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以前的桩桩件件,芮远光心里感慨万千,情之所至,伸出手,一把握住傅玉棠的手,眼含泪花道:“傅兄,芮某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实在太好了!”
“诶,芮兄此言差矣。”傅玉棠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拍了拍他的手,桃花眼含笑道:“芮兄能不顾流言蜚语与我结交,可见是真心待我。人生难得有芮兄这一知己,实乃我之幸事啊!”
芮远光国字脸微红,道:“傅兄,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顿了下,在心里补上一句,“父亲和成荫常说白马才华好,性格更好,要我说,他们是没真正与傅兄接触过!一旦父亲和成荫与傅兄多相处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傅兄比那劳什子白马更优秀,性格更平易近人!”
“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揭穿白马的面具,将他绳之以法,碎尸万段!”芮远光暗暗发誓。
正想着,就看到对面的傅玉棠忽然抖了两抖。
“傅兄这是?”
傅玉棠搓着胳膊道:“不知为何,突然感觉有点冷。”
芮远光一怔,瞅了瞅窗外,阳光和煦温暖,春光大好,而房间内温度适宜,哪里会冷?
最终,只能归结于傅玉棠体质太过文弱,便真诚建议道:“傅兄,就算平日里再忙碌,你要保重身体啊!接下来的日子,咱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傅玉棠愣了愣,下意识问道:“什么硬仗?发生了什么事情?”
芮远光回道:“我爹不是跑到边关去了吗?前些天收到我爹的家书,说西鸣那边似乎有求和的意向,过段时间应该会派使者进京,协商各项谈和条件,咱们可不是要有得忙了?”
就这?
傅玉棠一听,瞬间放心了。
接待他国使臣是礼部的事情,跟刑部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她摆手道:“若是西鸣使臣真要来,那该操心的是礼部,跟咱们没有关系。再说了,这不是还没确定吗?没必要杞人忧天,有道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事到临头,自然会有人顶着。”
说不定她那时候都已经成功辞官走人了,正在哪个旮旯里享受人生呢。
看她一脸轻松,芮远光连日来的紧绷心情跟着一松,笑道:“也是。莫说现在还没确定,就算真确定下来了,那西鸣距离京城还有近两个月的路程呢,现在担心这些未免太早了。”
傅玉棠连连点头,“没错,不要给自己增加无谓的压力,也不要操心职责之外的工作,这样会老得快的。”
“傅兄此言甚是有理。”
经过这些年,芮远光早已发现只要有关朝堂上的事情,傅玉棠几乎算无遗策,而他要做的就是跟在她身后,举起双手,无条件赞成就对了。
此时听到傅玉棠这么一说,芮远光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情——
“对了,傅兄对早朝时皇上要六部推举下任京兆尹这事有什么看法?傅兄心中可有人选了?”
“是有一个。”傅玉棠也不瞒他,更何况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直言道:“但还得看他的表现。你呢?有人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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