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虽然逃得分散,但已经吓破了胆,连马都没骑。
方柏强行压制住伤势,不用盏茶时间便将这些人屠戮干净。
随后,一个个的摸索,补刀。
脖子一剑,左右胸口各一剑。
主打一个严谨。
对方柏来说,仇人后辈上门报仇的事情不可能出现。
方柏一向是行事稳妥,既然选择了杀人,不光人要死,鸡蛋都得咬散黄,蚂蚁窝都得浇了。
主打一个不留后患。
原本,他一开始用普通长剑就是为了隐藏身份。
打到最后,在生命遭受危机的瞬间,方柏领悟了真正的【易水寒】,索性也就不装了。
《易水寒》本就是世间最危险的东西,这是卫庄的评价。
方柏一直知道,但他从没做到过。
剑已经为它自己做出了选择。
水寒剑细而薄,最适合进攻、快的剑法。
易水寒便是极致的进攻。
因此,那一刻,方柏才会迎着暗器而上,虽然中了几针,但结果是好的。
至此,易水寒大成。
这些人身上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百两银子。
哦,还有一个青铜牌子,牌子上除了一扇门,什么都没有了。
方柏不认识这牌子,但看着做工不赖,就先收下了。
等有机会打听一下,就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了。
打扫完战场,方柏只留下一匹马,晃晃悠悠的骑着回了城。
刚刚的战斗虽然惊险,但并没有用多久的时间。
从方柏出手,到嵩山派一行人全军覆没,大约半炷香的时间。
尽管时间短暂,却是方柏自穿越以来最惊险的战斗。
三个一流高手就差点让他翻车。
这让服下小还丹后感觉自己天下无敌的心理遭受沉重一击。
不过方柏并没有气馁。
自己有挂,终会天下无敌的。
……
慢慢悠悠的回了城。
一路上,经过方柏的调息,内伤暂时没有大碍。
倒是肩头的银针有些麻烦,上头喂了毒。
虽然这点毒性对方柏来说并没有多棘手,但还是需要时间处理。
方柏再次感叹《医经》的实用性。
他发现,每次抽奖,似乎都能抽出他需要的东西。
目前为止,唯一暂时没什么用的就是新手奖励的碧玉箫了。
回到刘府,方柏依旧是爬墙。
悄悄回到自己房内,处理了一下伤势,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方柏才回到前面待客的大厅。
此时已近中午,客人们都已经落座。
刘正风看着方柏回来,悬着的心瞬间放下,
按着流程,刘正风的金盆洗手非常顺利。
虽然因为买官一事惹得江湖中人有些微词,但没人站出来说什么。
一直到下午,宾客尽欢,客人大都离去。
泰山、恒山、华山几个门派的人还没走。
听着他们讨论嵩山派怎么没人来,方柏脸色怪异。
“都死了还怎么来?”
方柏心里说着,嘴上却默默地不说话。
待刘正风送完客人,便回来招呼同为五岳剑派的几位。
在刘正风几番挽留之下,这些人才同意留下多住几日。
毕竟,过了这一次,明面上,刘正风就不属于江湖中人了。。
这些人也不依于他多做练习。
林平之找到方柏。
“方大哥,我打算去洛阳寻我外公。”
方柏点点头:“去吧,你母亲的事我很抱歉,王家那边确实需要你去一趟。”
“嗯。”
之后,方柏再次教育了不可不戒几顿,叮嘱他好好念经,做个好“尼姑”。
令狐冲虽然身上带着伤,依旧和方柏喝了几场酒。
不可不戒却因为戒律只能站在一旁眼馋。
三日后,众人离开。
刘正风在众人走后来到方柏的小院。
方柏正躺在院子里的树上打盹。
刘正风也不顾形象,轻轻一跳,跃上一根树枝。
方柏被惊醒,猛地咳嗽几声。
“你受伤了?”
方柏一笑:“没有。”
刘正风拉过方柏一根胳膊,不由他分说,将手指搭上手腕。
“还说没受伤!脉搏如此虚弱!”刘正风正色道。
方柏抽回手,咧了咧嘴:“这还虚弱,都快赶上牛了。”
“哼,只能算你恢复的快。”
方柏无言,都被看穿了。
“来的是谁?”
方柏又躺下,懒懒说道:“丁勉、陆柏、费彬。”
“三个?”
“嗯。”
“都死了?”
“都死了。”
……
半晌没人说话。
“哎~”
终于,刘正风叹了口气,纵身一跃,跳下树干:“好好养伤。”
方柏摆了摆手,继续睡觉。
消化,小爷睡觉就是养伤。
五日后,方柏亲自送着刘正风走马上任后,才回到衡山。
这五日不仅是为了养伤,还是为了防备左冷禅。
方柏深知左冷禅是个枭雄。
此次派出的人都没回去,难免怕他报复。
就在方柏回山这日,山上来了一个让方柏意想不到的人。
推开屋门,方柏便看到自己房间正中的桌边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色衣衫,身形妖娆的人。
那人也是听得开门的声响,转过头来。
方柏顿时一怔。
只见他面容柔和,但五官却颇为英朗,眼波流转之间又显得极为妩媚。
左手中正拿着绣绷,右手拿着一根极细的绣花针,因为被方柏开门的声音打扰,才看了过来,眼中还有一丝责怪之意。
这一眼,对别人来说甚是妩媚,但对方柏来说却如临大敌。
因为他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东方不败?”
方柏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干。
东方不败见他认出了自己,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转过头去,绣自己的帕子。
口中却轻柔地说道:“进来吧。”
仿佛此刻东方不败才是这屋子的主人,正在邀请客人进门。
而那声音,也不知是刻意压制还是本就如此,若闭上眼听,竟有一种分不出性别的中性之美。
深吸了一口气,方柏在心中告诉自己:不需要怕,若真动起手来,自己并非没有反抗之力。
走到东方不败的对面,方柏自顾坐下。
东方不败也不理他,只是绣自己的帕子。
方柏抬眼一看,还剩最后一小块,想必没有多少针脚了。
脑子一抽,竟开口说道。
“你来这很久了?”
东方不败一怔,眼中有一丝意外,还有一丝笑意。
有意思。
心中如此想,口中却问。
“何以见得?”
方柏说出那句,虽然心中一凸,但很快调整过来。
自顾掂了掂茶壶,还有水,遂为东方不败和自己倒了两杯水,才说道。
“猜的,看你这帕子快绣完了,想来应该等了很久。”
“嗯。”
东方不败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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