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棋子定住江寒的识海。
外界,天地棋盘从洞天秘境展开,扩展至七号擂台,把江寒囊括在棋盘之中。
十八枚黑子落在江寒周边,形成一种棋局,将庄乘风施加给江寒的压力隔绝。
江寒能挺直腰杆了。
“玉师妹!”
庄乘风看向洞天秘境方向。
玉玲珑的身形,如同棋子在棋盘上挪移一般,骤然出现。
“庄师兄,恭喜你提前一步。”
庄乘风背负双手,平视玉玲珑,漠然问道:“玉师妹要阻我?你以决心对我挑战了吗?虽然,这里的我只是一道分身,倒也不是不可以应战。”
玉玲珑道:“师妹确实有心挑战庄师兄。不过,我此刻现身,并非挑战,而是为维持真气大比秩序。”
两人交谈的时候,位于云雾之上的,宗门神通真人们,纷纷落下,落在七号擂台之外,对擂台上两位圣子圣女行礼。
“见过圣子,见过圣女。”
庄乘风和玉玲珑都只是点点头,算作回应。
庄乘风看了看江寒,说道:“让他认输,此事就此揭过。”
“好!”
玉玲珑点头,替江寒答应。
“不行!”叶倾城第一个表示拒绝。
江寒也同样不想答应,不发一言。
叶倾城对庄乘风道:“本宫要真正的击败他,羞辱他。夺回属于本宫的风光。”
江寒面无表情道:“既然叶倾城你有信心,那我们就继续比试。”
言下之意,他也不肯妥协认输。
庄乘风没有再看江寒,他并不在乎江寒的意愿。不是玉玲珑忽然出现,江寒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玉玲珑道:“我说了,我是来维持真气大比秩序的。”
庄乘风点点头,说道:“既然是真气大比,那就比拼真气。他们的比试继续,不过规则改一下。隔空碰撞真气,真气更强者获胜。”
庄乘风的话,就是在明目张胆地偏袒叶倾城。
江寒表现出的,最强大的地方,就是身体坚不可摧的防御。
江寒靠着这种防御,才无往不利。
结果庄乘风修改规则,让两人比拼真气。江寒实力最强部分直接无用武之地。
玉玲珑也没有多想,点头道:“有道理,就依庄师兄的提议。”
周边的神通真人们,乃至主持长老,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
小莲不满道:“玉玲珑怎么就答应了。庄乘风的提议明明对江寒你很不利。”
江寒看了一眼身前的玉玲珑,也没有提出异议。
玉玲珑能现身,为他挡住庄乘风的压迫,江寒就已经很意外。
他不会奢求玉玲珑为他做更多。
江寒也理解玉玲珑的想法,她已经为江寒,抗拒过庄乘风一次。庄乘风回退一步,玉玲珑不想激化矛盾,也应该回退一步。
毕竟,对玉玲珑来说,江寒是否能战胜叶倾城,其实无所谓。
叶倾城冷哼一声,也算是接受了。
“圣子庄乘风!”
江寒忽然开口,他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庄乘风,眼神坚定,迈步上前,开口说道:
“今日之辱,我……”
江寒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玲珑的力量封住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
玉玲珑用灵念传音,对江寒警告道:“不想死就闭嘴。这种话,你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就行了。不要当着本人的面说出来。强者不可辱。他不在乎你,你可以苟活。但你主动招惹,就是自取灭亡。”
正如玉玲珑所说,庄乘风并不在乎江寒。江寒的些许无理,对他来说只是蝼蚁的张牙舞爪。
但这个蝼蚁若是吐出秽物,让强者恶心。强者不介意随手碾死蝼蚁。
庄乘风道:“那就暂且休战,各自休整。”
“也好!”玉玲珑点头。
庄乘风化作一股恢弘剑气,卷起叶倾城飞起,消失在七号擂台。
江寒也仿佛化作玉玲珑棋盘上的棋子,被执棋者玉玲珑随意拨弄,从七号擂台挪移到洞天秘境。
“多谢圣女!”
江寒对玉玲珑拱手弯腰,真心行礼感谢。
“嗯!”
玉玲珑背对江寒,目光落在宗主画像上,对江寒只是冷淡应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江寒也只能沉默。
迄今为止,江寒接触到不少神通真人。对这些真人的评价,只有一个词——漠视!
神通真人对神通境之下的存在,或者说任何高位者,对低位者的态度,都是一致的漠视。
漠视低位者的态度,无视低位者的意愿,不在乎低位者的情感,忽略低位者的尊严,不承认低位者的人格。
似乎,这就是修行界,强者对弱者的基调。
强者并不会蔑视弱者,强者只是漠视弱者,不在乎弱者。
弱者在强者面前,是没有尊严和人格,不存在自我意志和情感的。
江寒知道,玉玲珑是在等小莲。
她是因为小莲,才选择为江寒出头的。
不一会儿,小莲飞过来,看了一眼江寒和玉玲珑,立刻心领神会,与画像重叠,让玉玲珑能感知到。
“你来了。”
感知到小莲出现,玉玲珑终于开口了。
小莲道:“多谢你了。”
玉玲珑道:“当我插手,与庄乘风正面对峙,圣女与圣子之间的第一次交锋,就此展开。”
“虽然他领先一步,我却不会认输。江寒与那叶倾城比试的胜败,也是我与庄乘风第一次交锋的输赢。”
小莲问道:“你已经是神通符篆境界,你说庄乘风领先你一步,难道他已经凝聚金丹,修成神通第八境?”
玉玲珑点头道:“是的。这次现身的只是他的一道分身,但也能窥探一些端倪。他的法力,已经具备不朽特征。”
小莲惊叹道:“那还真是不一般,了不起的成就。”
玉玲珑又道:“他暂停比试,应该会增强叶倾城的实力。江寒,真气境界上,你原本就不如她。既然庄乘风会强化叶倾城,那我也该强化你。”
玉玲珑说着,挥一挥衣袖,宫殿深处飞出一个密封的玉盒。
“这里面,是一枚七窍丹。服用之后,能让你短暂开启虚假的窍穴,形成七道天地元气漩涡。”
“比试之前,你吃下它,半个时辰内能让你的真气,提前拥有通窍境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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