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好队伍以后,训练开始。
所谓开山,是真的开山,每人面前都悬停一座茶壶大小的小山,小山从中间一分为二,相互之间有巨大的吸引力让它们闭合在一起,你要把它们拉开保持在胸口位置。
压顶就是俯卧撑,不过背着一座小山,做过俯卧撑的都知道,间隔越长越累,云牧被身上的小山压趴下好几次,起不来身。
若不是旁边的黑胖子帮忙,云牧能背着小山趴到结束。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这时候的一秒钟对云牧来说比一个时辰还难熬,手臂颤抖不止,全靠意志力撑着。
为了转移注意力,云牧闭着眼在脑海里默背青囊书,奇门遁甲,黄经书等等,但凡是之前没看懂,强行记下来的书,现在全都拿出来背一遍。
背着书,才能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就这么挨到中午吃午饭时间,方能卸下背上的小山,但云牧的胳膊已经完全抬不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也只能把头埋进饭盆里啃。
吃完饭,所有人靠在一处墙壁下面,吹着凉风休息一个时辰。
黑胖子比云牧早进来两个月,他十岁就被家里送到凌霄阁来修行了,他们家所在的那一片,属于凌霄阁的地盘,本身有点资质,就顺利的被收入阁中。
之前在其他地方训练,晋升真人境后才转到这边来的。
所以黑胖子也算老油子了,时不时的跟其他人开开玩笑啥的,不过黑胖子为人比较憨厚老实,嘴也笨点,常常说不了几句就被别人说的接不了茬。
他也不恼,就带着笑容靠在墙边听别人开他的玩笑。
哨响,下午的训练开始,下午先是蹲一个时辰马步。
然后呢,在你腿软使不上劲的时候,开始拉练:一根麻绳系在腰间,跟蛮牛拔河。
拔不过的后果嘛,除了被蛮牛顶的生活不能自理,还有来自同伴们肆意的嘲笑打趣。
作为主要打趣对象,云牧真的是被蛮牛拖着绳子走,甚至是被它顶的上窜下跳,跟个傻子似的,拿它一点办法没有。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个时辰,又开始了晚间训练,先是倒挂单杠上,抱圆木仰卧起坐。
再就是淤泥里匍匐前进,关键淤泥上方还有特制的枝条,稍不留神碰到立马就皮开肉绽,然后破开的皮肉再跟腐臭的淤泥一接触,那感觉,酸爽。
两个项目都完成之后,还有呢,大家排排队来到几处瀑布下面,静坐冲洗半个时辰。
这一套流程练下来,云牧的伤口泛白,没了一丝血色不说,整个肩头发红,好像要蜕皮一样。
最后再去食堂囫囵吞完宵夜,才算结束一天的训练。
瘫软的云牧,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把昨天的衣服往墙角随便一铺,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哨声像噩梦一样把云牧从熟睡中惊起,刚一起来,全身骨骼肌肉就没有不疼的,用力拍了拍大腿朝着圆木爬山去。
往而复始。
周而往复,都说修行无岁月,一晃几十年,谁要是敢现在跟云牧说这话,云牧绝对跟你急眼。
这一周时间过的比过一年还慢。
不过付出总有收获,除了身体更结实,更能适应如今的训练外,云牧对于原来不能理解的某些书目也有了眉头,天天背天天想还是有点用处的。
再此之外,最大的意外之喜是,云牧竟然可以在没有元气的情况下,对于时间法则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这跟谁说理去。
云牧自我玩笑道:也算是另一种层面的因祸得福吧。
身体已经慢慢的适应了训练强度,晚上回到宿舍的云牧已经不会倒头就睡了,现在可以坐在墙角听他们吹吹牛了。
不过,除非给他留了几天早餐的黑胖子开口问几句,云牧基本不搭腔,就搁那听。
听他们吹牛聊天,说的什么都有,大半都是围绕着周边的玩乐设施。
每半个月,所有训练的人都可以外出休息一天半,这一天半就是给你放松的。
大伙儿都是气血澎湃的小伙子,如果只是没日没夜的训练,而没有个宣泄的出口的话,是很可能憋出人命的。
故而这个训练营出去之后,附近要么是酒楼,要么是花楼。
大家一个月的训练补助全都交给她们了,包括身上那点个精华。
新的一周开始,云牧现在爬山虽还是慢,但比较刚来的时候好了很多,至少能吃上点早饭了。
训练是苦了点,可是照镜子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精气神都强上许多,看到成果显着,云牧训练起来也就更卖力了。
尤其吃完夜宵后,云牧想着回去也是听他们吹牛聊天,睡不着,倒不如给自己累个半死倒头就睡来的痛快。
于是乎,云牧自己一个人默默的朝圆木爬山处去了。
不远处的办公楼里。
凌北固透过窗户看向爬山的那个身影,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云牧。
“你们想研究自己去想办法,别来找我。”
“最起码,他在我这儿的时候不允许有差错,否则,那几位的怒火,我可不会替你们背。”
“三长老,一滴精血即可。”
凌北固固执摇头:“我说的很清楚,在我手底下,不允许他有任何差错。”
“我记得不错的话,他差点杀了你儿子,你就一点不恨他?”
“技不如人而已。”
大长老丢下一句冥顽不灵后拂袖离开,凌北固继续回望云牧爬山的身影,自己的儿子凌诚飞被他吓破了胆,能说不恨吗?
可没有办法,云牧刚来那两天,凌北固专门带着凌诚飞去看他训练,想让儿子看看云牧并不会无敌的,他也有技不如人的时候,想以此恢复儿子的信念。
只是,一点用没有。
凌诚飞看到他缩头就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反观云牧,超强度的训练说适应就适应,肉身的训练靠的是意志力。
前一周的训练,云牧深刻的跟他演示了什么叫超强的意志力,适应能力,以及,现在跟他展示的自律性。
凌北固拿起桌边关于云牧身体状况的记录。
所有队员在训练时,身边都配备一名记录员,记录他们使用的器械力度,身体状况等等,用作分析他们的承受能力,同时为他们准备接下来的训练力度。
翻看了一会,凌北固感觉云牧的潜力远没有被激发出来。
“再练一周,下周给你上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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