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玉讲了看到成贵的事,见苏尘没啥反应,转头又说了地痞流氓抓泥瓦匠白干活的事。
“哥们你是不知道,那些家伙是真能恶心人,有那个请地痞流氓的钱,还不如直接给人泥瓦匠是不?非要整这一出,地痞流氓能有什么好?见人不服管就下手,也没个轻重,听说死了一个重伤一个,都给抓进去了。”
他这一说苏尘就懂了。
说的是阿勇的事。
他挑眉:“请地痞流氓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管交通的一个亲戚。”
“他说只交代地痞流氓请人来干活,没想到能整出这么大的事,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发誓说跟自己没关系,我哥都快气死了。”
苏尘问他:“没法定罪?”
“嗯,那可不嘛,没证据啊,人流氓头头也没说是他要让杀人伤人的。”
“我哥说,最多就是让人赔偿。”
苏尘叹气:“办案有时候还挺无奈的。”
“可不嘛,为这,我哥昨天晚上都没吃好,要我说,能雇地痞流氓,他们手里还有枪,能是什么好的?直接给关起来就对了,可惜上头还有人压着,不能不放……”
林景玉说着说着就感慨起来:“幸好我当初没跟着进那些个单位,不然早晚被气死。”
“上头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每个人立场都不一样,我哥幸亏有周所周局他们护着,不然,早晚吃亏。”
苏尘好笑:“你哥就不是林家的啊?”
“什么林家?林家也就名声好一点,没权没势的,也要被欺负。”
说着说着,林景玉就见苏尘画符的笔划不对,正诧异这又是要画什么符,符就好了。
后者将符递给林景玉。
“干嘛?”
“给林队送去啊,不是说那流氓头头不说真话嘛,真言符,贴上默念一句无量天尊。”
林景玉眼珠子都瞪大了。
“哥们,那给我多来两张,我给你买。”
“有了这玩意儿,我看他们还能逃得过?”
苏尘又给他画了两张,和平安符一样的价,不过说好了给官家的是打五折的,就收了30,还提醒林景玉:“这符力,说真话只有半小时的时间,需把握好话术和时机。”
“明白明白,我这就给我哥送去。”
林景玉乐颠颠地往春江派出所去,有人也乐呵呵地往这头走。
不是别人,正是出院归来的孔爱琴和孔爱春姐妹俩。
尤其是孔爱琴,走到摊前就结结实实给苏尘鞠了三个躬道谢。
苏尘看她脸色不错,笑了笑:“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婶子往后日子定然安顺平和。”
别人说吉利话都只过个耳,苏尘这吉利话姐妹俩听着就高兴,这就相当于批命了啊。
“谢谢后生仔,太谢谢你了。”
后头的老廖随口道:“阿春啊,还喊后生仔呢,听着多生疏?我们都改了,喊小苏大师喽。”
孔爱春立马就改口,喊了两声小苏大师,这才领着妹妹回了家。
阿茂扶着脑门进春江派出所,没来得及跟陈芳寒暄呢,就听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扭头一看,赫然是林景玉。
他疑惑:“阿玉,你来找林队?”
“阿茂哥,你头怎么样了?听我哥说你被石头砸伤住院,没事吧?”
阿茂干笑着摆手:“没事没事,就小伤,只是恶心想吐而已,医生说就是脑震荡,今天我觉得还成,所里这几天忙,想着过来能帮一点是一点。”
“哦哦,那阿茂哥回头多休息休息,我去找我哥了。”
林景玉说着就往林景春的办公室冲。
才走到门口,就见他哥板着个脸杵那儿听阿明说事,阿明也是满脸愁容。
“都是胡乱讲义气的,嘴死硬,我们也问不出什么来,又不能下手揍人,上头有人盯着,林队,咱们真要放了那姓赵的?”
林景春叹气:“不放能怎么办?你还想‘屈打成招’啊?”
“怎么就屈了,要我……”
“叩叩叩!”
俩人齐齐转头,见是林景玉,阿明笑开:“阿玉啊,你来找林队?”
“嗯,送好东西来的。”
林景玉对他俩眨了眨眼,将三张黄符放在桌上,又小声说了怎么用,这才意味深长:“哥,这么好用的宝贝都给你们了,这次不把姓赵的拉下来,我都嫌弃你!”
阿明大喜着搓手:“嘿嘿嘿,林队,咱们赶紧的啊,去试试。”
“试什么试?周所不说他们要来这里看一眼嘛,回头再用,彻底让他们闭嘴。”
“对对对,当着他们的面用,气死他们!”
林景玉走后,阿茂也去了队长办公室,一看林景春和阿明的表情,愣住了。
俩人虽然还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但多年相处,他还是从俩人的动作里看出些许的畅快来。
可,陈芳不是说所里又被上头施压,抓的嫌疑犯再找不到证据就得放?
这……不对啊!
林景玉高兴地哼着歌儿:“像一阵细雨洒落……我不禁抬起头……”
他猛地顿住,狐疑地看着远处那状若骷髅的男人。
又是他?!
这么巧?
百米外的街上。
中年妇人扯着嗓子喊着:“成贵,成贵啊,你走慢点儿,妈快跟不上你了。”
“妈,你赶紧回去吧。”
“你这孩子,你在省城妈哪里放心?再说了,那大师都算出来了,你要被雪儿害死,我得看着你。”
“雪儿怎么可能会害我?那大师肯定是胡说八道的。”
“对对对,大师在胡说八道,所以成贵啊,咱们不找了行吗?你那天肯定是眼花,雪儿怎么可能在省城呢是吧?咱们一起回家。”
“我没眼花,那就是雪儿……”
“是是是,可成贵啊,你就算没看错,雪儿在省城不要花钱嘛?咱们身上没钱,要不你跟妈一起回去,妈去取了钱给你,你再来?”
……
悄悄摸过来偷听的林景玉没忍住摇头。
慈母多败儿啊。
旋即他又一阵感慨。
算命都是为了趋吉避凶,但人脑子要真进了水,神仙也救不了。
一边摇头林景玉一边回春明街。
蓦地他眉头一挑,缓缓后退,停在了一家金店门口。
“老钱,你这儿能做针灸的金针银针吗?”
老钱头发花白,戴着一副老花眼镜,看清是他,乐呵呵地点点头。
“咱们这一片我要是做不了,谁能做啊?就是针灸的针尺寸不一,我得知道才能打啊。”
林景玉嘿了声:“我回家翻书找一下,回头再给你尺寸啊。”
“行。”
说话间,又有人进来,老钱下意识招呼了声。
“想要什么自己先看啊,有喜欢的喊我给你们拿着试一试。”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女人,化着妆,林景玉隐隐闻到一股香草味儿。
仔细看了看,他眼睛挑起。
还挺漂亮!
女人扫了眼柜台里的金银首饰,笑着问老钱:“老板,你这儿能现做平安锁吗?里头是空的那种,我给你点土你帮我放进去,增加点重量,行吗?”
林景玉:“!!!”
看不出来啊,挺虚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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