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摇头,想说的话却被尽数被吞没。
窗边的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在无尽的快感与释放中,暮色渐深。
“呃……”
萧溟抽身离开的时候,南溪几乎化作了一滩水,她再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
身子被他抱起来,她干脆闭上眼睛任他为自己搓洗,明明都已经那么熟了,可面对他的抚摸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升起渴望。
南溪,你真是疯了!
她在心里这么骂自己,萧溟只是轻笑一声,随后又坏心眼地逗弄她。
“别闹。”她无力地扒拉他的头,说出来的嗓音带着说不出来的娇媚。
萧溟看了一眼身下再起昂扬的物什,无奈轻笑,他还真是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快速帮人擦洗干净,又烘干了头发,萧溟给她盖上软毯子抱到床榻上,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轻吻。
“晚安,我的夫人。”
寂静的屋内,香炉升起缕缕轻烟,炭盆中的炭不时传来噼啪的声响,不时夹杂着男人压抑而又低沉的喘息声。
次日南溪醒来的时候,萧溟又不见了。
“可恶的男人!”
南溪恨恨地拍了下床榻,她何尝不知道他瞒着自己做事,可是他不说,她也不想逼他,可是这天天提个裤子就走是个什么事儿?
环顾了下四周,南溪几乎没眼看,昨日萧溟带着她不仅将书中的姿势试了个遍,就连屋内的各处都似乎还残留着昨日的景象。
南溪霎时红了脸,又骂了萧溟几句,她这才起身,只是一动就全身各处疼,南溪骂得更狠了。
之后的几日南溪都在床上待着,芸儿与顾青成亲一个月,似乎也有点受不住男人的索取,所以这几日便跑来陪南溪。
“我听说上官颜夕死了。”
“嗯?”南溪一双清澈的眸子染上疑惑。
上官颜夕,这个名字好久没有听说过了,她之前只听吴赤说救了她和皇甫夜的孩子,至于她过得怎样,她并没有兴趣过问,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死了。
“是呢,我听顾青说,临国五皇子自新岁之后便一直赖在龙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皇甫夜提前布局引他入局,却是以命相搏,最后一刻,是她救了他,五皇子的剑贯穿心脏,太医已无力回天。”
“那五皇子呢?”
“自然是被当场斩杀,其他的皇子公主见状,也纷纷消停了下来,只是……那皇甫夜,却是一夜白了头。”
芸儿说着事实,南溪听着一阵唏嘘。
她不清楚皇甫夜与上官颜夕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可能让上官颜夕这般自私傲气的人心甘情愿为他挡刀。
她也是喜欢他的吧,至少她本人觉得,这样做很值得。
就是那个孩子,刚出生就没有了娘亲……
“算了,不说这些了,夫人,我最近有关于妗妗的消息哦,可有意思了呢!”
“快说来听听!”提起苏妗妗,南溪的眸子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一张小脸上都是好奇。
“之前我们不是给她说让她先接受自家爹爹的招亲吗?”
“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吴赤一下子就急了,天天站在那商行门口,谁敢来提亲就打谁,后来,她爹爹觉得这也不是个事儿,就设了个擂台比武招亲,后面还有文试,为了吸引众多青年才子又将苏妗妗的嫁妆翻了一倍,这谁能不心动?”
“哇,苏叔太豪气了!”
“可不是!四里八乡的男人都涌了过来比试,场面一度壮观,你也知道,吴赤虽说很厉害,但是这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最后他还是输给了一位江湖侠客。”
“这事倒麻烦了,后来呢,难不成妗妗真要嫁给那位侠客嘛?”
吴赤好歹是萧溟的兄弟,她也不想让他到手的媳妇就直接飞走啊。
“夫人可说到点子上了,这个吴赤打不过人家就开始厚脸皮,天天贴着他那岳父跟前,说自己怎么怎么好,为商行做了多少贡献,反倒那个江湖侠客,什么也没有,妗妗嫁给他要漂泊四海的。”
“不止如此,他还提出了一个最令人心动的,说他可以入赘。这可把咱苏叔给哄得喜笑颜开的,当即就决定就他了,不过他也没有赶那个侠客走,现在那侠客还在苏氏商行住着,吴赤天天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可有意思呢!”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吴赤也会有这一天!”
两人笑得正开心,萧溟抱着小南瓜进来坐下。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哼,不关你事,你不是正忙着呢吗?继续忙你的去。”
南溪对他没个好脸色,这男人每天准时日暮的时候回来,二话不说就带着她体验水乳交融的快乐。
她现在看人满脸的不爽。
“将军。”芸儿对着萧溟点点头行礼。
萧溟嗯了一声,他将小南瓜放到床上,小南瓜立马就撑着身子找自己的娘亲。
南溪不愿意理萧溟,对自家孩子还是很喜欢的,她将她抱好,轻拍着她的背。
“小南瓜,来,告诉娘亲,爹爹都背着娘亲干什么坏事了?”
“咿咿呀呀呀——”
小南瓜挥舞着肉嘟嘟软乎乎的手摆来摆去,却说不出来什么。
“夫人,我错了。”
萧溟罕见地认错,这让芸儿和南溪都大吃一惊。
他弯下身揉了揉她的发丝,嗓音磁性低沉。
“原谅我好不好?”
男人的长相太有侵略性,即使是天天见南溪还是不由得被他所迷惑。
“……”这男人犯规,这谁能受得了。
不等南溪说什么,萧溟便站直了身子开口。
“饿不饿?我去做饭?”
南溪没应声,萧溟自顾自地去做好了饭端过来,连带着芸儿那份也准备了,两人吃过饭后,芸儿拉着南溪的手臂。
“夫人,今晚有上巳灯节,我们去看看吧!”
“好耶,正巧无聊呢!小南瓜,跟娘亲去逛灯会好不好呀!”
“咿呀呀!”
定好了要出去,南溪便起身收拾起来,她换了身红衣,又由芸儿服侍着扎了个好看的发型,簪上林沁儿留下来的金簪,一时间,美人一笑动人心弦。
南溪本想着叫萧溟,但一想到这人这几天都玩消失,于是也不想让他陪着,和自己的姐妹一起玩不好吗?
芸儿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衫,与她站在一起似水与火,蓝的澄澈,红的热烈,倒是十分惹眼。
上巳节是沂国着名的节日,这一日人们会踏青春游,曲水流觞,晚上也会有不少的青年男女出来游玩,许多情人眷侣都是因着这个节日认识的,所以也被称为情人节。
今晚上的花灯更是热闹,小桥上人来人往的,不少男子都被芸儿和南溪的容貌给惊艳到,但是目光落到南溪怀里的小孩时又惋惜地摇摇头离开。
当然也有不死心地当面询问,南溪每次都笑着说,我有夫君啦!
她眉眼弯弯,笑得很是招人,酒楼高处萧溟凭栏看着下面自家夫人对着别人笑心里一阵不舒服,顾青站在他身后,打量了一眼他的脸色,试探着问道。
“将军,我们要不要?”
他作为芸儿的丈夫,光是看着那些男人跟芸儿搭话,他都有些受不了。
“不行,再等等。”
萧溟看了一眼天色,还不够黑,等天再黑些。
南溪和芸儿带着小南瓜玩得不亦乐乎,不一会儿手中就拿了不少东西,零适时出现伸出手。
“夫人,我替你们拿吧。”
“好,谢谢。”
花灯闪烁,夜幕降临,街市上的人越发多了,零和壹始终护在芸儿和南溪左右,怕南溪抱孩子太累,壹主动想接过孩子抱。
“那就麻烦你了!”南溪佯装不知道萧溟在看着自己,抱着小南瓜就往壹怀里塞。
成何体统!
站在栏杆前的萧溟顿时捏紧了手,一双狭长的眸子闪过不爽。
这样在别人眼中,他们不就是夫妻了!?
顾不得多想,萧溟直接翻身几个纵跃落到了他们身边,长臂一伸就将小南瓜娴熟地抱起来。
“我来,壹,你下去。”
“是。”壹退下隐入黑暗。
“呀啊啊……”小南瓜见到自家爹爹特别开心,抱着他的手指玩个不停。
再次抬眸,萧溟就对上南溪戏谑的眼神。
“夫君舍得出来了?”
“咳……我刚来,找了夫人好久呢。”
萧溟有些不自在地回道。
“是吗?”南溪抵着他的胸膛,一步步走近他,萧溟不知为何有点心虚,抱着孩子往后退。
“这几日都干什么了?如实交代,否则,我拿你是问。”
“咳……夫人,我真没做什么。”
萧溟看了眼时间,还没到,于是他决定再拖拖。
芸儿有眼色地走远了一些,还没走几步,纤细的腰肢便搭上了一只手臂,她慌忙要挣扎,头顶却传来顾青的声音。
“别动,没想到夫人还有招风引蝶的潜质啊。”
他的嗓音里透着醋意,语气却平平淡淡。
“我没有。”芸儿下意识就要否认,下一刻樱唇被他吻住,他霸道地向周围人昭示他们的关系。
“……”好吧,芸儿表示无奈,果然男人吃起醋来都是一模一样。
狗的很。
这边南溪将人逼到拱桥之上,桥边有卖各种同心结之类的小玩意,萧溟有意地将她领到桥中央,随后背对着她摆了个手势。
暗中的人见状,纷纷行动起来,不到一会儿,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圈。
百姓们正无聊,这会儿又有热闹看,纷纷聚了过来。
南溪抿抿唇,一张明艳的小脸上划过疑惑。
“夫君这是做什么?”
萧溟没回答,将小南瓜交给叁,打了个响指,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下缓步走向她。
“砰!砰!砰!”
不远处五彩的烟花在黑夜中炸响,他自人群中走来,脚步坚定,眼神专一,他的唯一终点——是她。
“溪溪,嫁给我。今日我萧溟以性命起誓,愿与南溪结为夫妇,生生世世永不纳妾,唯你一人终老,你就是将军府的唯一女主人。”
她站在桥头,他甘愿低她一头,仰视她。
男人的话掷地有声,即使听过他无数次的告白,但哪一次都不及这一次给南溪带来的冲击大,南溪看着他俊逸的面容,一时间竟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这是在向自己求婚?
“溪溪?”
萧溟指尖微颤,见她不回答,心中不禁捏了一把汗。
周围人已经开始起哄,纷纷喊着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南溪在这一阵阵的欢呼声中反应过来,当即眉眼含笑,朝他扑过去。
“我答应,夫君我答应嫁给你!”
她在人群中的欢呼声中被最爱的男人抱着转了一圈又一圈,烟花绚烂,照亮了周围人以及他们的脸庞。
南溪这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在,自家爹爹南扶风,舒窈,大哥南山,芸儿,顾青,温晏初,谷之韵,吴赤,苏妗妗,萧溟的外公林琰,舅母,舅舅,还有林小宝,他们都在,在这个夜晚,他们一同见证了他们的幸福。
“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
落霞居,南溪轻轻捶了下萧溟的肩膀。
她被萧溟一路抱回了将军府,一路上可招了不少人的目光呢。
“是又如何?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萧溟娶的只有南溪,而不是那个劳什子的上官颜夕。”
萧溟将人放到书案后,又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做什么?”南溪一双眸子中闪过疑惑。
“签字盖章。”
萧溟将一纸婚书打开铺展在桌案上,只见火红的朱砂纸上错落点缀着稀碎的金粉,而上面是萧溟亲手书写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落款处,萧溟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一撇一捺尽显茕劲,下方还有他的章印。
萧溟研好墨,用毛笔蘸了蘸,随后恭敬地递给南溪。
“夫人请签字。”
南溪看着萧溟,只见他满眼的宠溺。
“夫君你这都是什么时候做的?”
南溪到现在还觉得在做梦一样,从刚才众人围观的求婚到现在的一纸婚书,她一直在被他牵着走,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来安排,她只需要享受惊喜带来的震撼。
“夫人,先签字。”
萧溟固执得不行,南溪见状接过毛笔,一笔一划地在萧溟的名字旁边写上自己的名字,她的字小,但字里行间便可以发现隐隐有萧溟的笔锋。
“好了,不过我没有印章,夫君……”
南溪话还没说完,就见到萧溟从一个檀木盒子里拿出一方肉冻红的印章,蘸了蘸印泥,随后交给她。
“快,盖章。”
男人的眼神里隐隐透着期待,南溪感觉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能接过将自己的名字印上。
至此,婚书才算完整。
“夫君……唔……”
“我亲手刻的,夫人,签了字,盖了章,就是我萧府的人了,你休想再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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