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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然不在杂志社,据说是出去约见作者谈稿子去了,一向和薄荷有着合作关系的美编阿曼热情地招呼她坐。

    薄荷坐下后问阿曼安然大概几时会回来,她笑着压低声音说:“她下午只要出去了就不会再回来,这几天天天如此。”

    “她最近这么忙吗?”

    “忙什么呀!她是假公济私,借着会见作者的名义溜出去,其实在帮一个帅哥找工作呢。说是她高中的老同学,薄荷你应该也认识吧?”

    阿曼与安然同租一套小公寓,两个人关系比社里其他同事要亲密几分,对她的事情也自然更加了解。她知道薄荷跟安然是多年的老同学与好朋友,所以随口就把安然这段时间的行踪告诉了她。

    薄荷的脸色顿时就变得难看极了,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个人,是不是姓席呀?”

    “对,安然跟我介绍时说他的名字叫席睿南。”

    “你见过?”

    “他来过我们合租的公寓。很帅气的一个年轻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特别漂亮,简直像小钩子一样会钩人。我看安然已经被他钩住了,傅正有危险啊!”

    阿曼半真半假的玩笑话,薄荷听后要做长长的深呼吸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席睿南经常去你们租的公寓吗?”

    “嗯,据说他特别怕热,每晚热得睡不好觉。安然给了他一套钥匙,让他白天没事的话可以去她房间开空调睡个清凉觉。这两天下午他都来了。”

    天呀!安然的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把自己香闺的钥匙给席睿南一套,让他白天没事过来睡个清凉觉。她就不怕夜里身旁会蓦地多出一双魔掌吗?她也太糊涂了!

    薄荷再坐不住了,找个借口问阿曼要了她们小公寓的大门钥匙找上门去。一进屋就看到门边的鞋柜上摆着一双男式鞋子,看来席睿南果然在屋里睡清凉觉呢。气冲冲地直奔安然的房间而去,房门被反锁了,她咚咚咚地砸门,砸得门框上的水泥墙面簌簌往下掉灰尘。

    席睿南来开门时带着几分睡眼惺松,光洁的脸颊上留着枕巾上的花纹压痕。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薄荷时,他一愣,本来睡意朦胧的一双眼睛蓦地就清醒过来了,醒到十分。

    “你——”他满脸意外之极的表情,显然完全没有预料会在这里见到薄荷。

    薄荷瞪着他的样子是恨不能吃了他:“对,我——席睿南,真没想到刚把你从我妹妹身边赶走了,你又跑到我好朋友身边来了,你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啊?”

    “你和安然……还一直保持联系?”

    “那当然,高中毕业后,她在北方读大学也好,她大学毕业来到南方工作也好,我们始终都保持着联系。她没告诉你吗?”

    安然确实没有告诉过席睿南,她对他说在这座城市里她只遇上了他一个老同学,特别热情热心地对待他。而他在这个酷热无比的南国之夏,一再受挫后,实在拒绝不了她给予的那一丝清凉的关切。却没想到,她其实还和薄荷有着联系。之所以故意不告诉他,大概是因为了解他与薄荷以前的过节,所以刻意不提吧。

    “席睿南,高中时你就打过安然的坏主意,那时我不准你欺负她,现在也同样不准你欺负她。知趣的话你马上滚,不要再来纠缠她。”

    薄荷的话让席睿南的眼睛变得异常幽深,如沼泽地般深不可测。看着她,他口吻冰冷:“你认定我会欺负她是吧?好,我就要欺负她你怎么样?我就是要纠缠她你怎么样?现在你还能向谁告我的状?”

    薄荷一时窒住。这个家伙还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无产者无畏,因为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也就没有什么能令他顾忌了。

    席睿南退后两步,以一种非常悠闲舒适的姿势在安然的床上坐下来,挑衅地扬起下颚,看着她冷冷一笑:“薄荷,这不是你家,安然给我钥匙让我进来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滚?我就不走,我还要继续睡觉。你没事的话请马上离开,不要打扰我休息。”

    薄荷简直快被他气疯了:“姓席的,你不要以为没有人奈何得了你。我告诉你安然的男朋友可是警察,你敢欺负安然你就等着他来收拾你吧。我以前没能把你送进少管所,我想他一定能把你送进劳教所。”

    席睿南怔住:“安然有男朋友吗?”

    “当然有了,她和男朋友傅正的感情本来很好,现在为了你她在疏远他。席睿南,傅正是还不知道你的存在,如果被他知道了,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席睿南怔了片刻恢复镇定,摆出一幅更加嚣张的样子:“警察怎么了?警察作为执法者更要事事**。我跟安然来往是犯了法吗?他能把我抓起来不成?”

    “这么说你是准备硬碰硬了?好,席睿南,你既然存心要破坏安然和傅正,就算傅正不收拾你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不信你就等着瞧。”

    薄荷撂下狠话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小公寓。下楼梯时她就给安然打电话,她却关了机。奇怪,她一向不关机的,是不是没电了?正疑惑着,季风打来电话,说是果园的火龙果刚刚新熟了一批,准备下班后给她送些过来。

    薄荷气呼呼:“火龙果就不要了,你不如把你们农场里的员工给我叫上几个强壮有力的来,我想痛扁一个人。”

    “谁得罪你了?”

    “一个全天下最可恶最可恨的人。”

    “薄荷,冷静冷静,打人可是犯法的事,你没必要为了一个全天下最可恶最可恨的人把自己折进拘留所里去吧?”

    季风说的是大实话,薄荷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叫一帮人来痛殴席睿南。这一次被他占了上风,她气得要命却束手无策。电话里,季风那边有人在喊他,他交代她傍晚在家等他送水果来,就匆忙挂掉了电话。

    走出公寓楼,暴烈阳光如鞭般火辣辣地抽打在肌肤上,一记又一记的灼痛。让薄荷心里的焦灼烦躁加倍滋生,再不能在大太阳下多走一步路。看见斜对面有家小小的冷饮店,她走进去坐下,叫了一份红豆刨冰,大口大口地把冰粒往嘴里塞,藉此压下心里的气急火燎。

    那份红豆刨冰刚吃了几口,薄荷突然看见对面的公寓楼里走出了席睿南。咦,他怎么也出来了?他不是恬不知耻地赶她走,说不要影响他继续睡觉吗?

    从楼道走进烈日下,阳光猛烈地照耀,让席睿南微微眯起双眼,皱出立体的眉目。抬头瞥了一下蔚蓝无比的天空,他的脸上浮出一种格外落寞寂寥的神情,眼睛如雾气弥漫般的荒茫一片。

    这一刻的席睿南,和刚刚在屋子里那个嚣张挑衅的席睿南仿佛是两个人。薄荷一口刨冰刚举到嘴边,就那样定定地静住了。

    有遥远的往事被烈烈阳光唤醒,像蚂蚁一样细细密密地从记忆里爬出来,缓慢地爬行在薄荷的心里。

    九年前,同样阳光暴烈的午后,少年席睿南颓然无助地跌坐在道旁,垂着头不出声地恸哭。眼泪打在晒得炽白的路面上,顷刻间就被蒸发,那种彻骨的悲伤却在空气中遥遥传出很远。

    那是薄荷第一次看到同龄的男生流泪,他的眼泪与悲伤很大程度地稀释了她一直以来对他的反感。只可惜,后来他的所作所为又让她的反感加倍滋生了……

    但薄荷却一直记得他独自坐在烈日下默默流泪的情景,那一刻,男生罕见的泪水打动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这一刻烈日下默然伫立的席睿南,落寞寂寥的样子,仿佛是九年前那个颓然无助的少年,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流泪。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再不会轻易流泪了吧?即使有泪也只会往心里流。

    席睿南只在楼道前稍一驻足,就转身离开了。烈日底下几乎不见行人踪影,只有他的一道斜斜身影铺在炽白水泥路上,渐行渐远。

    薄荷看着远去的人影,突然把刨冰盘一推,匆忙结了账远远跟上去。她想知道他离开安然这儿后会去哪里?

    席睿南在前头不远的公交车站上了一辆公交车,薄荷拦下一辆出租车在后面跟着。车过数站后,他在一个名叫幸福新村的站台下了车。薄荷也跟着下了出租车。这里属于城市的东南偏角,一条七拐八绕的小街两旁林立着许多幢两到三层的私人自建住宅。她远远尾随,看见席睿南进了一栋三层小楼。

    薄荷探头探脑地走近端详那栋楼。一楼大门敞开着,客厅里摆了一套沙发,另外还有个服务台,台里站着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中年妇女,一望可知是南国本地人氏。看见薄荷在门口张望她热情地问:“靓女,是不是要租床铺呀?”

    她这一问,薄荷马上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显然这是栋出租屋,而且是那种价格最便宜的租铺位的出租屋。每个房间里放几张上下铺,分租给不同的人,相对租户来说房租低廉,相对屋主而言利润空间最大。但是正所谓“便宜没好货”,像这种廉价铺位配套设施不会太齐全,而且同屋住的人互不相识,流动性又极大,所以非常不安全。

    薄荷有些发愣,席睿南之前住在学校那幢老式宿舍楼时,她就已经觉得他挺落魄的了。没想到离开学校后,他居然租住在这种最便宜也最简陋的床铺房里。她问了问租铺价格,老板娘说短住呢就十块钱一天,长住呢就两百块钱一个月。

    “非常非常便宜了,你去打听打听,没有比我这里更便宜的地方了。”

    薄荷表示想看看房间,老板娘顺手拉开一楼的一扇房门给她看。约十平方米左右的小房间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上下铺床,床上各有一床草席与颜色各异的枕头毛巾被,天花板上吊着一把吱呀运转的吊扇。这就是全部陈设,简陋得不能再简陋。屋里此刻有两张上铺睡着人,是两个打着赤膊的男人,呼噜声此起彼伏地响着。整间屋子充满了男人的汗臭脚臭,混杂着方便面的味道,在闷热难当的狭窄空间里,发酵般地令人欲呕。

    老板娘赶紧关上房门:“靓女,如果你要住的话当然是住三楼的女子间了。女人住的房间比这些男人住的要干净得多,要不要上去看看?”

    薄荷勉强一笑:“不用了。”这种廉价铺位房,再干净也不住。

    席睿南竟住在这种地方,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落魄。显然他的经济状态非常窘迫,看来他们席家真是从富有到赤贫了,否则他的父母那么钟爱这个独生子,不可能会舍得让他在外面捱这种苦。

    而他们家又到底出了什么事呢?九年前那个看似美满实则接近崩溃边缘的家庭,完全是靠着席睿南的力量在维持。而他苦心维持的局面却被一再地打破,其中的一击就来自于她。如今他独自一人流落异乡,他的父母又在哪呢?

    怀着满腹疑问,薄荷离开了那栋出租屋,心里像压着一扇磨盘般又沉又闷。她曾经说过,如果席睿南真的落魄了,她会让他的日子更难熬。现在她成功地做到了,但看到他这样捱苦,却并不如想象中那么感到解气与痛快。

    为什么呢?薄荷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眼前只是一再地晃动着刚才烈日下席睿南那张落寞寂寥的脸。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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