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蒙大大方方承认,没什么好遮掩的,妖族就是这个心思,本来就是一个阳谋,一个大家都看得清楚的阳谋。
不过今日在此的计蒙必然会全力以赴,哪怕战死在海关之上,他也绝不可能退后半步,好歹是妖族的脸面,故而他握紧了手中长枪,蓄势待发。
“得了吧,姑奶奶我巴不得少点事情。”
宋辞完全不接茬,只是与那山巅夔牛相对。
而深渊之中恍如末日,黑云压城,海关之上,风起云涌,乌云密布,雷霆飞驰,蓬莱岛上,飞剑横空,不断有赶来的剑修。
看着风云变幻的深渊,几人心思沉重,这可不能善了。
“金仙以下修士,退下城头。”
夫诸朗声,左右两柄飞剑悬浮,立于上空,将所有金仙以下的修士送下城头,按照今天这个架势,他们在,跟送死没什么两样。
而在夫诸落下声音后,深渊之中,一阵诡异笑声传来。
“哈哈哈,夫诸小儿,且让本座来领教高招。”
人未至,声音先至,一个个骷髅自深渊冒出,组成了一把王座,而那王座底部还有一颗剑仙头颅,那曾是蓬莱岛上的剑仙,战死后,连尸首都找不到了,只剩一个头颅,还被凶兽踩在脚下,实乃奇耻大辱。
“枯骨,你这狗东西,还敢露头,上次被我打得抱头鼠窜,一路逃回深渊,怎么,还要经历一次?”
见到来人,夫诸不遗余力的贬低,若不是深渊之中,凶兽太多,杀之不尽,还能让他在这里蹦迪,坟头的草都得三尺高了。
听到声音的枯骨也不恼羞成怒,只是安静地坐在白骨王座上,脚掌踩着那颗剑仙头颅,那头颅只剩下白骨,上面都被踏出一个脚印来了,而枯骨所化人形,是一个骨瘦如柴的苍白男子,看似软弱无力。
“哎呀,好好一个小儿,什么都好,就是长了一张烂嘴,快让姐姐来啃一口,保准一点都不痛,呵呵呵。”
瘆人的笑声传来,又是一个白骨王座形成,不过这个王座是由一条真龙骨组成的,那龙头还被劈成两半,镶嵌在两侧手把上。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落座,那女子只着一件轻衫,贯彻落实风流二字,眉目之间一道红痕,像是被谁斩了一剑,不可磨灭。
“王座凶兽,魑魅,见过诸位,呵呵呵,好久不见了,宋辞,我可是对你日思夜想呢!”
看魑魅的表情,十分崇拜,还真有几分思念的味道,但众人都知道,那只是她的伪装,一直记恨着呢!
“哦,想被姑奶奶再斩一剑,你这癖好,挺特殊啊!”
“唉,如此美貌却不解风情,易安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叫人失望呢,哼哼。”
魑魅手托下巴,眉眼带笑,眼神玩味,哪怕宋辞并不理会,她还是这样,自讨没趣。
“魑魅,想吃人家就直说,拐弯抹角干嘛。”
“赤眉,你说话真叫人讨厌,人家和易安调情呢,你插什么嘴。”
名叫赤眉的男子落座白骨王座,那男子很有特点,发须皆是红色,就连眉毛都是红色,而且脸上只有一只横目,另一只眼睛在其掌心,被祭炼成了一件异宝。
“你这点心思,谁人不知,还调情,你看人家理你嘛,自作多情,自寻烦恼,自讨没趣。”
“不会说话,就把嘴巴闭上,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说这话,魑魅就不爱听了,一道阴冷的目光落在赤眉身上,赤眉不为所动,同为王座凶兽,没有谁怕谁的。
“哦~,又是一头畜牲,我记得深渊中有好几位王座凶兽,白也斩杀过一头,东王公斩杀过一头,如今还剩下几头?”
计蒙看着深渊,淡定出声。
“当然是一头不剩了,既然敢出来,那就打爆他们的狗头。”
“这可不像你了,鹿鸣剑仙。你不是向来度化这类凶兽吗?”
“你看我傻吗?”
“不傻。”
“那不就完了,度化之法只对我修为低的管用,似他们这等凶兽,自然是换一种度化之法了,死了等于度化。”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肤浅了。”
“牙尖嘴利,待会落到本座手里,不得拔光你的牙。”
说话的人是一位头戴冠宇的俊朗男子,身高八尺,双袖拂起,手握拂尘,自号玉蟾,乃是凶兽一族中的异类,他修行道法,本体乃是被污染的先天蟾蜍,外号癞蛤蟆,人尽皆知。
“蛤蟆,你竟然出关了,实在难得,还以为你道法瓶颈到了,闭死关,嗝屁了。”
夫诸看着小小一个,温温柔柔的,没想到嘴不饶人,还特别能说,专挑别人痛处。
“祸害遗千年嘛,似贫道这种人物,怎么也得等到你们这群剑修死绝了才下去,要不然的孤单死。”
“哦~,这么有本事,来和老头子我比划比划。”
城头之上,来了一位老剑仙,剑如飞虹,气如大日,转眼就落在了城头之上,气势冲天,目光直视那几位王座凶兽。
“呦呦,这不是残阳剑仙嘛,怎么,老不死的,残阳如血,日落西山,再不死,不是成了千年王八万年龟了。”
魑魅出言讽刺,赤眉点头表示同意,这群剑仙,没一个好东西。
听了他们所言,余晖并不动怒,不愿与他们多费口舌,逞这口舌之利,做这无谓之争。
见余晖不接话,二人也就不说了,怪没意思的,无趣的很。
“好一副欠揍的嘴脸。”
一位黑衫汉子突然落在城头之上,惶惶气血,有如大日,身子不大,能耐不小。只见那汉子一步踏在城头,目光挑衅,嘴皮轻扯,大声道:“前面那几个丑不拉几的东西,报上名号来,叫你大爷听听,你大爷我,不打无名之辈。”
“哦豁,我好怕呀!哪里来的狂徒,也不打听打听姑奶奶我的名号,这是谁家的主场,你这黑了心肝的蠢货,也敢乱掺合进来,当心一不小心,身死道消。”
魑魅指着六耳鼻子大骂,六耳却是呵呵一笑。
“某家六耳,是一名武夫,几个宵小之辈就敢口出狂言,是谁给你的勇气。今日还就不叫你如愿,当叫你等生死自负。”
“好啊,我也来凑个热闹。”
话音刚落,城头之上飞来诸多银蝶,璀璨夺目,银竹就在众多银蝶的簇拥下降临海关。自打进了大罗,破茧成蝶后,银竹整个人的气质就完全不同了,不仅变得俊秀了起来,还变得极有压迫感,三道于一身,谁敢小觑。
“人多欺负人少,这不合适吧!今天来了几位外乡人,还真是少见,不如让我来瞧瞧,都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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