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太好看了。”表演完之后,沈离小声道。
当然,场上也都是叫好声,但也有人没叫,似乎这个表演,还不如顾惜弱之后跳舞的女子的舞蹈受欢迎。
可沈离真的觉得挺好的,估计是这些男人,都喜欢那种软绵绵的舞姿,输也是输在口味上,并不是技艺上。
“没人上来了吗?”瑞康帝一脸的意犹未尽。
其中一个太监上前道:“回皇上,应该是没了。”
“那问问殿外的,有没有人来?”
太监出去,大声道:“还有人要上前表演吗?”
“咱家再说一遍,有没有人来?”
见没人回答,太监回了殿内:“皇上,没人了,外面没来几个内眷。”
瑞康帝有些扫兴:“那就这样吧。”
沈离估摸着,殿外没几个女子是原因之一,但会才艺的肯定是有,之所以不来,可能是因为冷了,手脚不灵活,或者他们之前没听到什么风声,并不知道要表演,没准备,所以才不敢轻易的上来。
“皇上,咱们这殿里,还有一位千金没表演,如果皇上没看够的话,不如让她来?”
沈离看向说话的人,本来她以为应该是霍南莲的,但却不是,而是胡茵茵。
那就不用说了,她所说的人肯定是自己了。
本来只有她一个人没表演,她还想着别引起什么注意,没想到马上要过去了,还是被提到了。
“哦?谁?”瑞康帝一脸感兴趣的问。
胡茵茵向她看了过来:“就是吏部员外郎沈大人旁边的女子。”
唰的一下,所有人都向沈离看了过去。
这时候,内侍太监也道:“皇上,的确是沈大人旁边的女子没表演过。”
沈寒起来躬身道:“皇上,这是臣的妹妹,她之前一直在臣的家乡,是才来京都不久的,这次来参加宫宴,也是想见识一下天子之威,至于才艺,实在是才疏学浅,怕污了皇上的眼,并不是故意不想表演给皇上看的。”
“哎?卿家说的是什么话?”瑞康帝说完,就看向了沈离:“沈家姑娘,上前说话。”
沈离走到沈寒身边,行了一礼:“民女沈离,参见皇上。”
“免礼,沈离?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皇上,这不就是前段日子,蹴鞠比赛赢了的姑娘吗?你还说过她巾帼不让须眉呢。”贵妃道。
“哦,对,还是爱妃记性好。”说着,瑞康帝又看向沈离:“蹴鞠赢了顾承安的就是你?”
“回皇上,民女只是侥幸。”
“没想到你长的一副娇俏可爱的样子,蹴鞠还能这么厉害,说说为什么没表演吧?”
“皇上,民女的大哥已经说过了,民女才疏学浅,没什么才艺能拿出表演的。”
“是吗,可知道欺君可是要杀头的。”
沈离的心一沉,果然不愧为天子,看着态度和气,可是话却不是,而且多疑,他未必就是想看她表演,只是不容人在他跟前说谎,或者是不以他为尊。
试想一下,如果有才艺不表演,会让他觉得不想给他表演,这就是不把他当回事,作为一个天子,这是不能容忍的。
沈寒急急的说道:“皇上,臣的妹妹只学过几天琵琶,别的是真的不会,所以才没有敢出来表演,也是怕让大家笑话,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你看,这不还是会一样的吗?”瑞康帝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皇上,民女是真的弹的不好……”沈离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怎么?还是不想表演?朕很奇怪啊,别人都是想表演,你却一直在推辞,是在戏弄朕吗?”
沈离想说的是她弹的不好,但也愿意献丑的客套话,谁知道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个时候,秦郁站了出来:“皇上,臣和沈家一直有来往,对沈家小姐也是了解的,她不似京都的闺中小姐,而是一直在外做生意,所以是真的不通才艺,并不是有意欺瞒皇上。”
“哦?你们原来这么熟呢?”瑞康帝意有所指道。
“臣和沈家小姐是朋友。”秦郁坦然道。
顾承安也站了出来:“皇上,沈小姐能在蹴鞠上赢了我,才艺上怎么可能什么都不会呢,我看是她太谦虚了。”
金多宝也站了出来,之前和沈离一起在澥州府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知府府上参加宴会,他可是知道的,沈离什么都不会,如今这个情况,他自然是要出来帮她。
“启禀皇上,臣去澥州府做生意的时候,就和沈小姐结识了,她的确是对琴棋书画不感兴趣,这点臣可以作证。”
瑞康帝看看下面的三个人,又看向沈离:“他们两个人是说你不会,一个人是觉得你在说谎,你自己怎么说?”
没等沈离说话,皇上右边的女子开了口:“皇兄,沈家小姐初来京都,就算是会一点才艺,也因为初见你的天子威仪而不敢上来了,你别吓到人家。”
沈离一听,这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公主了,是皇上的妹妹。但她为什么帮自己说话呢?
“我看她那双眼睛,可不像是怕我的样子。”
沈离躬身行了一礼:“皇上,民女刚才是想说,虽然民女只学过几天琵琶,别的才艺都不会,但民女是愿意为皇上表演的,就是如果皇上听了不好听的话,希望从轻处置民女。”
她对自己的琵琶技艺还是有信心的,何况这么多人出来为她说话,她不能连累他们。
“皇妹,你看她这样子,是像害怕的样子吗?还在让我不要怪罪她弹得难听呢。”瑞康帝打趣道。
“那皇兄,我们还是听听吧。”
“好啊。”接着瑞康帝又看向沈离:“你上来弹吧,我不怪罪就是。”
沈离走到了台上,从太监的手里接过了琵琶,然后坐到了凳子上,便开始弹了起来。
她弹的是《昭君出塞》。
这也是现代的琵琶名曲了,她其实并不知道曲谱,而是学了琵琶之后,根据以前听的,一点点尝试着把这首曲子的曲谱写了出来,之后便一直练习。
别的不说,就说这首曲子,就足以震撼他们了,更何况她的技艺也不差,弹出的效果自然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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