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北原终于向祁朝发起了进攻,打破了这十年的和平。
祁朝和北原的战争,让百姓们人心惶惶。
这日,秦郁和沈寒下了朝,沈离文香凝早早的就等在了书房。
“皇兄是不是放了霍南莲?”文香凝率先问。
“还没有,皇上说如果霍坚能打退北原,就免了霍南莲的罪,饶她一命。”沈寒道。
“我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文香凝轻声道。
“香凝,这事皇上也是没办法的,霍坚领兵作战的确是厉害,十年前和北原的战争,就是他打赢的,然后换来了两国十年的和平,如今战事重启,自然也是非他莫属的。”
“我知道,我没怪皇兄,只是替余斌有些不值,余斌或许是真的对霍南莲有情的,可结果呢,被杀了,但杀害他的人还能继续逍遥法外的活着,这很不公平。”
“是,也许是她命不该绝,一个霍南莲,终究是抵不过国事的。”沈寒声音有些低沉道。
沈离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可能是不高兴了,或许是因为文香凝对余斌的态度。
她又看了一眼秦郁,两人都默契的没说话。
“你……不高兴了吗?”文香凝问。
沈寒勉强笑了下:“没有。”
“没遇见你之前,我的确是对他还有些旧情,毕竟他对我还是不错的,我以为他是真心喜欢我,而且他走的也突然,让我一直不能忘怀,但遇见你之后才知道,我对他只是年少时的一时激情,这种情感并不足以让一个人记一生,所以在知道他和霍南莲有私情的时候,我并没有很气愤,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连那点激情也没有了,寒郎,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要相信我。”
沈离和秦郁,听着这剖析加表白的话,继续沉默的当个蘑菇。
沈寒牵住文香凝的手:“你如今有了身孕,快坐下,我真的没生气。”
文香凝盯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沈寒看了一眼沈离和秦郁,声音有些小的道:“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
文香凝忍不住笑了一声:“明白,但你放心,我真的只是想替余斌讨个公道而已,绝没有掺杂别的感情。”
“嗯。”
“请问大哥大嫂,你们说完了吗?可以说正事了?”沈离揶揄道。
“不是一直在说吗?”沈寒脸不红不白的道。
文香凝害羞的没有说话。
沈离的表情一言难尽:“皇上是要让霍坚领兵出征?”
“嗯,但皇上并没有放了霍南莲,也是希望以此来掣肘霍坚,让他尽力的把北原打败。”秦郁道。
“对,但霍坚并没有答应,他是想让皇上先放了霍南莲,所以两人现在僵住了。”沈寒道。
文香凝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这个老匹夫,简直太过分了,竟然敢威胁皇兄,这个时候了,还分不清轻重。”
“是啊,如果他迟迟不领兵出征的话,别人也是有的,但未必是北原的对手。”秦郁道。
“看来皇兄也没了选择,马上就会答应他的条件,放了霍南莲。”文香凝道。
屋子里的几人,都沉默了。
第二日,霍坚果然点兵出征了。
而霍南莲也回到了顾府,只不过瑞康帝让顾成把人看住,不能离开顾府,这也算是变相软禁了。
这目的还是为了拿捏霍坚。
但沈离觉得堂堂一个帝王,被一个臣子威胁,定也是生气的,如果霍坚真的败了的话,估计霍南莲绝对是活不了的。
再加上她杀了驸马,涉及皇室脸面,不杀她,又怎么堵天下悠悠众口?
瑞康帝不让她离开顾府,也是存了不想让霍南莲逃走的想法。
战事起来,沈离出口北原的香膏生意,自然是不能继续做下去了,而祁朝境内的香膏生意,也是受了点影响的,但不是很大。
只有推拿馆,影响大一些,这个时候,百姓自然是没有太多的心情去享受的。
日子就在百姓们翘首期盼边境传来胜利消息的想法中,悄然的过去。
但百姓们却失望了,一个月后,边境终于传来战报,却是霍坚战败的消息,他自己还受了重伤,以至于无力再指挥战事。
瑞康帝急忙又临危授命了一个将军,可这次大家的心都没了底,毕竟这些年来,朝廷一直没有培养出厉害的武将。
有的人武功好,却是有勇无谋,有些人脑子好,武功却稀松平常,根本就不能带兵打仗,只适合做一个军师。
而这次派出的将军,还是个没什么经验的。
那为什么这样呢,因为有经验的将军,都已经跟着霍坚去了战场。
这些年来,武将之所以这么凋零,也是有朝廷重文轻武的原因,还有就是有霍坚在,想走武将路子的,也都觉得很难出头,如果不想拜他这座山头,更是没有希望。
本来还算稳住的百官,此时心里不免的都慌了起来。
朝堂上笼罩着一层阴云。
沈离和秦郁商讨过这次霍坚战败的原因,一来是霍坚个人的原因,比如说年龄大了,还有他的轻敌,这些年来掉以轻心,无论是战术还是锻炼,可能研究的都不够彻底。
二来是北原,他们经过十年的休养生息,如今比十年前更加的厉害。
但就算知道原因也是没用的,他们也只能等着前线的消息。
又过了十天,前线终于又有战报传来,这个没有经验的将军,第一战就败下阵来,而且当场就让北原的拓跋锐给杀了。
祁朝的势气,一落千丈。
沈离在这个时候,收到了沈幸的书信,说他想带着江湖人去边境杀敌,想问她和沈寒,能不能找关系让军营接收他们。
沈离和秦郁,还有沈寒和文香凝四人一起商量许久,最终决定,由秦郁向皇上请战,领兵出征。
四人进了宫。
“胡闹,你一介文官,怎么能领兵打仗?是想让天下人都耻笑我祁朝无人吗?再怎么不济,将军我们还是有的,朕已经决定让赵骞去了。”
“皇上,您有没有想过,如果赵将军也失败了,我们的势气会怎么样?到时候想战胜就更加的难了。”秦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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