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堂,老方正拿着鞭子狠命的瞅着丫头:“老财你个王八蛋,抽完她,我就去抽你。”
丫头虽是金刚境,较云牧还高两境界,但一身修为被封印,此时不过比凡夫俗子更抗揍一些罢了。
况且鞭子上涂抹有府中秘制药液,即使是金刚境界也不一定扛得住。
鞭如雨落,然即便全身上下布满血痕,丫头也不敢哭出声,只蜷缩在墙角小声呜咽。
翠莺楼的手段着实非同一般。
见云牧进来,老方这才收手,讨好道:“少爷,老奴这就把她处理了,您歇会儿?”
云牧往浴池旁的台阶上一坐:“过来。”
丫头头也不敢抬,一点点的爬到云牧脚边。
云牧抬起丫头的下颌,娇弱的丫头闭着眼,任君采撷:“老方,去翠莺楼打探关于田子地的消息。”
“少爷的意思是...”
云牧扭了扭脖子:“少爷我既然回来了,总要收点利息。”
“还有,酒色财气四将走的时候,应该是带着地盘和人手走的彻底,这些虽大部分落在叔伯手中。”
“但他们经营这么多年,手头不会没有存货。”
“告诉他们,回不回来我不管,但,该交过来的,一份也不能少。”
“七天。”
“七天之后来庄园一趟。”
闻听少爷吩咐,老方深深地看了眼云牧胸前的桃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少爷。”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躬身退出后堂,脚步越走越慢,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全被云牧看在眼里。
“揉肩。”
姑娘刚受摧残,全身无力,此时说是揉肩,却更像是搭肩,素手搭在云牧肩头,没有一丝力道。
“没吃饭?”
丫头脑袋低至胸口,声若蚊蝇的回了句:“嗯。”
憨憨的小丫头。
境界越高,便更需要进食,毕竟维持一副高强度的肉身所耗费的能量可不少。
“老方。”
刚走出前堂的老方立马回身:“少爷,老奴在呢。”
“弄些吃食。”
老方眼珠子又转了起来:“少爷,原来那些食谱...”
不等听完,云牧便连连摆手:“五爷还养牛羊不,弄些上好的牛羊肉来吃。”
听着吩咐,老方好像一身所学无法施展的模样,狗头往前凑了凑:“少爷,老奴...”
“嗯?”
一声嗯,让老方立马手脚并用的跑去安排吃食。
不消片刻,老方就端着吃食进来了。
得了允许的丫头,缓慢的挪动脚步,强忍腹中饥饿端起餐盘走至墙角,跪而舔食。
入夜
李子眉简单的画了个淡妆,着一袭半透明蕾丝束身长裙,将身材勾勒的紧致动人。
推开窗台,遥望庄园的方向。
出于对自己相貌身材的绝对自信,她相信云牧一定会来。
美人计加迷魂阵,正常人都把持不住,何况是有着色中饿鬼之称的丁仁峰。
“丁仁峰,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呢?”
丁家庄园
眼瞅着三更将至,老方不时的朝后堂观望:少爷咋还没有动作呢,难道是忘了?
蹑手蹑脚的来到后堂,探着狗头轻呼:“少爷,少爷。”
云牧眼皮子都懒得抬:“说。”
“少爷,马上就三更天了。”
“嗯哼?”
老方嬉脸提醒道:“少爷您贵人多忘事,李小姐约您今晚三更天去,去交流探索哩。”
云牧伸手揽过腰肢:“少爷我的习惯是不主动不拒绝。”
“把大门打开。”
“她若来了,引她至此。”
“本少可没心思去寻她。”
老方愣了一愣,言语叹服道:“少爷就是少爷,想法风格总让人琢磨不透。”
于是乎,三更天,四更天,五更天,鸡鸣天亮。
李子眉僵硬的站在窗台前,面若寒霜,她有些不敢相信云牧没来。
从未有人放她鸽子,更没有人敢放她鸽子!
咬牙切齿的蹦出三个字:“丁,仁,峰!”
......
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这些天李子眉没有上门找茬,画柳也没再来。
翠莺楼里的一处包间里,四将齐聚。
“老财,你怎么说。”
“嘿嘿,你们都叫我老财,和气生财,我反正是交。”
“老酒呢?”
“我?四爷得到消息后,不仅让我交,还给我多准备了几份,估摸着,过不了多久啊,我还得回去丁家门下报到。”
“老气,你呢?”
精壮汉子摇头叹气:“我的处境你们都知道。”
“五爷精明着呢,这些年下来,不仅没捞着油水,有时候还要自己贴钱。”
“我现在的想法啊,宁愿回丁家。”
“糊弄个毛头小子,可比从五爷口袋里捞银子简单的多。”
老酒看向问话的肥胖子:“老色啊,你找我们过来,是有其他想法?”
老财也道:“瞧这翠莺楼给你养的,白白嫩嫩的。”
“乐不思蜀?”
老色皮笑肉不笑,也不正面回应。
闲七杂八的乱扯了一会儿,也没个正话,老财拍了拍大腿,起身走人:“酒也喝凉了。”
指了指胸口道:“几十年的兄弟,给你交个底。”
“老方来过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老财一走,其他二人也准备离席,老色自斟自饮:“欲语牵魂术就那么容易练?”
“以丁仁峰的性格,若是真的掌握了此术。”
“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拿我等开刀。”
“这都多少天了,也没见任何征兆。”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可不敢,我来。”
七天时间一晃而过,今天下着小雨,阴湿的天气总会让人心生烦闷。
老方抬着三个大箱子进来,放在浴池旁。
低眉顺目道:“少爷,酒色财气已经在前堂候着了。”
“让他们过来吧。”
老方答应一声,正要走,却听少爷问道:“老狗,你说要不要敲一棍玩玩儿?”
老方连忙俯首跪地:“少爷,老奴只会听您吩咐办事。”
云牧随意摆手,挥退老方。
四将时隔多年,再次步入后堂,第一眼便落在云牧胸口的梅花印记上,旋即跪地:“属下恭迎少爷回府。”
云牧大刀金马的跨坐在浴池里翻书,没有回应。
堂内沉闷无声,只有落雨敲打窗台的风雨声。
待看完最后一卷,云牧转而摸起丫头的秀发:“少爷我回府有些时日了。”
“想来,你们今天能来,也是看在欲语牵魂术的面子上。”
“既然如此,要不要上前好好看看?”
四将赶忙齐答:“属下不敢,近些时日正筹措物资人力,好继续为少爷效力,请少爷恕罪。”
云牧不管几人的说辞,一拍胸前梅花印记,瞬间于脑海中浮现星空点点图。
距离自己最近的五颗黑点,想来就应该是在场的四将加老方了。
此时,功法的缺陷便体现出来了,云牧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神魂一点五个黑点,四将立刻头痛欲裂,神魂裂痛,而原本站在一旁的老方也在迟滞片刻后倒地抱头,神魂撕裂之痛无以言说。
后堂一时之间人声鼎沸,皆哀嚎恶叫之声。
“少爷,少爷,老方可老实啊,少爷。”
云牧抬手一掌,把老方轰出后堂,脑海中立即有一黑点逐渐远离,云牧抬手放弃对其的控制。
随着云牧的动作,飞在空中的老方即刻恢复清明,落地之后顺势跪拜在地,行云而流水的手脚并用爬至门口:“谢少爷,老奴谢过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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