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咋办啊？”
江晚下手狠，姜华不经打，胡氏挨了姜华一通揍，披头散发，现在吓得瘫坐在了地上。
沈长辉从未遇到这种情况，一时失了神，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杀了？」
江晚在末世生存十年，一条人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所以在听到沈长辉问她的时候，她心里生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他！
“娘，咱们还是把他送回去就不管了。”
姜珊一听到江晚的想法，瞬间吓得瞪大了眼睛，近几个月，她婆婆一直都很好相处的，怎么会突然生出这么可怕的想法。
杀人……那是说杀就杀的吗？
“送回去，等他休息好，接着欺负你娘，辱骂你娘，打你娘……”
姜珊开口，江晚以为她接的沈长辉的问话，并没有多想，她的注意力还放在倒在地上的姜华身上。
要不是姜华刚刚突然动手打胡氏，她也不会动手，可既然动了手，不如……
“姜珊，你别怪我心狠，也不用担心你娘跟你妹妹日后的生活，我既是做了，自会承担后果。”
说着，江晚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机会，一脚狠狠踩在姜华的腿上。
踩断一条腿，她再次抬起脚，直到把姜华的右手踩断，只给他留下一条健康的左手，江晚这才停住动作。
“长辉，把他背到车子上。姜珊，搀着你娘往回走。小雨，你在这里看着地里割的麦子，我们待会儿就回来。”
姜华不中用，刚才打胡氏打得那么狠，结果一点反抗的余力也没有。
在江晚踩断他第一条腿的时候，他惨叫了一声就昏了过去。关键是，他当时叫的那么惨，附近收庄稼的人竟然没有一个过来凑热闹的。
足以可见，姜家在他们村里是有多不得人心，遭人嫌恶。
“好。”
江晚把姜华给弄残废的时候，在场的没一个人阻止，哪怕胡氏一直哭，都没开口。
不过大家都吓坏了，就连沈长辉也瞪大了眼睛，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娘做完这事，竟然还那么冷静。
当然，除了她，还有姜雨。
要说姜雨年纪也不小了，肯定知道眼前发生的事情意味着什么。
可没想到江晚叮嘱她的时候，好像从来没有笑过的她竟朝着江晚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连声音都是甜甜的。
“嫂子，华子哥这是咋了？”
沈长辉把姜华背上了驴车，驾着车往村子里走，其他人则跟在一侧。
如今正是夏收的季节，回去的路上难免会遇到村子里的人，而那些人瞧着姜华竟然躺在车上，便有人好奇地问道。
“天杀的，走路的时候没看路，一脚踩空跌下了山坡，腿都摔断了。”
在沈长辉背起姜华的时候，胡氏跟姜珊就被江晚拉着教了一些说辞。
听到有人问，还没有回过神来的胡氏就照她叙述起她交代过的话。
声泪俱下。
但是这样最不会遭人怀疑。
就算是当时有人看到，约摸着也不会乱说，毕竟谁也不愿掺和这种事。
“那得赶紧去请大夫看看。”
一听胡氏这么说，问话的人有些惊讶，但也没怀疑什么，毕竟他们这里不少沟沟坡坡，不说摔断腿，就是摔死的也有。
“等回去就请。”
胡氏回答的时候，心里害怕得很，但问的人多了，她心里头反而越来越平静。
直到回了家，她脸上除了汗水，连滴泪都没有。
“娘，要去请大夫吗？”
姜华还昏着，沈长辉却还在迷糊着，此时此刻依旧不敢相信她娘竟然把他岳丈给弄残废了。
“请什么大夫，那是说给外人听的，他配吗？你驾着车回家一趟，把你爹跟你大哥叫来，地里的庄稼还要收回来呢。”
「没弄死他就不错了。」
江晚瞥了沈长辉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好像并没有将这事当成事。
“去吧。”
见沈长辉还在犹豫，倒是姜珊催了他一句。现在她也冷静了下来，脸上已经没了之前激动的神色。
“行，那我走了。”
瞧着这事好像并没有影响到姜珊，沈长辉提着的心稍微往下落了落。
应了声，赶起驴车就出了门。
等她一走，堂屋里只剩下江晚、胡氏、姜珊三人，一时间她们都沉默无言。
“亲家，这事是我做得有些冒失……”
“没有，这事我不怪你，我们家的人都不怪你，你不用跟我道歉。”
沉默半晌，江晚想了想，还是先开了口，可她刚一开口就被胡氏给打断。
她情绪有些激动，声调也提高了不少，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江晚。
“其实……如今这样挺好的，他再也不能造业了。”
自打她嫁进姜家，没有一天不挨打，挨的打也不计其数，二十多年啊！
她都不敢想她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江晚一巴掌把姜华给扇倒时，她还是提心吊胆的，可在江晚把他的双腿给踩断的时候，她当时虽然瘫倒在地，但没有人知道她心里头是有多开心。
“可我就是还有些担心，他的腿虽然断了，嘴……”还好好的。
要是不堵住他的嘴，他还会天天骂。
“他如今都这样了，你不要说你连他这样都对付不了。”
江晚对姜华动了手，江晚觉得胡氏就算是不恨她，至少也会怪她几句。
但她现在的表现让她实在有些意外，尤其是在她的印象里，胡氏整个人都是麻木的。
像是行尸走肉。
而她现在的表现，好像并不是这样。
不仅没怪她，仿佛脱胎换骨跟换了个似的。
“是啊，他如今都这样了……”
她要是在对付不了，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嫂子，谢谢你。”
她上头没了公婆，外人也不爱上他们家串门，到时候姜华还不是看她脸色。
一想到这里，胡氏又松了口气，跟江晚道起了谢。
“珊珊，这事你可千万不要怪你婆婆啊，你爹那样对咱们，如今他落得这下场是他应得的。”
要怪只怪她没本事，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儿女，江晚此举也算是为他们家除了一大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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