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苏东山心底暗爽。
青袍秦芜一番话将亚圣噎得说不出话来,苏东山那叫一个爽!
不料这神情却被亚圣、字圣刚好看到。
字圣似笑非笑。
亚圣则眯眼看向青袍秦芜,以心声言语了一番。
后者两眼放光:“当真?”
亚圣点头。
青袍秦芜略作思索,点头道:“也是,你是儒家圣人,总不好在这种事上失言。”
说着往苏东山身后退了一步,并示意儒衫秦芜也让开。
苏东山:???
亚圣呵呵一笑,再次抬手:“继续。”
“啊这?”
苏东山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比先前还大的气机包裹,整个人一瞬间陷入窒息之中。
字圣好整以暇,双手抱胸地看热闹。
年轻人,祸从口出啊。
然而这想法苏东山注定不会知道了。
确切地说他现在是没工夫知道——他已经被亚圣的气机压得弯了腰。
显而易见,亚圣是要压榨出他所有的儒家手段。
即便知道这只是勘验,可他心底还是生了火气。
勘验、勘验,勘验个锤子!
连许老都说了,为人不可心胸太窄,不可以儒道正派自居,轻视他人。
你亚圣身为圣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字,人人都认得。
学问,也是苏大爷自己学的,也不是你亚圣送的。
本命字也是老子自己修出来的。
凭什么要你勘验?
苏东山越想越气,身上气机在不知不觉间攀升。
浩然气高速运转,如洪水奔流。
自丹田气海开始,原本经脉走气如涓涓细流,此时却变成了山涧猛流,涛石相激。
连苏东山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身体在这种压力下在发出阵阵嗡鸣。
这声音,也是自丹田开始,顺着小、大周天依次而鸣。
恰如前世黄昏路灯点亮,一路坦途!
一旁的儒衫秦芜不由皱眉:“老大,这样对儿子是不是不太好?”
青袍秦芜撇嘴:“哪里不好,亚圣亲自助他开辟洞府,这底子得多扎实?
到时候只待我再给他开了隐秘的周身大穴,我儿可……”
他发现字圣超这边侧了侧耳朵,忽地冷哼一声,“亏得还是儒家圣人,难道不知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偷听他人说话,岂是君子所为?”
字圣一本正经:“读书人的事,算不得偷的。”
此时,
苏东山已然被亚圣气机压得分心无暇,全扑在了对抗这压力上。
因为他发现三花在这种压力下,居然也有显形的迹象。
亚圣却仍旧以漫天气势挤压。
看样子不“审”出点什么是不会轻易罢手了。
苏东山身心俱疲。
整个人已经被压得几要窒息,就连借渡也被压得再次从脊背掠了出来。
三花在他体内已经出现了模糊的透明轮廓……
“就是这个时候!”
苏东山咬牙切齿,再次抬手。
亚圣、字圣呼吸为之一凝。
青袍秦芜猛然瞪大眼睛。
“他,他抬手了!”
下一刻,苏东山不出意料地写出了一个“苏”字!
古朴的草串,上有一尾活鱼不住扭动身子……
字圣兴奋地双手摩挲。
亚圣袍袖下的手都在哆嗦。
四个……
四个本命字!
自至圣先师建立儒家以来,还从未有人修出过两个以上的本命字。
眼下不仅有人做到了,还修出了四个!
四虽比三只多一个,对儒家来说代表的意义却是突破的。
至少这证明了一件事——至圣先师可超越,儒道还可以更高!
虽然不是每个儒修都能做到,可对千千万万的儒家弟子来说,却印证了一件事——弟子不必不如师!
有苏东山这活生生的例子在跟前,亚圣、字圣,乃至其他儒家圣人,对儒家大道方向更为明确!
青袍秦芜眸中异彩涟涟,抱着儒衫秦芜的肩膀使劲摇:“老三,看到没有,看到没有,这是老娘的儿子!”
顿了顿,她似想到什么,振奋说道,“不行,老娘的地既然这么肥,不能浪费了。
得再生一个!
一个儿子四个本命字,两个儿子就八个!
哈哈哈,老娘以后是两个儒家圣人的娘……”
“子舆!”
字圣兴奋不已,开口提醒可以了。
然而亚圣却似没有听到,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没料到的举动。
他继续加大了压力!
霎那间,苏东山只觉肩头一沉。
压力陡然来到更高。
字圣伸手想要阻止,却似想到什么,最终还是收回,改为目光灼灼地看向苏东山。
青袍秦芜察觉到异状,沉声喝道:“阎良,你有完没完!”
苏东山看着再次要显露身形的三花,也来了脾气。
没完没了了!
你要看本命字,老子已经给你看了四个,得寸进尺了是吧?
你能以压力压我,凭什么我不能对你出手?
来而不往非礼!
这么说着,苏东山重新化出“君”字气象,忍着巨大压力,将手中双刃钺、大印,一股脑儿地全砸向亚圣了。
老子让你验!
苏东山牙一咬,心一横,反正都出手了,也不怕多来一下了。
心底默念借渡法诀,一道流光直掠向亚圣。
只要借渡近身,他就能近身。
只要苏大爷能近身,就能赏他一个大嘴巴子。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娘的,圣人了不起?
欺负苏大爷境界低,实力弱?
“咳咳咳……”
亚圣轻咳,抬手定住倏地出现在其面前的借渡。
借渡如钻头,疯狂往前钻,钻得气流乱溅。
亚圣指尖一点,借渡像是褪色一样,由白变绿、变黑、变红……
字圣咧嘴怪笑,双手拢袖看热闹。
这小家伙,有些意思。
敢对亚圣出手,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某个读书人的领袖,吃瘪了吧?
苏东山此时似是受心火影响,头脑发热,全力催动借渡在亚圣周围不断“偷袭”。
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他要干亚圣!
冷不防他心底冒出一句话:“你打算怎么干,他?”
“当然是往死里……操!”
苏东山一个激灵,是字圣再以心声跟他言语。
他能听得见我心声!
“他不会……”
苏东山生生止住关于三花的念头。
再看字圣,明显没听到他后面的话。
“幸好!”
苏东山冷静下来,再看周围,不知何时压力已经消失了!
此时的亚圣脸已经黑得像锅底。
苏东山的心声,他也听到了!
苏东山心底一紧,完蛋了个球的,他不会公报私仇,挟私抱怨……操,又忘了,他能听到!
亚圣的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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