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白妈手持汤匙,轻敲玻璃杯,那清脆悠扬的声响如同魔法的召集令,瞬间捕获了所有孩子们的注意力。
此时,餐桌旁边的一扇门悄然开启,一位肌肉结实的牛头服务员稳健地走出,手中托盘承载着美味的食物。
在他身后,陆续跟进的其他服务员同样引人注目,他们全都有着动物头部与人类身躯的独特组合。
所有孩子们瞪大了惊奇的眼睛,凝望着这些与众不同的“服务员”。
夜冉晨也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这几位“服务员”头上的不是头套或面具。
他们顶着的都是大家耳熟能详,实实在在的动物头颅,有牛头、狗头等各种各样的脑袋。
“这是您的早餐,请慢慢享用。”
位狗头服务员礼貌地弯腰,将餐盘摆放在夜冉晨面前,然后恭敬地退后几步。
在近距接触之下,夜冉晨甚至注意到狗头服务员身上真实的皮毛微微颤动。
而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温柔与善意,与这座孤儿院的整体氛围格格不入。
当所有菜肴依次上齐,这些奇特的服务员便退回至一旁的厨房,随着厨房门的关闭。
白妈举杯倡议:“大家都请开动吧!”
没有振奋人心的欢呼,没有愉悦的笑声。
餐桌上的气氛在白妈惊人的言论和独特服务员的双重影响下变得越来越压抑和离奇。
白妈独自坐在主位上,略显夸张的动作和脸上难以形容的喜悦,让在座的孩子们不觉之间感到一阵寒意。
夜冉晨心情矛盾重重,他注意到许多孩子紧闭双唇,努力抑制住任何声音,以免打破这怪诞的气氛;也有胆大的孩子悄声交流,试图解读眼前的奇异现象。
“都开始用餐吧,饭后还有其他的安排。”白妈见孩子们久久未动,遂催促道。
面对白妈的指令,每个孩子都强忍住各种情绪,默默拿起餐具,怀着各自不同的心绪品尝起眼前的早餐。
夜冉晨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餐盘上,那里躺着一块鲜红且带有血丝的肉,色泽艳丽得有些刺眼。
他紧皱眉头,企图分辨这块肉的种类,却无从判断。
唯独可以肯定的是,这块肉显然未经充分烹调,仍是生食状态。
餐盘边缘环绕着胡萝卜、西兰花和土豆等色彩丰富的配菜,看似营养均衡,摆盘精致。
在这样的早餐配置中,那块带血的生肉显得格外乍眼,令人费解。
他内心升起重重疑问:谁会在早晨吃上这样一块带血的生肉呢?
这种不合常规的搭配给他带来了不安,他四下环顾,试图从其他孩子的餐盘中找到答案。
然而,每个孩子仿佛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似乎对那块带血的肉视若无睹。
他们大口大口地吃着,仿佛那块肉是多么美味
夜冉晨深吸一口气,尽力安抚内心的疑虑与不安。
他猜想,这可能是某个“动物大厨”的独特偏好,或是某种特殊的料理方式。
尽管他试图给自己找个合理的解释,但那种不安感始终挥之不去。
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将那块带血的肉挪到餐盘的一角,然后用叉子挑起一根胡萝卜送入口中,咀嚼起来,发现配菜的确口感鲜美,十分新鲜。
很快,大多数孩子都已将餐盘吃得干干净净,毕竟经过昨晚1点就开始在孤儿院度过的漫长夜晚,他们的体力消耗不少。
当然,也有像夜冉晨这般未曾碰过那块肉的孩子,但这似乎并不违反管理员的任何规定。
在主座上的白妈用餐巾优雅地拭了嘴角,起身微笑着对围坐的孩子们说。
“大家先回宿舍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安排会有管理员来宿舍通知大家的。”
话音落下,白妈带领着孩子们走上楼梯,直到确保他们都进入了宿舍并关上门。
这时,她的笑容犹如冰雪覆盖,瞬间收敛成一副冷漠的面具,遮挡住了所有的真实情感.
她面无表情地下楼,身影显得格外威严。
恰好这时,所有的服务员正忙碌地收拾餐桌上的餐具。
正巧其中一名帮夜冉晨服务过的狗头服务员不慎将手中的餐盘失手摔碎在地。
狗头服务员慌忙跪地清理碎片,而白妈恰在此刻转头看向这边。
她指向地上收拾残局的狗头服务员,语气冰冷地说:“这个,明天的早饭。”
牛头服务员闻听此言,立即深深鞠躬,平静回应:“如您所愿,尊贵的夫人。”
与此同时,低头清理碎片的狗头服务员眼中逐渐蒙上一层水雾。
一颗泪珠无声地滚落在地毯上,他知道自己的命运即将走到终点。
......
夜冉晨回到宿舍后,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看着室友们逐渐熟络起来。
相比之下,自己似乎显得有些孤单。
然而,他并未介意,因为正如他前一天所想,身处这样一个地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正恰此时,耳边传来一句询问:“那个,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夜冉晨回头看见身边床位上那个高大的男孩正注视着他。
昨夜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大个子,给人感觉憨厚朴实,一双明亮纯净的眼睛让人印象深刻。
尽管他身形高大魁梧,但一举一动并无丝毫笨拙,反而显得和谐流畅,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在展示其力量与美感。
夜冉晨心想,这样的体格不管在哪里应该都不会受欺负吧。
他站起来走向那位大个子室友:“我叫夜冉晨,你呢?”
对方看到夜冉晨朝着自己走来,高兴的连忙站起。
“我叫熊山,你叫我阿熊就行!”
熊山对于夜冉晨的记忆犹新,昨天晚上夜冉晨敢于直接面对黑妈,回到宿舍又是第一个走进来的。
他看到夜冉晨倒头就睡,没敢过多打扰。
其实,熊山也找过别人搭话,但可能是因为他的外貌特征,似乎总是难以引起别人的接纳。
每当他看到别的孩子脸上流露出的嫌弃或是害怕的神情,尽管他不擅长言辞表达,却仍能敏感地捕捉到这些微妙的信号。
强忍着内心那沟通的热情,他更担忧自己的存在会给他人带来困扰。
出于这份体贴和对他人心情的尊重,熊山选择了沉默地退避,不再轻易主动接近他人。
他害怕自己的举动可能会无意间惊吓到其他孩子,因此宁愿保持距离,也不愿因自己的行为让别人感到不适。
就这样,熊山默默地压抑住了自己的社交冲动,避免了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
今天,他鼓起勇气试探性地询问夜冉晨的名字,没想到夜冉晨不仅愿意回应,而且眼神中没有任何其他神情的流露,这让熊山欣喜不已。
熊山激动得结结巴巴:“我,我力气很大,我可以保护你。”
夜冉晨看着眼前这个单纯善良的大块头,不由得笑了。
在这个孤儿院中,多数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而熊山却如此天真地想要保护他人。
夜冉晨真诚地回应:“谢谢你阿熊,朋友之间就是要互相保护,我也会保护你的。”
两人很快便在宿舍里畅谈起来,夜冉晨得知熊山的编号是041,比自己早一步领取编号,也正是那时候,熊山就记住了他。
正当宿舍内孩子们热烈讨论时,门被推开,黑妈出现在门外。
今日的她身着一袭白色蕾丝边长裙,优美的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微笑着对孩子们说:“孩子们,都准备好,接下来是学习时间了。”
夜冉晨听后,眉梢不禁微皱。
这所孤儿院真有什么可学的吗?
白天白妈曾说过离开这里的方法是杀死她们——那些佩戴金色袖章的人。
黑妈和白妈是他至今为止见过仅有的两位金色袖章管理员。
他还留意到,餐厅里的牛头服务员佩戴的是蓝色袖章,而为自己服务的狗头服务员则是白色袖章。
他们这些孩子佩戴的则是黑色袖章,看来不同的颜色似乎代表着不同的等级。
但他依旧困惑不解,孤儿院要他们这群孩子在这里学习什么呢?
难道是要学习如何杀死这些管理员?
孤儿院教会他们,再让他们付诸行动,这其中的含义又究竟是什么?
这所孤儿院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夜冉晨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浓重,他无法理解这所孤儿院真正的意图。
而且又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这群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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