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六爷,门口来了个...”
张笑尘身着朴素的长衫长袍,神色匆忙地走进了大厅,他刚行了一礼,开口说话,引起了齐六斤和徐铁山的注意。
感觉有人随后进来后,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个穿着军装的年轻男子随着他走了进来,男子带着嚣张的表情,让张笑尘感到意外。
男子身材挺拔,气质就是二世祖的顽固样。相貌还算英俊,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和果敢。他的眼神明亮而锐利,给人一种不容小觑的感觉。
一身笔挺的军装,显得英姿飒爽。
张笑尘看到年轻男子的嚣张表情,心中不禁一动。他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但他还是决定以礼相待。
他向年轻男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这位军爷,你怎么自己进来了。”
年轻男子听到张笑尘的问话,没有理会。他向坐一边的齐六斤和徐铁山的位置而去,招呼也不打,说道:“怎么,我个大舅子来妹夫家也要经过同意吗。”
张笑尘一下子被愣神了:“大舅子?”
齐六斤向他点了点头,摆了下手,说道:“你先出去吧,这位是卢少帅。”
“是,六爷。”
张笑尘行了一礼,内心有些愤愤不平,退出大厅。
“两位在聊着什么?不会是在阴谋搞鬼吧。”卢嘉轻飘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裤腿,只是穿着上校的军装,一坐而下,直接翘起二郎腿,自己在桌上取出根雪茄。
就如同他自己的家一样,并不在意齐六斤与徐铁山有些懵的神情。
点着烟,吞进一大口,从鼻孔中吐出了两条浓烟。
左手搭在长沙发的背靠之上。
“呵呵,我与齐六爷都是淞泸警察,当然是有公干的事要商量。卢少帅这是不在军营,进城来护贫了?听说老北门的长三堂子都喜欢卢少帅光顾。”
徐铁山大胡子的嘴角翘了一下,老子是中将,要干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
你老子想去顺利任命还要半年呢。
“妹夫啊,我妹妹呢,怎么不叫下来见见哥哥!”卢嘉并没有理会徐铁山,人家是直系出身,不可能与自己一帮人能尿一块。
“呵呵,芷晴是我老婆是真的,不过呢她的身份纸呢,是单亲,母亲是个三等妓院的鸡。其实我也想有个岳父是个大军阀,要不你告诉我,卢大帅认得她母亲是谁吗?”
齐六斤回答带有些小小的怒气,老子穷的时候你们只当我是一张厕纸,有身份和地位了,又想当亲戚。
“哈哈哈哈,想就好嘛,我父亲马上就是浙江督军了。这是下个月他过50大寿,这是请帖,记得带上芷晴一起去啊。徐厅长也在我也不用再走一趟了,这张请柬是给你的。”
语音一下,两人象吃饭的时候碰到一坨屎一样,太恶心了。
又是一次收礼的时候,娶了10几房老婆,每娶一次又开一次席。生日又开席,老婆生日也开席,整天想着收礼。
你不送礼就是看不起人家,人家再怎么也是淞沪护军使。本来这里属于江苏省的,不过淞泸又被皖系控制着。
明显的要双方打了起来。
“呵呵,恭喜,恭喜卢大帅又高升,又是50大寿!”徐铁山表情笑的非常诚恳,不过内心是一万个麻麻批。
想画个圈圈诅咒你,最好过不了51。
从脸上的笑容,加上死鱼一样的眼神,就知道了人家有些不乐意了。
“徐厅长,下个月是50大寿宴!高升的任命书还没下来,怎么能先开高升宴。”卢嘉头抬的很高,像是开宴收礼是摆明着抢钱一样。
轻笑着瞄了两人一眼。
特别是齐六斤,你的礼低于十万大洋的,都说不过去。
“少帅亲自来送请帖,我们也是蓬荜生辉,到时候我与夫人一定过去。”齐六斤本不想说话,不过别人怎么送礼,老子就怎么送礼,一年一次还好,你一年开几次就过份了。
“呵呵,那我就在府里恭迎两位了。六爷又是妹夫,又是江苏任命的少校督察长,还是辅警的负责人。礼物兑现就行了,就20万现大洋就好了,不必太多。”
“呃,我的督察长可是买来的。”
“可是没有我淞泸护军府的印章,要知道淞泸护军府是有权利把你解职的。”卢嘉越来越嚣张,好像抓到人家的死穴一样。
你们任命,我们也可以开除,除了将军开不了,你个上校还是可以搞定的。
“哈哈哈哈,果然认亲是假,想捞我才是你们想做的吧。要知道你卢家在市区也有不少产业。”齐六斤松吐了一口浓烟,你友好一些,我给个20万不是小数,但你强要就不同了。
老子送个礼给你得了,威胁自己就是找死,这个官职对于自己只是好听。现在他又是公共租界的督察员,权也是不少。
“你不相信我们能抹掉你的上校督察长?”
“无所谓,不过我有一千多的辅警,现在还是英租界与公共租界的督察员,公董局华董。我还是建议你们的生意退出租界吧,我可以顺手捏死你们。”
“什么?你成华董了?还是巡捕督察员?”卢嘉跳了起来呢,右手把嘴上的雪茄夹了下来,两眼瞪大如铜铃。
怎么可能外国人会用这个没有什么根基的华人,这下地位还在沈秋山之上了。
他卢家在租界不少产业,军队又不能随意进入,被这个人搞了一下就不用干了,这还能弄到钱养着自己的私军。
所谓的军阀都是自筹军费,几乎都是私军,淞泸护军使一个旅应该在不到六千人编。
不过自己还有多少私兵就不懂了。
“当然,你们不是有一个旅吗,可以来攻打租界。知道我东邪是吓大的,徐老哥友好,我们就可以当朋友。浙江督军还没当上就这么嚣张,信不信我出钱给北洋政府买下这个位置。”
齐六斤冷冷盯了他一眼,杀意越来越盛,说不准真要了他两父子的人头。
只是影响了历史的进程,自己以后就更不好控制局面。
“两位,失陪了,到时候在府上恭候。”卢嘉向两人行了一礼,今来本是来立威的,不过现在成了自己被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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