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
“刘海军!你TM好样的,你竟然敢让我给你养孩子!”
牧颂延几乎是看完那些照片和零碎的证据后就控制不住他的脾气,他眼睛涨的通红,
猛的起身看向瑟缩着跪在地上的刘叔,眼里再不复之前想替他求情的和善。
他气的随手把滚烫的茶水端起来就往刘海军身上砸,牧颂延指着地上大气不敢喘的男人恨声道:“亏我顾着以往的情面没让你早早的退休,我还让你跟在牧江身后继续做着牧家的司机,工资我可有亏待你?你是怎么报答我的,你TM竟然让我给你养儿子?刘海军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想死是不是!”
牧颂延气的呼吸粗重半天压不下去怒火。
他亲生孩子流落在外,牧家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孩子这他都能接受,毕竟都是意外没有办法。
结果现在告诉他全是人为的,他牧颂延就是个眼瞎心盲的,竟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了设计了亲生孩子,设计他的人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司机?
但凡被传出去他还有什么脸出去,圈子里的人都能把他笑死,一大把年纪的竟然被一个不入眼的司机给害了。
刘海军嘴唇张张合合,最终抹了把脸,他满眼的哀求:“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过。”这个时候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喃喃两句他重新又把嘴闭上。
牧颂延冷笑一声:“还嘴硬。你有什么好冤枉的?难不成是我逼着你去的偷孩子,想让自己儿子做牧家的小少爷你也配!”
牧老爷子淡定的抿了口茶,他老神在在的看着这处闹剧,甚至嫌弃还不够乱似的,牧老爷子冲着脸色惨白的沐青莲道:“怎么了,上面的字是不认识?快看看你二十来年是给谁养的好儿子。”话落他睇了眼发呆的牧江,
“你也看看,毕竟这也算是你的事,我总不好瞒着你不让你知道你亲生父母是谁。”
尘埃落定,牧江只好上前拿起那些东西认真看了看。
直到发现连照片都有他这才彻底死心。
牧江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毫无血色,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生命力一般。他双腿一软,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颤抖着,眼神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他抬起头,满脸惶恐地看向牧老爷子,声音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爷爷,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完全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子的情况!我……我竟然是刘叔的孩子,但我从小到大,从未听他提起过这件事啊!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牧江的话语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感到无法接受。他的内心此刻正经历着巨大的冲击似的,整个看起来十分可怜。
见牧老爷子不为所动,牧江扭过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满是痛苦和无助。
“我不知道啊!妈,我真的不知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根本什都不懂,如果我早就知道刘叔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而且还是他故意把我调包了,那么我绝对不会……”说到这里,牧江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但声音却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被瞒着这件事,我在牧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可现在突然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根本就不是牧家的孩子,这叫我如何接受得了?”
牧江越说越激动,最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孤独、迷茫而又不知所措。
发呆的沐青莲缓缓回神,她缓缓看向牧江,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孩子原来也可以这么脆弱,他从小到大怕过谁啊,无法无天,周围的人谁不拥护他,却原来也是会害怕的。
看着他这样沐青莲心头竟然毫无波澜,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一般。
这孩子是她亲手抚养长大成人的,曾经的她,一心扑在牧江上,为了让他能有个好前程,不辞辛劳地督促着他的学业,请了最好的老师来教导;担心他长的太快营养跟不上,隔三岔五就叮嘱王妈做些美味佳肴;
每晚还会亲自冲调牛奶,看着他喝下才放心。更别提平日里对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怕他零花钱不够用、怕他没新衣穿……只要别的孩子拥有的东西,无论花费多少精力时间和金钱,她都会想尽办法给牧江弄到手。
而这一切,本应属于景儿才对啊!
想到这里,一股无明的羞愧感涌上心头。她之前竟然任由牧江参加他们与景儿的聚会,明明是第一顿饭他也要来,牧江难道不知道他过来会让景儿尴尬吗。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如果命运能够重新安排,现在享受这一切关爱的人,明明是景儿,是她亲生孩子,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果。
沐青莲很难不恨,她恨毒了刘海军,连带着受益的牧江她也做不到再像之前那样对他。
只是她看着颇有些绝望的牧江,到底是不忍心做的太绝,
“既然你亲生父母已经找到了,我看以后也不必再做我们的孩子,你父亲那么爱你,怎么会舍得与你分开呢。你还是回到你父母身边吧。”
有一点说的对,当初牧江还只是个才出生的婴儿,他什么都不懂,他们也不该把账算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沐青莲起身她最后看了眼表情难过的牧江:“你我也做了二十来年的母子,我会给你准备足够多的钱,就当全了我们最后一点的母子情。”
说完她脚步坚定的走向跪在地上的刘军海,她俯身站在男人面前,伸手狠狠在他本就满是青紫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该死!”
看妻子手都抖了,牧颂延连忙扶住她忍不住心疼:“你这是做什么,要打也是让别人打,你干嘛脏了自己的手。”
沐青莲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忍着想哭的冲动将他推开,她朝着牧老爷子道:“爸,这人该怎么处置。”
牧老爷子还没开口牧颂延就先开了口:“这人胆敢祸害牧家的少爷,当然是打一顿,再弄死,留着他在世上一天,我的脸就丢一天。”
牧颂延还是对自己竟然被一个司机耍的团团转这点很在意。
“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不知道那是违法的吗?”牧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拐杖不停地戳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他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睛此刻变得异常明亮,仿佛能喷出火来。
看着眼前这个不着调的牧颂延,再不成器也是他的种,他叹了口气:“交给警方就行了,你别瞎插手。”牧老爷子不得不强调了一遍。
省得真惹出事来还要他这把老骨头去擦屁股。
说完后牧老爷子淡淡看了眼牧江:“你也差不多了,牧家待你不薄,你母亲更是从没有对不起你,她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如今她还愿意拿钱给你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该知足了。”
牧江心里很清楚,老爷子一旦做出这样的决定,就意味着事情已经没有任何转圜的可能了。但他并没有去强求什么,更没有继续装作可怜来博取同情。相反,他只是抬起头,用一种异常认真的眼神直视着牧老爷子。
牧江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他轻声问道:“爷爷,我会离开牧家的,你们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只是我一直在牧氏努力工作,您应该不会将我赶出去吧?我不知道能补偿什么好,目前能做的也只有在牧氏好好工作。”
这倒是没什么,毕竟宴会之后所有人都知道景儿才是他亲孙子,牧江也会回到他应该待的地方,养了二十来年的孙子总不能连个工作也不给他。
“只要你没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不会有人赶你离开牧氏。”略带警告的一句,牧老爷子这才走到脸色已然惨白的刘海军面前,他朝着牧颂延道:“你亲自送去警局,把证据都带上在请个律师,到时候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你?”
牧颂延立马笑了,他连连点头,
“我明白了爸。”
他别的不会,怎么害人却好像天生就懂,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要是按他之前的意思来刘海军顶多落个残疾,挨一顿打,到现在进了牢里那他操作可就大了,刘海军他注定了要一辈子生不如死的熬死在监狱里。
刘海军像一摊烂泥一样,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微微颤抖着。尤其是那一口牙齿,更是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知道他完了,牧颂延一定不会让他好过的。
此刻的刘海军,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就像是风中的落叶般无助。突然想到什么,他扭过头用一种充满恐惧和哀求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牧江,似乎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到一丝怜悯或者帮助。
然而,牧江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让刘海军感到无比绝望。
尽管如此,他依旧紧闭双唇,将有些东西牢牢地封锁在内心深处。丝毫没有要透露出一星半点实情的迹象。
因为早在两个月前,当小江与他取得联系时,便再三叮嘱他们相认过的事绝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小江将失去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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