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封向虎斑发射风刀,虎斑减血-2000!
虎斑向彦封发出虎啸,声浪震空,彦封敏捷高,顺利躲过!
如此你来我往,然后……乌鸦和老虎出现了。
“吼——”
“哇——”
虽然邵羽喊过几回小乌鸦,但其实彦封的原形还是挺大的,至少比起小鲲鹏要大得多,唔,差不多就是某小说里独孤求败的雕那么大,老虎自然也不小,可对方有制空权,即使实力一样,它也有些吃亏。
妖族为什么打着打着就会现原形呢?
大抵就像人类打架的时候会脱衣服一样,人形于妖族而言,就像是穿在身上的衣服,平日穿着还好,打起来就觉得它碍事吧。
小于歌打架的时候,也喜欢变成龙呢。
虽说他应该也是半妖,但没有为人的记忆,到底和邵羽这样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类的半妖不一样,更喜欢龙的形态,更自在、更强大,锐利的爪子和有力的尾巴都是天生可以灵活操纵的武器,比起法器来要好用得多。
乌鸦尖锐的喙爪和翅膀卷起的漫天风刃,老虎锐利的爪牙和强悍的跳跃扑击带起的狂风,混在一处时卷起的烟尘掩盖了交爪的细节,碰撞发出的金铁之声却是震撼人心。
羽族多为风属性,这只老虎也是纵风,或者和性格有关,前者的风狂暴席卷,后者的风豪迈强悍,演武场边的观众都睁大了眼,之前的加油打气声已弱了下去,转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
“咕咕……”
奇异的叫声响起,有人不满张望:“谁?谁在叫?”
一个坐在父亲肩上的小豆丁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爹爹,我饿了。”
天大地大,幼崽最大。
这对父子走了以后,才有人注意到这场比斗已持续半天了,一回过神来,纷纷想起摊子还收好的、要回家喂崽子的、媳妇要炸毛了的……都犹豫着走不走,迟疑地看向场中——
乌鸦卷起飓风,俯冲而下,和老虎正面对上!
“轰——”
烟尘过后,那位充当监督的大叔‘咦’了一声,抽出一杆烟斗吸了一口才算是给自己压了惊,又乐得笑起来:“虎斑,你是不是腿软了,输给个羽族的姑娘?”
瞧上去有些狼狈的虎皮衣男人从场中走出,却是大大咧咧:“我腿没软,还是干不过!”他转向随后走出的那人,伸出手去:“我好久没碰到这么能打的女人了,你真厉害!”
彦封觉得牙疼。
他打掉了那只伸过来的手,恶狠狠道:“你看不出我是雄鸟?”
明明都变过原形了!
虎斑怔住了。
良久,他迟疑地转向监督大叔:“宗大叔,这是雄的?”
宗大叔沉吟:“乌鸦都是一片黑啊……其实我也没认出来。”他承认了之后,又给彦封补了一刀,狐疑道:“不过我听说羽族长得好看的是雄鸟,平凡点的是雌鸟?”
长得像爹,有点小帅的彦封:“……”
一个声音幽幽道:“是啊,所以我是雄鸟。”
正是邵羽。
“你?”
“怎么可能?”
虎斑和宗大叔都懵逼了。
“哈哈哈哈哈!”
从彦封开始讲话起就一直在揉肚子的白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小于歌挺起小胸膛:“这是我爹爹!我们一起洗过澡的,我有的他都有,就是比我大一圈!”他眼珠一转,又看向彦封:“至于和你斗法的这一位,我没有和他洗过澡!”
虎斑:“……”
他默默把‘你是不是小女娃’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这场由认错性别的搭讪引起的意外事故告一段落,没有比斗可看,观众如潮水散去,虎斑倒是十分热情地想要邀请他们去自家住下,被一行人拒绝了。
彦封臭着脸不说话,觉得同行的三个没一个好人,连幼崽也不是软软嫩嫩的,不高兴。
邵羽借了白旗的帽子戴在头上,那帽子上一圈各色羽毛,瞧见他的人首先便会往羽族联想,容易猜出他是只雄鸟,这样一来,搭讪的汉子果然少了许多,然而又多了些身姿妖娆顶着耳朵的妹子……
含蓄呢?
矜持呢?
如果合欢派搬到天荒来,作风大概就算不上稀罕了。
他们在生烟城逛了一圈,走到了告示牌前。
在天荒,除了和无名沙漠接壤的未央城,每一个城市都有这样一个贴满悬赏任务、城主通告、求助信息等的告示牌,妖族只有鲲鹏一个王,各种王令通行无阻,城市之间自然有相似之处,不像在天元,不同门派的势力笼罩之处都有不同的规矩和布置,没有一个统一的声音,使得城市往往只依城主心意,有时全然不同。
本来射月谷倒是实力过硬能够整合修仙门派的,但有野心的掌门总是不凑巧被其他事情绊住了比如射日弓,碰到没野心的掌门更不必说,门派事务闭关修炼风花雪月等等足够他忙活了。
这两者各有各的好处和坏处,邵羽只是稍稍一想,并未多加思虑,反正按照实际情况来看,他爹已经存在了亿万年,还将继续翱翔于世间,怎么也轮不到他来扛责任的。
告示牌上最显眼的,便是一张红纸。
悬赏任务。
去虎斑家喝喜酒。
奖励是酒宴。
小于歌琢磨了一下:“这也需要悬赏?”
旁边一个路人道:“老虎是凑热闹贴一张!明日去了他家,他还能不让我们上席不成!”
白旗惊讶:“虎斑明日要娶妻了?”
明天娶媳妇,今天还能在街上勾-搭美女,好胆色!
——妖族的妹子,大多彪悍。
路人失笑:“不是他,你们没听说过?虎斑的妹妹,虎琳,明天要出嫁了,啧啧,真不知道这一任丈夫能坚持几天。”
“什么坚持几天?”小孩眼睛亮了。
“有内-幕?”邵羽问。
彦封侧了侧耳朵。
还是白旗最通透,热情道:“大哥,我看前面那家茶楼不错,不如请你喝一杯吧!”
一连吃了三盘点心、喝了两壶茶,那人才停下了,幸福地叹了一口气,道:“爽!不瞒你们说,我已经半个月没吃东西了。虽说不吃也不要紧,但就是想……”
他的声音转为沉痛:“唉,半月前我为什么要赌虎琳嫁不出去呢。”
父子&白旗&彦封:“………………”
有那么些东西,是超越时空的,比如赌博_(:3ゝ∠)_
这人名叫涂三,生烟城居民,对这儿大小事情都有些了解,而虎斑和虎琳两兄妹,在这城里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前者喜欢搭讪美人和打架,后者倒是不喜出门,只是从两年前嫁了第一任夫婿以后,便诡异地出名了。
原因无他,这位丈夫自娶妻后日日眼带青紫、脚步虚浮、魂不守舍,在旁人的连番追问灌酒之下,才终于说出他和妻子房事不太合拍这难以启齿之事。
酒醒之后,面皮薄的某丈夫觉得不想活了,差点去寻死,还是虎琳将其送往其他城市的。
唔,这就算分了。
第二任丈夫是个精力旺盛的,自认为绝对能降服这头母老虎,坚持了半年之后,也退散了,灰溜溜地离开了生烟城。
正当雄性都对虎琳望而生畏,雌性都对其推崇备至时,地下盘口悄悄开了。
涂三就是参赌的一员。
他赌的是虎琳一个月内不会嫁出去,哪知道立刻就被打脸了,虎斑兴冲冲地在告示牌上贴了悬赏单,邀请大伙都去他家喝喜酒。——当时涂三的内心是崩溃的。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汉子……真是条汉子!”
“决定了,明天一定去瞧瞧这位兄弟!”
你是想去吃东西吧?
涂三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站起来,挥了挥手,背对着邵羽几人走出去,他们这才发现,这人屁股上有个短短的绒绒的尾巴。
小于歌歪了歪脑袋:“兔子?”
那小模样可爱得很,邵羽摸了摸他的头发,颇有些心酸道:“是啊,估计是兔子窝里第三只吧。”兔三么,这样的名字真是有自己的风格呢,望天。
起名废什么的,揍是简单易懂_(:3ゝ∠)_
“爹爹,我们也去吗?”
“自然是要去的。”
张灯结彩、锣鼓喧天,流水席一直摆到了街上,人太多,小于歌的小短腿实在迈不开,又见许多妖族以各种姿势把幼崽挂在自己身上,便闹着也要爹爹这样做,邵羽索性让他骑在自己脖子上,然后后悔了。
沉=。=
好在有经验丰富的白旗开路,他们总算挤到了里面,可以瞧见拜堂的地方,小孩顺势下了地。
新娘子蒙着红盖头看不到长相,新郎官是个胸前戴着大红花的少年,瞧着单薄稚嫩,如丧考妣,像是被黄世仁强夺去的喜儿。
外间不时有呼喊传来:
“是条汉子!”
“兄弟,我押了你能坚持一年,给力啊!”
“大恩不言谢!”
他不想要收了母老虎拯救男同胞这种大恩qaq
新郎官可怜兮兮地抬头往外望,神情突然激动起来,大步走向某人。
如同摩西分海,人群散开,都想看看他要干什么,邵羽惊觉这人是走向自己的时候,少年已停在他身前,瞪着一双黄橙橙的大眼睛:“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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