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三年,整个豫州都处于一种欣欣向荣的状态。
可是大汉江山,依旧向着堕落的深渊迅速前进,灵帝过着荒唐彻底的生活,国家财政积贫,可他本人的小金库却是富得流油。
十常侍越发嚣张跋扈,借着荒唐天子的势,大肆敛财到处安插‘自己人’,搞得朝堂一片乌烟瘴气叫人看不过眼。
朝堂百官各有心思,或忠或奸不一而足,士人集团内部也不平静,勾心斗角再所难免。
雒阳朝堂情况还算好的,地方上真就是群魔乱舞的混乱场景了。
大汉天下十三州,到处都充斥着花钱买官之辈,有能力有底线的的还好说,可那样的存在毕竟是少数,各州各郡到处都充斥着没能力却一心捞钱的家伙,把地方搅成一团乱麻民不聊生。
豫州情况是最好的,刺史林沙有爵有高级军职,更是一州政府首脑,手下有四千精锐官军为凭,又有三十万黄巾俘虏做底,外联宦官内压豪强,以铁碗手段整个豫州,压得那些靠花钱买官之辈不敢轻举妄动,甚至因着修路搭桥以及三十万黄巾俘虏之故,狠狠带动豫州民生经济发展,只区区一年多时间便有大治之相。
可其它地方就没这么好运了,到处都是贪官污吏横行,好强为虎作伥,贫民百姓日子苦不堪言。
要不是朝廷平定太平道叛乱及时,各地积累的矛盾经过黄巾之乱后有所缓解,只怕大汉天下就得烽烟四起反旗遍地了。
也就是豫州和并凉两州,还有蜀地情况好上一些,就连雒阳所在司隶地区情况都不是很好,太多的剥削和压迫了,几乎压的百姓难以喘息。
并州刺史阳球和林沙乃是一党,在得到了地方治权之后,在林沙的暗中支持和指点下,大刀阔斧整治并州吏治和地方混乱,一年多的努力整个并州局势都大有好转。
为了支援阳球理政并州,林沙不仅暗中调拨了大量银钱支持,还通过某些不光彩的手段,将河内方悦以及三千经历平定黄巾之乱的将士坐镇,还有大汉军界第一大佬段颖暗中支持,在并州很快就打开了局面。
凉州虽然没有与林沙关系要好的封疆,可有段颖坐镇情况也算不错,起码异族不敢轻犯汉地,这几年凉州官民都过了好些安生日子。
当然,某些野心家,或者想浑水摸鱼的家伙,对这样的平静十分不满,可只要段颖这座大山不倒,凉州就绝对乱不起来。
并凉两州的稳定局势,在中平三年初冬之时,发生了巨大变化。
中平三年秋末,原太尉,新丰县侯段颖薨!
对于朝廷来说,段颖的死不算什么,尤其士人集团大臣还相当高兴,私下里没少庆祝这厮的死。
但对并凉两州边境而言,段颖的死却是影响极大。
就在段颖于车骑将军任上死去的消息传到雒阳不久,凉州边郡就传来紧急情报,羌族首领北宫伯玉率部进犯三辅!
皇帝一下子就炸了,急召并州刺史阳球,豫州刺史林沙上京议事。
林沙闻讯,第一时间做好安排,把接下来刺史部的工作交有副手,同时让谋主阎明统筹整个豫州大事,徐晃和黄叙两将留守不动。
交代完毕后,根本就没知会豫州地方豪强,直接带着五百亲卫离开刺史部所在谯县,出了汝南郡直奔雒阳而去。
半路,与并州刺史阳球遇上,两拨人马并作一起同行前往雒阳。
行路匆匆,两人也没太过深入交流意见,只是粗粗将心中想法道明,免得进了雒阳后意见有差闹了笑话。
北宫伯玉的羌族人马必须狠狠打压下去!
这是两人共同一致的想法,凉州必须有强势人物坐镇,最好还是凉州本地人士担任最高军事首领,被问罪在雒阳闲居的皇甫嵩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进了雒阳城,两人都来不及返回居所休整一番,便有宫里的小黄门等候多时,请两位地方封疆前往宫里议事。
灵帝急了!
这事很好理解,凉州战事一起,朝廷又得花钱入流水,填补凉州这个永远也堵不上的大坑!
要知道,以前的大汉朝廷部分税赋收入,全部都要填入凉州这个无底洞,每年都要拨付数以亿计划的银钱作为军费弹压异族!
而且随着大汉帝国国势日衰,不仅凉州以西大部分地域丢失,而且每年必须调拨的钱粮数恶越来越大,几乎要把朝廷财政压垮。
幸好凉州三明出世,利用凉州不多的资源和均力,把越发嚣张凶残的羌人打得屁滚尿流好不狼狈,凉州的局势一下子趋于稳定,这才让朝廷松了口气。
尤其是三明之一的段颖从太尉位置上被调往并凉边境坐镇,施展铁血手段狠狠杀了羌人数回之后,凉州局势彻底稳定下来,并且一直稳定到了中平三年。、因为局势稳定,朝廷用不着再拨付数字惊人的钱粮维持军力,这让朝廷的财政压力小了许多。
特别是灵帝最为高兴,因为这笔本应拨付给凉州的惊人钱财,有部分进了他的私库之中,这对于爱财的灵帝是最好的消息了。
他自然不乐意凉州局势有变,要是又变回之前的状况,每年让他少上一大笔进项,灵帝非得心疼死。
……
“北宫伯玉率军来犯,诸位以为该当如何应对?”
皇城正殿,灵帝等林沙和阳球见过礼后,便冲着一干重臣急急问道。
除了匆匆赶来的林沙和阳球外,另有大将军何进,太尉张温等重臣列席,凡是跟局势有关的重臣都来了。
“陛下,臣认为应该派一德高望重的军中重将前往三辅坐镇,一定要将北宫伯玉和其手下人马全歼,以威慑宵小!”
阳球是个急性子,就算被排挤去了并州这么多年,依旧没有改变他的性格。
这厮一点都没按照官场规矩来,没有理会大将军何进不爽愤怒的眼神,直接出列大声道。
“哦,有何人举荐?”
灵帝眼睛一亮直接问道,他只要能解决麻烦,至于什么手段那就另说了。
“都乡侯皇甫义真!”
阳球斩钉截铁,一字一顿说道。
“广宗侯是什么意见?”
灵帝没有急着表态,把目光看向林沙。
“臣同意阳刺史的建议!”
林沙直接开口,对于何进越发不善的眼神视而不见。
什么玩意,这么长时间都没想到对策,真是个废物!
对何进这厮的能耐,林沙相当不屑,在他跟阳球进京的这段时间,何进有足够充裕的时间想出对策,可是到现在看情况都没个准数。
三辅战事能拖延么,那里可是刘氏皇族的陵园所在,一旦出了问题刘氏皇族将威信大失,就连当今荒唐天子也讨不了好。
这时候,就应该快刀斩乱麻迅速做出决断,凉州又不是没人了,董卓这厮虽然人品差了点,可军事才华还是不错的,在对付羌人时特别有办法。
还有伏将将军马援之后的马腾,这也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大将,对付西凉呛人也很有手段。
就算信不过西凉诸将,也可迅速调动驻守雒阳的北军前往三辅作战么,又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
可这厮生生拖到现在都没下定决心,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林沙心中很是不屑,得罪了就得罪了,难道何进还能翻天不成?
见两位刺史意见一致,又有太尉张温附和,灵帝也就下定了决心,立即求动用赋闲的皇甫嵩坐镇三辅对付北宫伯玉和其部人马!
出了皇城后,林沙没跟阳球多说什么,直接分开各回各家沐浴休整了。
说起皇甫嵩也是倒霉,这厮的冀州刺史位置上还没坐热乎,就跟十常时赵忠和张让扛上,然后很憋屈被无限罢官赋闲在家。
真以为平定黄巾之乱有功,就可以无视宦官集团的实力啦?
既然要对付赵忠,那就要下狠手一棍子打死,让其永无翻身之日,就如当初林沙阴王甫一般。
可惜皇甫嵩还是太过刚直了,竟然为了赵忠在冀州的家违制,就不管不顾上书弹劾,对赵忠影响不大却把自己陷于险境。
如果换作林沙的话,他肯定不会直接出面,而会找赵忠的死对头,闹出了事情跟自己也无关系,毕竟才刚刚上任么,哪知晓那么多的屁事?
晚上,在蔡邕府上跟一感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天时,林沙毫不犹豫把心中想法道出,最后摇了摇头笑道:“在地方担任封疆也不容易,不想着怎么替民解忧,老是盯着宦官不放有什么意思?”
“就你脑子灵活会来事!”
蔡邕翻了个白眼笑骂道:“皇甫义真所为,才是我悲士人楷模吧!”
林沙无语,把大好形势搞得一团糟,要不是朝中众臣为皇甫嵩求情,这厮就连雒阳都待不下去,这样的士人楷模不做也罢。
几人说笑一阵,卢植直接问道:“对于北宫伯玉入侵三辅,依度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就一个字,杀!”
林沙合乎一笑,摆手道:“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调黄忠出手,直接在阵前将他干掉,他手下那帮乌合之众也就没什么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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