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好好磕?”
听到琼白喃喃的话语,白洛清松开了穆文宇的双手坐在了她的身边,可是她发着呆满眼犯花痴的模样让白洛清情不自禁的伸手敲了她的脑袋。
“哎呀!”
吃痛的琼白捂住了自己的头,不开心的看着白洛清。
“不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吗?”
不管她怎么样,现在白洛清很想弄明白每一个听不懂的词汇。
“就是,就是你俩看起来很般配啦!”
思索了半天,琼白从嘴里吐出一个词,反倒引得想求知的白洛清一阵发愣而后脸红。
“少贫,你先给我说说穆翔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毕竟那么久醒不来确实很让人担心。”
说着,白洛清的目光投向穆翔歇下的房间,房门是敞开的,为的就是害怕还有其他的什么突发情况。
“那蛊虫食人心智、意识,以及人的神识。”
“心智为人的正常思维,失去后正常的思考都不复存在,智商也会变得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并且永远没有康复的可能。”
“意识也很简单的理解,人除了沉入睡梦之中,其他时间都是有意识的,可以思考、做梦甚至是幻想,失去意识不仅仅只是陷入昏迷,此刻的他无法听到外面的声音。”
“至于神识嘛,一般普通人接触不到这一块,所以我也不过多说什么了。”
她说着,抬手拉住了白洛清的手腕,在她的掌心描绘着什么,动作轻柔仿若一片羽毛在她的掌心抓挠着。
“我三弟他还能治好吗?”
毕竟也是亲人,平日里穆翔也就跟这二哥说的话多,此刻担心穆翔的也还是他。
“这种食人指而噬人魂的虫子,在哪?若是能找到的话,你三弟这,还有得治。”
“那虫子方才我们出来的时候看着掉在三皇子的屋子里,时间也不算短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在那。”白洛清先回答了她,因为她清楚穆文宇根本不知道那些状况。
“哎呀呀,那到时候蛊虫可不好找咯,这东西吃了人魂和意识,会在体内炼化产生属于自己的思想,等到时候他的智慧慢慢出现的时候,那可不是一件容易处理的事情噢~”
琼白说的时候微笑带着全程,仿若对这些事情一点畏惧和担忧都没有。
就好像,她根本不属于这里一样。
“现在去找应该也还来得及,因为那虫子并不算小,还全身是紫色的。”
说着,白洛清就站起身子,目光温柔的投向了慌张的穆文宇,试图安抚下他着急忙慌的情绪,而对上她视线的穆文宇也确实冷静了下来。
“我这就安排人搜索那只虫子,这种东西是需要特定的捕捉方式吗?”
想到这一点,穆文宇再次询问了琼白,毕竟她能指出这个虫子的害处,肯定也知道这种虫子需要不一样的方式才能安全无恙的抓到。
“不愧是堂堂二皇子,看来脑子还不笨,这蛊虫确实需要不太一样的方式才能让外人抓到,但有个最简单的方法。”
她伏在白洛清的耳边喃喃的说着,穆文宇听不到只能干着急,但是碍于人家也是自己哥哥请回来的太医,也不好上前去斥责。
“主要就是这样的啦,方法我已经说了,剩下的就是看姐姐你怎么做啦!”
她笑着,又是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而后眼中淡淡的蓝光闪过,接着收回自己的目光,撑着脑袋在桌子上发呆。
得到方法的白洛清也没注意到这,站起了身子站到穆文宇的身边,把同样的话语重复给了他听。
说完之后,穆文宇脸色大变,抓住了白洛清的双手喊道:“不行,这个坚决不行,太危险了,我大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了,对于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还会有其他办法的清清!还会有的!”
他的手在颤抖,即便是有另外一双手支撑着自己,那对于她安全的担忧还是无法掩饰。
“可是他会等你想到其他办法吗?”
白洛清抽出一只手,安抚状的一下又一下拍打着他的手背,嘴角勾上一抹微笑。
“我父亲是朝中重臣,有些事情我会比你清楚,你不乐得知道朝上之事,我有知晓就行,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跟你大哥说好,你只需要继续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啦。”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白洛清怎么可能不知道穆文宇的事情,即便是有专门的私塾老师来给穆文宇讲课,穆文宇不是偷跑就是睡觉,那些课全都给白洛清一人听去了。
而穆文宇面对自己父皇的那些问道,都是临近要开始的时候白洛清教给他的。
虽说他脑子不笨,可是面对那些课业知识从来都是不乐得听取,巴不得一天到晚就待在那练武场里,跟木桩子讨教知识。
“再说了,往后可能这个皇宫,这个城需要你来做后续的打算,你该关心的是天下百姓,而不是我,我能保护好自己。”
“什么,清清你不能这样说,我不会要那个皇位的,我不喜欢什么权利在手却没自由的生活,我想跟你在一起,我们离开这好不好啊清清...”
他说话的语气渐渐的软了下去,他知道白洛清不会放着自己喜欢的城镇不管的,知道自打小以来白洛清就算是再不怎么讲话也很喜欢自己所在的城。
小到街边小憩的猫,大到集市里摆摊的人,无一不是她的心头之好,若要让她舍弃这里,怎么可能呢?
就像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六月飞雪,白洛清没办法放弃这,即便是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力量保护这里,即便是什么高位的权益不在手里。
感受到穆文宇的手渐渐松开后,白洛清回握了他,这次是她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手。
“等什么事情都结束之后,请你哥哥为我们赐婚,然后我们就走吧?”
明明她是询问的语气问着穆文宇,可这话落入他的耳中却变成了安抚他的承诺,重新对上她深棕色的眼眸,穆文宇不知道被她的眼睛折服过多少次了,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小小的嗯了一声,紧紧的握住白洛清的双手,生怕她下一秒就要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一样。
两人坐下,不顾边上正在发呆的琼白,白洛清问起他最近忙了些日子都是在外面做什么。
“我安排在宫里的那些探子和眼线全部都被大哥撤走了,母后手里的权利也都被他握在手里,原本我在宫中也就只有那么几十个的精军,似乎也不知道被哥哥做了什么手脚,全都不听我的了。”
说来也是不容易,穆文宇仗着自己习武天赋不错,就一直没让父皇安排多少侍卫在身边,有什么情况都是自己打出来的,现在才反应过来在这种地方人也是很重要的。
“精军都能被他拉走,肯定是用了什么药,或者像方才发现的那些蛊虫一样,他以自己身为主蛊来培养蛊虫,下了很多人的身上,恐怕你那些精军也是一样。”
白洛清细细想来最近的事情,似乎都跟那紫色的蛊虫脱不开干系。
“清清,那种方法迫不得已不可以用知道吗?我们还有其他的方法的,不就是一只虫子嘛,我喊人去抓!”
“笨,方才你也听了,那东西不能用寻常的法子抓住,得需要那洁净的灵魂和无太多情感眷恋之人作饵,才能完全的引诱出那虫子。”
“若是实在无法找到像穆翔那样的人来作饵,就只能让我划破手心独自一人等待那虫子,若不这样做,最坏的方法就是直接去找你哥哥了。”
“你得知道,他不会同意的。”
不然他也不会做到这个地步,残害手足的事情,绝不是往日的他所能做出来的。
听着,穆文宇的眼神又暗了下去,接连几日的暗中对抗,他自然是明白自己的哥哥是个怎么样的人的,这些事情不需要边上的人来明说。
“嗯,我知道,所以才不想让你去冒险,虽然我们现在要面对的只是一个小小的蛊虫,可我还是担心你...”
“你俩够了嗷,少在这浓情蜜意的了,我还是一个未婚配的孩子呢!”
两人正说的起劲,琼白回过发呆的模样撇着个嘴,但是眼里满是笑意的看着他俩。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很快的落寞,没人发现,只有她自己知道看到眼前这幅场景,内心正在为其他人感到难过,只是这一切又不得说。
“而且啊,正事要紧,三皇子的事情越拖,他到时候就越难召回这些啦!你俩赶快去找合适的人吧!五天之前一定要把那虫子带回来,不然就没办法啦!”
她说着,站起身子走到了穆翔的屋子里,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一个更精细的布包,打开之后里面是细细密密的银针,闪耀着光芒。
看她随意的模样抽出银针扎在了穆翔身上的穴位,白洛清也站起身子,准备走出去。
“哎呀呀,没想到这里还有被蛊虫噬魂之人啊!”
熟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来人是上次遇到的那位陆八飞陆仙长,他如此放任表达的模样确实不太像山中之人,不过他的实力却又是没的说的。
“陆仙长,正好,三皇子今日被那蛊虫食了手指,现在正有人在稳定三皇子的身体,不如陆仙长也帮忙看看?”
虽说白洛清也知道,一个病人不能同时接受两个同样的医者来治疗,但是她想更有一份安心,毕竟陆仙长的实力还是见过的,琼白又是被大皇子请来的。
防人之心不可无。
“没想到这还能有其他的了解这些事情的人?那我可要好好见识见识!”
说着,他一路小跑的就来到了穆翔所在的屋子边,换成缓慢轻柔的步子走了进去,而琼白知道有人要来,却还是全神贯注的在扎穴位。
待到该扎的地方全扎完之后,琼白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站起身准备出去的时候,正一头撞上了凑近的陆八飞,两人就这样一起扑倒在地上。
不过似乎有本能反应的琼白并没有跌落在陆八飞身上,而是在悬空的时候硬生生转身从床榻边的一个小阶梯上滚到了另一边。
“哎哟哟疼死我了...诶诶姑娘没事吧?”
发现自己似乎是闯祸了的陆八飞麻溜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有些细微的针扎到他的手臂上,先一步伸手想拉起滚到另一边的琼白。
“你们这是怎么了?多加小心才好啊!”
门外听到响动的两人也走了进来,而目睹了全程的风灵站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慌乱了一下退到门边去,继续做好守卫的工作。
“倒是没事...”
摔倒在另一边的琼白是被搀扶起来的,当下又是陆八飞又是着急赶来的白洛清,两人一左一右的给她从地上架了起来。
眼尖的琼白看到陆八飞的手臂上扎了几根针,二话没说先抽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的另一块布上,随后用了一点点金创药粉撒在针孔。
“这针往后得过一下火才行了。”
一边给陆八飞略微掩盖着伤口,一边嘴里嘟囔着,陆八飞人比较高,而琼白小小一只的,一直也没抬头来看他,只是陆八飞觉得这个声音很熟悉。
“好啦,这点小伤就处理好啦!”
雪白的一小块布蘸着药粉被固定在他的手臂上,琼白似乎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为了不压到别人身上,翻身的时候被小板凳撞到了腰。
放松精神下来感受到的疼痛刺激着她的腰间,疼得她蹲了下去。
“琼白,你怎么了?”白洛清离她最近,看的清楚她骤变的表情,也跟着一起蹲了下去查看她的情况。
“没,没什么...方才摔下来的时候撞到凳子了...”
她这一脸痛苦的模样在白洛清的眼中才不是没什么,也是略懂医术的她伸手按了按琼白方才撞到的地方,似乎有一块肿起,偏近后腰的位置。
“哎呀呀别按,姐姐!”
那正是最痛的地方,就这样被白洛清按下去,疼的琼白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这还没什么?”
直到她疼,白洛清不满她隐瞒自己伤情的事情,然后拉她起来,带她去自己的屋子里处理伤口去了。
留在这边屋子内的陆八飞几人面面相觑,而陆八飞看着那熟悉的背影,回忆熟悉的声音,渐渐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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