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的魅阴本想躺在屋顶上欣赏月色,但察觉到空气中的不同气息,她顿时打起精神来,“有刺客?”
只是还不等她反应,那刺客已经来至她身后,冰冷的匕首抵在她的脖颈上。
此刻,魅阴已然知晓身后之人是谁,她当即放下心来,无端挑衅,
“你敢动我?若我今夜死了,怕是阿妩此生都会恨你。”
“谁说爷要杀你,爷只是想……”不等萧长逸把话说完,一记手刀将魅阴劈晕了过去。
随后魅阴软了身子,萧长逸在她掉下房顶之际拉住了她的衣衫,将人放置在屋顶上。
随后,他便闪身消失在屋顶上。
他人来至喜房门口,喜房门口守着四个侍女,他随意弹出四枚石子,在侍女们喊叫之前将其打晕了。
侍女倒地后,他毫无避讳的抬步进了喜房。
由于喜房极度隔音,饶是上妩这个耳力异于常人的主儿,也没有听到外间动静。
直到房门被推开,又被合上,她知道有人来了,那人一身的酒气,想必是陆远之无疑了。
萧长逸身上的酒香气息太大,以至于上妩并未闻出他身上那股子气息。
听到男人脚步越来越近,上妩蓄势待发,直到男人一双黑色靴子闯入她的视野里。
她心下一横,下一刻欲要抬手将淬了迷药的银针刺进陆远之的大腿之中。
这银针是她瞒着彦嬷嬷与魅阴两人备下的,陆远之那副模样,令她作呕,她岂能忍受与他同榻而眠。
只是,她的手腕被人给钳制住了,这力气大的要死,她挣脱几次无果,方才对着屋顶上方叫了声,“魅!”
只是回应了她的是身侧男人一声冷嗤,这声音,上妩心口一紧儿,是萧长逸。
她急需求证答案,伸出另一只手欲要将头上的盖头掀开。
只不过,有人先她一步,把她头顶的盖头拽了下来,由于力气太大,惹得她头发一阵疼痛。
萧长逸此刻精神有些涣散,他自是不会注意到这些。
“看到不是他,你很失望吧,阿妩,爷告诉你,惹了爷,就不要想着全身而退。”
萧长逸说话之间,一只大掌在上妩身上游走,引起上妩满身战栗,这是本能反应,没什么害羞的。
更何况,上妩一个情智未开的人,岂会感到羞耻,她更多的想法是推开眼前的男人。
但眼前男人纹丝不动,反而因着她的推搡有些恼怒。
说出来的话自是不好听,“你是爷的女人,你身上哪处爷没见过,如今爷哪怕是要了你,你也只能受着。”
话落,萧长逸像一头凶猛的野兽,将上妩推倒在大床上,惹得上妩一阵吃痛。
不等她反应过来,头顶一片阴影压下,身上一沉,萧长逸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她根本喘不过气来。
萧长逸不管不顾的去扯她身上的衣衫,几次下来,衣衫已经褶皱的不成样子。
由于喜服材质极好,萧长逸根本没有扯开,他方才改变了战略,直接去解上妩的腰带。
这腰带的系法是萧长逸创出来的,解开它只需要一步,上妩慌了。
求饶道,“萧长逸,不要,一会儿陆远之就要来了。”
“来了不是正好,也让他瞧瞧,你是爷的,心是爷的,身也是爷的,他一个伪君子,怎能配得上爷的萧氏阿妩?”
萧长逸的气息里全是酒气,喷的上妩晕乎乎的,好似她自个也醉了。
这话一出,上妩眸子里闪烁着泪光,下一刻决堤而下,她哭的伤心又隐忍,不停的打着哭嗝。
若是之前,萧长逸这般说,她或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路了。
若是之前,萧长逸没有给她灌下堕胎药,她或许不会选这条路。
萧长逸,太迟了,我回不了头了,这一切都是你逼的。
若是当初在我求你娶我之时,你没有严词拒绝,或许我们不会是这种结局。
上妩心里在呐喊,她终究没有将这些话摆在明面上,就算说出来,又能怎么样?
萧长逸瞧见上妩这副伤心模样,顿时泄了气,连忙哄了起来,
“阿妩不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别哭,别为我而哭。”
萧长逸粗劣的大掌划过上妩姣好的脸蛋,为她拭起泪珠。
“你走吧,一会儿他就要来了。”
这句话一出,萧长逸刚缓和下去的情绪又到达了顶峰。
他不再怜惜上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紧接着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跟前带,
“你喜悦那个废物,他有什么好的,文不成武不就,若不是家中有些钱财,你以为他能挤进四大世家行列?”
萧长逸声音里尽是质问,他若是能早些想起来以前的事儿,估计也不会如先前模样将上妩伤害的心碎。
她没了孩子,应该很痛吧?
那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做了什么,把一碗堕胎药强行灌入上妩嘴里。
虽是为了她好,可这样不问缘由,是个人都会误会的吧。
可此时此刻,萧长逸倒是有些懂了以前的自己,就算将缘由告知给上妩,怕也无济于事。
毕竟,上妩堕胎,终归是因他而起,若他能早些醒悟过来,也不会压抑心中痴念,更不会去和非流求什么情烬。
萧长逸悔意席卷周身,他想,要是没有情烬就好了。
人活一世,求的是什么?
高官厚禄他有之,权势亨通他有之,唯一没有的便是陪他春去秋来的良人。
什么苍玹基业,什么天下百姓,在此刻都显得那般可笑。
苍玹基业需要他来维系?天下苍生需要他来救济?
真是好大一张谱呀!感情是没有他,河水便不倒流了。
上妩与萧长逸对峙,透过萧长逸的眼神,上妩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这不是她认识的萧长逸。
先前萧长逸便将话说的明了,他又怎会违背本心,来她的婚房里无理取闹呢?
上妩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着问出了声,“萧长逸,你怎么了?”
“爷后悔了,若是爷能早来一刻,断然不会让你嫁给这个废物。”
萧长逸语气似有万般无奈,道出了心中所想。
此话一出,上妩顿时不淡定了,当即愣神质问道,“你不是萧长逸,你是谁?”
“爷不是萧长逸,还能是谁,阿妩你魔怔了吧?”
萧长逸因着上妩的话,停下了手上动作,直直看着身下的人儿,笑意甚浓,眼中满是戏谑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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