你这把老骨头还整天爬高爬低,本圣君都瞧得心慌!”
量天器灵现在整天混在学院,日子过得无比悠哉!
现在他不光和老王、大黄混的很熟,就连苏媚、蔓儿、平阳公主也宛若一家人。
每天揩油揩得不亦乐乎,沈幼枝的娇憨,蔓儿的温柔,特别是苏媚那火辣的身材,让他想想就流口水。
哪怕屁股上吃苏媚几巴掌也是乐在其中。
唯一不好之处就是这么好看的仙子,全被一个叫楚歌的王八蛋给霸占了,让量天小圣君颇不服气。
这还不算!
连萧姐姐,老王头,还有莫怜星、莫邀月等好大一群人,都对这个修为只有金丹的小子念念不忘,让他颇为吃味。
就连这条蠢狗也同样如此!
不知为何,从他来到学院,见到老王后就不自觉生出一种亲近感来,这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让他想不明白。
除了当年跟在圣人启子身边外,从未出现过这种感觉。
量天小圣君看着老王,心中打定主意,早晚要会会这个儒门寻找的关键人物!
此刻来自白鹿书院的至信大儒等人还不知道炎洲沦陷的消息,只能静等在震山学院,等待跨洲传送阵建好。
而这段时间,他们越深入了解楚歌的过往越是惊讶。
关于楚歌所作的诗词文章就不用说了,心学一脉也不用多讲。
特别是楚歌在武朝提出的那些先进治世理念,无不冲击着这些来自儒门圣地的大儒。
温良玉在学院的帮助下,将这些理念通通复制到曾经的黑龙皇朝,也就是现在的楚国,短短时间内,这个摇摇欲坠的皇朝竟然涌现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这些理念哪怕放在大儒瀚林遍地走的炎洲,也要高明出许多。
甚至有几名大儒亲自去楚国了解具体的施政措施。
在院长萧白胭一再保证,楚歌不会有事后,儒道院的众长老对炎洲来的同道也算有了些好眼色。
萧白胭虽然有着老王的保证,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既怕佛陀不能治好楚歌的伤势,又怕有一天楚歌嬉皮笑脸跳出来,对着她说:“萧姐姐,我来找你啦!”
“你答应做我道侣,现在该兑现了吧!”
到时该如何自处,萧白胭没有丝毫主张。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还是希望他没事吧,萧白胭摩挲着那篇洛神赋,怔怔出神。
而此时的流洲举国狂欢,所有人高呼着三藏法师,楚歌差点一头从伽蓝山跌下去。
在大佛殿祭拜了金佛后,佛子即位仪式也算正式圆满。
金刚经问世,连沉睡的道行上师也被惊动,亲自出来给佛子道喜,又迎来一阵骚动。
这位可是整个释门辈分最高的前辈,智性妙道,圆法本觉,比圆灭都要高出一辈来。
这时所有人才想起,佛子同样是道字辈,是道行上师的师弟,算起来他们这些人都是小辈。
主要是楚歌太年轻,修为又低,平常也对这些化真修士一口一个前辈,所有人都忘了他的真实辈分。
道行上师出来,和前来观礼的各方势力见过礼后,嘱咐了几句圆灭,又回到后山。
楚歌回到山下,大佛宗的外院,开始向前来观礼的同道敬献酒水,一一道谢。
表面上所有人一团喜气,无不纷纷夸赞,心中却各自暗流涌动。
金刚经问世,心宗开宗立派,佛陀背书,显而易见这心宗将成为流洲一等一的势力。
这是势力不是指修真实力,而是指的影响力。
更重要的是大乘之法一旦传播开,这股浪潮将席卷整个修真界。
以这群和尚不要面皮的布道手段,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传播到祖洲、炎洲、长洲,甚至玄洲、生洲。
各宗门来人心中不断打着小算盘,算计着得失,连本来说好的小辈间的切磋论法也没人提了。
本来他们来时曾说好,让小辈们试探下这位释门佛子的斤两,也算熟悉一下这位将来成为释门领袖的行事风格。
但后来得知释门佛子身负道伤,修为被封,想着斗法就不必了,论道总是可以的吧。
可经过这么一出,还论个屁道,人家一篇金刚经,连他们这些化真圆满都一时难以领悟,小辈哪个能行?
恐怕他们自己上去,抛开境界上的差距,只谈道法也不如人家。
至诚大儒默默观看着所有细节,心中暗自生疑,这名释门佛子除开那篇金刚经,寻常的说话做派倒是更像他儒门弟子。
而且这篇金刚经他体悟了一番,结合心宗不立文字,直指人心,我即为佛的宗旨,倒是和前段时间生洲传来的心学有些契合。
这让至诚大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
这也不怪至诚大儒多疑,在楚歌原本那个世界,阳明圣人的心学本来就是受了禅宗的思想而形成。
只不过在这个界面,心学先一步心宗而落地罢了。
等楚歌敬酒到他面前,至诚大儒心中一动问道:“佛子佛法精湛,老夫佩服!”
“前辈夸赞,晚辈愧不敢当!”
“老夫感觉,心宗的一些主张与我儒门前段时间兴起的心学倒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老夫有一惑,不知佛子可解?”
“前辈请讲!”
“心学言心即理,心宗讲心即佛,那么理即佛?”
至诚大儒不愧是儒门修为高深的前辈,一句话直指本质,你若是否定,那么与你提出的观点自相矛盾,你若是肯定,那就意味着你心宗拾人牙慧,是受了我儒门心学的影响。
关于心学一道,释门自然了解的很清楚,甚至有几个宗门的宗主怒视至诚大儒,这是踢场子来了?
玄门一众大能修士却面带微笑,至诚这一句话问的很是犀利,对于心宗的名誉有着不小打击。
只是这却难不倒楚歌,心宗嘛,主打一个自由心证,打机锋可是心宗的拿手好戏。
更何况心学和心宗渊源颇深。
楚歌假装没有看到圆灭等人使给他的眼色,微笑道:“前辈之理非我之理,我之佛也非前辈之佛!”
“所以,理即佛,又非佛!”
“善!”
“说得好!”
释门一众大能也不管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反正玄而又玄,佛子的反击犀利却不着痕迹,先叫好就是了。
至诚大儒却陷入了困境!
初听这句话,意思直白无比,但仔细回味却又意蕴深长。
玄门一众宾客心中默默吃惊,这位释门佛子好快的反应。
只有随行而来的后辈不明所以,努力思考楚歌的话。
楚歌见至诚大儒沉思,又道:“就像这顶华盖,前辈觉得是风在动,还是宝盖在动?”
至诚顺着楚歌手指看过去,却是殿外青妃打着得宝盖在微风下缓缓摇曳。
至诚大儒一时不明所以,却又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说宝盖在动,那这位佛子肯定会说是风吹过,宝盖才会跟着动,没有风,宝盖怎么可能动?
若是回答风动,佛子肯定又会说明明眼睛看到的是宝盖在动,风动怎么证明?
想了想反问道:“佛子觉得是风在动,还是宝盖在动?”
人前显圣的机会来了,楚歌故作高深,背着双手缓缓道:“仁者心动!”
这次连一众大乘、化真修士也陷入了沉思,圆灭低头想了几息,双掌合十心悦诚服道:“善!佛子佛法领悟之深,老衲敬佩!”
至诚大儒晚了几息豁然开朗,同样心悦诚服道:“大善,佛子天资出众,明心见性,直指人心之法果然玄妙非凡!”
至诚大儒终于明白楚歌的意思,风、宝盖、心三者动静之间,全凭一心之起灭。
一念心起,看到的只不是是浮华的表象,所以才会纠结心即理、佛即理的问题。
所以楚歌才会说他的佛不是至诚大儒的理。
心念不起,便可以超脱于困境,超脱于现状的妄心。
既非风动,也非幡动,而是观察者的心在动。
这个心也即是心学所提倡的心即理,或者心宗所讲的心即佛。
所以楚歌又会说理即佛!
至诚大儒默默感叹了一句,为何我儒门没有如此天纵奇才?
但是心中关于炎洲的困境却豁然开朗,玄门和释门无论答不答应出手,只要儒门做到问心无愧就是,患得患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一番机锋,除了圆灭已经踏入地仙,而他踏入地仙又是经过楚歌偈语顿悟,领悟的最快,剩下的就是至诚大儒了。
至诚大儒精通各家经典,第二个领悟过来,剩下的低境界修士还无所谓,化真境修士却意犹未尽,仿佛隔着一层纸,明明一捅就破,却怎么也触及不到那层纸上。
这时只觉一阵威压波动传出,却见一名老僧站着入定,内心陷入无比混乱当中,正是般若门的大至禅师。
般若门的经典般若经同样是心宗的基石,所以佛法最深的大至禅师受到这番机锋的冲击最深,陷入了禅机当中无法自拔。
此刻大至禅师内心无比混乱,竟然顾不得收敛威压,来观礼的宾客露出深深忌惮。
这默默无闻的老和尚好可怕的威压,释门这些年低调无比,底蕴竟然如此深厚!
“圆灭上师,快相助大至师叔!”
般若门的众人慌了,这番冲击若是大至禅师不能走出来,恐怕会落得道消的下场。
圆灭也很无奈,并非他不出手,这些佛念上的困境他压根就无法插手,除非对方自己破开佛念上的迷障。
般若门的众人自然也清楚这一点,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大至禅师就这样陷入无休止的困顿,身死道消吧?
圆灭无奈看着楚歌,楚歌莫名其妙。
你看我做甚,我说句不相干的话,人家自己走火入魔,这也能怪小爷头上?
不过目前他还需要各宗门的拥趸,这老和尚还真不能挂,楚歌也不知道能不能唤醒大至,只能冒险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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