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喝醉是毋庸置疑了。
许声近乎绝望的想,这位不会待会还要耍酒疯吧?
他痛恨之前怎么没及时拦着京沅喝酒。
抬手揉了揉眉心。
结果不小心碰到还未好全的大包。
之前被京沅支配的恐惧仿佛再一次袭来。
身后的陆域不紧不慢的落坐在京沅身侧。
薄唇轻言,“喝这么多作甚?”
纤薄睫羽低醇,昏暗的霓虹灯光下,落在眼睑一处乌色侧影。
这态度简直与之前截然不同。
女孩醉到耳垂都泛着绯红,她迷茫之间抬眸。
“因为只有醉了,才能看见想看的人。”
这也是原主之前的想法。
所以在许声他们强迫她喝酒时,从未出声拒绝过。
她不知怎的,又陷入伤感之中。
听到这个回答,陆域眸色略深。
一旁的许声在他耳边回复,“嫂子上次喝醉之后,一直闹着要找老公。”
容色森寒的男人闻言,冷意消散几分。
修长指骨弯曲,漫不经心的抵在太阳穴前。
正歪着脑袋看她。
就这么爱他吗,爱到连喝醉,念的都是他的名字。
心中不知怎的,浮现几分愉悦出来。
京沅察觉到身旁的动静,侧了下桃花眸。
鼻尖小痣色彩鲜红,犹如点睛之笔一般。
为绯红容色平添几分媚意。
京沅的目光虚虚落在他身上,半晌来了一句,“你长得好像我老公。”
陆域勾唇,心情愉悦的不行。
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嗯。”
京沅慢吞吞的又来了一句,“但你根本不是。”
陆域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耐的拧了下眉。
醉的真够狠。
连老公都认不住出来是谁。
指尖落在她微红的脸颊上戳了一下。
又软又嫩。
他指腹微痒,还想再来一下时。
被京沅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不由得挑了挑深眉,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若是以往,陆域只会在角落处兀自喝酒。
可不会注意京沅这个小女朋友怎么样。
今日倒是大不相同。
眼看着她桃花眸四处张望,目光均是在酒瓶上停留。
陆域低声问了一句,“想喝那个?”
反正有他在,也出不了什么差错 。
肉眼可见的,眸色浮现亮晶晶的雀跃情绪。
抬手小心翼翼的指了其中一瓶。
随后安静又乖巧的看着陆域。
俊美青年神情顿了一瞬,似是被她可爱到了。
随后动作缓慢的给她倒了一小杯酒。
京沅目光跟随着酒杯动作,深色瞳孔随着陆域的手势转啊转的。
放置在自己面前的瞬间。
京沅捧起酒杯一口喝完了。
还意犹未尽的咂吧了下嘴唇。
许声在后面惊呼一声,“酒鬼啊这是。”
这么能喝。
京沅不懂他的意思,懵懵的看他一眼。
潋滟瞳眸迷离撩人。
几乎瞬间,许声垂下脑袋不敢多看。
奇怪了,以前怎么都没觉得,祁京沅竟然长的这么好看?
容色晕红的女孩抬手拍了拍陆域的手背。
“工具人,我想去上厕所。”
陆域微挑眉梢,这又是什么奇怪称呼?
攥着她的润白腕骨往外走,“我带你去。”
京沅乖乖跟在他身后。
一步一步往包厢外走。
路上碰见花花草草的,她都跟个好奇宝宝似的。
要停下来摸一摸。
陆域始终耐心的等在一旁。
直到面前迎面走来一个身形修长,容色冷淡的青年。
他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下一秒,身旁的女孩倏地松开牵着他的手。
醉醺醺的朝那人扑上去。
“老公。”嘴里喊着暧昧的称呼。
但行动还没实施,就被身旁陆域覆灭在原地。
他修长指尖勾着女孩的后衣领。
似笑非笑的教训了一句,“见谁都喊老公?”
接着才有空注意面前的男人。
似乎所有赞叹容貌的句子放在他身上,都显得绰绰有余。
狭长锋锐的双眼皮呈扇形开合,纤长睫毛卷翘微颤,瞳眸是浅浅的棕色。
鼻梁足以在上面滑滑梯,薄唇微冷,唇形极好。
漫不经心垂眸时。
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
陆域认清那人是谁之后。
立刻收敛闲散的目光,微微正色道:“小叔。”
陆既辞。
他奶奶高龄怀上的老幺,仅仅比他大了三岁而已。
可从十八岁便接手陆家企业。
现如今已经将家族带到不可预料的高度。
他能如此潇洒,几乎全都是沾了陆既辞的光。
身旁的女孩还在试图挣脱束缚。
他心中胆战心惊的,生怕引起陆既辞的不满。
性感冷冽的音色漫进耳底,“你女朋友?”
分不清话音中的情绪。
陆域下意识回复,“是的。”
“嗯。”陆既辞欲要从身边掠过。
绵软的嗓音低低的呜咽,带着泣音哼了一声。
陆既辞步子停顿一瞬,眸光微垂。
落在泛红的后脖颈上。
居高临下的角度,看不清女孩的脸。
可能是弯下腰的动作勒到脖子导致呼吸不畅。
才忍不住出声哼了一下。
因为醉色泛红的脸看不清窒息的闷红。
陆既辞好心提醒一句,“别勾她后衣领。”
她要呼吸不过来了。
小侄子怎么照顾人的,都快把小女朋友养死了。
恍然间,陆域意识到什么。
指尖松开,将女孩揽进自己怀里。
也许是真的醉了,也没反抗,安静的不行。
陆域面色僵硬几分,“抱歉小叔,我没注意。”
能做出这种蠢事,对他来说也是头一遭。
陆既辞未曾多言。
点了点头便走了。
不多时,走廊内只余下他和京沅两人。
掌心掐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长舒一口气,“不是想去厕所吗?带你去。”
去完就别闹腾了,小祖宗。
明明平时京沅都很乖。
怎么喝醉了之后,这么能闹。
他跟带孩子似的,亦步亦趋的牵着她。
看着女孩进去之后,倚在瓷砖墙上,漫无目的的分散视线。
待到女孩出来之后。
松了一口气。
可人都不要高兴太早,因为下一秒,京沅低低的说了一句,“难受。”
男人还未反应过来。
呕吐物便落在身上,白衬衣湿润黏腻,西装外套也脏透了。
“祁京沅!”他抑制怒火低吼。
“干嘛…是你让我喝酒的。”
他额头青筋直跳,“是谁刚进包厢就闷了两口烈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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