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滕煜回来的时候看见池惜妍背对着门坐在床上望着窗外,长发柔美齐腰,窈窕身段若隐若现。
房间华丽精美,摆设装饰品看上去也极为昂贵奢侈,设计风格并不灰暗,反倒温馨暖人,每一个家具都极为安逸舒适,看得出房间的主人是十分懂享受的。
只是床脚的银色铐链突兀了整个格调。
早餐已经被收走,只少了一个玲珑小包和半杯牛奶。
胃口真小。
池惜妍没有回头,她好歹一世为王妃,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已经接受他也复活的事实,她虽惜命,但要杀要剐是他的决定,毕竟是自己欠下的。
她不会再卑躬屈膝去求他什么,就是可惜了这条命。
滕煜进来便关了门,见池惜妍不动不慌的背影,清冷的目色暗了暗。
纤细的手臂上满布暧昧的痕迹,淡了不少,却消不了。
走近了很看见那优雅白皙的颈项也红印斑斑,昨日的疯狂又闯入脑海中,滕煜喉咙一紧。
他迈步走去,坐在她的身侧,抬手钳住她的下颌,逼着她看向自己。
今天的滕煜一身黑色,俊雅矜贵,深蓝色条纹领带将衣领锁紧,透着禁欲的气息。
距离极近,他身线流畅腰段劲窄,看似清瘦而衣下的身材却是绝顶,昭示着强硬与力量。
那俊逸斯文不过是表象。
池惜妍如此想着,一时间神游在外,目中暗淡。
上官羽骁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其实从未认真了解过,也不想去了解,她一心一意为七皇子谋划,只会用世人同样的眼光看待上官羽骁,算计着、提防着。
滕煜察觉她心不在焉,纵然此时此刻那双眼睛依旧装不下他!
他心中燃着一团火,却不露声色,依旧是斯文清隽面庞,只是手中劲大了些,在她脸上留下了红印:“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池惜妍蹙眉,疼痛表露在她眼中。
滕煜收了手。
“拘禁是违法的。”池惜妍忍受不了他的目光,随意找了点儿什么说。
滕煜笑得清俊却掩不住嘴角的冷恣,压抑着眼底的阴沉之色,声音低幽:“你逃不出去的,因为我不会放过你!”
池惜妍不说话,只觉得眼前眩晕。
她今天本就没吃多少,昨日又经历疯狂,而那些想要封住的记忆如洪水汹涌,在脑海里乱做一团,经受不住这么折腾,身体给出了抗议。
一只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身,不让她倒下。
滕煜臂膀微微收力,池惜妍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坚实的怀里。
盈盈若柳纤软娇娆,丝丝如蕊馥郁其香。
滕煜目色微沉,待见她脸色稍好些,忍不住俯身。
池惜妍被滕煜吻着,因头晕没了思考之力,只觉得呼吸间都是他灼热霸道的男性荷尔蒙味道,带着他独特的清冽气息。
好不容易清醒了几分却察觉自己已然落入他掌中,优雅玉背被缚,温热掌心缠上绝妙的背骨,她皓腕欲拒却被悠悠桎梏,还不够那人堪堪一握。
池惜妍失去了反抗的心,全身软弱不说还被他吻得力不从心,眉间轻蹙,反倒娇媚怜人。
可滕煜显然不会温柔怜惜,他将她困在这里可不就是为了“报复”。
滕煜劲力的背骨凸显,蓄发着力量,手掌交握而压,能看见上面青色血管,莹莹汗珠划过俊削的脸廓,氤氲了空气,溃散了双眼。
折腾着,漫漫长时。
————
滕煜穿上丝绸睡袍,胸膛微敞,露出一对性感锁骨,少了禁欲的味道,却多了几分激荡暧昧。
一旁熟睡的女人眼角还有泪水,蹙着眉嘴里小声梦吟,看上去楚楚可怜,叫人心疼。她缩在一角,似是极为缺乏安全,细黛如远山缠绕着委屈与伤绝,我见犹怜。
可这般模样落在滕煜眼中没有让他丝毫动容,甚至连一丝情绪也没有,不过微微一瞥便离开了房间,不见半分留恋。
————
连这个时候惦念的还是太子!
她累及睡过去口中叫的竟然还是太子的名字!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眼泪簌簌地落,似乎凄惨悲恸至极。
“哐当——”滕煜一拳打碎了书房墙上的画框,滴落下殷红血液没入地毯消失不见。
“煜少。”还是惊动了楼下刚到的助理朱涵隶,几步上来,看见现场微微蹙眉。
滕煜目光冷漠,脑海中挥不去方才池惜妍熟睡的模样,明明隔得这么近,可她看不见他,连梦里都是上官君谚!
朱涵隶打电话叫家庭医生,又对滕煜说道:“明天的同学聚会,还要去吗?”
自从那个女人出现在滕煜的世界里滕煜的状态就没有对过,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让素来冷静自持的滕煜这么失控。
“行程不变。”滕煜眼中的戾气消散,恢复了以往清冷漠然的表象。
朱涵隶轻轻挑眉:“好。不过……薛露发来邀请,希望与您一同出席,需要我回绝吗?”
滕煜嗤笑一声:“不用,她也是岩大的校友,要跟就跟着吧。”
朱涵隶点头,可想了想屋里的女人,他还是提了一句:“可是池小姐会不会……”
滕煜睨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我和薛露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
朱涵隶噤声。
滕煜眸色沉冷:“她的野心可大着!”
朱涵隶也是知道的。
“池惜妍的事处理好了吗?”滕煜抬眸问道。
朱涵隶终于等到这个问题:“已经让人剪辑合成声音,她的朋友父母短时间内不会发现。”
池惜妍的手机在他们手上,如果有人联系会及时回复消息,甚至合成了语音不让人起疑。
只是假期一过,怕是瞒不住的。
何况这是监禁,是犯罪啊!
朱涵隶眉心紧皱。
滕煜知道朱涵隶在担心什么:“后面的事以后再说。”
他根本管不了那么多!
要他放了池惜妍,不可能!
滕煜压制住心中的怒火,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斯冷清峻。
他深眸微垂,用领带缠住手止了血:“备车吧。”
朱涵隶见他打算就这么走了,劝道:“煜少,先处理一下伤口吧,还在流血。”
滕煜眉宇间淡漠,脚下不慢:“这点伤,等医生过来就该愈合了。”
朱涵隶:……
这么深,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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