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听着手下重新汇总得来的消息,总觉得有一处细节被他忽略了。
他负手在房中来回踱着,那道灵光忽明忽灭,难以捕捉。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用力在眉心揉了揉,想了许久都难以想到,只能先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准备坐回桌前去继续翻阅宗卷.
房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手下匆匆敲开房门。
“主子,陆家两位姑娘还有其他几位公子姑娘们已经从地牢中出来了,是要将他们请来还是?”
“让他们自便吧。”
心中纠结着那道一直不肯彻底浮现的灵光,他心绪有些杂乱,此时谁都不想见。
手下领命正要回去复命,他心中下意识浮现出陆昕然的名字。
陆昕然,系统!
一直羞答答不肯露出真容的灵光突然钻了出来。
他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张家因着王氏养蛊,家产一直很是单薄。
之前几次王氏与陆昕然同处一片空间时,都无法听到她的心声,张宇戚身为她的孙儿,手中的银钱只会比王氏还要少。
王氏都听不到,张宇戚又是如何知道陆昕然有系统,还能被人听到心声的?
而陆昕然要探得旁人的秘密,首先要知道对方姓名,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一点秘密。
张宇戚就算无意中得知陆昕然有能探得旁人秘密的系统,又如何能得知其中细节?
所以……这背后还有另外的凶手?
这份推断让他的心再次紧迫起来,张宇戚应该也是其中一环,这背后还另有主谋。
走出地牢的陆昕澜在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中也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她瞬间变了脸色,在陆昕然不解担忧的目光中快步走向宋钧宴的办公房间。
“殿下,张宇戚怕是也被人利用了,或是被人怂恿了,臣女担心……他现在已经失踪了。”
陆昕然的吃瓜系统可是连死人都不放过,如果怂恿利用他的人不想暴露,那就只能让他彻底消失。
“我已经让人去张家寻人,城内外都加派了人手。”
这桩案子是大理寺协办,人手不够还能向唐曲岩求助。
若是这样还是寻不到人,那就只能再想办法让陆昕然去张家再挖掘一点隐秘。
陆昕澜心事重重的回到众人身旁,抬眼就对上陆昕然关切的目光。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这段时间发现陆昕澜只将宋钧宴当同事,而宋钧宴对她们姐妹……唔,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目光反而更复杂。
这二人丝毫没有要走原书剧情的想法,她也就彻底安心。
只不是这种男女之情,她单独去找宋钧宴又忧心忡忡的,很显然是案子又出了新状况。
想到这一点,她也跟着紧张起来。
“是我刚刚听人说有了新线索,卢高荣在回京的路上迷迷糊糊间说过一个名字,殿下让人去查发现那人果然有问题,现在已经去抓人了。”
“那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
很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眼前的姑娘在细节上就已是变得敏感。
陆昕澜欣慰间,努力胡乱解释。
“是好事,就是怕咱们之前聚在府衙外的举动会打草惊蛇,我刚刚去寻殿下也是去说这件事。”
“打草惊蛇也没关系!姐姐放心,有我在咱们一定能尽快抓到凶手。”
早日将人抓到,她也能早日将生命值刷出来。
最好能再得一年~
脑海中系统奶声奶气的嚷着加油,凑够五年,就又可以升级了!
崔昇邻几个将她们的对话悉数听了去,想到之前很可能帮了倒忙,崔昇邻忙让人去寻宋钧宴问是否需要帮忙。
他们都是京中最‘知名’的纨绔,走马遛鸟,这京城里就没什么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他们主动帮忙,宋钧宴也不同他们客气,不等手下回来送消息就让他们派小厮出去打探张宇戚同那些人走得近。
还有这段时日尤其是最近几日都在哪里出现过,如果失踪又可能会是谁来动手。
崔昇邻几个领到任务,摩拳擦掌,只觉又有了新的热闹可以凑,带着小厮就跑出了顺天府。
陆昕然看着他们,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张宇戚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那咱们能做些什么?”
她们姑娘家也不好同崔昇邻他们那样,带着小厮满京城的乱窜。
陆昕澜偏头看向地牢方向,田氏还没出来。
但有陆昕然的系统在,嫌疑人的家属对案件的推动已经不大。
“咱们先回府等消息,有了新的进展殿下会派人告诉咱们。”
章水儿跟着她们姐妹二人出了顺天府,临分开前突然一拍额头。
“差点忘了,我大哥跟唐家姐姐的婚期已经定下来,就在明年二月。”
两家人一个盼着新媳妇早些进门,一个怕皇帝突然赐婚让唐婉柔去做皇子妃,所以不论是定亲还是成亲都定得很是匆忙。
陆昕然想到章开霁跟唐婉柔成亲后,一个在屋子里做绣活,一个在院子里养花养草,就觉那样的场景一定很是有趣。
“先替我们恭喜你大哥和你的家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同我们讲。”
场面话向来由陆昕澜来说,章水儿喜滋滋点头间,就听陆昕然突然问了一句。
“那你呢,你跟你表哥还有可能吗?”
她问得直白,又是在集市上,让没有心理准备的章水儿瞬间红了脸。
“婚姻大事向来是……”
“我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我知道这事要你娘你祖母老太君来拿主意,那你呢?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日后要同被选出的那个人过一辈子的人是你,不是她们。
“你羞于去谈,日后如果受了欺负后悔了怎么办?”
章水儿被问得脸更红了几分,“别说了,我,我不知道。”
她转身就飞快走远,陆昕然看着她有些仓惶的背影,很是叹了口气。
“走吧,她家人都不急,你也别急。不然被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她恨嫁。”
女子的名声,太重要了。
陆昕澜拉着她,两人一直到了坐进马车里,陆昕然这才幽幽说了句。
“我不是替她着急,我是……替咱们自己着急。”
翻过年她们就要十六岁,该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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