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孩子走得早,家里几个小的,现在脱离了掌控,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查出当年的真相?”
【这样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你不觉得陈青文那个小兔崽子,长得与镇西将军有六分像吗?
万一他以后有机会去京城,被将军府的人看见,认了回去。
那便要拔出萝卜带出泥,你我和家里一帮孩子,都逃脱不了干系。
届时,一家人被重新发卖是小,发配边疆苦寒之地,甚至统统拉出去凌迟都是有可能的。】
“那可不行,我们一家人,担惊受怕地逃亡至此,隐姓埋名生活数十载,就是为了摆脱嫌疑。
如果让我再回到过去为奴为婢的生活,那肯定不会习惯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陈青文有机会进京。
不然,将军府肯定会怀疑到我们头上,到那时,一切可就完了。】
“幸亏当年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连陈氏家族里面的人,都不知道我们在将军府里干的事儿。”
【我怀疑光华隐约记得这事,毕竟那时他虚岁已经四岁,估摸着有点记事了。】
“嗯,光明肯定不记得的,那时候他刚断奶,不然,那短命小子哪里能吃得上奶?
早知道养大他没什么用,还会有这么多麻烦,不如从小就把他掐死!”
【那个时候不是想着,把他养大了,可以为我们做苦力吗?
事实上,那小子从8岁开始,就上山打猎,至今也有20个年头了。
每年挣100两,20年也有2000两,养他比养猪养牛合算。】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养牲口能用得着老娘用奶水喂养吗?
虽然那时候奶水已经不多,但毕竟给他喝了一年多。
不是闺女出生,还要更久。”
【现在不要去纠结,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豆子的事儿,关键是得把这事给捂紧了!
要是让族长知道,恐怕被赶出族都是有可能的。
毕竟当年爹娘死后,我这个做二哥的没有尽到责任,丢下他,一个人自卖自身去将军府当差。
要不是族里几个好心的婶子共同把他养大,他也没有机会成为陈氏一族的族长!】
“难怪当年我们从将军府逃回去时,族里人都不待见我们?
不是恰巧都要出来躲避瘟疫,估计没有那么快让我们一家融入进来。”
【谁说不是呢,我那时候也是没办法,毕竟自己也只有5岁,怎么有能力养活3岁的弟弟?
怪只怪爹娘死得早,生而不养!
他们留下的烂摊子,凭啥要我一个5岁孩子承担?】
“幸亏夫君聪明,自卖自身到将军府,不然,咱俩怎么也走不到一起。”
【你这老妖精,都一大把年纪了,天天还不安分?再过几年,夫君可没有能力满足你了!】
“呵呵!你就别谦虚了,功夫比人家毛头小伙子,差不到哪里去。
你当娘子我,每天单独给你煮的那些汤都是清水吗?
那可都是大补之物。嘿嘿!”
【好好好!还等什么?等夫君我帮你脱啊?】
接下来,屋里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蹲墙根的陈青新面前一阵乌鸦飞过,心中暗暗把两个老骚货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个遍。
今天左一个瓜右一个瓜,吃得她都想吐了,最后还被强行塞一嘴狗粮。
不是为了打探更多有用信息,她早就出手把两个不要脸,又黑心烂肺的老货给抹杀了。
大约十分钟左右,里面貌似完事了。
陈青新憋住想笑的冲动,心中鄙夷不屑地吐槽:“就这?”
正胡思乱想之际,里面的对话又传进她的耳中。
“老头子,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大丫如同鬼上身一般,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一看就不好惹。”陈赖氏问道。
“还能怎么办,华儿不是说了吗?一把火烧了竹屋,便可一了百了!”陈耀祖终于露出了他那伪善的丑陋面目。
“好!烧死他们一家,也免得再祸害我们了!”陈赖氏咬牙切齿道,愤恨不已。
陈赖氏和陈耀祖的对话,一句不落地传入陈青新耳中!
她的小嘴早就由于震惊而张成了“O”字。
原来如此!
她就说嘛,哪有亲生父母苛待自己的骨肉孩子,到达如此地步的?
呵呵!
原来真相是这个样子的啊?
奴才变成主子,小主子成了他们的奴才。
这难道就是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她本来还想着买下人的,现在觉得用下人也不香了。
万一他们也像陈耀祖和陈赖氏这样,做出对主家不利的事来,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陈青新心痛爹爹三秒钟:本该从小就锦衣玉食长大,勿用吃任何苦,享尽世间荣华富贵。
却被两个奴才害得忍饥挨饿、饱受磨砺!
真是不幸又可悲!
﹡
自从陈青新出来后,陈青文心绪不宁地洗洗躺到新床上。
到底是年龄小,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他在梦里看见爹爹,被陈耀祖和陈赖氏推入山崖,鲜血染红一片雪地;他娘亲也被陈赖氏掐得奄奄一息。
他双手不停地拍打着陈赖氏,试图让她放手,可对方面露狰狞,咯咯咯怪笑,就是不肯撒手!
他拼命喊,拼命拍打,小青武被他打醒了,“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陈青文一个激灵,人也清醒过来。
闻声赶到的陈李氏、陈青颖都围了过来。
“文儿,怎么回事?你怎么满头是汗?做噩梦了?”陈李氏怀里搂着小儿子,拿出帕子给二小子擦汗。
陈青文一把抱住娘亲:“娘,你没死,太好了!
我梦见爹爹被爷奶推下悬崖,娘亲被奶奶掐住脖子,快要咽气了,文儿使劲拍打,奶奶就是不放手。
小弟的哭声把我叫醒了,呜呜呜!
文儿以为再也见不到娘亲了!”
陈李氏将两个小子都搂进自己怀里安慰着:
“不哭,娘亲不会离开你们的,会看着兄弟姐妹四人一天天长大,娘亲还等着享儿女福呢!
你忘了自己和长姐都是会武功的吗?”
陈青文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娘亲,我出去看看长姐,她去了这么久,我不放心。”
“回来,文儿,你长姐武功比你如何?”陈李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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