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环节，就是寂成凛面对媒体发言做最后的宣布了，到时候，当着全江城人民的面，甚至于全国人民的面，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岂不是更畅快？”
“哎……”
许老太爷叹了口气。
难受。
真难受啊。
不行，不能看台上，越看越难受了。
许老太爷转身，调转了个方向。
“冷静，冷静啊。”
寂玖笙给许老太爷倒了杯温水，示意他耐心接着往下看。
脚尖点地，不断翘动的腿意味着许老太爷根本冷静不下来。
许老太爷侧目看着镇定自若，眸子里，尽是沉稳的寂玖笙。
不知为何。
他总有种直觉，这个人似乎不止是想让寂成凛破产这么简单。
有一种，想要弄死寂成凛的感觉。
高台上
寂成凛被人捧着。
话筒放在手边，媒体的镜头，电视台直播架起的摄像头，各类自媒体，短视频的话筒，一股脑的全部汇聚在寂成凛身上。
“各位江城的企业合作商，以及新闻媒体朋友们，我是寂成凛，大家晚上好。
近日来，基于多方支持，鼓励，集团迅速发展，从重创中，签订多项合作，已与众多大型企业达成合作意向。
这其中，有金家、林家、方家、赵家……等数十家在江城占据金字塔顶尖的企业，在此，我要隆重的感谢诸位。
今晚，我们将在诸位的见证下，在媒体的镜头前，全程正式签订合同！
……”
台上，寂成凛声音慷慨激昂。
为了今天，他准备很久了。
合同，也是特意留在今天，反正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他要让所有人，亲眼见证这一盛况。
台下角落里
寂玖笙侧身踢了一脚傅临渊。
“我们准备的东西拿了吗？”
“拿了。”
傅临渊从随身带来的包里面，拿出订好的一份合同。
“这是什么？”
许老太爷凑过来。
他年纪大了，视力不好，看不清，眯着眼睛瞅了一眼，也没瞅清。
哒。
寂玖笙食指在纸张上轻弹了一下。
“当然是跟寂成凛要签订的合同呀。”他看着许老太爷：“难道这种热闹你没凑？”
许老太爷：“……”
他还真没有。
许老太爷嘴巴略张，老年人特有的行动不便，关节不灵巧显露出来。
“所以，你也参与了这场游戏？还专门注册了个公司就为了玩？”
“对呀，我年轻人嘛，玩心重。”
寂玖笙眨眨眼。
随即拉扯了下口罩，戴好后，站起身来，扬起手中的合同，高声道。
“寂先生，这份合同我不能签！”
唰——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汇聚过来，寂成凛脸色阴沉一瞬，但却强压着维持体面。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私下解决。”
寂成凛观察着对面的人，带着口罩，看不清脸，但身旁的几人，他却是认识的，不正是公馆里那几个嘛！
奇怪，那公馆主人今天为什么没来？
派了一个小喽啰，带着他的四个弟弟们来搅局？
“呵呵……”
寂成凛冷笑，真是小看自己了！
他目光贪婪盯着沈墨江，很好，今天公馆主人不在，正好给了他下手的机会。
他侧身，往后退了两步，手掌一遮挡，对着一旁的人低语。
“盯紧沈墨江，宴会一结束就动手。”
“抱歉啊，我突然觉得，你这样的人心肠歹毒，你所经营的集团，肯定走不长远。”
寂玖笙盯着宴会厅内所有人的目光，毫不避讳。
心肠歹毒？
瞬间，一片哗然。
几个临市的人不知情，但江城豪门世家的，却是知道的。
当初陈氏宴会上，在场的人谁不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
寂成凛让夏正昌当替死鬼的事，在小范围内，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寂成凛下台。
一步步走过来，所到之处，人群自动给避开一条路。
寂成凛走到寂玖笙面前，目光稍一瞥，已经看到了合同上公司的名字。
不太聪明科技有限公司？
“呵。”寂成凛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缺你这一个合同吗？这么个没听过名气的小公司，跟我合作，我都嫌脏了我的集团。”
“我走不长远？”寂成凛觉得好笑至极。
他指着金总，林总，讥讽鄙夷的看着寂玖笙。
“你是什么远古人吗？这些天不看新闻吗？他们，才是我要合作的对象！”
“是嘛？”
寂玖笙眸中含笑，他耸肩双手一摊道：“那就不合作咯。”
又对着媒体道：“今天，是我们不太聪明科技有限公司率先终止跟寂成凛的合作，大家报道时，一定要写清楚哦。”
众人憋笑。
不太聪明公司？
寂成凛居然被一个不太聪明的公司给嫌弃了，还终止合作。
真够有趣。
也真够没脸的。
今晚至明早出来的新闻标题，肯定要惹的吃瓜群众频频爆笑。
寂成凛脸色青紫！
他努力压抑怒火，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不跟我合作，受损失的是你！”
闭眼，再睁眼。
对着金总，林总，赵总等十几个最为重要的、必须抓住的合作商道。
“一个小插曲而已，不要误了咱们的吉时，各位总裁，咱们移步这边请。”
寂成凛颔首腰部略弯，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旁的金总，方总，林总...等不动声色的朝许老太爷的方向看了一眼。
许老太爷点了点头。
然后，金总在那一瞬，脊背仿佛都挺直不少。
他一拂袖子，那种霸气瞬间涌现。
“我看这位小兄弟说的对，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跟你这样的小人合作，我怕弄得我身价跌到谷底呢！”
这些天，一直压抑着捧寂成凛的臭脚！
现在，可算是让他扬眉吐气起来了！
方总，林总，赵总...等纷纷跟上。
“我也不合作了，之前是我没看清，多亏这位小兄弟提醒，我们方家不跟这种宵小之辈合作！”
方总吐出一口浊气！
心里舒坦了！
林总：“说的对呀，我家老头子最注重合作对象的人品了，要是我跟你合作了，我家老头子今晚非得入梦来，把我暴揍一顿！”
舒服！
实在是舒服！
这些天，可憋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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