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妹一场,你非要如此相逼吗?”薛贵大吼出声。
他并非不想还钱,而是手里没钱。
秦郡王闻言,当即一个箭步上前给了薛贵一巴掌。“你陷害你姐姐时,可曾想过姐弟妹一场”
秦郡王头疼不已,父亲说的一点都没错,林氏果真没有当家之才,交出来地儿子、女儿,除了辱没秦郡王府的门楣,什么也做不了。
“如今她不是该得到地都得到了,还要算这么清楚干什么?”薛贵依旧愤愤不已,在他看来,薛宛然已经有了那么多嫁妆,匀一点给弟妹,有何不可?
姜欢听不下去了:“谈钱谈不拢就谈感情,谈感情谈不成就谈钱,总是这儿胡搅蛮缠地让人厌恶,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当担都没有,你父亲曾经何等呲碴风云,怎么就生了你们这几个这样的东西”
薛贵和薛平闻言一怔,想起父亲在朝堂的事迹再想想自己。
“有父亲为榜样,却连一点秦郡王的影子都没有,宛然的嫁妆就算送给你们又如何?这些财富,你们握得住吗?”姜欢鄙夷地吐了一口唾沫。
被一个女子教训,不只薛贵和薛平觉得颜面扫地羞愧难当,秦郡王一个男子都觉得脸面难看。
“这样吧,这上面的银子我就替宛然作主不要了,但是,你们欠的钱,就按照一两银子一拳,打完就两清了,如何?”姜欢已经受够了这四个人的胡搅蛮缠。
宁王和薛宛然看向四人,好奇他们会做出什么选择。
“你们欺人太甚”林氏再次跳出来指责姜欢。
姜欢冷哼道:“既然你最沉不住气,那就先送你去县衙吧,偷盗满一千两流放,我看了,你可是足足超过了三万两,不知道大魏边境够不够流放,不然把你送到蛮夷,让你自身自灭算了”
“你”林氏闻言气结,开始当起了泼妇:“贱人,心肠歹毒,你会不得好死,难怪你会被王家退婚....”
薛宛然闻言心中一怒,想要上前争执,姜欢拦住她道:“不必与这样的疯子计较”
“也难怪,秦郡王看不上你,就你这样的品性,怎么配得上秦郡王妃”
姜欢随意的一句话,让秦郡王心头一紧。
若再由着这个泼妇呆在秦郡王府,到时候秦郡王府别说是现在了,早晚会被陛下斥责,到时候整个王府都会完蛋。
林氏闻言口中继续喷粪:“难怪王沿要娶平妻也不要你,贱人,贱人,贱人,就是因为你如此恶毒,才克死你父母早亡....”
“你是越发地不像话了”秦郡王甩了林氏一巴掌。
她骂什么他都还能忍,就是忍受不了林氏骂镇国公夫妇。
林氏被打的整个人翻了个身,脸上印着通红的五指印,双眼懵逼地愣了片刻,屋内突然一片哑然。
许久后,林氏才突然歇斯底里大哭。
姜欢心里发怵,秦郡王那一巴掌可是半点都没有留情呢。
“来人,笔墨伺候,今日我要休妻”秦郡王再也没了先前地意气风发,此刻看着林氏四人,他突然间脑子清醒了过来。
宁王一脸惊讶地看着秦郡王:“郡王爷,今日就先到这儿吧,本王就先带人走了”
秦郡王出奇的冷静,回答道:“不用了,休妻,很快的,不止休妻,今日林氏生出来地儿子、女儿,本王一概不要,今日全部逐出府”
薛宛然闻言愣了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等事情办完了,我还有事情要和宛然说”
宁王见状,知道今日逃脱不掉了。
想着也罢,虽然秦郡王被薛家除族了,但是到底还是薛宛然的父亲。
客厅内,林氏四人还是在和秦郡王激烈争吵。
“我多次警告你,你浑然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秦郡王不会把你这等贱人迎进门”秦郡王眼中尽是失望。
林氏和三个孩子满腹委屈:“就为了一个薛宛然,你就要把我们四个全都踢出门,你实在太狠了”
秦郡王冷哼:“四个孩子,我一视同仁,每个孩子我都为他们准备好了聘礼、嫁妆,本王现在庆幸发生了这样地事情,王府地根本没有被你们几个糟蹋”
林氏四人先是惊喜,之后又气疯了。
“你既然早有准备,为什么不拿出来”薛祺和薛贵同时发声。
只有薛平知道,他一开始就被立为世子,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哼,若是我早拿出来,就看不到你们的真面目了”
四个人闻言愕然,好似秦郡王一开始不给就是在测试他们几个人的秉性。
“你一开始就不相信我们,所以才这样”
“哼,薛老识人之术,可是受过先帝和太后夸赞,父亲的话虽然听着刺耳,可本王却不能不防”
林氏恨地咬牙。
“索性让你明白,若不是当初父亲发现你偷了张氏的嫁妆出去卖,你是有机会上薛家族谱,更有机会名正言顺地成为秦郡王妃”
林氏睁大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你为何不告诉我?”
秦郡王道:“我念在你为我生了三个孩子,才把这件事情压下来,但是也因此让我和薛老的父子情分到了头”
当时他和父亲大吵一架,父亲这才致仕归隐。
林氏闻言,几近癫狂。
秦郡王面露嫌恶,护卫很快就拿来了笔墨纸砚。
秦郡王早已想清楚了,大笔一挥,一盏茶不到,直接写明了休书,连带着把三个孩子逐出家门一起写了进去。
“像你这般行偷窃之事,不配与我有任何瓜葛,当初是我识人不明,才着了你的道”
薛平闻言,更是难以置信,他疯狂地摇头:“父亲,父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亲自上书立的世子”
秦郡王闻言,脸色淡淡道:“你不提醒我倒还忘了这件事,应该上奏陛下,除去你世子之位”
薛平闻言,脑袋“嗡”的一片空白。
秦郡王一挥手,护卫蜂拥而上,拿着秦郡王的休书把四个人拖了出去。
林氏四人死死抓住椅子不放,不愿意出府。
薛宛然看的眉头蹙紧。
她对父亲的好印象,很少很少。
或许是在母亲死之前,但是那时候的她太小了。
此刻看到秦郡王,她倒是多了一份了解。
他真的很固执、倔强,又像极了他秦郡王的身份,杀伐果断,从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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