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时的京沅,正微仰单薄身形倚靠在太师椅上。
潋滟的桃花眸冷淡矜贵,细长指尖点缀着绯色桃红,微微弯曲抵在太阳穴前。
神情漫不经心的,望着殿内来人。
世界女主池薇薇被禁足这么久,久到她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个人了。
此刻母皇正坐在大殿上座,而池薇薇不顾殿外俾男的阻拦强行闯了进来。
清汤寡水的长相,杏眸纯情无辜。
微微抬眸时,还含着几分泪光。
被禁足这段时间,虽然有不少人照顾她。
但依旧得不到满足,甚至太过嫉恨京沅能不费丝毫力气便得到女皇的宠爱。
明明她也是母皇的女儿。
皇太女殿下好男色又风流,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该留给她继承才对。
可她却不知道,禁足的这段时日,消息闭塞。
连京沅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扭转风评了都不知道。
今日她千方百计托人带话,说她有能让粮食增添产量的办法。
这才得到女皇陛下松口说,愿意见她一面。
闯进殿内时。
正想兴高采烈的禀报自己的现代学识。
映入眼帘的却是站成几排的大臣。
与正云淡风轻坐在太师椅上休息的京沅。
显然她的到来打扰了殿内正在商议正事的众人。
女皇陛下更是神情不悦。
她拧着眉道:“未经通传,你怎么进来了?”
池薇薇杏眸中泛着细微的得意之色,她半跪在倘白地面上。
嗓音响彻整个大殿:“回母皇,女儿听说您正因为粮食产量一事担忧。”
说到这里,她勾了下唇,随后道:“女儿知道一食物名叫马铃薯,亩产能达到三千多亩,只需找到它,便能迎刃而解。”
她说完这句话时。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诡异的安静了一瞬。
就在池薇薇认为,她们被这惊人的产量所震惊时。
一时自得不已,就连自己怎么封官进爵都想好了。
最好是撤掉池京沅的皇太女之位,让她来当才好。
不知有谁率先开口。
嗓音欲言又止似的,“六皇女,您说的这不就是土豆吗?”
池薇薇原本得意的脸色煞白,她面色大变。
随后几乎破音般质问道:“你怎会知晓?”
大臣回了一句,“这土豆早在一百年以前便引进我国了,但是青无国的人早就吃腻了。”
池薇薇这才意识到。
历史上根本没有女尊国的存在,本就是个架空王朝,她也只是运气好穿进一本小说来而已。
剧情怎样,全靠作者怎么写。
那她引以为傲的金手指,岂不是全都不复存在。
池薇薇内心还抱着些微弱的希望,她杏眸蕴着恳求,“既如此,那番薯和玉米呢,你们也有吗?”
毫无疑问得到肯定的答案。
还不知道谁补了一刀,“我们就是这些东西吃腻了,才在这挖掘新的啊,你一直提一百年前的东西干什么?”
池薇薇如遭雷劈,心里骂了小说作者无数遍。
此刻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倏地疯癫了一样,念起了诗句,“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旁边有人惊呼一声,“好诗!!!”
惹得她杏眸微亮,用期待的目光朝那人看去。
若是当不成功臣,在这女尊国当个被众人尊敬的文学大家也是好的。
大不了,之后再谋划继位的事情。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再次将池薇薇拉入深渊。
“不过六皇女殿下,您在这大殿上念李白的诗句作甚?”
如同晴天霹雳,这句话就差将她有病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池薇薇被刺激的后退几步。
远远就瞧见坐在太师椅上,皇太女殿下饶有兴味的笑。
她似是察觉到自己嫉恨的目光。
随后慢条斯理的启唇轻言,“本殿下听说,皇妹禁足的这段时间,与那些俾男们相处甚好,还扯什么荒谬言论,宣称女男应当平权,不想见到男子如此卑微。”
话音落下,殿内的大臣们均是以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她。
这人是什么疯子?
池薇薇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男女本就平等,女尊世界的男人出去找差事,别人不问他的能力,偏要问他懂不懂如何照顾孩子,这本就是一种不尊重。”
她末了补充一句,“堂堂男子,要顶天立地才行。”
京沅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
薄情到了极点的笑带着讽刺。
“照你所说,男子要顶天立地,女子又当如何?”
池薇薇想也不想的回复,“自然是在家相夫教子...”
她下意识将心里话吐露个彻底。
却丝毫没意识到在场女子的容忍度已经被挑衅。
究竟是什么荒谬言论。
女尊国的男子本就体弱,平时一桶水都扛不起来,如何顶天立地?
而女子自幼便力大如牛,个个都是保家卫国的好手。
若是一通翻转,那青无帝国岂不是全乱了?
女皇陛下不知何时觉得这个女儿如此愚笨。
她懒得多言,直接挥了下手示意殿外侍卫,“拖下去继续禁足,别在这碍眼。”
惹得京沅又轻笑一声,原剧情中女主是怎么力争平权的来着?
似乎得了不少男子的拥护,就连女子也被她的真善美打动,纷纷决定追随于她。
所以在女人的帮助下得了皇位,事后又将女人的处境置于下位。
真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不过眼下,这人倒是没有什么威胁性了。
京沅微微仰了下巴,望着殿内熙熙攘攘的大臣们正在讨论究竟是红莓还是丹荔好吃。
喋喋不休了半个时辰,也没争论出丝毫结果。
这届大臣都如此清闲吗?
最后京沅站起身回皇太女府邸去了。
与盛肆鹤碰面时,他还气冲冲的瞪了京沅一眼。
目光落在地面上的破碎白玉笔时。
皇太女殿下甚是可惜的叹了口气,“怎么就摔了,还等着下次用呢。”
惹得盛肆鹤容色绯红,“你,休,想!!!”
他抿了下薄唇,“妻主就知道欺负我。”
话音落下,京沅将他揽在怀中,“本殿下几时欺负你了?”
“那昨夜是什么?”
他腰都快废了。
听到这时,京沅未免存着心虚。
但还是面不改色的道:“那叫情趣。”
她说的话,盛肆鹤一个字也不相信。
但内心的好感度还是闷不作声的到了一百。
【叮——本世界结束,结算积分六千,请宿主确认是否停留本位面直到老去。】
她面前出现两个选项。
京沅抬起指尖轻点了一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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