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别听吴赤胡说。”
萧溟却是真真瞥见他腰间挂的荷包。
“是芸儿送的?”
顾青犹豫一会儿还是答是。
萧溟嗯了一声,背着手朝着寝房走去。
“时间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是。”
两人对着萧溟的背影拱手,然后,顾青抬腿就给吴赤来了一脚。
“多话。”
“哎呦。”
吴赤不察被踹到地上,摔得屁股疼,不过他很快从地上跳起来,跑上去勾上顾青的肩膀,贱不嗖嗖的开口。
“你和芸儿怎么样儿了,说出来我听听啊!”
“滚!”
顾青不耐烦地甩开他的胳膊,却很快被缠上来。
——
辞旧迎新,今天是旧年的最后一天。
天刚破晓,街巷上便有小孩子出来玩,一声声爆竹声把旧岁送走,沾了硝烟味的空气多少带点喜庆的味道。
南溪便是被这一声声的鞭炮声给吵醒的,她起床气大,猛地被吵醒,脸色都不大好看。
刚想起身去找罪魁祸首,耳朵上便附上来一只大掌,很好的隔绝了外间的声响。
她惊讶抬眸,对上男人温柔的视线。
肩被拍了拍,他道:“再睡会儿。”
南溪点点头,窝在他的怀里却是再也睡不着了,昨天晚上她睡的早,也不知萧溟何时回来睡的,只是这一大早见到,她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想到跟上官颜夕约定的时间,过了年也就快了。
到时候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再回到将军府。
她偷偷抬眼,看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舍。
再联想到那日在街市上听闻的闲聊,她更是觉得萧若风的死另有隐情,即使是那个仰啸堂刻意安排,但是为什么他们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心中怀着疑问,南溪渐渐睡过去,只是她刚闭上眼睡熟,身旁的男人却睁开眼。
怀里的人儿眉眼精致,面容姣好,此刻正温顺的躺在他怀里酣睡,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还偏偏瞒着自己,萧溟心中无端又生出了些愤怒。
说到底,她还是不信他。
也是,他都要置她于死地,傻子才会信他,至于南溪口中所言,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手下留情。
心中烦躁,萧溟也睡不安稳,索性将自己的胳膊从小姑娘的颈下慢慢抽出,然后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温室里洗漱好穿上那次定制的新衣,萧溟才伸手打开房门。
顾青已经在门外站着了,看见萧溟穿了一身颜色艳丽的宝蓝色衣衫眸中难掩惊艳。
要知道他们将军从小到大可都是一身玄衣。
沉闷的颜色穿在他身上,总感觉是在守孝或奔丧,偏偏他本人还不觉得,生生地把这平平无奇的黑色衣袍穿成了他的标配。
上朝的时候朝臣只要瞥见那黑色衣角,便知道是他来了。
战场上出生入死,受伤流血了也丝毫看不出来,直叫敌人被他的威武霸气吓得抱头鼠窜。
顾青一边感叹着将军变了一边又开始担忧将军的计划。
察觉到顾青的目光,萧溟轻咳了声,眸光又不自觉地落到了他的腰间。
那里,一枚荷包安然的挂着,针脚细密,上面的鸳鸯活灵活现,可见用心之良苦。
他难得好心情的调侃,“好事将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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