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末七很用力又非常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脚随意的往里面一搭,就搭到一具温热的身体。
她转头看过去,原本睡外侧的沉陵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里面去了,只见沉陵可怜的盖着被子的一角,蜷缩着高大的身体,而且身上的亵衣毫无疑问又被她弄开了,里面的风光尽显。
末七起身看着全部压在自己身下的被子,忽然有些愧疚,赶紧把被子扯出来,给他盖好。
今天沉陵正好休沐而且需要处理的文书和折子也不多,所以今天就想睡个懒觉。
末七轻手轻脚的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看着消了不少的脸,但是一碰还是刺啦啦的疼,张开嘴把嘴里昨晚又换了新的棉布拿出来,伸出舌头看着上面的伤口,还有红肿的牙龈。
来到洗漱间小心的洗漱,牙刷刷到牙龈,泡沫附上舌头火辣辣的疼,末七赶紧拿水来漱口把泡沫漱去。
嘶了一声,擦了一下脸离开水房。
她这样是没法去见孩子们了,心里也庆幸沉随墨和沉随临都在外面,不然看到了还不得担心呢。
打开衣柜,找了一套衣服,在金嬷嬷的服侍下穿戴好。
末七去吃早饭时,沉陵这时候才慢悠悠的起来,打了一个哈欠,睡眸惺忪的扯了扯身上松散的亵衣,摸了摸自己胸口,柔顺黑亮的发丝随着主人的起身而滑落至胸口,巧妙的遮住那两抹殷红。
长腿迈开,来到水房洗漱。
来到梳妆台前摸了摸下巴还有那有些许明显的黑眼圈,眉头微蹙,面露些许嫌弃。
拿起刮胡刀就到水房刮胡子,摸了摸不怎么扎手了才来到梳妆镜前,从末七的那些大罐小罐中翻找着,最后找到一个小瓷瓶,上面写着眼霜,手指一捻,轻轻地涂抹在眼底下,一会儿之后又在瓶瓶罐罐中找,找不到又打开抽屉,拿出一个木盒,从里面拿出一张薄如蝉翼的蝉丝面膜,倒上精华液,敷在脸上,来到床上躺着等待半刻钟。
“吱吱。吱——!嘭!”
安静的房间内,只有沉陵一人,主院的奴仆也打扫完成自己的工作去休息或干其他事去了。
沉陵黑眸一转,侧眸看向通往外屋的门,眼眸平静无澜而深沉异常。
府中最大的院子就是主院。
主屋很大,被分为两个部分——内室和外屋。
内室,顾名思义就是起居睡觉的地方,一般不允许奴仆进入,除了被主人允许进入服侍和收拾的奴仆,比如说金嬷嬷和金管家等。
外屋就是主人玩乐和休憩的地方,奴仆一般也在外屋伺候。
内室和外屋有一扇木门隔开,在能工巧匠的设计下,木门精致类似于一个超大的屏风,上面的雕刻和花饰都是精致而典雅,贵气而不俗。
这扇门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内室可以看见外屋,而外屋不能窥探到内室。
沉陵等了一小会儿,眼眸看着外屋,见没什么动静了才缓缓的磕上眼眸。
“吱——”,这时,外屋又传来一阵响声。
沉陵侧眸透过门看着外屋,此时地外屋很是平静,并没有人走动,而传来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沉陵缓缓的起身,把脸上的面膜揭下来,去水房把脸上的精华给洗了,才拿一件竹青色的外袍披上,打开门走向外屋。
黑眸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来到榻前,垂眸看着被打开的柜门,蹲下身看向里面。
高大的身体俯下,披散着的黑亮的长发随着俯下的身子从后背滑落,几缕发丝散落到地板,黑眸锐利至极,在柜子里四处看,看到的只有一把剪刀还有一黑色碎布。
一只修长骨感的大手拿起剪刀,关上柜子起身,衣料摩擦的声音传来,继而沉稳的脚步声离去。
“哗啦。”,一声划开门的声音传来,接着是门关上的声音。
柜子里面的东西闻见那男人走后,还警惕几分的等了一会儿。
黑暗中,它伸出爪子轻轻的抓着柜子。
“呲——呲——”,刺耳的响声在柜子里回转,同时柜子被划的板子也出现了数道深深的刮痕。
这东西有着奇怪的形状,像泥水一样蠕动,而爪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幻化成的。
它好喜欢这里!
它想永远住在这里,这里不仅有浓郁的可以滋润它的气息还有两个被称为天地宝物的人类,待它找机会一定吃掉他们。
对了。
说的天地宝物两个中的其中一人就是面前这个男人。
面前?
!!!
它僵硬的转头就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打开柜子还有那个明明已经离去,现在却蹲在柜子前,手里还拿着剪刀对着它,笑的一脸危险奸诈的男人。
糟糕!被摆了一道!
“没想到还跟到这来了?”,沉陵属实有些惊讶。
“唔!唔!”,
沉陵眉梢轻挑,看着柜子里一团黑乎乎类似于泥土的东西,还能发出唔唔令人恶心的声音。
沉陵看着在瑟瑟发抖蠕动的东西恶心有些迟疑。
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杀它就怕脏了自己的手,再说还不知道会不会粘上它身上那像屎一样的东西。
沉陵嫌弃的表情不要太明显,明显的让那团黑土气得冒黑烟。
原本的恐惧也被怒火压下去,黑泥蓄势待发,身子猛的一缩,在沉陵惊愕的眼神中弹起投射向沉陵,投射的方向直直的对准他的俊脸。
这时候沉陵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
这种恐惧就是一团黑色的屎还是拉稀的那种向自己的脸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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