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拾一一把接住浴巾,羞红着脸默默的退了出来,过了一刻钟,萧子兮裹着宫袍走了出来。
“怎么?不是不回来吗?”萧子兮冲他翻起白眼。
“偏殿太寒了……没有你这里暖和,我怕冻着。”沈拾一躺在榻上支着脑袋看着她。
“你那偏殿还寒?全府的火盆属你最多。”
“你到底让不让我回来!问东问西的。”沈拾一起身坐了起来。
萧子兮让他气死了……跺了跺脚,走过去拧住他耳朵。
“嗯?再冲本宫嚷?”
萧子兮的宫袍未系好衣带,沈拾一坐在床前将她看了个精光,拦腰一抱,将她压在了榻上。
“你故意的?”沈拾一轻挑眉头。
萧子兮微眯双眼,妩媚一笑,用手抚摸着他白嫩的脸庞,轻咬了一下粉唇,娇滴滴的说道。
“行吗?可恢复了?”
“那是自然!”沈拾一得意一笑。
“上次……驸马可是溃不成军呢……”萧子兮伸出纤细的手指轻挑起他的下巴。
沈拾一努努嘴,从枕下翻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往嘴里倒了一粒。
萧子兮惊呼:“沈拾一!你给本宫吐出来!萧子言给的东西你也敢吃!”
沈拾一扶住她的腰肢,然后起身吹灭了灯……
“这是我问姜太医要的,定让二公主满意。”
萧子兮轻推着他,抬起头气鼓鼓的看着他。
“你怎这么不知羞!还真吃!”
“嘘………”沈拾一吻了过去。
言语间萧子兮的双手便缠上了沈拾一的脖颈……衣袍一件件的散落…………
转眼间已到了除夕,沈拾一身着红色锦袍,身姿挺拔,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腰封处别着一柄软剑,立在殿内。双手覆在身后,静静地看着喧闹火红的公主府。
萧子兮从背后走来,轻捏他腰间,淡淡开口。
“想什么呢?”
“无事……好了吗?”
萧子兮点了点头。萧子兮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红霏芙蓉金丝裙,火焰的红唇衬得她更加美艳绝伦,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
今日是除夕夜,萧景帝特设宫宴,按照惯例,他们要入宫参宴。
“今日你莫贪杯,少饮几杯。”马车上萧子兮还不忘交代着。
沈拾一望着京都街上鞭炮声四起,家家户户皆张灯结彩,人群熙攘,热闹繁华,沈拾一紧皱了下眉头,他想起远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了。
萧子兮见他没有回话,用手掐了掐他的手背。
“怎了?一晚上心不在焉的?”
“你说,人有来世吗?”沈拾一不由得问出口。
“本宫不知,为何会问此话?”
“只是凑巧想到……来世你还愿选我做驸马吗?”沈拾一笑着看向萧子兮。
“那本宫可要考虑一下。”萧子兮歪头一哼。
沈拾一宠溺的看着她,凑近她的脸庞,轻轻一吻。
萧子兮还来不及脸红,马车便停了下来。
沈拾一轻轻一跃,跳下马车,便转身扶住萧子兮,让她慢慢走下来。
“呦……二弟,对二公主可真体贴。”
沈拾一看着不远处的长公主与顾宁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长公主看着今日的两人,同为一席红衣……莞尔一笑。
“都已成婚快要一年了,还如同新婚夫妇一般,真是恩爱。”
“皇姐,说什么呢!”
萧子兮缓缓向前一把挎住长公主,往太华殿正门走去。
顾宁远与沈拾一跟在后面……
“二弟,身子可都好了?”
“劳大哥担忧,已痊愈。”
“那你可抓紧练那软剑,搁置这么久恐怕都忘了,用不用大哥再给你重新演示一番?”
“不用大哥,我在府修养这些日子没少练习,放心吧。那本剑法,已记住了七八分。就是挥剑气势不足。”
“那还是气力不够,浑身的气数调动不起来,坚持练下盘,你会有大收获。”
“过几日,你来指挥营找我,我送你一个小玩意,你定会喜欢。”
沈拾一面露喜色,顾宁远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入席去了。
沈拾一也寻了萧子兮,坐了过去。
“你的大驸马又与你说了何事?高兴的合不拢嘴。”
沈拾一冲她,眨了眨眼。“秘密。”
萧子兮撇了撇嘴,“哼。”
隆重的宫宴正式开始了,萧景帝威坐在大殿主台上,皇后妃嫔依次落座在他身边。
“今日众卿皆不必拘谨,随意即可。”随着萧景帝的一声令下,奏乐传膳……管乐奏起,宫廷舞姬轻盈翩翩起舞,婢女们排着队跪传菜品……
沈拾一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不停的往嘴里炫着叫不上名字的佳肴,一时间也顾不上看舞姬。
萧子兮觉得十分丢脸,扯着沈拾一的袍子,低语道:“沈拾一,差不多行了,本宫没给你饭吃吗?”
“还是宫宴好吃啊,这可比公主府里的好吃多了。”
“行了!你克制一点……本宫的脸都快让你丢光了。”萧子兮又拽了拽他的袍子。
“沈驸马今日好胃口啊,想必身体已经痊愈了吧?”不远处的萧子言讥笑着望向沈拾一。
沈拾一听是他的声音,头都不抬,理都不理。
萧子言见他不理自己,气的甩了一下扇子,冷哼一声。
“你再不停下,今夜别想上本宫的床!”萧子兮皱起眉头盯着他看。
沈拾一不情不愿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闷闷的喝了几杯酒。
萧子兮这才舒展开眉头,轻呼一口气。
三巡过后,萧景帝起身敬酒,大殿上一片祥和之态,欢歌笑语,贺声绵绵不绝。
沈拾一略带不悦的看着萧子兮,“我身子刚好,补补也不行吗?”
萧子兮冲他冷哼:“呵……你都吃出来一个小山堆了,还未吃饱?”
沈拾一这才注意到自己桌前堆满了自己吃剩的残渣……
“朕瞧着二驸马面色红润,想必身体已是恢复了?”萧景帝带着审视的目光投射过来。
“回父皇,儿臣已痊愈,不日便可回大理寺任职。”沈拾一赶忙起身行礼。
萧景帝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坐下。
对面的萧子言耐不住性子又想讥讽他几句,萧景帝皱起眉头,脸色稍沉的瞥他一眼。萧子言这才作罢,仰头喝了一口闷酒。
萧景帝摇了摇头,“自己的这个儿子何时才能心胸开阔一些,这样怎么能做一个储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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