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民国游骑我要做好人 > 第362章 计划的路途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与难民区零星的的枪声相互对应。
  试试真逝世。
  不愧是政委快乐枪,两把是双倍快乐。
  “大哥,大哥,饶兄弟一命,看在我们带路的份上。”
  “大哥,兄弟也不容易。”
  唧唧歪歪跪在地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带路,现在是地理上的带路,前世流行在文化,经济,产业诸等方面带路,升级了,创新了,汉奸们隐藏的更深了。
  “啪啪”
  反派死于话多,再说两句,远处咔咔的皮鞋声就要奔过来了。
  往空间里一收,下摆一拢,撒腿就跑。
  要留一点备用,好钢打钢刀,烂铁打铁钉,一张用过的卫生纸都有用处,何况还是热乎乎的尸体。
  远处的木栅子,铁丝刺网,张爱国的奔跑速度,自我感觉,只比某翔差一秒。
  抬腿跨栏,要多潇洒就多潇洒。
  “呲啦”
  长衫的下摆勾在铁丝网上,留下一条布头。
  怪不得都喜欢穿短裤,不单单是因为省布。
  一个踉跄,借势地滚龙,滚入了阴影,起身掸掸土,斯丹康的头油,丝毫没有影响发型。
  从容不迫的戴上费多拉帽,走的自信,走的昂然,就像一只骄傲的高卢鸡。
  灯红酒绿,高视阔步,与上海相似,似有相似,却有一份不同,一份独属的风情。
  弄堂石库门亭子间独属于上海,北平胡同交互相映,汉口开埠后的里份自成一派。
  小鬼子莫名其妙的消失,让鬼子暴跳如雷,难民区的出入格外严格。
  法租界存在最久,窗沿下的落叶不断地飘下,诉说着心酸和悲伤。
  汉口在长冮中间,离上海与陪都各有800多公里,停留此地,迫不得已,水路的终点。
  时间的流走,带来的是寒意,瑟瑟冷风中,衣衫单薄,冷得发抖。
  张爱国从客栈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惨象,10多万人挤入租界,航运被日清公司把持,码头文化失去了活力。
  杀了鬼子,张爱国遥遥相望,发现进出租界的路口,小鬼子全力戒备。
  唉,又给百姓添麻烦了。
  良心上有所不安,心弦未动已成粉尘。
  学会放下了。
  心硬了。
  一时半会不方便走,想看看前世未曾来过的地方。
  相比“天上九头鸟,地上湖北佬”的谚语,张爱国更喜欢荆湘两楚之地出人才之说。
  百姓苦不苦,转角屋檐下,未有栖身之处的人们,携儿带女如同浮萍。
  跑马场的马照常在竞赛,洋鬼子活得依旧幸福。
  满清龚自珍的治世、衰世、乱世三世循环论,为什么没有体现在洋鬼子身上呢?
  唱衰几十年,依然在潮头。
  猛然间想起上海跑马场,还欠自己几十万大洋,这个账一定要收,暴力催收正当时,自己从不做电话骚扰。
  意识进入空间,仔细研究着鬼子的飞机,单翼的是三菱九六式陆攻机,就是中型轰炸机。
  清扫机库时,机械师的说明书还存在,双翼九五式战斗机性能还是很不错的。
  两架飞机的座舱很相似,仪表盘布局类同,简单明了。
  陆军马鹿用的是直列三叶螺旋桨,比海军马鹿的星形发动机两叶多一叶,估计是特意搞多一道。
  熟悉着操纵杆,油表,油压计,电源开关。
  把所有的开关打开一遍,背熟作用。
  空速计,高度计,有点和汽车相似,说明书密密麻麻几十号标明,看得头大。
  引擎罩两侧是两挺7.7毫米八九式型机枪,备弹900发。
  起飞滑跑距离要140米,着陆滑跑距离230米,计算着跑马场的直道,还要考虑降落。
  张爱国打算沿着江面低空飞,不做俯冲和滚转,不做狗斗,操控性只求稳盘,低空高速。
  就像新手开车,先上路后补票。
  战争雷霆游戏中玩过几次,机械猛禽和游戏有区别,游戏可以F5存档,挂掉可以无限次重来。
  一碗牛肉面吸溜吸溜下了肚,大块的牛肉很好吃,厨子刀工不好,比拉面的纸薄差多了,切得有两块大洋厚,真不会做生意。
  本着要让老板亏钱的心思,张爱国买了五斤酱牛肉,麻纸一包,小绳一提,摇摇头离开。
  大街上的清浑水茶馆关得都不多了,还想着喝壶茶,解解腻。
  怎料大环境不好,餐饮业提前进入寒冬。
  安南巡捕不多见,长江航道被封锁,做为内河城市,敝败再正常不过,商品贸易与经济受到极大的破坏。
  民国37年底,进口商品价格飙升72%,现在在此前的基础上又翻了一倍。
  民生艰难,好像没有其它创新的词形容。
  很多人趁着天气好,把自己的物件拿出来摆卖,试图换几个零钱养养家。
  失业是常态,经济要么开源,要么节流,小到个人,大到政府。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想要维持体面的生活,只能不体面的去卖掉,暂时用不上的物件。

  个人有东西可以卖,没有东西只能干无本买卖。
  国府的措施就是加税,抗日税又要提高,有事苦苦农民,慢慢的就熬过去了。
  剩下的是狂印钞票,无能之举。
  报纸上讲,动员了十几万百姓在修路,对日益高涨的米价成立监察委员会,高调介入,打击囤积居奇,严惩贪腐,整治吏治。
  口号喊的震天响,根子在哪里丝毫不提!
  权贵贪腐,农田歉收,田斌征粮,因为他们知道钱毛了,背后的推手假装无辜,一脸的天真。
  徭役必须服,公粮必须交,还要交低价的购销粮,还有说不出的其它种种税捐。
  真以为农民能够在土里刨金?
  50公分以下的地层属于国府所有,什么是天生地长?
  那全他娘的是我的,急了眼,空气都是我的,不允许你们呼吸。
  张爱国把报纸往腋下一夹,溜达着去帮衬陷入困境的民众,决不是因为可以捡漏,那是人干的事吗?
  专业的事干的很扯淡,扯淡的事干的很专业!
  想象中的瓶瓶罐罐没有见到,想来也是,那玩意儿怕磕着怕碰着,哪有命重要!
  一个书摊吸引了张爱国的目光,文人气质,洗得发白的长衫,上上下下收拾的利索干净。
  此刻也是有些迷茫,路到底在何方?
  “怎么卖?”
  “小洋两本。”
  语气中的萧瑟寂寥,还有落寞,如同此时此刻的天气。
  随手拿起一本书,竟然是水浒传。
  再一翻,巧了,施耐庵的一首诗。
  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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