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知你心疼舒儿,可是再怎么心疼也要有个限度啊!”
季樾将季母扶起到椅子上,“今日若是成了,且不说我们季府的脸面往哪搁。”
“你且看那何夫人,一来便气势汹汹,可是个好相与的?”
“如若今日,舒儿真是迈错了那一步,往后要是进了那何府,可会有好日子给她过?”
“如今在季府,你我尚能护得她一世安稳,去了那何府,便是有天大的苦楚,你我又能如何呢!”
“老爷......”
季夫人哭着扑向季樾的怀里,“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舒儿前些日子少食忧思,今儿个神情恍惚的,跌入鲤池......我实在是担心啊......”
“真是望舒自己跌入鲤池的?”
季樾隐隐有些怀疑,女儿在自家府上,这熟门熟路的,缘何好端端地会跌到池子里?
“这全府上下,除了何立一个外人,况且他那时也在舒儿房中,未曾出门一步。咱们府上总不至于有人要害舒儿吧,想是前些天舒儿一直断食,今日又高兴过头了,这才失足跌到那池子里......”
“等舒儿醒来,一问便知。”
“老爷,您就心疼心疼舒儿,帮她想想办法吧!”
季夫人见着季樾不再生气,反而关心起女儿来,又扯着他的衣领哭求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来想办法,整日这么哭哭丧丧的,像什么样子。”
季樾无奈地搂过季夫人,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背。
这些时日,他已是被这母女俩折腾的耳根子无一日清静了。
可要如何才能将女儿名正言顺的嫁给何立呢......
一丝狠厉自季樾的眼中一闪而过,稍倾消失不见,又化为满目柔情来。
一股清风刮落了树上的梨花花瓣,又携卷上一丝丝栀子的甜香送到你的鼻尖。
“娘子醒啦?”
何立撑着头在旁边看着你。
“你怎么样?可感觉好些了?”
你着急地探向何立的额间,又抓过他的手检查。
“放心,昨日多亏了娘子~”
何立笑着朝你脸侧凑过来,这般不正经的模样让你又羞愤地朝他胸口捶去。
“少来,昨日之事,不打算解释解释?”
“娘子!”
何立装的一脸委屈,搂过你的腰身朝你怀里躺来,“娘子可要为为夫做主啊,有人要借机非礼我!”
你闻言只觉双眼一黑......
成亲多年,何立这缠人的功夫,可真是长进不少......
“哦?还能有人敢在咱们何大人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且成功了?”
“看来这成都府,可真是,人才辈出啊?”
何立蹭的起身,掐了一把你腰间的软肉,逗得你连连求饶。
“好你个没心肝的小妇人,还敢笑话我?”
“哈哈哈哈哈,不敢不敢,你且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们如此机敏地何大人呐~求求您了,快告诉我这个无知的小妇人,您是如何,智斗‘色魔’的吧!”
“诶,你!”
何立听闻你夸他,原本正得意洋洋的准备开口,却听到你后半句又在揶揄他。
双手举起又准备朝你伸来。
你连忙往旁边一滚,用脚抵住他的胸口,他这才作势罢手,又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委屈样儿来。
“罢了罢了,娘子只知欺负我武功不如你。”
“好了好了~怎的越活越像小孩儿啦~快说来我知晓~”
你赶紧又搂住何立,像哄小孩似的晃着他。
终于哄得他将昨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老匹夫!”
你气的将拳头重重地捶在床板上,惹得何立赶紧拉起来又是吹又是揉的,心疼不已。
“竟然想得如此阴狠、下作的招数!”
不光是给何立下迷情香,更是故意派人到何府来叫你。
就是想叫你一同去“捉奸”吧?
若是正撞见他们二人......怕是昨日出那季府,便不止是你与何立两人了!
果真是好心机,好手段啊!
何立身上到底有什么可以图谋的,竟让这老匹夫舍得自己千娇百惯的女儿,也要同何立攀上关系?
你斜着眼睛,面露不快的瞧着何立给你吹手的动作,心里憋闷得很,一把将手抽回。
“咱们家何先生,可真是丰神俊朗,不管身处何处,都分外惹人青眼、遭人惦记呢~”
“唉~谁说不是呢~”
何立一惯喜欢见你吃醋的样子,你醋劲越大,他便越是高兴,更要与你斗嘴一番。
“但是啊,我真是嫌弃那季小姐身上那股子熏香,隔老远都呛人的很,便叫谷梁将她带远些,别熏着我了。”
“谁知,那谷梁竟如此实诚,直接将她带到那鲤池中洗了个澡!哈哈哈哈......”
“什么?你叫谷梁安将她推到池子里去了?”
“诶?可不是我叫他推的,我只是叫他将那季小姐支开些。”
“谷梁是你带去的,那这法子自然也是你指使的了。”
你白了何立一眼,又酸着开口。
“你竟也狠得下心?人家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这夜里可是凉得很......”
“嗯?什么味儿这么酸呐~”
“青师傅,这是,醋坊又开张了?”
“你少来!”
你打开何立掐你脸的手,撑着床沿起身走向妆台。
“不过你这般莽撞,也不怕那季大人日后找咱们麻烦?”
你瞧着铜镜里也起身朝你走来,为你拢发的何立,不禁面露担忧。
“不是叮嘱过你,要收敛些么?”
何立拿过你手中的牛骨梳,为你一下一下轻柔地顺着青丝。
“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难道还忍气吞声不成。”
“娘子放心,谷梁做事向来利落妥帖,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再说了,这都过了一日,再来我们府上找麻烦?无凭无据的,他身为府尹也做不出这等事儿来。”
听罢此话,你心里也略微安心些,抬眼准备唤得青黎来为你梳妆,却见镜中的何立将脸凑过来,“我来为娘子缠头吧?”
“你还会缠头?”
“这缠头不就是将发丝分成一股股,再绑在一起,用簪子固定吗?你相公我如此聪慧,区区缠头又有何难?”
你见着何立那一脸信誓旦旦无比自信的样子,低头笑了笑。
“好呀,如此,那便有劳相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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