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沅刚从新世界中醒来。
昏暗暧昧的霓虹灯光落在如画的眉眼上,氤氲水光的眸底浮现茫然。
本世界剧情随之传来。
依旧是个小说位面,原书女主沈熙悦从小便与男主陆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高中时期便早恋过一段时间。
后来沈熙悦出国留学之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大吵一架后分手。
期间没有联络过分毫。
却被奉为陆域心上不可触碰的白月光。
五年后女主求学归来,突破重重阻碍,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如果中间没有她这个炮灰祭天的话。
姑且算是个圆满的故事。
作为书中的恶毒女配。
她这次扮演的角色,则是男主在女主求学期间饥渴难耐,表面是正牌女友,实际上什么都不是的替身。
在书中,陆域从未碰过原主。
哪怕连牵手拥抱都未曾有过。
随心所欲对待这段感情。
大部分时间里,只要一个电话。
哪怕凌晨三点,原主也要从被窝里爬出来去见他。
而两人大多数相处的时间,也是男主对着她这张酷似白月光的脸发呆。
可原主却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总想着离陆域更近一些。
甚至嘘寒问暖的关心。
随叫随到,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
也因为如此,却被男主身边的狐朋狗友戏称舔狗。
还经常用陆域骗她去酒吧。
每次都要把人灌得烂醉,神志不清了才作罢。
而陆域,通常都会事不关己的仰躺在包厢雅座上。
到了最后。
才似是而非的落下一句,“行了,有完没完?”
就这么一句话。
便能让原主直接感动到热泪盈眶。
但只有掌握原书剧情的京沅知道。
她对陆域哪里是什么情根深种,他也只是一个替身罢了。
只不过记忆中的人出车祸死在她面前。
失去过一次,才知道什么叫痛苦。
极其不愿意看到相似的脸上浮现难过的情绪,她所有事都做的委曲求全。
京沅眨了下干涩的清眸。
目光朝四周看了一眼,当下的情形好像就是原主被拉来灌酒,喝醉之后睡了一会。
醒来没几分钟。
喧闹的酒吧包厢内,纨绔子弟的声音带着调戏,“哟,小舔狗醒了。”
记忆中这样的场面数不胜数。
她捏了下刺痛的眉心。
醉色弥漫,她意识不清。
绵软的音色微哑,“你不会喊我的名字吗?”
祁京沅今日似乎与往常很不一样。
若是以前她这样喊。
这个脆弱的女人,早就该无脑的掉眼泪。
然后委屈的看着陆域,似乎是在求他主持公道。
可这句腔调都没有半分多余情绪的话,格外云淡风轻。
即使她同样软叽叽的坐在矮桌前的地毯上。
狭长眼尾晕红,娇嫩的唇珠露在外面,眸光疏离的盯着眼前一群人。
纯白吊带,外配同色针织衫。
分明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无,但偏偏就是觉得,她有种勾人的乖巧。
打头的纨绔子弟愣了一瞬。
“祁京沅?”还真纵容一般,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容色晕着绯红的女孩没理他,踉跄几步站起身。
却不小心被矮桌绊了一下。
掌心拂过,把上面一半没开封的酒都扫落在地。
偏生罪魁祸首身上还干干净净的。
半站起身,又晕乎乎的跌坐雅座上。
“我去,你知道这些酒多少钱吗?”
还没来得及开封,就全碎了。
哪怕这群人花钱如流水,此刻也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
角落中传来隐约的啜泣,如江南的蒙蒙细雨,呢哝软泣间存着无数呜咽。
“不是,我们也没怪你的意思,你哭什么呢?”
言语间裹挟几分无措。
她微仰下巴,湿漉漉的眼眸映入众人眼底。
“我老公呢?”她突兀的问出声。
尾音蕴着隐约哭腔。
她老公不就是...陆域?
没想到这两人看起来关系不好,私底下称呼还挺暧昧。
一群人被这哭声吵的头疼。
“陆哥在外面呢,你先别哭了行吗?”
话音落下。
女孩哭的更狠,泪珠犹如穿线的翠珠一滴滴落下。
鼻尖微红。
随手拿了桌上一瓶酒砸出去。
玻璃瓶哗啦啦碎在地面。
纨绔子弟心疼的很,这瓶酒一百多万啊。
这小姑奶奶一下子就砸了。
怎么这么能闹?
“我要见我老公。”我见犹怜的哽咽。
“行行行。”他无奈应声。
再怎么说,京沅现在也是陆域的人,总不能他们一巴掌扇过去教训。
于是纨绔子弟许声,对后面摆了摆手。
“都愣着干嘛,赶紧去把陆哥喊回来。”
包厢内的人顿时散了一半。
耳边还回荡着京沅的哭声。
他无奈道:“你别哭了行吗?你老公一会就来。”
然而这句话,不知道触碰到京沅的什么逆鳞。
柔弱无骨的小手又抓着一瓶酒扔了出去。
好巧不巧砸在许声脚下。
碎片划过脚踝,落下一道血痕。
“嘶——”一直压抑的怒气爆发,“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京沅罔若未闻,拿起一瓶酒直接对瓶吹。
闷了好几口,然后又开始哭。
眼泪跟不值钱一样,眼尾晕红,蒙着醉意。
“我想我老公。”她低低的念叨。
然后又砸了一瓶酒,这次直击许声面门。
“草!”他被砸个正着。
额头肿了一大块,“你疯了吧?!”
这句话堪称咬牙切齿。
却被女孩无视的彻彻底底, “我老公怎么还不来?”
忍无可忍的怒吼,“都说了一会就来,你能不能安静点?!”
京沅的哭腔顿了一秒。
随后慢悠悠抬眸,挂着晶莹泪珠的眼窝泛红。
水光盈盈的看着他。
然后当着他面,摸在红酒瓶的狭窄瓶口处。
许声没出息的怂了。
他还要等陆哥给他主持公道。
可不能死在这。
“你...冷静一点。”他吞咽一口津液,耐心劝导。
京沅闷了一口酒,继续哭。
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
许声摸了下鼓着大包的脑门,以前怎么没发现,祁京沅那么凶残,那么爱哭?
难道这次因为喝醉,所以释放天性了?
真是个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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