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的动静如此之大,自然让后面邻近的几家门户都心生警惕。
守候在围墙上的护院,一看到重铠士兵接近,立即拉弦搭箭朝他们射去!
论素质,比田家那些不战而降的护院们,强上不知多少!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射出的箭矢根本无法洞穿盔甲,只是发出一声刺耳的剐蹭声。
未来得及在漆黑的重甲上留下一点痕迹,便无力地掉落在地面。
见此,居高临下的护院们眉头直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砰!”
但无需他们多想与纠结,府邸的大门就像是没有防护一般,眨眼就被粉碎。
抵在门上的家丁们倒飞到后方,捂着周身发出痛苦的哀嚎。
此刻,那些护院在围墙之上的处境,就好比马奇诺防线的守军。
事情的发展他们根本无法掌控,只得乖乖的下墙投降。
依旧是按照之前的规则,偏差值未超过一的人,可以留存。
后面几家的惨叫,虽然不比田家的多,但被杀的那些家伙,偏差值高的离谱!
这或许就是大家族的“底蕴”吧。
外头的百姓们都有些麻木。
看着那么多曾经不敢直视,路上遇到要离的远远的大老爷、小少爷们,像是猪仔一般捆住手脚丢在地上。
眼眸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恐惧!
在多年的压迫与教育下,早就有了固化的阶级观念。
在他们的世界里,这些大老爷们就是天!
自己这些普通老百姓,只要冒犯了他们就是死罪。
即便告到官府也无济于事,反而会受到更为严苛的惩罚!
还要缴纳一些莫须有的赔偿!
可如今,这些高高在上,往日里根本不敢直视的贵族老爷。被那些重甲士兵捆住丢到外头示众。
百姓们仔细观察过后,发现这些大老爷与自己没什么差别。
并没有曾经那种令他们恐惧的气势,也没有那种高高在上,无法直视“光环”。
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一张嘴巴两只耳朵,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人群中,几道人影紧紧地盯着地上的那些世家权贵,像是要刮下他们几块肉一般!
而后目光灼灼的望向陈宫,其中的热忱难以掩盖。
陈宫自然是察觉到了这股视线,虽有些奇怪,但也不是很在意。
因为此刻,令他更感兴趣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重铠士兵准备接近中心区域的门户时,一支利箭袭来!
竟洞穿了盔甲,径直没入了重铠士兵的躯体!
只见一户人家的大门敞开,中间站着一个江湖侠客打扮的糙汉。
他手握一张长弓,上面雕着精美的花纹,而腰间则挂着一柄长刀,满身戾气!
“莫要再上前一步,否则,下一箭射的可就是你们的脑袋了!”说着,他弯弓搭箭,对准了方才中箭的重铠士兵!
‘豁啊,比我还装啊!’陈宫有些意外,难道他看不清形势吗?
还是觉得他一人,能抵抗这千人重装的兵团???
而旁边围墙上的护院们心头狂跳,生怕其激怒了重甲士兵,直接将府中的人全屠了!
‘见鬼,大家都TM领月钱,你为什么那么嚣张!’
‘是啊,就那么点钱,这么拼命干嘛!!!’
那些家丁们很想下去捂住其的嘴巴,可看到我们那么多的重甲士兵,加上知道自己干不过那人,默默的缩头观察形势。
而被那江湖侠客威胁的重铠士兵没有犹豫,拔下右胸的箭矢直接丢到地上。
“???”那江湖侠客见状眉头不自觉的向上挑了两下,要知道自己的箭矢可是特制。
只要击中目标,便会有倒刺弹出!
若是随意用手去拔,便会有剧烈的痛苦,并且带出大片血肉!
可面前的这个穿着重甲的家伙,竟然一声都没有吭......
‘等一下!’他目光一凝,发现地上的箭矢,似乎没有沾染血。迹!
可明明已经没入了大半的箭身,怎么可能未接触到躯体!
不信邪的他,见重铠士兵还敢向前,迅速拉弦,一连三箭直冲要害而去!
重铠士兵没有任何躲避的举动,硬接了三箭,而后一一拔出,并且二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见此,那江湖侠客愣在原地,表情中似有些惊异和不解,下意识道“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重铠士兵没有回应,高举自己的右手,一掌朝着他天灵盖拍下!
“噌~~~”利刃滑膛的声音响起,眨眼间重铠士兵的手顿在空中,半天都没落下。
而那江湖侠客的右手则放在刀柄上,像是还未拔刀一般!
但转眼间,重铠士兵的手腕处出现一道白痕,紧接着手掌连着一节小臂竟直接掉落地面!
“砰!”盔甲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哼。
随即,那江湖侠客保持着动作,低垂着眼睑扫过附近的重铠士兵,语气平淡道“都退后,若是再上前一步,砍的...可就是脑袋了!”
对于他的威胁,重铠士兵们没有退却,纷纷上前一步。
见此,江湖侠客眉头一挑,差点让自己颤动的手掌暴露!
‘见鬼,难道我露出破绽了吗?’他呼吸节奏开始有些紊乱,嘴角无奈的往后扯了扯。
没办法,那盔甲实在太硬了!
他使劲全力,才勉强斩下了手腕,其余几刀砍在躯干上,没留下一点伤痕!
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面前被斩下手腕的重甲士兵,冷静的将地上断裂的手腕捡起,就像是拼积木般,又按了回去!
这一幕,令他大为震惊!
拜托,你是木偶吗?
为什么被砍掉的手腕,能按回去啊!!!
他心脏狂跳,若是有像是要跳出来一般。
特别是见重铠士兵按回手腕后,没有一丝的异常,而且手指还可以正常活动。
当机立断的抽出长刀,摆出一副拼死一搏的架势!
而后,他周身内力涌动,本来内敛不显现的内气喷涌而出,依附在手掌的长刀之上!
紧接着猛地向下一划,激起地面大片的尘土!
府中的护院还认为他要借此遮挡视野之际,拼死一搏。将外面的重甲士兵肃清时!
却见门前的身影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除了龟裂的地面外,无半点人留下的痕迹!
与江湖侠客对战的重甲士兵,偏头看向西边。
空洞的两个窟窿里,红色的亮芒连续闪烁。
‘人呢?’护院们目瞪口呆,这是逃了?
他们环顾四周,始终找不到那人半点踪影!
“我就知道这人靠不住!”一名护院猛的敲打围墙,语气异常愤恨“平日里那么傲气,遇到事就跑路!!!”
可还没来得及让他们多发泄两句,因为大门畅通无阻,后方的重铠士兵们蜂拥而入!
刹那间,惊恐的逃窜声再一次响起。
至于另一头逃窜离开的江湖侠客,听到响彻天际的尖叫声时,他心有余悸的回头瞥了一眼。
暗道幸好自己跑的快,若是被拖累在那里,定有生死危机!
可方才提醒他快逃的预感再次闪烁,一股难言的恐惧如芒在背!
他迅速降落,不在房檐奔走!
就在向下落时,汹涌的拳风于脊背划过,令他寒毛直竖!
猛然翻滚朝一旁滚去,浑身沾满了泥尘甚是狼狈,不似方才那般高傲!
“见鬼!!”看着墙上的大洞,他的瞳孔满是惊骇!
要知道这里可是忻城,儋州的核心所在!
寻常武者根本不可能在此地造成如此之大的动静,又不是在广阔无人的山林之中!
“你...你是何人!”
他戒备的起身,紧盯着面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大脑飞速运转寻找此人的信息。
本来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毕竟七境以上武者,身披官身或是执令,才可在城中短暂施展三成力量!
在这对武者严厉管控的大庆,满足条件的人,是少数!
可他绞尽脑汁地搜寻了许久,始终没有找到对应的人选。
只得拱手道“在下金羽门范恒兴,江湖人称箭刀双绝。不知阁下是何人,我曾与您结怨?”
络腮胡闻言挠了挠脸颊,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物,才恍然大悟道“哦,不好意思,我忘记换衣服了!”
说着,他周身散发出黑色的气体,将全身包裹。
眨眼间,他便换上了同款的重铠。
“......”范恒兴表情僵住,没想到面前的武者,竟也是那些家伙中的一员!
并且,他与那些并非武者,仅凭装备之利的家伙不同。
就凭其能在城中开碑碎石的力量,自己根本无法力敌!
‘等等,为什么铠甲是变出来的?戏法吗?’一时间槽点太多,他不知从何吐起。
可心中明白一点,若是没有一个万全之策,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
“砰!”络腮胡外部包裹着盔甲,双拳对撞发出闷哼。
这一击,宛若打在范恒兴的心头,令他惊惧不已。
“唉,真可惜啊,我不像大哥那般拥有‘神力!’”络腮胡看着自己的盔甲,声音中满是艳羡。
范恒兴此刻根本无心理会他的话语,依旧沉浸在震惊之中!
络腮胡也没有因为他的呆滞而停下动作,眨眼间便消失在原地!
“轰!”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络腮胡收回自己的拳头,看向抓着上方房檐的范恒兴,有些意外。
“没想到,你还真像个跳蚤!”
“......”范恒兴对于他的评价感到无语,可又不敢停下自己的动作!
只见络腮胡速度极快,而且每一拳下来都犹如千斤的巨石,砸在墙面上,便是一个坑洞!
范恒兴明白,这只要挨着便会死去,擦着都有可能重伤!
他被迫开始反击,长刀似鬼魅般闪烁着白光。
脚踏墙面接力,在络腮胡动作已老的情况下,避开攻击闪身而过。眨眼间便连砍出数十刀!
可令他感到绝望的是,这入手不仅没有割肉感,反而自己的长刀因为连续的攻击,已经卷刃!
这不禁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很想问一句,‘这要怎么打?’
那一身盔甲就犹如他的梦魇,根本无法破防!
就在这时,络腮胡头部的盔甲消失,露出了头盔下不悦的表情。
转眼间,全身铠甲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活动了一下身子,满脸都是嫌弃。
“唉,果然我还是不适合穿这玩意,来吧!”
络腮胡对着范恒兴露出微笑,因为太过“和蔼”,令他浑身警铃大作!
本以为盔甲是其的防护,阻挡自己的攻击。
未曾想,那玩意竟然是络腮胡的束缚!
没有盔甲的情况下,络腮胡的攻击更加的迅猛,拳头砸出的巨力更胜一筹!
而让范恒兴更加无语的是,破不了盔甲的防也就算了,自己竟然连其皮肤也无法割开!
这还打个屁啊!!!
心神恍惚间,他还是中了一拳!
腹部中拳时,范恒兴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走马灯,回忆起了自己幼年时在村子里头的经历。
那时的他多么快乐,虽然有了上顿没下顿,却有父母的陪伴。
若是夏国的骑兵没有扫荡自己的村子,自己也就不会变成孤儿。
更加不可能为了活命,进入金羽门修行,而后成为金羽门背后金主的保镖。
为了守护府邸,被人一拳砸死在这里!
“噗哈~~~”眼前突然闪过白光,脑中的画面霎时间消散。他猛然睁开眼,吐出一口鲜血。
看着沙包大的拳头落下,赶忙惊呼道“饶...饶命,我愿听您差遣,替您鞍前马后!”
络腮胡并未有任何的反应,他可不需要什么手下,只要跟着大哥便好!
动作没有一丝停滞,极致的拳风刮的他脸颊生疼,就在范恒兴绝望的闭上眼时,耳边的风声突然顿住!
“???”有些疑惑的睁开眼,却见络腮胡似乎听到了什么,像是受宠若惊般,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点头回复。
‘什么...情况?’范恒兴看着其对自己挑眉,心中隐隐有了猜想,‘自己...好像不用死了?’
精神突然松懈下来,他脖子一扭晕眩过去。
看着昏迷的范恒兴,络腮胡无暇理会,等到他直起身后,有些厌恶的看着他。
可回想起吩咐,只得提起他的衣领遁入影中。
留下一大片残垣断壁,等着此地的原住民来发现属于他们的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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