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喜欢，卓之涵终于松了口气。
陈思砚将领带取出来展开，递给了她。
“给我系上。”
“嗯？”卓之涵愣了一下。“现在就要？不应该先穿上衬衣吗……”
“嗯，现在就要。”
他把礼物盒随意地扔在床上，冷不防地托起她，倏地将她抱了起来。
“……！”
卓之涵的脸一下涨得更红了。
“你干嘛，快把我放下来！”
陈思砚抱着她坐到沙发上，让她骑跨在自己身上，摁着腰不让她离开。
“陈思砚！快点放开我！”
陈思砚瞟了一眼她手中的领带：“你系好了我就放开。”
“……”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卓之涵气急败坏地将领带套到他脖子上，两只手捏着领带在他胸前谨慎交叠。
然后，就不会了。
她不会系领带。上一次他喝醉，为了给他松开领带，她都费了老劲，急出汗了。
看她手上的动作停下，陈思砚勾了勾唇，按着她的背让她往自己身前靠近了些。
“怎么？不会？”
他唇边的笑意暗藏玩味，卓之涵很怀疑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没有低头，抚上她握着领带的手，领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在自己胸前交叠，真丝领带在两人勾缠的指间穿梭，不知不觉间，一个标准的温莎结就在他胸前干净利落地系好。
他拉了拉领结，调整到舒服的位置，又望着她问：“学会了吗？”
像是才回过神，卓之涵一惊，喘了一口气。
刚才被他那样盯着，她只觉得自己像丢了魂一样，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的手，再反应过来，领结就已经系好了。至于是怎么系好的，她根本没注意。
看着他此刻裸着上半身，只系着一条领带的样子，卓之涵耳朵红得就要滴血。
“我……”
她支吾的样子，被一眼看穿。
陈思砚轻笑一声，手重新回到了她的腰间。
“没关系，下次再学。”他忽然凑近她，声音低沉起来。“现在，先收一下学费。”
柔软的唇被他轻啄覆上，舌尖有些蛮横地带着温暖的气息闯入口腔。
“唔……”
她坐在他身上，忍不住地轻哼了一下，瞬时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了一些无法忽略的变化。
她赶紧推开他一些，郑重其事地摇头：“陈思砚，这……这还是白天！”
“嗯。你是不是想说，白天不行？在家不行？”他又要迎上来，吻不到唇，便吻起她的下颌和侧脸。
“……”
“是不是忘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
他用力将她抱紧，根本不让她挣扎。手也不规矩地顺着她的腰窝往下探索。
“什么……消息……”
她将手伸到身后，试图阻拦他不正经的探索，却被他顺势将手箍在身后。
他贴近她的耳边：“说了，现在就想要……我可不是在说礼物。”
“……你……”
直白的话语一下就点燃了她的心，卓之涵忍不住浑身都颤抖了一下。
察觉到她的反应，陈思砚的眼底浮起笑意。他衔住她的耳垂，边吻边说，一字一句。
“这么多天没有见面……想见你。想要你。不准说不行。”
“那……那等晚上……”她退而求其次地央求着。
他应声抬起头，凝望起她难以自抑的表情，拉着她的手，探入浴巾之下。
“等不了。”
“可是……待会儿晓晓要是醒了……”
“那我们只能速战速决了。”
————————————————
入夜的时候，卓之涵看见陈思砚出门了。
只是匆匆一瞥，视线捕捉到他胸前的那一抹普鲁士蓝，她便脸红起来，不自觉想起了下午的时刻。
纵情的狂热还在身体留有余韵，理智却已经在批评自己不应该就这样松了底线，还是和他在家里亲近了。
她觉得这样不妥，心里羞恼得不是滋味。
以后怕是……再也无法直视这条送给他的领带了。
这夜一直到凌晨已过，窗外才传来车驶入院子的动静。
卓之涵已经躺上了床，正捧着手机浏览着招聘信息。她听见外面房门被轻轻拧动，有脚步声停在她的房间门外。
卓之涵有些好奇地从床上轻轻爬坐起来。
她掀开被子下床，疑惑地拉开了门，颀长英俊的男人静静伫立在外。
“你还没睡？”陈思砚显得有些意外。
卓之涵攥着睡衣的衣角，打量着他：“你怎么站在这……”
“刚回来，想见你。但是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他拉起她攥着衣角的手，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又那么故意。
故意要逼她再回想起下午的事情。
卓之涵恼羞地打了下他的胸口。
“下次不许了。”
“好，我保证。”
夜灯照亮他胸前的领带，沉静的普鲁士蓝似乎让这夜色变得更浓了。
看着他胸前的领带，想到自己做的决定，想到即将要离开这里，卓之涵心里就有些雀跃。
她想趁着为数不多还可以叫他“大少爷”的时间，调皮一下，便故意嗲声嗲气地轻轻喊了一声。
“大少爷……”
“嗯？”他轻轻应声，像是想听清她说什么，向前贴近了半步。
“大少爷，大少爷，大少爷。”她轻轻喊着，手也不自觉拉着他的手摇晃起来。
“……虽然我刚刚才保证完，但如果你执意要再用这种语气喊我，我就只能保证让你再生一次气了。”
“……”
卓之涵知道他不是开玩笑，赶紧换了个话题。
“那个……如果有一天，等我不在陈家工作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玩吗？”
“一起出去玩？”
“就是……”卓之涵有些紧张，吞了口口水。“约会……什么的……”
那两个字以极快的语速从她齿间滑过，以至于陈思砚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
“你不想在家里工作了？”
“诶？”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却没想到陈思砚重点跑偏地问起这个。卓之涵一愣。
她不想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决定，赶紧掩盖过去：“没有，我是说，如果，如果。”
“哦。”陈思砚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你如果想要一起出去……约会，不用等如果，只用等一个休息日就好了。”
卓之涵的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她仰头看着他，眼里的喜悦快要溢出。
“那……那你以前和别人……约会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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