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说完,张巡检却不屑冷笑。
“小子说的挺好听,不过是耗子拿刀窝里横,怕是一听到蛮人来了就吓得腿软,老子娘姓啥都忘了,还保护老子娘…!?”
被无端嘲讽,陆浔几个小子瞬间不干了。
陆浔也冷笑。
“大人莫小瞧人,我们是没碰到蛮人,但是我们碰到了绝对不会被吓破胆,一定给他们几个血窟窿尝尝!”
陆浔话说的冷森森的,满是杀气,其他几个小子也跟着点头附和,他们是没碰到,碰到了也绝不会认怂。
钱书吏和胡里正看到陆浔这么跟张巡检说话,都心里高兴,这是自己找死呢。
却不想张巡检突然大喝一声。
“好!这话说得好,碰到他们一定要赏他们几个血窟窿尝尝!”
“要是所有小子都有这血性,咱们还怕区区几个蛮人…?!”
“区区几千蛮人骑兵,连破三城…屠杀我大禹朝上万人,所过之处,妇孺皆杀,鸡犬不留…!真是我大禹男儿的奇耻大辱。”
张巡检这一声喝,吓了所有人一跳。
沈玉英和陆常山也都是一愣,开始还不明白张巡检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但是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也就明白了。
几千蛮人,连破三城,还杀了上万人,女人孩子都不放过,的确是奇耻大辱。
这不止是朝廷的耻辱,也是他们这些带兵打仗的人的耻辱,也难怪他突然这么激动。
这就好比当年他们听到小日子,没放几枪几炮就侵略了南京,还屠杀了那么多人,一样气愤。
只要是有血性的人就听不了这个,更何况是带兵打仗的人。
华夏上下五千年,更是从来不缺这样有血性的将领。
钱书吏和胡德才听出来张巡检话风不对,急的赶紧开口。
钱书吏:“巡检大人,切不可被他们这些人三言两语蒙蔽,他们打伤人是事实,苦主就在这里,不按律惩戒,如何让附近流民安心?!”
胡德才也道。
“是啊,巡检大人,当日我们家不少人都被他们打伤,都是这陆常山父子指使。”
胡德才说着又把陆常瑞拉了出来。
“还有他们,这脸上伤痕淤青尚在,这可是做不了假的…!”
“之前还有两伙人,更是被他们打伤无数,有的恐怕伤重早已活不成了…!”
胡德才生怕张巡检不信,陆常瑞也是连连点头,今天必须把陆常山父子这个匪患的罪名坐实了。
张巡检却突然问他们。
“你们说的那些活不成的,可是指胡老大那些人…?!”
胡德才一愣,这个事是他从其他流民嘴里打听出来的,张巡检是怎么知道的?
张巡检冷哼。
“胡老大那些人作奸犯科,抢粮杀人,掳掠良家女子,早已经被本官全部抓获,送往矿山。”
“你现在替他们申冤,是不相信本官办的案子,还是别有用心…?!”
“还是,你们本就是一伙的…!?”
被张巡检连声质问,胡德才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张巡检行伍出身,本身长的就吓人,如今冷着脸,他哪受得了这样的压迫,连连告饶。
“巡检大人,小人不敢,小人也是听别人说的,小人不知道…!小人和他们可没有关系啊!”
张巡检冷笑出声。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敢在本官面前胡说八道,是何居心?!”
“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官像傻子,你们说啥我信啥?!”
“还有你…!”
张巡检厉目一喝,看向陆常瑞,陆常瑞也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
胡里正看情况不好,就要上前,钱书吏也要开口,却被张巡检一个眼神儿瞪了回去。
张巡检看着钱书吏,冷声道。
“钱书吏,防御使和团练使发公文再三告诫,幽承几州绝不可出现杀良冒功之事,你不会是把防御使和团练使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吧?!”
一听到张巡检提到防御使和团练使,钱书吏也是膝盖一软,不敢再说话。
张巡检也不再为难他,毕竟钱家在三河县也是有名的乡绅,还用的上他们。
不过胡德才和陆常瑞就没有那么好命了。
张巡检对着后面兵士道。
“来人听命,这两个人挟私报复,编造谎言,混淆视听,戏弄本官,各打二十水火棍,以儆效尤!”
然后又对着其他流民道。
“尔等若有再犯者,本官决不轻饶…!”
钱书吏刚才叫唤半天没有人搭理他,张巡检一说话,后面立刻站出四个兵士,水火棍把人叉起来挑趴下,抬棍就打。
胡德才和陆常瑞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就被打的惨叫连连。
胡里正,胡小菊和宋婆子这些人,也吓得嚎哭出声,却不敢上前,军士那水火棍可不长眼睛。
事情如此反转,沈玉英和陆常山心里都是五味杂陈。
有喜悦,自然也有对这个朝代更深的认识,这真是说打就打啊!
但是该感激的还要感激,这张巡检虽然凶悍,但看着还算讲理,而且人家毕竟才帮过他们。
陆常山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
“草民等谢大人明察秋毫,为我们做主…!”
其他人也都是感激的看着张巡检,他们没有沈玉英和陆常山想的那么多,在他们单纯的心里,只觉得这张巡检是顶好的官老爷。
张巡检看着陆常山只是点了点头,反而对着陆浔道。
“本巡检看着你不错,可愿进我的巡检营…!”
张巡检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陆家三口人都是一愣,陆浔看向自家老爸老妈,他有点想去…!
沈玉英和陆常山却有些犹豫,这乱世,加冷兵器时代,当兵可不是那么好玩的,有多少人是为了躲征兵逃荒。
张巡检看出了沈玉英和陆常山的犹豫,再次开口对着陆浔道。
“本巡检审问胡老大那些人的时候,听他们说过你,两枪撂倒一个练家子。”
“进了我的巡检营,跟着我缴两次匪患,表现好了,两三年本巡检保你一个伯长当当。”
“到时候可就没人敢随意欺负你家人了!”
一听到当上伯长就没有人随意欺负自己家人,陆浔立刻点头,拱手。
“谢巡检大人,小子愿为巡检大人效力…!”
ps。只是过度,只是过度,不是男频文,还是种田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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