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闲得心慌慌。
躺着的日子诚然很爽,但躺久了也不行,总归是要吃饭的。
偏偏这段时间倒霉极了,不仅被踢出团队,有个案子的律师费还欠着,离婚的一审结果也正式出来。
法官驳回离婚请求,分财产还遥遥不可及。
她很无奈,这么躺着也不是事。
思索一番后,她决定择个良辰吉日去拜拜庙,保佑保佑她早日发大财。
拜什么庙呢?
考虑到她太倒霉了,她第一想法是想找个包拯庙求青天大老爷赶走衰神,奈何市里没有,只能到寺庙拜拜各路大神。
出发前一天,她向同小区里的花经武发出邀约。
潘乐:周末有空吗?
花经武:咋了?
潘乐:约吗?
花经武:从前的我,你爱理不理!
“……”花经武前段时间确实约她去打拳,对,没错,是打拳,好像还约了那个代打。
她作为唯一一个不会武的,自然要拒绝了,不然都不知道会不会被打得东一块紫西一块紫的。
潘乐很快打字过去解释,刚落完“先前工作忙,没得空”的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得及发出去,聊天框里嗖地一下又快速进来了三条消息。
花经武:现在的你,终于记得我了!
花经武:去哪???
花经武:我开车兜你!
潘乐:“……”
她快速删掉信息,将自己选好的几个寺庙发了过去。
两人一番讨论,最后定在了一座远在郊外的百年古刹,届时还可以去周围逛逛。
出发那天,潘乐打扮好下到小区门口,她们约定了在此处会面。
过了约定时间几分钟后,仍然不见花经武的影子,潘乐有些疑惑,正打算打电话问个究竟时,一辆车往她站的地方按了几下喇叭。
潘乐抬眼望去。
很快,她看到花经武从车窗里探出头。
潘乐打量着上前,眼冒星星地问:“新车?”
“我妈给我买的车,你先上来。”
“收到!”
有朋友的免费车乘坐总好过打出租车。
潘乐坐上副驾驶,花经武看过来:“对了,那个代鸿煊刚打电话说要跟我们一起去,我待会得去接他。”
潘乐接了句:“什么代?”
花经武想起她不知道名字,解释:“上次约架替人代打的那个代打,叫代鸿煊。”
潘乐长长地“哦”了一声,还是有些纳闷。
反应过来后,说:“不对,敢情你后面和代打一直联系啊,上次约打拳,这次约逛寺庙,你如实招来,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花经武目光游移不定,结巴:“哪、哪有人约crush去这种地方的?我对他真没意思,都打不过我,没意思。”
“真的是单纯朋友?”
“练武之人,不拘小节,现在练武的本就少,他就是个练武搭子!”花经武说得很信誓旦旦。
“今天也不是去练武啊?”
提到这,花经武不好意思挠了挠短头发。
“是这样的,我先前约了他今天去练武,忘了,他今天打电话来,我只能撒谎我身子不舒服,改去寺庙祈福,还顺嘴问了句他去不去。”
“然后他就说他也去?”
“是,我等会还得开车去接他。”
“他要你去接?”
“当作补偿。”
“远吗?”
“还好,在大学城里。”
潘乐再次惊讶:“代打他是大学生???”
花经武打了个方向盘,将车驰出小区:“不像是吧,可能现在的年轻人有些老成。”
“……”潘乐还是不太相信。
转眼到了大学城。
代鸿煊坐到后座位,屁股还没坐热便扒着座椅打招呼。
“你好你好,听花经武说你叫潘乐,是位律师?”
潘乐回过头,打趣道:“代打你也好。”
代打眼底闪过几分无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上次在武馆很不好意思,我那次出来找个兼职,绝对没有跟那人同流合污,听说,警察把那人抓了去,我没收到传讯,应该是没事吧。”
代打说的那人是指已被警察叔叔请去喝茶的那个人。
“没事。”潘乐嘴上挂着笑,存心想吓他:“不过若是你打伤了人,搞不好算是共犯来着。”
代打面露惊恐。
潘乐瞧他脸色,说:“看你这脸色,当时不会真想把花经武打伤吧。”
代打反应过来,当即说:“没有,我没想过!”
潘乐哈哈笑起来,没再继续逗他。
到了寺庙,来的人还不少,停车都险些成了问题,最后还是停在比较远的地方走路过去。
走了一路终于到了,三人都出了些许薄汗。
潘乐尤其不耐热,因为她穿的是秋装,其他人还是夏装。
她站在大门前将早上披上的秋装脱下放在手里,吐槽:“这到底是秋天还是夏天啊,这么热。”
花经武的声音传来:“心静自然凉。”
“来,给你穿,看你凉不凉。”潘乐作势要把自己的针织外套给花经武披上,惹得花经武连连逃开拒绝。
三人在门口拍了照,继续往里走去。
潘乐在大殿前的香炉上点了蜡烛香火,火光点点,烟气从长短不一的烟中袅袅升起,燃烧过后的一截一截灰断落破碎,最后归于大地。
进了大殿,从左边的一一拜起,甭管是哪个神仙,她认不认识,有没有印象皆一一跪拜过去。
一边俯首叩拜,一边低声念念有词。
菩萨在上,保佑小女一生平平安安发大财升工资穿书回去,小女愿荤素搭配……
顺口重复念叨了几次,意识到词不对劲时连忙改口:啊不,是荤素不搭配……
拜完了正殿,其余各个殿也要一视同仁地叩拜。
代打此次前来是随心地逛逛,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边看着潘乐,见潘乐真的每一个都不放过,不得不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真迷信啊。”
潘乐“咦”了一声:“你一个大学生,故作老成做什么?”
代鸿煊眉头皱起:“谁说我是大学生了?”
难道不是吗?
潘乐指向花经武:“她说的。”
花经武疑惑:“难道不是吗?住在大学里,学业之余出来兼职。”
代鸿煊好笑地呼了口气,说:“我是体育老师,老师就不能兼职了?”
老师不是不可以兼职,而是代打这种兼职有点不合身份。
花经武愣了一下,半秒后“哦”了一声说:“我以为你住学校,是学生,难怪……”
“难怪什么?”
“难怪你长得老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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