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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眸灼灼,却最终败给她清澈澄净的注视,景薄晏抱起她,“好,我们去睡。”
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
豪华船舱里,景薄晏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自己坐在她不远的地方,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鱼线。
盯着他的手,顾云初很出神,过了一会儿她忽然说:“你和郑浩南很熟吗?”
景薄晏抬头看她,深邃的眸子里情绪很重,“嗯,发小儿,我还救过他的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顾云初垂下头,她在考虑要不要把悠悠的身世说出来。
今天这么一闹,估计简慕白真的恼怒了,他会把亲子鉴定报告交给郑家,到时候悠悠的身世曝光,景薄晏又会怎么看她?
景薄晏讳如莫深的看着她,心里也不平静,当年他在郑浩南生日的时候回国,喝了一杯酒后就神志不清,等他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躺在酒店的床上,满地都是女人衣服的碎片,而床单上,血迹殷红的刺目。
这抹血迹,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景薄晏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他也认为能去参加那么污秽派对的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心里有种渴望总是蠢蠢欲动,他时不时想起玲珑的小身体在怀里的柔软触感,进入后的火热紧致,以及带着哭声的啜泣,一直一直喊着“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时间久了,景薄晏发现他得了病,没有对这个女人的幻想,他根本石更不起来。
他让郑浩南给她找人,可是当年的事闹得很大,酒店的监控录像全毁了,很多人也都不知下落,郑浩南找了好几年,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已经嫁给了简慕白。
景薄晏第一次见她其实不是在医院,是在大学门口,她穿着一条白裙子,长发在微醺的夏风中轻舞飞扬,趁着天边的夕阳,她美的像一幅画。
他和她擦身而过,闻到了她身上的甜美幽香,几乎在一分钟,他血液滂湃,立刻就石更了!
本来还怀疑郑浩南,可是此时此刻他百分百笃定,她就是那晚的女孩子。
没见到人之前他就想过,她过的好自己就走的远远的,不去打扰她,可就这几秒钟,他决定了,不管好不好他都要从简慕白手里把她夺过来。
结果她过的那么糟糕,他曾经无数次看到她在简家老宅门口那条路的石凳上哭,有几次他差点想坐在她身边安慰,可是一怕吓到她,二是如果她知道她的悲剧是他一手造成的,她恐怕会恨死他。
医院那次,他实在忍不住了,而且用那种极端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可是这一切的动机他以为只是因为她是那晚的女孩子,她能引起自己的生理反应,却没有想到,她不但不是,还给郑浩南生了一个孩子。
无数次的纠结,却在郑浩南一句“你在乎吗”中找到了答案,是不是那个人都不重要了,他爱上了顾云初,这才是最重要的。
捏捏眉心,他放下鱼线也放下脑子里的沉思,走到她身边,搂着她柔软的腰肢问:“不是要睡觉吗?”
烦乱的思绪给他一句话打的七零八乱,顾云初手指爬上他的衬衫领子,把玩着上面细小的扣子,半天才说:“景薄晏,你还要我吗?”
浓眉打结,景薄晏没弄明白她话的意思。
顾云初满脸羞红,她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忽然抓着男人的衣领凑近,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景薄晏惊呆的睁大眼睛,这丫头怎么了,刚才还和自己闹着脾气,这会儿怎么主动示好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呀。
虽然身体有了反应,景薄晏还是压抑着,推开顾云初的脸,他厉声问:“顾云初,你要干什么?还没和我说发生了什么。”
“嘘,亲你呀,难道你现在连我的亲吻都不要了?”顾云初的声音透着委屈,可怜楚楚的小模样能把心都融化了。
可景薄晏却像冰雕的一样,根本不为所动,“为什么要亲我,不是要跟我划清关系吗?”
顾云初的红了脸,她皮肤本来就白,此时就像涂上了一层胭脂,在淡淡月光下像成熟的水蜜桃一样诱人。
密长的睫毛颤了颤,她闭上眼睛,摸摸索索的脱下了身上的衣服。
景薄晏像给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站着,滚动的喉结显示了他看到的美景是多么秀色可餐。她的窈窕精致,她的纷嫩光滑,都散发着一种月光滢泽的you惑,呈现在他的眼睛里。
她咬着红唇,因为害羞呼吸急促,冰冷空气的刺激让她本能环抱双手,想遮挡自己,却不知道这样无意识的挤压让雪腻的小兔子更诱人无比。
他要她,想的要发疯。
“顾云初,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景薄晏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因为渴望淳厚的声音都变得沙哑。
这样站在他面前,她羞囧的几乎丧失了勇气,可是心里细小的声音在提醒她,顾云初,就放纵一次吧,天亮后,回到岸上,你会失去这所有的一切,现在,不管是情感的皈依还是身体的放逐,都不要管了,给他,才是你最无悔的决定。
幽静的黑夜里,她听到了海风的呼啸和她短促的喘息。
颤抖着,她慢慢松开手,环住他的脖颈,她踮起脚尖贴着他的下巴说:“我要通一歼。”
话没说完,景薄晏却忍不住了,他猛地抱住她一个反转,把她压在了墙壁上。
她即使不说他也可以让人去查,再说还有景子墨。
后背被摔得很痛,顾云初小口小口的呼吸着,嫣红的小嘴闪着淡淡的蜜泽光芒。
擭住她柔软的双臂,单手钳住她的双腕,用男人的力量固定在她头部上方,让她原始的美丽全落在他的眼睛里。
顾云初浑身发烫,感觉到他火一般的视线逡巡过她每一寸肌肤,让她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手指的薄茧滑过柔嫩的肌肤,看到她难耐的拱起纤细的腰肢,甚至还发出低低的娇喘,绵长的笑声便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来。
薄唇摩挲着她柔嫩的颈子,灼热的气息洒落在她的颈子上,他低笑着说:“怎么,怕了?”
咬了咬唇,她脚软的声音掺杂这断续的喘息,“谁怕了,景薄晏,要来就快来。”
景薄晏闻言笑声更邪肆,擭住她的红唇,他吞噬着她的每个喘息,勾出她的热情,让她和他一起起舞……
眼看一触即发,景薄晏骤然停下。
喘息不已的顾云初虚软的靠在墙壁上,身上男人的抽离让她感觉到寒冷,不由自主的勾住男人呢的腰想挽留。
景薄晏看着她腰侧的淤青,又拿起她的手腕,果然,是绳索之类捆过的痕迹。
细细揣摩着,一股子烦躁冲上头皮,硬生生把勃发的渴望给压下去,他抓着她的手问:“这是怎么弄得?”
就因为这句话,顾云初漂亮的眸子落下泪来,她小手紧紧扣住他精壮的腰身,小脸贴在他胸膛上,颤抖着说:“别问了,继续吧。”
“顾云初!”景薄晏大吼一声,脸上的青筋凸起,“你当我是精虫上脑的禽一兽吗?”
她的小嘴隔着薄薄的衣服在呢喃,“难道不是吗?”
景薄晏顾不上跟她计较这些,捡起地上的衣服给她一件件穿好,然后把她抱到沙发上坐着。
他跑着去找药箱,刚才的纠缠让他衣衫散乱,跑动的时候衬衫有一块掀起,露出平滑的腹肌,顾云初捏了捏手指,她还记着那种钢铁包裹在丝绒里的感觉。
药箱拿过来,景薄晏蹲下,把她的腿放在自己膝盖上。
“景薄晏”顾云初叫了一声,却软软的,像只小猫没有指甲的爪子挠在男人的心上。
“宝宝,有点疼,忍一下。”
顾云初脸又红了一些,每次听他这么叫,她的血管里就有些痒,好像有蚂蚁之类的小虫子在爬。
听到她的抽气声,景薄晏的动作又放柔了些,边揉搓边问她:“子墨说的伤就是指的这个?”
“我没怀孕。”嘴快的说出这句,顾云初忙捂住了嘴巴。
景薄晏抬眸看了她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想瞒着我?”
知道他会问景子墨,顾云初就把事情大体说了一下,不过她避开了亲子鉴定的结果和简慕白的威胁,即使他会知道她是个不堪的女人,但也不是现在,她不想破坏眼前的气氛。
虽然她说的简单,但是景薄晏的怒气却一层层攀升,要不是在海上,他真有可能再回去揪出那俩个人把他们一点点零割了。
又想到她刚才遇到的危险,他有些失控的抱住她,“小傻瓜,怎么能爬到阳台上去,记住了,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懂吗?”
他蹲着,头部正顶着顾云初的胸口,她伸手揉了揉他硬硬的黑发,颤声问:“要是我给他们强了,你……不嫌弃我吗?”
喉结动了动,景薄晏摇头,闷闷的声音从顾云初的胸口传来,“你就是你,那些都不重要。”
你就是你,那些都不重要。当一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顾云初不知道对别人意味着什么,但对她却意味着这个男人值得她豁出去冒险,她攥紧了双手,忍不住想要把悠悠的事情说出来。
忽然,男人站起来,他的手机在裤子口袋里一直震动,他掏出看了一眼,走到一边接电话。
只说了几句,他出了嗯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从抿紧的薄唇看出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
挂了电话,他在顾云初身边坐下,伸手掀开她的衣服。
顾云初只觉得腰上一凉,她扯着去拉,“还要继续吗?”
景薄晏低笑,“看来顾老师刚才还没有爽到呀,不过我们现在先擦药好吗?”
原来是擦药,顾云初羞得把头埋在他身上,还轻轻的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呀。”挺夸张暧昧的叫了一声,顾云初的脸更红了。
这么一闹,她刚才的那一点勇气又没了。
药涂好后,景薄晏说:“饿不饿?”
给他这么一说,顾云初还真觉出了饿,她摸摸扁扁的肚子,点了点头。
“等等,我给你钓鱼煮鱼汤喝。”
顾云初想制止,景薄晏已经提着鱼竿走出去。
顾云初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想到他出去的时候只穿着白衬衣,便想从衣柜里找一件衣服给他。
拉开柜子,她到一件厚毛衣,看着挺熟悉的,竟然是那天他穿走的那件。
顾云初把毛衣披在自己身上,又把景薄晏的大衣给他拿出去,给他披在身上。
他就像老僧入定一般,一动也不动。
顾云初在他身边坐下,明亮的星月映的海面波光潋滟,看看月光里他精致的脸再看看天上的繁星,觉得什么都没有他好看。
景薄晏觑了她一眼,“在柜子里找的?”
顾云初拽了拽,“是呀,没想到你还留着。”
“当然留着,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闻着打飞机。”男人说出这句话连眼皮都给没动一下,随便的就像说天气。
顾云初却红了脸,捏着小粉拳去打他,“你还要脸吗?这件衣服是辛甘的。”
景薄晏的脸黑的像海水,他恨恨的看着顾云初,猛的把她按在怀里。
一个绵长不透气的吻接踵而来,顾云初被他吻着,看到了星星。
忽然,鱼杆颤动起来,水面也哗哗的响,被他舔着唇,顾云初模糊不清的说:“吴,吴,有吴。”
手从她衣服里伸进去,他摸着她刚才涂药的细腰,咬着她的舌头就是不松开,手却灵巧的提起鱼竿,上头挂着一条大约2斤重的活蹦乱跳的鱼。
这样都行呀!
景薄晏是料理的高手,他全程不让顾云初插手,一会儿就把鱼收拾干净下锅,又一会儿,一锅鲜美的鱼汤就好了,这个期间他还烤了点蒜蓉面包,配鱼汤。
顾云初没这么吃过,觉得怪怪的,可喝了一口鱼汤,差点鲜掉舌头。
再大的恐惧,有可能在爱人的一个拥抱,一顿丰盛的晚餐中消失不见。
这顿饭,顾云初吃的无比满足。
海面上风声不小,景薄晏找出一件自己的衬衣给她,“今晚回不去了,我们在海港过夜。”
顾云初乖巧的点头去洗澡,她知道明天会有很多的麻烦,可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珍惜和他在一起的这一刻。
她觉得游艇的淡水肯定很珍贵,简单的冲洗了一下,她穿着他的大衬衫走出来。
景薄晏正在看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前的美景差点让他喷出鼻血。
简单的手工白衬衣正好盖住了她的臀部却露出俩条修长的大腿,身体曼妙诱人的曲线在宽大的衣服下若隐若现,还滴着水的长发乱糟糟的贴在白嫩的小脸上,不时有水珠扑簌簌从领口钻进去,滑过锁骨一路向下……
火热的视线牢牢的锁住了她,男人站起来,一步步向着她走过来。
顾云初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隐隐还有些期盼,有些害怕。
“你看看你,怎么不吹干头发再出来?”接过她手里的毛巾景薄晏细心替她擦着头发。
这是怎么个情况?
明明就看到他火热的眼神,明明就看到他裤子底下鼓起好大一块,可是他为什么只是给擦头发、
“景薄晏”微微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她抬手,想给他解开衣服、
景薄晏截住她的手指,指着大床说:“乖,睡觉。”
顾云初没有想到,他所说的睡觉还真是睡觉。
长这么大,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和成年男子同床共枕,顾云初说不出的别扭。
滚到床边的位置,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她生硬的说:“晚安。”
景薄晏正倚着靠枕吸烟,烟雾缠绕的薄唇微微翘起,说不出的性感,他把手里的半截烟在烟灰缸里摁灭,然后长臂一伸,把顾云初连人带被子卷到自己怀里。
顾云初窝着不敢动,即使隔着被子和他身上的衣服,他炙热的体温还是传过来,烫着她的身体,让每个毛孔都颤抖。
景薄晏的头微微低下,裹着新鲜烟草味的浓烈男人气息喷洒在她脸上,他把俩个人之间的距离定格为一个睫毛后说:“天冷,靠的近些才暖和。“
什么鬼理由,冷他还穿着个睡衣抽了半天烟。
被子被掀开,他黑色暗花的丝缎睡衣又凉又滑,冷的顾云初起鸡皮疙瘩,她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太冷了,你走开。”
“别动,不知道男人不能随便乱蹭的吗?”
顾云初真不敢动了,可是身体被他坚硬的一块抵着,怎么能睡的着。
觉察出她的害怕,景薄晏醇厚的笑声溢出喉咙,“宝宝,别怕,一会儿就好了。“
顾云初不是无知少女,她当然知道这样对男人不好,红着脸小着声音,她说:“我还是到别的地方睡吧。“
“不行,男人霸道的打断她,“都说了别管,睡觉。”
小小的壁灯也被关了,只有银白色的月亮静静浮在海面上,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响声,有风,呼啸而过,鼻端仿佛能嗅到海水的咸味。
远离尘世,孤立在海岸,这大概可以算真正意义上的孤独了,这样骚动而静寂的夜晚,靠着身边男人宽厚的胸膛,心跳慢慢的和他统一。
黑暗里传来浅浅的呼吸声,借着月光,景薄晏痴迷的看着顾云初安静的睡颜,这姑娘睡着的时候眉眼柔和,嘴角微翘,好像在做甜蜜的美梦。
苦笑着看了看身下的那一块,知道自己这一晚大概疼得睡不着了,可又有一种心肝如怡的甜蜜,他舍不得让她背上婚内出轨的思想包袱,顾老师太正直了,就算她心里不排斥自己,可一旦真要做了,估计她会纠结死。
早上,顾云初是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摇醒的。
她闭着眼睛去拍打那双讨厌的手,“让我再睡会儿。”
“顾云初,起来看日出。”醇厚的嗓音夹着笑,显然他对她又有了新的认识,喜欢赖床。
蓬乱着头发被人抱出来,甚至身上还披着刚才盖的被子,顾云初眯着眼睛手掩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困死了,这才几点呀。”
“嘘。”男人把漂亮的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被清晨潮湿的海风一吹顾云初清醒了一些,她惊愕的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搞什么。
此时的天空还是青白色,只是在遥远的天际勾着一抹浅金。
顾云初去看了景薄晏一眼,“日出?”
点点头,他嘴巴抿的紧紧的,肃穆的样子是难得一见的虔诚。
顾云初还是迷迷糊糊的,她眨了眨眼睛,却忽然发现变了样子。
朝阳破云而出,金光洒落,一片碎金。
即使是寒冷的冬天,那般鲜活耀眼的太阳也融化了冰雪,为大地带来温暖。
看着奇瑰美丽的海天相连处,顾云初由衷的赞叹,“好美呀。”
被子里的小手被抓住,景薄晏合掌把她俩只冰冷的小手包住,拉到嘴边呵着热气,轻轻摩擦着。
顾云初呆呆的看着他,阳光也撒在他身上,把他的头发和睫毛都镀成了金色,那么耀眼,那么好看。
薄唇轻扬,他在她耳边低语,“你看,我可以给你最近的阳光,也可以把你焐热,顾云初,你要相信我,相信我是无所不能的,以后有什么事都交给我,我不会让我的女人受到一丁点伤害,嗯?”
男人的话霸气强势却又让女人感觉到丝丝的甜蜜,也不知道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一个能陪着你挤公车吃冷饭安慰你照顾你的男人比不上一个在你工作中受到委屈时粗吼一声“什么破活别干了,回家我养你”的男人,景薄晏无疑就是后者,他有这个实力让自己说出的话都不是空中楼阁,所以嫁给他的女人该很幸福吧。
见顾云初傻傻的不说话,景薄晏低头蹭着蹭她凉凉的小鼻尖,“别考虑,我把你带到这里来就是断了你的后路,顾云初,点头。”
在他如天籁一般的声音诱哄下,顾云初又一次背叛了自己的理智,轻轻的点了点头。
“宝宝,你真好。”景薄晏猛地抱起顾云初,在甲板上转起圈儿来。
柔软的鹅毛被大花一样散落在海里,伴随着顾云初的惊呼,
“被子,我的被子。”
这是个美丽的早晨,这是个美丽的冬天,这是个美丽的航海之旅。
回到岸上,景薄晏不放顾云初离开,他怕她再像上次那样一走就改变了主意,顾云初很无奈,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腻歪起来比悠悠还呦齿,她哄他,“我们都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放我回家。”
从身后抱着她,笼着她的手按住小腹上,景薄晏贴着她的耳根说:“宝宝,今晚跟我去见我外公好不好?”
这句话把顾云初吓到了,她使劲儿扭头看着他,“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指指自己的眼睛,“认真的不能再认真。”
“那怎么行”顾云初急的快哭了,老头子在她心中差不多都是简老爷子的样子,阴沉狠辣城府深的像海。
景薄晏在她耳朵上亲了一口,“别怕,他又不会吃了你,他是——嗯,很有趣的一个老头儿。”
“可是我还没有离婚,你带着我回家不合适。”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也是事实,令人心酸的事实。
拉着她的手放在下巴的胡茬上轻轻揣摩,景薄晏哄着她,“宝宝,不要紧,我外公也不认识你。”
细嫩的手背被他的胡茬扎痛,她却失了神,“可是,你现在是景家的当家人,多少人在看着你,我跟你肯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景薄晏的眸子落在她身后更远的地方,已经满城风雨了,昨晚他追出来,恐怕等不到天亮,那一对母子就会把景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顺带捎上简家。
眸光回到顾云初身上,他唇角噙着笑:“别怕,那是我的事,你需要做的只是做我的女朋友该做的事情。”
他的保证当然能安定人心,但是顾云初还是不能接受,她几乎哭着求他,“能不能别这么操之过急,我还是个老师,我不想……”
景薄晏叹了口气,“操,当然要及,你知道我昨晚去洗了几次冷水澡吗?”
红着脸去锤他,“你整天就想着下半身的事,讨厌死了。”
景薄晏贴着她的耳朵低低说了什么,她顿时想起昨晚半夜自己半睡半醒的做下那些事,顿时恼羞成怒,甩着手推开他。
绵长而醇厚的笑声好像从他胸腔里溢出来,景薄晏又拉住她的手,惩罚性的在手背上咬了一口,“我盖章了,你可不许回家就给我反悔。”
微笑着点点头,顾云初觉得身上的阳光好暖。
景薄晏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他自己开车回公司,因为不放心顾云初就让阿齐送她。
在路上,顾云初想到简慕白可能去别墅兴师问罪,要是看到景薄晏的车不好,虽然她现在不是刻意隐瞒,但牵扯到离婚,还是不要那么高调的好。
在离着家还有一个路口,顾云初就要下来。
阿齐皱皱眉,“顾老师您住这里吗?”
顾云初点点头,一个路口而已,也不算撒谎吧。
阿齐心眼儿实在,真的把她放下。
顾云初走回别墅,倒是没有看到简慕白的车,她放下心里,大步走回别墅。
边走边叫:“悠悠,田姐,我回来了。”
别墅里很空旷,没有人回答。
顾云初并没有太奇怪,悠悠平时的存在感就很低,他一般会听到声音后无声无息的走出来。
“悠悠,田姐。”
房门响了,田姐抹着眼泪从悠悠的儿童房里走出来。
顾云初的心尖一缩,她忙问:“田姐,这是怎么了?”
“云初,你丈夫把孩子带走了!”
“啊。”顾云初一下就瘫在沙发上,她还是小看了简慕白,他真是什么贱事儿都能干出来。
田姐也吓坏了,她上前握着她的手问:“云初,你的手好冰,没事吧?”
顾云初虚弱的摇摇头,哑声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田姐忙说:“昨晚,昨晚大概11点多,他来了把人抱起来就走,悠悠好像很怕他,一直抗拒,我心疼,就去拉,他还推了我,你看。”
田姐捋起上衣,果然腰肋间青了一大片,估计简慕白的力气用的不小。
顾云初呆呆的坐着,就像一颗玻璃心一下子炸开,锋利的碎片深深的埋在血肉里,一片尖锐的疼痛。
田姐拉着她的手着急的问:“云初,怎么办,我们要报警吗?”
顾云初摇摇头,“报警没用,田姐你先休息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给简慕白打电话,不接。
她也没有执着的再去拨打,走进卧室后先用冷水去洗了一个脸,然后换衣服,甚至还给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
收拾好一切,她拿着包走出家门,直奔简慕白的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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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大厅,鲜少有人认得她这个正牌老板娘,所以和在景氏的待遇差不多,不让见简慕白。
顾云初有备而来,她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我可以见他吗?”
前台嫉妒的看着大红本本上的照片,男人帅女人漂亮,都是花一样的年纪,穿着情侣条纹T恤衫,特别般配和漂亮。
全世界的前台可能都有通病,小姑娘迟疑着,“万一这个是假的呢?”
顾云初有把手机上的婚纱照给她看,“你如果还不相信找简慕白的秘书金莎下来,她认识我。”
前台拿不准,却还是给秘书那里打了电话,金莎迎接下来,她满是脂粉的脸笑的很假,“少夫人,简少总正在上面等您。”
顾云初笑笑,把结婚证收到包里,跟着金莎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开了,顾云初径直走进了简慕白的办公室,连门都没敲。
简慕白正在泡茶,看到顾云初并不惊奇,还笑着打招呼,“顾老师,昨晚过的可爽?是陪着景薄晏还是陪着景子墨,还是俩个一起陪?”
顾云初俩只眼睛能蹿出火来,她大声说:“简慕白,你把悠悠弄哪去了了?”
“啧啧,大清早的怎么这么大火气?来来,喝杯茶,这可是上好的雨前,我还让人买了配茶的糕点,这些可是你最喜欢的。”
看着桌子上的茶和糕点,顾云初无声的笑笑,她猛地把东西把挥落在地,顿时乒乒乓乓响成一片。
简慕白退后一步,却还是有茶水溅到脚面上,他皱着眉,显然还在忍着,“顾云初,你这是干什么?
”
“把儿子还给我。”顾云初摔完了东西,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
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简慕白拍拍被她捏皱的衬衣,不悦的说:“你这是什么脾气?还老师呢?学生都让你教坏了。”
“简慕白,你少跟我废话,把孩子还给我。”顾云初直接把茶几推翻了,她双眼赤红,样子很可怕。
简慕白看着一地狼藉,却扬眉轻笑,“顾云初,你发什么脾气,就算小野种不是我儿子,我取了你,爱屋及乌自然也把他当儿子的,你别激动。哎哎,顾云初,放下你手里的刀。”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顾云初摸了一把削水果的刀,架在简慕白的脖子上。
她的手抖着,声音也支离破碎,“简慕白,我知道婚前**是我的不对,更不该怀上别人的孩子,可是我跟你解释了很多遍,我压根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关于这方面的记忆我一点都没有,可是你也一点不相信。我生下孩子,还跟着你过是因为我还在乎我们的感情,想弥补你,可你呢,变本加厉的伤害我,最好竟然都和顾菁菁……孩子还给我,我们离婚,随便你要和谁生孩子,行吗?”
简慕白的眼睛瞳孔一圈圈缩小,他冷冷盯着脖子上的刀,嘲讽的说:“顾云初,你这是什么意思,用刀逼迫我吗?”
“不,是我求你,放了我也放了你,放了我们的婚姻。”紧紧咬住嘴唇,顾云初知道她走的路很极端,但是为了悠悠,她决定豁出去了。
冷哼一声,简慕白恨恨的说:“顾云初,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你想离婚,休想。”
说完,他猛地擒住她的手腕,顾云初一痛,手里的刀子落在地上。
简慕白快一步捡起来扔远了,他拍拍顾云初苍白的脸,“顾老师,女人可不适合玩刀子。”
“简慕白,你到底想怎么样?”顾云初把牙齿咬的咯咯响,她真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他。
简慕白捏着下巴想了想,“我想怎么样呀,哈哈,目前还没有想出来,不如顾老师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也好慢慢想。”
“你休想。”
“随便,不过你要清楚,等你走出这个门小哑巴就会马上送到郑家。”
“简慕白,你卑鄙。”顾云初扑上去,平日里淑女灵魂工程师的样子全都不要了,像个泼妇一样厮打他。
“你给我住手,疯子,顾云初。”简慕白把她狠狠的摔在沙发上,然后俩个人像两头困兽粗喘着相互对峙。
那股勇气消失后顾云初像泄了气的皮球,她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哑声问:“那你什么时候告诉我?”
捏着下巴,简慕白笑的很邪气,“先在这里陪着我上班,回家我们慢慢想。”
顾云初没有办法,只好在沙发上坐下。
简慕白无声的抽动唇角,把玩着手里的派克笔,得意无需隐藏。
顾云初的手机在响,她拿出来看着,正犹豫着要不要接。
简慕白长臂一伸把手机夺过去,他看着屏幕上的二哥冷笑,直接把电池抠出来。
顾云初气的去夺,“你还给我。”
简慕白扬扬手机,“二哥?是我二叔吧,当时在医院我就琢磨,叫谁二哥这么亲?顾云初,有你的呀,看看你身边的男人,我二叔,二叔的表弟,二叔的发小儿,你够能的呀,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眼看纸里包不住火,顾云初这样的个性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索性不理他,别扭的坐在沙发上。、
简慕白就势收了她的手机,扔在了抽屉里,锁上。顾云初眼角抽了抽,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顾云初真以为简慕白要跟他靠上一天,谁知道他接了个电话后就站起来,“走吧,带你去见你儿子。”
顾云初现在毫无办法,就算他要把她带到地狱,为了悠悠她也只有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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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时候,简家的老宅一点都不逊于地狱。
顾云初到的时候他们一家老小都在,老头子面沉似水坐在太师椅上,不用说话已经给了人很大的压力。
陈婉华这次倒没有给顾云初脸子看,相反的她抱着靠枕倚在沙发上像受了什么刺激。
家中唯一还算和蔼的简英城僵硬的挤出个笑容,“云初,你回来了。”
顾云初看够了这帮人冷漠的嘴脸,所以她直接问:“悠悠呢,他在哪里?”
提到孩子,陈婉华就来气,“楼上呢,你说这孩子看着是个傻子,咬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简直是头驴”。”
心里焦急,怕悠悠受到什么伤害,抬腿想上楼却被简老爷子叫住:“你,跟我到书房。”
顾云初一蹙秀眉,明显的抵触,“一会儿吧,我想先看看悠悠。”
“不准去,这个家你以为是你说的算吗?”老头手里那根价值百万的璃龙拐杖重重在地上一戳,逼迫的气势十足。
顾云初偏偏就和他较上劲,她快走几步,憋着气跑上了楼梯。
“阿德,把少奶奶给我请下来。”老头子高喊一声,阿德是他的司机兼保镖,看来这次是真的动硬的了。
简慕白抢先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书房的方向推,小声在她耳边说“听话,在这个家里谁也不敢和爷爷对抗。”
被关在书房,顾云初捏着被抓痛的手臂冷声说:“有什么事请快说。”
简老爷子刀锋一样锋利的目光上下剜着她,否则要给她刮下一层皮来,话没有说,却先汗毛竖了起来。
半晌,简老爷子才缓缓的说:“顾云初,你和老二是怎么回事?”
昨晚景薄晏是追着她出去的,而且从简慕白的态度也能看出来他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具体有多少她不知道,只好装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简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打开抽屉拿出一打照片,狠狠的扔在桌子上。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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