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跟着大黑熊的人,性格都差不多。
不就是走黑的帮派么。
宁清撇了撇嘴也再多问。
朗月所开的位置不偏僻但也不甚繁华,就在街市上的一个巷子内。
这个巷子古香古色的,里头基本都是一座又一座的大宅院。
银水带着宁清到达一间外敛内奢的宅院抬手就在门上轻敲了两下。
没一会儿,宅院的大门就被一个人从里头打开来。
这个时候,宁清才看清了朗月真正的模样。
在到朗月之前,宁清本以为只是一家卖管制刀具的店。可是到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以厉刃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就开一家普普通通的小店呢?
偌大的堂内放置悬挂着各式各样的刀刃,琳琅满目根本看不过来,说像个武器库还差不多!
而且店内后院很大,数个房间连着,像是个四合院,中间还有个水池和一个敞开的茶水间。
“银水,这位小姐是?”
两人刚走进去,有个身形高挑打扮利落的短发女人就走了过来。
银水介绍道:
“阿七,这是宁小姐,先生的人,今后就是朗月的管事了,宁小姐刚来,你多带带。”
“是。”
颜琪点头应声,并没有多问些什么也没有意外的神情。
看着店里的这些人,不知为何,宁清总觉得他们都不是普通人。
一个个手脚沉稳,走路做事都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宁小姐。”
银水转过头去看向宁清:
“您若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阿七说就可以,等下班时,有人会来接您回别墅。”
“好,多谢。”
宁清颔首,目送着银水远去。
她缓步走到了正堂内摆放着的那把匕首前,抬手拿了起来。
还真是精致。
刀柄雕刻着镂空的花卉,刀鞘也镶嵌着几颗红玛瑙,看起来就十分的贵气。
宁清轻轻一拔出,一股寒光顺着刀刃袭入了宁清的眼眸。
居然是开了刃的。
果真不是一般人。
宁清不动声色地将匕首给放了回去,抬脚就去寻了方才那个女人。
颜琪不急不慌地给她讲了许多朗月的规矩。信息量听得宁清有些过载,颜琪笑了笑又介绍道:
“这里不止是卖刀,也是一个据点,先生的组织有很多人,有时会在这里开会,打拳,比试。这是账本,散客一般不多,主要做国外的生意。宁小姐,既然以后您是朗月的管事,以后有什么事,吩咐我就好。”
宁清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接过账本。
一个刀店而已,能多难。
简单翻了翻,她知道自己错了。
好家伙!这居然一年盈利上亿?这么多……真的假的?
宁清本以为只是做个小店的管事,混混日子好得空去查线索,不曾想竟是这么大的生意。
看着宁清略显惊讶的模样,颜琪轻笑出声。
“宁小姐,看您的样子,好像是第一次知道?”
“阿刃倒是没跟我说过这些……”
宁清干笑了两声,打量着这个女人。
难道也是阿刃的女人?
利落的短发,英气逼人的五官,不仔细看倒像是个俊美的男子,身材纤细结实,手臂上的肌肉若隐若现露脐的上衣可以看到腹部的肌肉线条,手臂上一条长长的疤,说话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个机器一般。
别的不说,这身材和气质……嗯,和自己完全不是一种风格。
是不是大黑熊喜欢的类型不知道,但是颜琪实在是讨女人喜欢的类型。
“宁小姐,我是先生的手下。”
颜琪笑道,仿佛看穿宁清的想法。
“没有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宁清连忙摆手。
讲真,她巴不得颜琪也是厉刃的女人,这样自己起码可以松快些。
本来就是被逼无奈的选择才答应了他,不曾想这个大黑熊是个欲求不满的……
说罢,又带着宁清去认识了几个员工,逐一介绍。
……
时间过得飞快,宁清感觉自己都还没怎么待,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了。
她好像接收了一吨的信息量……有点混乱。
刀店为什么有刑房?拳台?而且,这么多单子,不同的暗号暗语,真是记得头大!
一出朗月,一辆车在那边等着自己。
宁清的脸一黑。
还真是及时,一点漏洞都没有。
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溜走。
*
几日后。
夜幕低垂,宁清结束了忙碌的一天,疲惫地回到了半山别墅,车上远远便见那熟悉的别墅开着灯。
她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
今天厉刃这么早就回来了吗?
“阿刃,你回来了吗?”
宁清轻声唤了一句,发现根本没有人应自己。
她缓步就朝楼上走去,刚一入屋,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难道是大黑熊的血?他被人杀了?
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有点小激动。
这些日子,宁清不时地注意到厉刃带着伤痕回家。
她心中忐忑,与这样的人相处,自己的生死都成了未知数。
深思熟虑后,宁清鼓起勇气,走到唯一亮着灯的浴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阿刃,是你在里面吗?”
此话一落,眼前的门瞬间就被人从里头打了开来,带着水汽的浓雾扑面而来,宁清不觉地拧了拧眉。
厉刃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一只手拿毛巾利落地擦着半干的头发。
看着他刚洗完澡的样子,宁清的眼眸快速地在他身上扫视了一下,果然在他的后腰处看到了一个口子,里头还有点渗血。沙发前还有一片,看来是刀伤。
宁清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地说道:
“阿刃,你受伤了?谁干的?”
干得漂亮啊!
“过来。”
冷冷的一声。
宁清乖乖走了过去。
“今天在朗月怎么样?”
不是,大黑熊,你还受着伤呢!还有心情问这些?
宁清打量着他,嘴上心不在焉地说着:
“我都好,东南亚那边的单子在做了,倒是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宁清说着就打算去拿药箱,还没起身就直接被厉刃掀翻在了床上。
厉刃露出一抹邪笑,那双眼眸中蕴满了暧昧。
“死不了,还能办你呢!”
宁清直接无了个大语。
“阿刃!”
宁清佯装委屈的脸伸出手攀上了厉刃的脖颈:
“我帮你包扎,还在流血呢,别乱来!”
“怎么,怕我死?”
宁清推开他,起身去拿了医药箱,贴心细致地为他处理着伤口。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道:
“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总是受伤?”
厉刃坐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她,眼眸微闪道:
“你担心我?”
宁清心里冷笑一声,可不是么!
“你是我的金主啊,我当然担心你了。”
厉刃轻笑一声,深不见底的双眸浮现一抹冷意。
是啊,金主。
宁清手很巧,利落又干净地包扎好了伤口。
“好了,别乱动,好在伤口不深,过几天就好了应该……”
话音未落,他一把把宁清压在身下,薄唇性感地勾起一抹完美弧度。
“小伤而已,不耽误喂饱你。”
“不行,阿刃!”
宁清下意识地推着他,两只手却被厉刃宽厚的大掌牢牢控制住。
这个人是疯了吗?一周七次是吧?十年后老中医都救不了你!
厉刃的唇贴着她的耳垂,微哑的声音呢喃道:
“乖,在我这……没有什么是不行的。”
“可是……”
“可是什么?我不睡觉,伤口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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