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女人嗓音慵懒,这五个字却一字不落的落入了众人耳中。
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
“你,你答应了?”姜可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以姜姌这种冥顽不灵的性格,难道不应该是舍不得姜家这款大蛋糕吗?居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你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们可以满足你。”韩泾桥也不太相信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姜姌耸了耸肩,“你不是想让我离开姜家吗?我现在答应了,你最好赶紧接受,否则我可能很快就反悔了。”
众人:?
这是什么意思?
她居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疯了吧?
姜可欣也觉得姜姌疯了,一定是她知道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爷爷不会放过她,所以不如快刀斩乱麻。
有人上台递给姜可欣什么东西,姜可欣来到姜姌面前,“你手里还有我爸留下的股份,既然要一刀两断,那就做到底,签了这份协议,从此我们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连协议都准备好了?
众目睽睽之下,姜姌勾唇大手一挥,签了字。
姜可欣忍不住和韩泾桥对视一眼,二人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激动。
“就应该把她赶出去,本来就是个冒牌货,还在这丢姜家的脸!”
“从不可一世的大小姐变成过街喊打的老鼠,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要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王瑶,让她高兴高兴。”
议论声入耳,姜可欣挺直了腰板,“婚也退了,字也签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孩子离开了,从今以后,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时,姜福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抓紧姜姌的手,“妈妈,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为什么从他出现以后,这么多人骂妈妈?
“不是你的错。”
姜姌揉了揉他的脑袋,“是有人利欲熏心,迫不及待想要上位。”
“你什么意思?”姜可欣脸色难看起来,“你害得姜家还不够惨吗?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姌姌,姜家不可能有今天。”
忽然,一道女声打断她的话。
徐轻燕脸色不太好看,她上台来,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姜姌身边的姜福宝。
站在姜姌身前,“可欣,你答应过我,以后不会再和姌姌吵架的!”
“妈!”
姜可欣瞪大眼,指着姜福宝,“你看到他了么,他是姜姌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生的种,还有一个女野种在玫瑰园,她把姜家的脸丢尽了,我这么做有什么错?!”
“住嘴!”
徐轻燕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打下去。
她伸手去拿协议,被姜可欣藏到身后,徐轻燕不可思议地开口,“可欣?你忘了答应过妈妈和爷爷什么事了吗?你们要好好相处的。”
“我跟她不可能和平相处!”
姜可欣情绪激动起来,“我才是姜家的大小姐,可从我回来,你们还是偏心她,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我都是错的,这就是你对待亲生女儿的态度吗?我哪里比不上她?!”
“可欣,不能这么对伯母说话。”一直沉默的韩泾桥上前来,“伯母,可欣只是一时激动,她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她离开家这么久了,需要关心而已。”
姜可欣掉了眼泪,这一番话下来,台下众人纷纷感慨,“原来是这样,这也太偏心了吧?”
“可欣……”徐轻燕连忙上前安慰,姜可欣哭的委屈,抓紧了徐轻燕的手,转头,却向姜姌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姜姌眼眸低垂,“福宝,我们走。”
事已至此,她再留下来也没什么用。
她不可能泄露福宝福玉的身份,担下这个罪名也无妨,只是她如果还是姜家的女儿,确实会让爷爷和父亲呕心沥血守护的姜家蒙羞。
姜可欣闹这一出,算是弄巧成拙。
“发生什么事了?”
忽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道苍老声音。
姜乾坐着轮椅,被阿峰推进来。几天不见,老者消瘦了许多,头发花白,脸色也不太好。
姜乾的目光穿过众人,落在姜姌牵着的姜福宝身上,一时间,神色复杂。
“爸,你怎么来了?”徐轻燕有些惊讶,姜可欣也有些慌乱。
她就是想趁爷爷不在。逼姜姌和姜家断绝关系,是谁给走漏了风声?
众人眼前一亮,“这下有热闹看了,老爷子最疼姜姌,不知道会怎么做?”
“疼有什么用,一个是乖巧懂事的真孙女,一个是未婚生子败坏家风的假孙女,傻子都知道选哪个!”
看着越来越近的爷爷,姜姌下意识将姜福宝护在身后,姜乾把她的小动作收入眼底,顿了顿,缓慢开口,“姌姌,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孩子?”
“她都亲口承认了,怎么会有假。”姜可欣冷嘲热讽。
姜乾却不说话,只看着姜姌,仿佛只要她矢口否认,他就一定会相信。
姜姌默了默,嗓音微哑,“爷爷不必劝我,我已经和韩家退婚,也把股份给了姜可欣,从今往后,爷爷还是爷爷,母亲也是母亲,只是我姜姌,和姜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胡闹!”
姜乾咳嗽了几声,“这件事我不同意,可欣,把协议给我。”
姜可欣急了,“爷爷,她做了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你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把姜家的脸丢尽吗?”
她的手放在胸口,“我才是您的亲孙女,一心一意为了姜家好,您舍不得赶走这个孽障,我来!”
姜可欣说得义愤填膺,台下众人都为之动容。
“太可怜了,我要是有这么一个懂事的女儿就好了。”
“该说不说,姜家老爷子和夫人是有点偏心,不会是被姜姌下什么邪术了吧?”
徐轻燕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姌姌不是那种人,当初你爸爸去世,姜家没落,一个老道找上门来……”
她将姜姌上山拜入道的来龙去脉清清楚楚讲给了姜可欣,后者却嗤之以鼻,“妈,这都什么时代了,你还信这些怪力乱神的宣传,公司能起来是因为二叔二婶,跟她有什么关系?”
姜可欣骂上瘾了,讽刺道,“她要是真那么厉害,怎么不算算野种的父亲是谁?!”
“你……”姜乾气急。
“谁说我的孩子是野种?”
这时,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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