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所有疑问便迎刃而解了。
安如烟忍不住鼓鼓掌:“好本事,好计谋,你们长夜国能流传数万年,靠的便是这一个狠字。”
而兰溪更是愤怒:“你们实在太可恶了,我一定要……”
他想起男人的话,挖出识海,搜查神魂,再一剑杀了,顿时心里一慌。
算了算了,还是从基础开始,先把他们打败好了。
而见事情败露,对面几人却嘻嘻笑起来,“多谢夸奖,不过就算如此,你又能如何,总不能指望我们引颈受戮。”
“想要我们付出代价,光靠耍耍嘴皮子可不够。”
一个拥有天级防御法器的融元一层,就像壳子里的乌龟,空有强大的保护,却没有凶狠的爪子。
对方能从魔音蝠手中活命,多半也只是靠着乌龟壳子而已。
这些人真是无耻至极,兰溪瞬间气极。
见状,戏千风也不再多言,眼神一沉,手中之剑响起狰鸣,脚步微蹬,一招犀利至极的剑法就冲对方攻了过去!
“可算来了,”夜枭大笑一声,弓步微张,上身不动如山,右手持枪,借助腰部扭转之力,枪尖亮起一点红芒,毫不畏惧的迎了上来!
霎时间,若隐若现的微光出现在石板中央,将他们完全笼罩,形成一片特殊区域,窟内金玉敲击之声不绝于耳,两人出手尽是杀招。
玄机擂台之争,正式开始!
台中间两人正打的风生水起,一旁的兰溪却皱起了眉头。
他往后退了两步,试图离满脸饶有兴趣的王从南更远一些,哪想到少年退一步,对方便进一步。
“你想干什么?”
兰溪语气很是嫌弃,“不准再过来了,我和你又不熟。”
“小贝弟弟,这就可让我伤心了,”王从南嘴角含笑,“好歹我和戏千风也算朋友,你是他之弟弟,自然也是我之弟弟。”
“不必了。”
少年语气坚决,“我家中已有大哥二哥,可没兴趣随便乱认兄长。”
说罢,转身走开八丈远,背影十分绝情。
王从南热脸贴了冷屁股,也不生气,自顾自的专注打量对方,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
安如烟将一切尽收眼底,笑眯眯的传音:[我说从南兄,还是收敛些罢,小心你把他惹急了,他可就真不理你了。]
她自然知道王从南为何对兰溪这么感兴趣,事实上,就连安如烟自己也十分好奇。
少年到底是谁,师从何人,来历为何,才融元一层的修为,竟然能驱使天级防御法器。
且身处这样的环境,面对境界比他高出数倍的众人,眼中却并无担心、害怕,甚至是十分从容。
所以少年的倚仗是什么,戏千风又凭什么对对方这般维护,就算夜枭与他素来不和,却也不会这般冲动才是。
甚至是兰小贝这个名字和他平平无奇的相貌,安如烟也怀疑是假的,实在和对方太不相配。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两人好奇不已,但王从南却和她有些不同,作为东来城王家主一脉嫡系,表面上,他是温润如玉、进退有度的大家公子。
但实际上,王从南的傲慢只多不少,我行我素,谈笑间翻脸无情,才是他之本性。
偏偏他的确有这个自傲的资本,东来城虽号称为城,但论其实力,却与长夜国不相上下,乃是三大城池中最强的存在。
其掌控者王家,家族之大共有族人达两万三千二百人,族内强者如云,且频繁生出麒麟儿,个个天资不俗。
现今东来城共有四尊,其中三人均是王氏族人,血脉天赋,实在是当世罕见。
武者境界越高,寿元越加漫长,王家当代家主若因尊者王絮影于七千余岁与爱侣诞下王从南,对这唯一的儿子可谓是视若珍宝、呵护至极。
王从南生而不凡,自小悟性过人,武道修行更是一日千里,潜力极为强悍,只要在千年间分神,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下任族长。
因此,对王从南来说,他人面对自己,可以是阿谀奉承,可以是战战兢兢,可以是极尽讨好,偏偏兰溪反其道而行之,对他不假辞色,甚至是退避三舍。
若少年是善用手段之人,王从南虽自诩多情,却并非无脑,可对方嫌弃得真心实意,本身又极为神秘,令他的好胜心和好奇心齐齐涌上。
兰溪越不理他,他越是无比在意,越是远离,他越是想靠近对方,只想扒下少年身上的层层伪装,看看其中的究竟。
思及此,王从南捻了捻手指,仿佛有些留恋少年手腕皮肤的温度,即便是听到安如烟劝告,也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兰溪并不知道他的想法,正全神贯注盯着台中。
双剑和长枪交接,巨大的力道令双方武器发出一阵阵颤鸣。
短暂的交接过后,夜枭出乎意料后跳一步,整个人高高跃起,身上元气奔涌,笑容猖狂至极:“戏千风,尝尝我这一枪!”
说罢,整个人化作黑色的流星,带着千钧之力砸了下来,戏千风自知身后便是擂台之外,当即眼神一沉,全身肌肉绷紧,准备硬接这来势汹汹的一枪。
普一照面,那蚀骨枪毕竟是地级高阶法器,比戏千风手中之剑要更好一筹。
双剑不堪负重,在巨力和元气的轰击下,剑身片片皲裂开来。
见此情况,夜枭嘴角笑意更盛,枪尖一挑,杀机毕现,竟是要直取对方性命!
就在他即将成功之时,却见戏千风诡异一笑,猛的侧身,速度快到了巅峰,不仅躲开长枪攻击,更从破碎开来的双剑中摸出两截细绳。
兰溪定睛一看,发现那所谓的细绳竟然是两柄如柳丝般的软剑,此时配合对方快到极点的速度,狠狠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夜枭被软剑束缚,瞬间难以动弹,趁此机会,戏千风脚下发力,刁钻踢在对方胸口位置,只听砰的一声,将他整个人踢出场外!
胜负既出,他这才慢悠悠走到仇人身前,语气讽刺:“夜枭,输给曾经的手下败将,感觉如何?”
“任你嘤嘤狂吠,如今变成丧家之犬,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夜枭嘴角鲜血横流,他是何等心高气傲之人,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心中早就恨之入骨,死死盯着他道:“戏千风,今日之仇,来日我必定加倍奉还,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对方冷哼一声:“自是如此,可惜,你怕是没有那个机会了。”
说罢,他转身就走。
盯着对方干脆离去的背影,夜枭不知为何心中一跳,他心知戏千风杀不了自己,否则就会触发身上禁制,但再不济,对方也应当出手重伤自己才是,可偏偏他就这么离开了。
实在是古怪至极!
另一边,戏千风得胜归来,走到兰溪身边,还是没忍住吐出一丝鲜血,脸上却满是笑意,传音道:[总算是不负城主所托。]
他的确高兴,并不仅仅是因为击败夜枭,挫了对方锐气。
两人之间不和已久,那夜枭仗着自己背靠长夜国,历来肆意妄为、心狠手辣,一切全凭利益行事,此番故意陷害不成,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何人。
呵呵。
且看他下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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