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废物，还敢站在这，你还不赶紧过去，等什么呢？”
女人恶狠狠的推了他一把，直接就把小小的人给推倒在了地上，还磕到了头。
但，她却一点都不心疼。
眼前一阵眩晕，李森再次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他变成了七岁的孩子。
李大柱在外面干活砸伤了腿，他在这边负责照顾人。
“哎呀，大哥，这是你儿子吧，可真是懂事呢。”
“不过，今天是上学的时候吧，怎么没让嫂子来伺候你，把孩子送去上学啊？”
李森记得，他爸好像从没上过学，他也问过是为什么，可爷爷奶奶只说是他爸调皮，贪玩，不喜欢上学。
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我家这孩子啊，从小身子骨就弱，只要一去学校啊，就生病，我和他妈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就只能让他在家里待着。”
“反正我们也是乡下人，我和我媳妇从小也没上过学，这孩子不上学就不上吧，刚好还能在家里照顾着点，我和他妈也能轻松些。”
旁边床的人没说啥，就只是笑呵呵的看着。
但那眼神中的怜惜，却被李森看的清楚。
他看向李大柱，“爷……爸，我去打水。”
李大柱点头，让他走。
刚出门，他就见到了他那所谓的奶奶。
女人一见到他，就直接掐着他的耳朵拽住了。
“不是让你在里面照顾你爸吗，你又要往外面跑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就是不爱听话，我当初就该直接打死你，省得你给我们找麻烦。”
李森的眼泪疯狂掉落。
他好疼啊！
明明那么疼爱他的奶奶，为什么背地里却是这样的人啊？
“妈，我是要去给爸倒水。”
他终于能开口说话了。
下一刻，就又被女人拎着耳朵踢了一脚，“你还敢犟嘴，我看你就是年纪大了，性子野了，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
李森还想解释，可看到她那脸上的神色，就干脆直接闭嘴了。
接着，又是一顿数落，他这才被松开。
女人进到病房后，脸上当即就露出笑来，看着李大柱时候的眼神，也跟着变了。
总之，她对两个人的态度，那是天差地别的。
李森现在已经是个七岁的孩子了，可因为平时吃不饱，导致有些营养不良，瘦瘦小小，跟五岁孩子似的。
他端着一个盆子，里面盛着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病房门口，刚一进门，手上的盆就被人拿走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一个人端那么一盆水进来啊，你怎么也不跟妈妈说一声呢，妈去帮你啊。”
女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李森以为，他奶可能是认出他来了，也或者，是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不对，所以改变了态度。
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妈，我没事。”
女人翻了个白眼，显然是不待见他的。
李森感到一阵的憋闷，随即就是一阵酸涩。
这不是他的感受，是心底深处的。
所以，这是爸爸的感受吗？
一眨眼，他所在的地方又换了。
这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十六岁的孩子。
现在，他可以去干活了，不会因为年纪问题而被人说是童工了。
“好好跟着你爸干活，晚上乖乖回来把钱交给我，不然就不给你饭吃，明白吗？”
李森瑟缩了一下，潜意识的行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随后，他就跟着李大柱出门了。
李大柱是给人工地搬砖的，那个时候，能找到个这样的工作就算是不错了。
李大柱刚去，就被工头给喊走了。
回来的时候，他脸色铁青，对着李森就是一脚。
“好你个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不要偷懒吗，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害的我被工头骂，你要是再敢偷懒，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李森委屈。
他刚刚就是去上了个厕所，他也没想到工头会在那个时候过来啊。
他张张嘴，想要解释，可却根本没有人愿意听他说。
他努力的干了一点，回到家，乖乖把钱上交，挨了一顿数落后，这才能坐下来吃饭。
可明明锅里还有饭的，他却只能吃一碗，根本就吃不饱。
“怎么，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最近可真是越来越贪嘴了。”
女人现在也不打他了，但是那嘴上的话却是不饶人。
李森低下头，眼眶中的泪水更是止不住的滚落。
他爸小时候竟然过得这么苦吗？
一整晚，他都饿的睡不着，前胸贴后背的。
后半夜，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爬起来去厨房找吃的。
好在，这里还有晚上剩的馒头和菜汤。
他也顾不得凉不凉了，直接就狼吞虎咽起来。
可迎接他的，就是李大柱的一顿棍棒。
而那女人，他觉得对他极好的亲奶奶，却站在一边，冷眼旁观，还时不时的会说上一句“活该”、“该打”、“再用点力”等的话。
李森悲痛极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会有两副面孔。
又是一阵眩晕，再次睁眼，到了他十八的时候。
刚恢复意识，他就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你以为是你是谁，有人看上你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你堂妹有啥不好的？”
“我告诉你，你可要想清楚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以后，我们也不会给你出钱娶媳妇，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好了。”
李森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但他却能根据现在所发生的剧情，而跟着说话。
“爸妈，我和小芳都已经说好了，等到了年龄就娶她。”
接着，李大柱又是一脚踹过来。
“小芳，小芳，那个小芳那么好，你怎么不让她倒贴钱嫁给你啊？你跟你堂妹结婚，就只需要花一百块钱，你跟那个小芳在一起要花一千块钱，你要是有那个钱你就去娶，反正我是没有。”
“我之前赚的钱都在你们那，也是你们说要给我留着娶媳妇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李森震惊自己说出的话。
但下一刻，他就又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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