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三十章:初到炽炎城
小白众人刚走的第二日,方鑫便在金的驱赶下带着烈凌艳一同去往虎豹族地,理由很简单,第一金不想去,第二烈凌艳比他们俩都熟悉那里,第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又经过金的巧手替俩人易容之后,便变成了两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夫妻游商。
被金特意丑化过后,烈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格外的高兴,她知道这是金在给自己制造机会,打心底里对金生出了无限的好感,一路上坐在马车后边,不停的歌唱就像个快乐的精灵,则与她易容后的身份截然相反。
方鑫无奈的坐在车头,连马鞭也懒得动下,任由马儿慢慢的行走,到像足了一个长年劳累不堪的中年游商。
“老公,你渴不,要喝口水吗?”烈凌艳在车后唱了好久忽然转过身来向方鑫问道,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老公”二字说得极其的自然。
方鑫微微侧身,淡淡的回道:“不用了。”
与烈凌艳一道出来感觉上就像是被严父包办婚姻一样,方鑫虽然总是直呼金的名字,可是没有金也不会有今天的方鑫,在方鑫的心里金和师父任真同样的尊重,所以也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逆许金的话。
回想起金的话也不无道理,其实烈凌艳也有不少优点,对自己更是痴心一片,反而是自己拖拖拉位还不如烈凌艳的大胆直接来得更坦然。转念又对烈凌艳说道:“你也唱了半天歌了,该多喝些水,否则嗓子容易干燥发炎。”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句关心问话,在烈凌艳的耳中却有很大的不同,感觉方鑫又像自己靠近了许多,心里开心的笑了出来,连连点头像一个乖巧的媳妇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取过了水壶喝上了一口,随着从车尾来了到了车头与方鑫并肩而坐,对方鑫说道:“我不唱歌了,我们一起说说话好不。”
“好好吧,要不一路上也闷得慌。”
十天后的虎豹族地郊界,来了一对游商夫妇,男的相貌憨厚,身形壮实,女的姿色平庸,能说会道,不论是买卖还是以货换货都得先由女的说定,男的才开始做事,扛扛搬搬毫无怨言。由于两夫妻所卖的货物质地好,价钱公道,才两三天的时间便和当地人成为了朋友,还在当地人的帮助下拿到了进入虎豹族的通行证。
“老公,我们是要直接去炽炎城不?”
“恩,既然得到了通行证就直接去虎豹族的都城吧。”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装后的方鑫和烈凌艳俩人,经过多天的相处,方鑫终于对烈凌艳产生了些许好感,俩人的默契度也就增加了不少,才能将这游商的夫妻角色演绎得更好。
其实方鑫来此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打算,只是想看看虎豹族现今的繁荣成度,只要心里有了个底以后交手起来自然会多一分把握,至于军事力量还未到要操心的成度,与之相比能在经济上赶上对方就算是小胜。
虎豹族的都城炽炎城,并非像它的名字那样是不个黄沙满天,烈日当头的酷热之城。城中道路两旁都种有郁郁葱葱的大树向两对伸展,给炎热的夏日带来了一分清凉。城中的楼方也各有特色,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来自于不同地方的人所建造,商铺,小食街,娱乐城零零总总随处可见,商贩,小二,小姐们的叫声也不绝于耳,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一如昔往这般热闹,难怪起名为炽炎城。
由于所扮演的角色经济能力有限,方鑫好不容易在城边稍远的地方找了间土房暂时住了下来,待房东走后便同烈凌艳说道:“我们今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开始分头去打探些消息。”
烈凌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可刚坐到床边就又站了起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让人羞怯的事,低下头,小脸透红的向方鑫问道:“这里就一间房,你晚上打算睡那。”
方鑫听见哈哈笑道:“原来你是在想这事,放心吧,你今晚睡在床上,我睡地上。”
第二天晨光刚现,方鑫就和烈凌艳带着满满一马车的货物来到集市里,但里这早已是车水马龙,来自各地的商贩,农户们都云集到这里进行着热烈的买卖交易。好不容易找到集市的管理人员花了些钱只得到了一个小小的摊位,险些连所带来的马车都容不下,方鑫唯有无奈的摇头,暗叹:虎豹族的经济能力果然丰厚,看来要打败虎豹族绝不轻松。
烈凌艳无精打彩的站在旁边,连连打着哈欠,让方鑫看见便问道:“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烈凌艳摇了摇手:“没没,只是不习惯起得这么早。”
方鑫低声说道:“我怎么没想到,像你这种大小姐一定是习惯了睡懒觉,起不来是正常的。”
烈凌艳狠狠的白了方鑫一眼说道:“谁说的,我从不睡懒觉。”烈凌艳说着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这也难怪好不容易与方鑫同睡在一间房却什么事都没发事,只是烈凌艳一人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快天亮了才累得睡去,但没过多久又被方鑫给叫了起来,睡眠自然会不好。
鑫望着烈凌艳,关切的问了句:“如果你真的很累就趴着迷下眼睛,这样多少都会好些。”
“我才不要呢,在这里睡好难看,这么多人在这走来走去的。”
方鑫转头瞟向一边,对烈凌艳小声说道:“看见没,正常的行商如果累了都是这么休息,如果你非要死撑,到了一会算错帐我可不管。”
烈凌艳顺着方鑫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不少早来的商贩正趴在自已的摊位上小睡,由另外一个人负责看物,既能休息到又能卖出物品。
烈凌艳转回头对方鑫说道:“那好吧,我就小睡一会,正好现在的人不是非常的多。”
方鑫笑着回道:“恩恩,你总有理,安心的迷下眼,一会人多了我自然会叫你。”
烈凌艳高兴的点了点头便趴在车边睡了过去,瞧她的样子的确是累得不行。方鑫也想打扰到她,拿出了一张小折凳坐到了另一边。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来集市采购的人也越来越多,由于方鑫所带来的货物全是虎豹族的热消皮货,而且品质上成,自然吸引来了不少人。可不论别人怎么哀求热捧,方鑫依就一分不减非要按原价出售,所以只是看的人多买的人少。
“这位大哥,你这样不行啊,就算你的货再好也不可能一分不减,不让别人吃些甜头,别人怎么会买你的货,难不成你想空手回去。”方鑫在马车前站了大半天,又有管家打扮的人来到方鑫的摊位着,开口不是要买货而是向方鑫说教。
方鑫微笑道:“把货带出来怎么可能有不卖的道理,可是好东西就是好东西,自然会有人懂得欣赏把它们买了回去。”
那人拿起方鑫摊上的一块兽皮仔细的看了看又说道:“这货都是好货,要按你的价买了回去也值,可就是要少赚不少,大哥你看不如这样吧,你带来的货我全包了,但我要按你原价的百分之九十五给你钱,你看怎样?”
方鑫故意装出一副算帐和为难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好吧,全卖你也成,不过我要现钱不要兑票。”
“现钱!”那人大吃一惊后,又向方鑫说道:“大哥你这些货可不少啊,只怕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全用现钱只怕你会不方便拿。”
方鑫露出不愿意的神情,把目光看向烈凌艳,摇手说道:“这你不用管,大不了我自己去存,但得先让我家婆娘过目!”
那人也看向还在趴在车上熟睡的烈凌艳,会意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是这样,小弟明白了,这些货我全要了,这位大哥你在这里稍等一会,我去调些现钱,去去就来。”
那人刚想走方鑫立刻抬手把他叫住,对他说道:“客官不急,我知道我的货不少,让你一下去找这么多现钱也不容易,如果你愿意帮我引荐给你主家,再少百分之五用兑票交易也行。”
那人听见停下了脚步,回身细细的打量着方鑫,脸上露出猜忌的神色,过了半会才走近方鑫身边,小声的说道:“你说的是真的!?”
“说出的话还能收回!”方鑫回道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那人又道:“你愿意降价自然是好事,可是我不能随随便便的带你去见我主家,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我主家的身份,除非你有个合理的理由。”
方鑫心中暗喜,他原本也只是从来人的穿着神态来猜测,这人的衣服用料极好,绝不是一般的商家客人能比,言谈举止也十分讲究,神色中总是透着一股高傲和自豪感,一看便知是来自名门贵族的家佣。帮作出一付热乎的样子笑道:“我名叫一斤,你别看我是个粗人,可我打小开始做游商,这么多年了多少也学会,知道了些生财的办法,如果能找到了个好的主家,以后我的货在这里就有了出处,更可以通过主家的人脉增加我的名气,以后所售的货物也就能多赚些钱。”
方鑫说着顿了顿把一包钱悄悄的塞进那人的手中,小声说道:“只要小的赚了钱自然不会少了大人的一份。”
那人听着脸色一转,微微的掂量了下手中的钱袋,“哼哼”了两声,阴笑道:“一斤这个名字到是很特别,我看你四肢发达,可头脑也不简单啊,不过我喜欢你的做事方法。正好我主家也少个专供山货的商户,待会我会把你引荐给我家主子,成不成事就得全看你自己的了。”
方鑫立刻恭敬的哈腰说道:“大人肯帮忙就好,小的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嗯,你收整一下,把所有的货全带上,到集市口等我。”
那人说完高兴的把钱袋收入衣服中便转身离开,方鑫才轻拍了下烈凌艳把她叫醒。
烈凌艳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半闭着眼睛向方问道:“怎么,回去了?”
方鑫无奈的摇头说道:“你刚才还说这睡法难看,现在又睡得这么香,只怕是有人来把你扛走你都不懂,起来用水敷敷脸清醒一下,我找到了个大买主把我们所有的货全买下了。”
“真的!”烈凌艳一听立刻提起了精神,能和方鑫一道出来,除了能增加两人的感情外,还能扮商人玩,以前总是自己和别人买东西,现在轮到自己卖东西,那个新鲜劲甭提有多高了。“是什么人这么阔气。”
方鑫摇了摇头说道:“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要我们在集市口等。”
烈凌艳惊呼道:“不会吧,我一直以为你很精明,怎么会这么容易相信人,万一他一走不回头怎么办?”
方鑫回道:“我想不会,至少我还能看得出谁是真心买货,谁是看看而以,走吧要不让别人等久就不好了,记住一会不要叫错名字,我现在叫一斤。”
原来与方鑫买货的人叫韩福是虎豹族都司家的总管,都司官位正四品为城守将,但能在都城任城守必然有过人的地方。方鑫原以为韩福是来至于某个文员的家,万万没想到竟会是位都司,心中暗喜不已,能与都司家搭上关系是再好不过。
与韩福一路而行,未过半个时髦就来到了都司府,一路上方鑫尽可能的向韩福打探着这位都司的为人喜好,顺带着恭维韩福几句,将韩福捧得心花怒放,一停的哈哈大笑,刚到府外两人就已是兄弟相称。
韩福靠近方鑫身边说道:“一斤,地方到了,进去后你按我的眼色行事,只要能把少奶奶捧得高兴,这事就有九成了。”
方鑫连连点头,暗暗的把全身真气内收,与烈凌艳交待了两句,与韩福一起进到了都司府内。
烈凌艳必竟还是位少女,有着所有年轻人一样的少女情怀,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格外好奇,容易兴奋。她也想不到与方鑫一道出来会遇上这么好玩的事,心里也早已是乐不可支,乖巧的应声等在了外头。
“韩福啊,我要送给老家人的山货都备齐了吗?”少奶奶细声说道,声音就像她的腰身一样柔软嗲人。
韩福立刻笑迷迷的回道:“回少奶奶,都备齐了,今天出门遇上了个远房亲戚,他是专门买卖山货的,他说给少奶奶家里备货一定要最上成的,还自愿降了八分的价给少奶奶。”
“哦,那他也算是有心了,如果他的货好的话,改明让他专职都司府中的货物吧。”
韩福听见又笑道:“不用改明,今天小的自作主张把他带来了,他也有心在府中兼份事做。”说着转身向方鑫使了个眼色,让方鑫拿着几件皮货走了上来。
方鑫装出一付紧张的样子,走近少奶奶把手中的几件皮货放到了她身前的桌上,恭敬的说道:“小的一斤见过少奶奶,我听说少奶奶对各种山货也是行家里手,一看便知好坏,所以也不敢拿些次货来唬弄少奶奶,这有几张兽皮,请少奶奶看看。”
“不错都是上等的好皮,保养得也很好,这些货我都收下了。”少奶奶微微点头,像模像样的拿起那几张皮货细瞧了下后说道,却又只字不提方鑫的事。
方鑫多年行走于官场,心中明白这少奶奶是在摆架子,于是从衣袋中拿出一瓶早已装备好的香水双手递了上去,笑道:“小的这还有一份礼物是送给少奶奶的,希望少奶奶能够喜欢。”
这位少奶奶那见过地球上的香水,瞧着外形好看,伸手接了过来,细细的闻了闻,惊讶的问道:“这香水好香啊!你是从那得来的?”
方鑫说道:“这是小人用皮货从一个游商那换来的,说是出产于人界,小的一直把他珍藏着,今天见到少奶奶光艳照人,配上这瓶香水是再合适不过。”这句话其实是方鑫违心说出,论身才相貌,方凝雪,哈妮达,朴吉娜和小温那个不胜她数倍,只不过现时装装样子而已,却也说得方鑫心中作恶。
少奶奶听到高兴有笑了起来,说道:“你到是很会说话,你的事韩福和我说了,晚些我会和都司大人说的,以后你就专门付责都司府上的山货吧。”
方鑫立刻回道:“谢谢少奶奶,谢谢少奶奶。”说完自学的退了出去,拿到了卖出山货的钱与烈凌艳一块回到了城郊的房中。
回到家中烈凌艳就急着向方鑫问道:“我们还在这呆多久?”
方鑫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回去了?”
烈凌艳摇手说道:“不是的,很难得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我想在这里多呆些日子。”
方鑫凝望着烈凌艳,露出严肃的情情,认真的说道:“我们是来做事,不是来玩的,你要记着我们俩的身份,如果被这里的人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烈凌艳不乐意的嘟起小嘴,白了方鑫一眼,淡淡的说道:“知道了,你怎么像个婆婆似的,每天都在说教,大不了我多做事,少说话。”
方鑫听见却突然笑了起来,大笑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如果能少说话,那太阳就真的打西边出来了,你只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就好。”
方鑫这么一说,烈凌艳就更不乐意了,装出一付盛怒的样子,举手打向方鑫,叫道:“你意思是说我是长舌妇,看我不打死你!”
方鑫双手一架反抓住烈凌艳的手,让她打不下来,却让两人站的距离一下拉近了许多,只有间尺之隔,如此近距离的细瞧着对方,感受着对方的呼吸,四目相对满是复杂的情思,两人不由的都呆在一起,过了好一会方鑫才先松开了手,小声的说道:“今今天早点睡吧。”
烈凌艳满脑空白的点了点头,转身躺到床上。
烈凌艳躺下后依就没能马上睡着,脑中杂乱无比,一会羞怯,一会兴奋,又一会暗恨自己为何不能再主动一些,双手紧揪住被单,心如鹿撞的扑扑直跳。她很想和方鑫再贴近一些,让方鑫能更了解她那如火般的爱,她想让方鑫接受自己,使自己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份,但她又害怕会太过激进会让方鑫感觉自己是随便的女孩。矜持和主动在她心中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墙,容易打破却又不敢打破,不住的煎熬着烈凌艳那颗至真的心,这一夜她又失眠了。
“怎么了,又没睡好?”第二天上午,饱睡了一晚的方鑫见到烈凌艳便问道,望着烈凌艳那浓重的黑眼圈似乎比昨日还有严重。
烈凌艳强忍住困意,要强的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只是不习惯睡这种床罢了。”
方鑫“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那今天你留在家里吧,我一人出去就行。”
方鑫只是习惯的顺口一说,在烈凌艳听来又是不同,“家”,方鑫刚才提到了这么一个温暖安逸的字,如果方鑫把这里当成一个家,那自己不就成了这家中的女主人,心中想着不禁满心幸福的低笑出声来。
见着烈凌艳的反映,方鑫诧异的向烈凌艳问道:“有得偷懒也不用这么高兴吧?”
烈凌艳吃吃笑着,伸手把方鑫推出了门外,一付俏皮的样子说道:“不用你管,你出去吧,早去早回,我在家里做吃的等你回来。”
方鑫脸满的茫然:“那我走了?”
烈凌艳又催促到:“走吧,别又像婆婆一样。”便把房门一关把方鑫关在了门外。
“这样也好,有她在难保会捅出什么篓子来。”方鑫望着关起的房门挠头傻笑,转身走出了大院。
炽炎城依就如往昔般的热闹,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有着来自不同种族的魔界居民,但狼族的却很少得见。方鑫走在去往都司府的路上,深刻的感受出虎豹族的繁荣,不禁为从前的西域狼族感到沮丧失望,从情报中得知西域狼族曾经是西域最强大的族群,有着繁华的经济,强大傲人的军队,在西域所有的族群都必须以狼族马首是瞻,而如今却没落到如此地步,怎么能叫人不心寒。
方鑫去都司府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日前与韩福和少奶奶说好今天要来见一见虎豹族的都司大人,作为别人的专职商户,见一面总是必要的事。来到都司府通报了一声后,韩福便来到了门外,两人作样的热乎客套了一番后,韩福就对方鑫再三的说道要如何应对都司大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比方鑫还紧张,也许在韩福看来他每介绍一位商户将来都有可能成为他韩大总管的生财同伴。
“大人,昨日说好专供山货的商户到了。”韩福进到都司府大堂便说道。
堂内首席上坐着一人,身形魁梧,面容刚毅,双眼如鹰般尖利,自然的透着一股傲然的英武之气,虽只是定定的坐着就已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修为。
方鑫来时早以有所准备,将真气紧收于金丹之内,装出一付惶恐的样子弯腰说道:“小人一斤见过大人。”
“你就是韩福所说的山货游商。”都司大人淡淡说道,声音有如洪钟。
方鑫说道:“正是小人。”
都司大人听见站起身子来到方鑫近前,仔细的打量向方鑫,忽然右手一抬,一股浓烈的阴寒之气从手上施放出,将方鑫紧紧的包周在其中,冰冷冷的说道:“我看你不像一般的游商吧!”
方鑫暗惊,这位都司大人的修为果然了得,只是眼瞧竟能探知自己非普通之人,还用寒气将自己禁锢起来。索兴真气一运,放出金丹真气强行震开都司大人的禁锢,反手一挥数道淡淡的金芒如狂潮般的反罩向都司大人。
瞬间,大堂内金光越现越盛,方鑫施放出的金丹真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场面巍巍壮观,如金光拂顶,令人眼睛生痛,不能呼吸。
都司大人大惊,万万没想到方鑫会有如此高深的修为,片刻之后仿佛是受不了这片金光巨芒,所放出的寒气随之减弱,淹没在方鑫的金光之下,忍不住大喊了一声:“你道底是谁!”
方鑫反手一收,将金丹真气收回了数成,堂内的气息顿时变得平缓,呵呵笑道:“都司大人好修为,我把真气隐藏得如此之深你都探查得出来,不瞒都司大人,我的确不是个游商,但也不是都司大人所想的那样,我名叫方刑。”
方鑫收回真气后,都司大人的脸色渐渐的变得红润了许多,凝视着方鑫眼中依就带着明显的不信任,沉声说道:“既然没有异心为何要改名换姓隐藏实力。”
方鑫又微笑道:“每人都有自己迫不得以的事情,请大人不要再问,问了我也不会说,我之所以来到此只不过是为了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如果大人有心要为难我,我也没办法,大不了再换个地方。”
方鑫一字一句慢慢的说完,脸上一片坦然的神色,身子笔挺,凛然生威,让人不由的为之信服。
都司大人听后又细瞧了方鑫许久,似在同时在思考着,才忽然抱拳向方鑫笑道:“请方兄不要生气,我身为一国的都司对事对人难免要小心谨慎一些,昨日听到内子的话又瞧见方兄送给内子的香水,并非修真界之物,才疑心方兄另有异心,我叫阿图骨,方兄叫我图骨就行。”
方鑫这才明白阿图骨为何会如此肯定自己是怀有异心而来,他既然身为魔界大国的都司,自然会对仙、魔、人三界之物有所了解,自己只是为了贪图一时的方便竟忘了这层,不叫人起疑才怪,暗骂了自己一声笨蛋后,尴尬的说道:“是方刑大意了,怪不得都司大人,今天无意打扰到大人,还请大人见谅,方刑这就离开。”
方鑫说完转身就要走,阿图骨立声叫住:“方兄不急,既然来了总要坐下来喝杯水酒才行,我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像方兄这样的隐世高人,图骨有机会认识高兴都来不急,怎么会嫌方兄打扰。”
方鑫回过身子露出感激的神色,说道:“都司大人不怪我就好,只要都司大人乐意,喝几杯酒又有什么。”
阿图骨装出一付严肃的表情对方鑫说道:“方兄怎么还叫我都司大人,只管叫我名字就行。”
方鑫微微的笑了笑:“那我就放肆叫一声都司大人为图骨兄了。”
未过多久,阿图骨已命人备好了酒菜,热情的邀请方鑫一块共饮,席上与先前的态度截然不同,只是谈论些有趣的话题,让气氛缓和了许多,对方鑫的来历、目的也再未提起。
阿图骨态度上的突然转变让方鑫格外的注意,在圣加林星当官这么多年,怎么不明白官场的黑暗,有些人城府极深,绝不会轻易相信人,性情处事上说变就变,难保下一秒会再对自己不利。
两人吃喝到半,阿图骨突然站了起来,对方鑫说道:“方兄,你稍等一下,我有事去去就来。”
方鑫装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回道:“没事,我在这慢慢吃着等。”
阿图骨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了方鑫一人,方鑫的修为远在阿图骨之上,原本可以放出神识去探查阿图骨的行动,但他没有这么做,太过谨慎只会招来更多的麻烦,干脆尽情的享受这桌美酒佳肴,自己吃喝得差不多阿图骨也回到了桌边对方鑫连声抱歉。方鑫依就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把阿图骨家的厨子夸赞了一番,最后与阿图骨约好了改日再聚的约定,才慢慢的回到郊外土屋。
烈凌艳站在屋外显出微微的不悦,见到方鑫回来就怒声问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方鑫抬望天空,此时已是夜色满天,点点繁星挂在天空显得格外的美丽,烈凌艳只身站在屋前就像一位贤惠的妻子在等待着自己的丈夫回来。不禁有些欠意的挠头笑道:“今天遇上了些事所以回来晚了。”
“什么事!”烈凌艳沉声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去了趟都司府,都司大人请我喝了餐酒而以。”
方鑫一五一十的说着,声音明亮,只要不是聋子周围百来米的人都可以清晰听见。
“你酒喝多了是不是,说得这么大声。”烈凌艳经过金的妙手易容已变成了一位中年村妇,捂着耳朵向方鑫叫道,井然一付恶妻的样子。
方鑫做了个比画的手势,似有些酒意未尽的说道:“没有,才喝一点,有什么话进屋说吧。”说着也不管烈凌艳再有任何不满把她拉到了屋里。
两人进到屋内,烈凌艳刚要出声便收到方鑫的密语传音:“小心隔墙有耳,别暴露了身份。”原来回来时,方鑫就以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虽然对方手段十分高明可还是被方鑫给发现了。
烈凌艳也聪明得很,听到方鑫的传音立刻知道事情有变,微微的一愣,立刻大声叫道:“说,凭什么都司大人会请你喝酒。”
烈凌艳大声的指着方鑫骂道,让方鑫忍不住暗暗偷笑,烈凌艳的演技还真好,特别是演恶妇一角最为适宜,笑着把白天的事给一五一十的说了遍。
烈凌艳听后半真半假的惊问道:“老头子,那个阿图骨都知道我们的事了?”
方鑫摇了摇手说道:“没有,我没说,他答应我也不会再问了。”
烈凌艳怒声道:“你真是个傻子,别人试你你就说,他说他不问,你怎么敢保证他不会私底下查你。”
方鑫大吃一惊的说道:“不会吧,我像阿图骨他不是这种人。”
“不是,不是,你当所有人都是好人,信不信有一天别人把你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枉费我今天弄了这么一桌好菜等你回来。”烈凌艳伸手指向屋内的一大桌菜,脸上有些微微的不满。
方鑫早就看见屋内的这一桌菜,但听到是烈凌艳做的后显得比白天的事还要吃惊,忍不住“啊”了一声后,又装出一付可怜的样子,苦笑道:“你又弄了这么一大桌菜啊,我可吃不下了!”
烈凌艳一把拉住方鑫,和他一起坐了下来,小声说道:“吃不下也要吃,这是我第一次做饭给我爸以外的男人吃。”
方鑫又是一惊,一个女人这么说,又肯为你烧饭做菜,当中的情意不必再说明,摆明了她想作你一辈子的女人。这一餐饭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吃了表明自己默许接受了烈凌艳的爱,不吃就会被阿图骨派来监视的人给发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吃,我一定把这桌饭菜给吃完。”可是烈凌艳说过了除烈长空外,她就再也没有做过饭菜给别人,可想而知这一桌菜的味道会是如何。方鑫一向没有别的恶习,不吸烟,喝酒也只是品酒罢了,但对吃的尤为在意,除了没有去参加考核,其实对食物的要求也与美食家无差,除非是万不得一,他绝不会委屈自己的口舌。但对方鑫而言,现在真的是到了万不得以的时候。
烈凌艳望着方鑫那犹豫不决难为的样子,连声催促道:“你动筷子啊,我弄了好半天你多少都得吃一点,告诉我好不好吃。”
方鑫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另一只手拿着筷子就是不夹菜,满脸无奈的苦笑道:“我已经吃得很饱了,没法再吃。”
“那也不行,我就问你吃还是不吃。”烈凌艳怒骂着,拿起筷子主动的把菜夹入方鑫碗中,没几下就把方鑫的饭碗给装满,又说道:“你今天最少得把这碗饭给吃完!”
方鑫望着手上满膨膨的饭碗心里不禁连声叫苦,向烈凌艳讨饶道:“我吃还不行,能不能少吃一些啊。”
“不行,必须吃得一点不剩”
烈凌艳的样子似乎极为的在意方鑫对自己这餐饭菜的评价,声音渐变得格外的高亢,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如果再争辩下去只怕什么话都会说出来,方鑫见状连忙打断她的话说道:“我吃,我吃还不成吗。”说着大口大口的把饭菜往嘴里放。
“你这么急干嘛,得细嚼慢咽才能品出味道。”烈凌艳稍微满意了些又开始要求起来。
“嗯,嗯!”方鑫又连连点头,按着烈凌艳的要求慢慢的吃着,心中却委屈的大叫:真的是人如其名,别人不姓烈,就你姓烈,烈得和火山一样,又难缠又难搞,也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今世会惹上这个多事精。
慢慢的吃着,方鑫突然感觉中心一亮,烈凌艳做的饭菜着实不错,味道适中,不咸不淡,火候也控制得很好,不但让菜煮熟了,还保持有一定的新鲜感,尤其是中间的红烧肉,一点也不腻,汁多味足,入口即化,与酒楼的厨子相比毫不逊色,让人忍不住要赞出声来。
“怎么样,我做的今天做的饭菜如何?”烈凌艳看着方鑫一口一口的下咽,眼中透出赞赏的神色,自己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又替方鑫盛好了一碗汤,刚要问话,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与方鑫结婚已久的妻子便改口说道。
烈凌艳所做的饭菜方鑫自然是没话说,他万万没有想到烈凌艳身为一个千金大小姐竟会有这一手好厨艺,高兴时也不忘现在的处境,行事聪明又让方鑫心里为之一赞,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由心而发的说道:“一级棒,今天的饭菜做得太好吃了,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了。”
烈凌艳心里大喜,方鑫竟会有这么好的评价,激动得忍不住想泣出声来。她以前向来只爱胡闹,但有一日烈长空想起爱妻时无意的对烈凌艳说了声:还是你妈妈做的饭菜最好吃。此后烈凌艳便开始用心于厨艺,希望能亲手替父亲做一桌好菜,想不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方鑫点了点头,露出肯定的神情,看烈凌艳的样子不单单只是能为方鑫做出一桌好饭而激动,其中必定包含了些更重要的因素,才会让这位素来高傲的小姐流下眼泪。心中不忍拉住了烈凌艳的小手柔声说道:“你做的饭菜真的很好吃,绝不比厨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努力的用心学过,不必对自己没信心。”
烈凌艳痴痴的望着方鑫,感觉一瞬间和方鑫的距离又拉近了千万里,过了好一会才又羞又喜的拉回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却装出一付不在意的样子说道:“谁要你安慰了,我对自己的手艺一直都很有信心。”
“对对,希望你以后再接再励,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大厨师。”
夜深人静,一轮满月升到最高空,放出冷冷的光辉,照得大地分外的白,万点繁星如同撒在天幕上的颗颗夜明珠,闪烁着灿灿银辉。炽炎城都司府内的一座屋子灯火依就,屋子的主人阿图骨在屋中来回的踱步,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直到一位黑衣人从窗外闪进,阿图骨立才停下了脚步,向黑衣人急声问道:“伏殊,情况如何?”
原来这位黑衣人就是一直跟踪方鑫到土屋的探子,日前午时阿图骨谎称有事,其实就是去按排探子秘密跟踪方鑫,等方鑫走后阿图骨就一直在等着伏殊的回报,当钟声响又进到了新的一天,伏殊才迟迟归来。
伏殊立刻回道:“回禀都司大人,我从他出府后就一直跟着,他果然住在城郊的一处土屋里,与他一块的还有一位人族的中年妇人,小的可以明显从那妇人身上感到有修魔者的气息,小的还细观了许久,未见有半点异样才敢回来。”
阿图骨听后陷入一片沉静,静思了许久,忽又向伏殊问道:“他们的感情如何?”
伏殊说道:“看样子感情极好,方刑好像很畏惧他的内子,不似作假。”
阿图骨又问道:“你确定去时没被他发现。”
伏殊抬望阿图骨肯定的说道:“没有,我一路都极为的小心,已将气息完全封蔽。”
阿图骨微微点头:“起来吧,你办事我放心,只不过这事太过突然,我前些日才收到消息,原西域狼族来了一位新的狼主,不知用什么方法竟让烈长空凭白无故的让出了块地给他,才没多久就将围边的零散狼群一一收服。更有情报说这位新的狼主就是几年前让眷星族吃了大亏的方鑫,他神秘失踪了几年,整个眷星族几乎将魔界扫尽就是找不见他,突然现身重整西域狼族必会对我族造成严重的危害。而这时一位隐世高人突然改名换姓来到我族,怎么能让我不起疑心。”
伏殊站起身子,听见阿图骨的话,脸上惊愕的表情比阿图骨刚遇上方鑫时更重,惊声问道:“主上知道这件事怎么不派兵剿灭他们。”
阿图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烈长空分给那方鑫的地,看似边远凄凉,但位处铁血堡之后,神水涧郊界,若是我们贸然出兵只会让铁血堡和神水涧抓到口实,说我们无名出师对他们不利。”
伏殊将拳头紧抓,恨声说道:“那就由得他们肆意发展下去。”
阿图骨望向伏殊,眼中露出坚信的目光,冷淡的说道:“魔界永远以霸权至上,想我虎豹族先人忍辱负重才推翻了西域狼族在西域的极尊地位,经过数百年的励精图治发展到现在国盛民安,兵强马壮,怎么可能会被这一小小的新人给吓到。”
伏殊点了点头,露出与阿图骨一样充满信心的表情,说道:“都司大人说的是,有我虎豹族的主上在,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
小白与忠良旺带着所有的雪狼队成员从东出发,没过两天就在东面发现了一个零散的狼族小部落。与博新原来所在的部落一样,这里的狼族子民过着最坚苦,最贫困的生活,他们的眼中满是无助和失落,见到小白大队人马开来,早就吓得失魂落魄全都躲到了简陋的茅屋中。这是一种最愚蠢的行为,如此简陋的茅屋那经得住大军的扫荡,更不可能挡得住道行高深的人一击。忠良旺见着二话不说,用着与刚遇到博新时一样的方法,命令队员将部落中的所有人都拖了出来,一时间整个部落都充满意了尖叫与哀嚎,求饶声。小白听得心烦索兴命人将叫得最厉害的人堵上嘴巴,绑起来掉到树上,以一制百。小白的做法虽然冷酷,但却没有一个雪狼队员感到有丝毫不妥,尽职的服从着命令,因为他们知道这些还在苦苦挣扎的同胞们最需要的是什么,曾几何时他们也是这个样子对生活完全失去信心,现在想起不禁会嘲笑自己当时的愚蠢行为。新狼主这种以暴制弱的方法虽然残忍,却十分直接也最为有效。
小白走近部落中的一位长者身边,二话不说一掌过去,将老人煽飞老远,鲜血从他口中流出,几颗牙也跟着脱落,不停的大喘,样子可怜之极。如果是正常之人见着都忍不住会为老人痛心,为小白不齿,更会痛骂斥责小白的恶行。但这里却没有一人敢站出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被雪狼队员们围在一边静默无声。
小白看着这群狼族子民,忍不住怒声大骂,骂到恨时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人都挖了出来,可还是无一人也出言反驳小白。小白这才发现,这个部落的人身上的奴性远要比博新他们还要根深蒂固,骂了大半天无奈的摇了摇头把忠良旺叫到身边,对他说道:“这群人都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是没办法了,你看着办吧。”
忠良旺微微点头,走到前边,右手一挥高声命令道:“把小孩全都抓出来。”
狼群中立刻响起了连片的奢求声,雪狼队员们似完全没听一样,将狼群中的小孩们一个个给揪了出来,集中到一起。
忠良旺把阔刀从背上慢慢抽出,放到狼孩身前,转头望狼群里,沉声说道:“我只说一次,我指到那个小孩,数三声,如果没人出来相认我立刻将他杀了,与其让他孤苦伶仃不如让他早早上路,早些重投个好人家。”
忠良旺说完把阔刀慢慢的指向其中的一个狼孩,慢慢的念道:“一、二”
忠良旺“三”字未说出就见一对夫妻同时从狼群中冲了出来,跪到忠良旺面前不住的磕头求道:“大人,大人,他是我家的小狗子,请大人饶了他一命吧”
“妈的,狼族子民竟用狗的名子!”忠良旺恶声骂道,凶狠的目光扫到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竟忍不住全身发懔。忠良旺接又说道:“要饶了他也行,不过你得和我的队员打上一场,胜了的话饶你儿子不死,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当是用你的命换他的命,你愿不愿。”
那男人听见身子忍不住一震,转头望向身边满脸泪水的妻子,又望向还在怵怵发抖的儿子,将牙一咬露出了一付视死如归的表情,硬声说道:“我愿意!”
“很好!”忠良旺手中阔刀一抛,落到雄狼身前,阴冷的目光看向雄狼,冷冷的说道:“拿起它,这也许是你的最后一战,没有必死的决心你不可能战胜我。”
雄狼听着,把忠良旺抛至身上的阔刀缓缓拿起,再次回望家人一眼,脸上满是愤恨与不舍,因激怒而变得赤红,突然一声大吼,高举起阔刀劈向忠良旺。
“呀~~~~~~”
这雄狼与忠良旺的差距何止千里,忠良旺看着雄狼的全力劈来,不闪不让,只是将手微微的一抬,一道真气从手指上激射而出,“砰”的一声就将雄狼击到在面前,紧随一个手刀从雄狼的脖后狠狠砍去,雄狼立刻瘫倒下来,没有了动静。
“就这点本事!”忠良旺脸上一片淡然,仿佛杀人如同杀鸡一般,招了招手让雪狼队员把雄狼拉走,再把他孩子放了,接又大声叫道:“还有谁,自愿出来!”
先前的那一只雄狼的身体已算是相当强健,但没能触及忠良旺半米就飞身倒地,其余之人见着都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神情,与他相斗有如自杀,但是不按他的作法,自己的晚辈,子女又难以得保,一时之间又全都陷入了一片静默。
忠良旺见无人应答,收回地上的阔刀又慢慢的指向另一个狼孩,缓缓的说道:“你~~”
狼孩看见忠良旺手中宽大的阔刀伸向自己面庞,原以十分害怕的心变得更加恐惧,不由的全身发怵,脸色变得如白纸一样,忍不住大哭出来:“爹——娘——!”
狼孩的哭声凄惨苍谅,让人不由心痛,把忠良旺还有面无表情的念道:“一”
“他是弟弟,我知道打不过你,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命。”
这时另一只雄狼站了出来,看他的年纪大约也不过是十六、七岁,单瘦的身体可能连拿刀的力气都没有。
忠良旺只是瞟了他一眼,说道:“你没和我打,怎么知道打不过我。”
这只雄狼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而你更是老人常说的修魔人,别说是我一个人,就算是我全部落人加起来也不够,所以我不会做多余的事,只要能保住我弟弟就行,你要杀要剐随便你!”
忠良旺心中一动,转头定眼看着这只年青的雄狼,他个子虽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刚强的性格是一个军人所必需的本色,如果多加磨练日后也会成为一名很好的军人。
“你叫什么名字!”忠良旺淡淡的问道。
雄狼与忠良旺对视着没有半点惧意,硬声回道:“图阿。”
“图阿,好名字!我很欣赏你,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也给你全部落人一个机会,我要你带领你部落里的人帮我打头阵收服附近所有的狼族散部,如果成功我就免你全部落人一死,如果失败我就将你全部落人杀尽。”
忠良旺慢慢说道,完全是命令的语气,不容得对方反驳。图阿却哈哈的大笑道:“你要我杀自己的同胞,我办不到,你让我帮你们打头阵无疑也是让我们部落的人送死,而我也不过是个小青年,所以我不会答应。”
忠良旺面色一沉,一抬手,站在中间的雪狼队员们都把背后的阔刀全都抽出,寒闪闪的折光格外吓人,直指场中的狼孩们。
忠良旺重声说道:“你有得选择吗!”
图阿盯望着忠良旺,眼中快冒出火来,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将忠良旺给千刀万剐,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别说他与忠良旺之间的差距,就连忠良旺身边的每一个雪狼队员都是他非能敌,心中不由的大恨,恨只恨自己太过弱小,就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回望身后的亲人,个个眼中都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的空洞,只剩下无助和绝望,看着都让人失望。
图阿心中又一阵触动,静静的想了想,恶狠狠的说道:“我答应你!”
图阿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凭着过人的胆识,对周边地形的熟悉,还有忠良旺分派给他的一百名雪狼队员,只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图阿就将周边近半的零散部落给收服。加上小白和忠良旺在另一方的行动,西域东面的狼族散部也很快的就全都降服于小白的“铁骑”之下。与图阿的族人一样,新降服的部落成员全都被带回了方鑫众人所建立的新族地。
此时的族地与方鑫众人初来时不一样,经过大半年的建设已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每每到来一批新的成员,就多加了一份建设力,随着人员的不断增加,族地内的建设进度也随之加快,很快的,一栋栋石楼拔地而起,宽畅的道路纵横连接,大量移栽过来的树木,青青的草地予人一种清鲜安逸的感觉,无数美妙的情感加杂在一起,叫每一个新来到这里的族人心情都久久不能平息。
图阿是被小白和忠良旺第一批降服的部落族人,却是最后一个来到方鑫新族地的人,当收到忠良旺回师的命令后,图阿的心就一直没有平静过,他不知道小白是否会按约定放了他的族人,如果小白反悔他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为流水,而他更不能原谅自己,因为自己的手上已染满了族人的鲜血,成为族中的罪人。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清,图阿来到了新族地内,入眼的一切让他感到十万分的惊讶,这里没有恶人的怒吼,没有弱者的哀求,没有贫瘠的土地,只有富足的生活,人人脸上都挂着幸福满足的微笑,人与人之间相敬如宾。
“哥哥,哥哥,你是雪狼队的新成员吗?我们怎么没见过你?”这时一群狼孩跑了过来,见到图阿年纪不大却穿着雪狼队员的铠甲,微笑着好奇的问道,脸上满是敬佩羡慕的神色。
“我算是吧。”族地内的事物与图阿来时的想法全然相反,图阿瞪大了眼睛,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了,这位哥哥还是个见习队员。”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狼孩举手叫了出来,脸上一副得意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这位哥哥还不是真正的雪狼队员。”
“那至少比我们厉害多了。”
“不对,不对,万一他没能通过什么厉害的考试,就不一定能成为真正的雪狼队员。”
围着图阿的问题,一群狼孩肆无忌惮的谈论起来,像是忘记了图阿和身边雪狼队员的存在,全然不必在乎身边有任何危险。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后,狼孩们似乎有了个结论,先前稍大的狼孩像是代表一样又走近了图阿一些,像大人一样对图阿鼓励道:“大哥哥你要加油啊,一定要当上真正的雪狼队员。”说着和身边的狼孩们对图阿挥了挥手,又笑道跑向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望着狼孩们那天真烂漫的笑脸,图阿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安慰,难道是自己还没睡醒吗,这一切都是梦?图阿重重的搁了自己一耳光,脸上顿时传来火辣的痛觉。“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与自己原先所想的不同,难道这是恶人们的伪装,但狼孩们与大家发自内心的笑脸,看又不像是在作假”图阿被眼前的一切给弄得迷糊起来,忍不禁不住的摇头。
“这不是图阿吗!”
图阿随着身边的一百名雪狼队员回到族地中,便见到了小白和忠良旺几人,忠良旺第一个迎了上来对图阿笑道。
“不错嘛,只和一百名兄弟就有这样的成绩,我是不是要封他个什么职位?”小白跟着玩笑似的说道。
“我看不用了,你们还是先把这位图阿兄弟脑子里的迷团给解开,才是正事。”金也来到了几人旁边,正声说道。
忠良旺点了点头,主动伸手拉过了图阿,把他带到了族地中的议事大殿内,让他坐了下来,随后与小白几人也都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图阿的确是满头的雾水,年青好奇的他忍不住立刻问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我们之间的约定还作数不?”
小白几人对望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小白笑着说道:“约定,什么约定,你部落内的人我们是不会放回去了的。”
图阿顿时感到被小白给愚弄利用一样,猛的重拍一板身边的桌子站了起来,勃然大怒道:“我早就该想到你们是这种卑鄙小人,为什么我还会傻乎乎的相信!”
小白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向旁边的几人,玩笑的说道:“我的样子很卑鄙吗?”
金样似认同的点了点头,严肃的说道:“的确,卑鄙的很!”
金刚说完大殿内又哄笑了起来。
图阿望着殿内众人,脸色更加的愤怒,以是怒不可遏的样子,又骂道:“你们这群败类,竟然还笑得出来!”
小白依就大笑着,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气喘吁吁的笑道:“怎么不能笑笑死我了,来人啊,把古大哥叫进来”
没多久就见一个狼人从大殿外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图阿同村被忠良旺打倒的狼人,名叫古竹。
图阿能见到古竹感到极度的意外,急切的跑到古竹身前,伸手扶住古竹的双臂,满脸诧意的问道:“古叔叔你没死?!”
古竹似乎与图阿的关系很好,用手揉搓了下图阿的头和谒的说道:“我原本也以为我死定了,谁知道狼王他们不但没有害我,反而帮我疗伤,带我们回到新族地,过上了安逸的新生活。后来我才明白忠将军他那时不是有意要伤我,而是想用苦肉计来激发我们的斗志和信心,现在我不但不怪忠将军,反而还要谢谢他打醒了我们。”
图阿似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事实,这么多个月来他心里一直认为,小白和忠良旺是两个不折不扣的恶人,但听到了古竹的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接受,脑中突然闪过许多画面,像在脑子里重放了一遍这些月来的所见所闻,一直刚才族地内小孩们开心自由的笑脸。
“原来如此!”图阿一声长叹,终于了解为何在恶人的统治下,大家还能过得如此的快乐幸福,不禁生出了一份复杂的心情,许多东西其实与内在全然不同,只有你深入了解了之后才能发现它真正的用意。
呆愣了许久之后,图阿又惊声问道:“狼王?我们部落选出新的狼王了?”
古竹呵呵的笑了笑说道:“不是我们部落,而且我族,西域狼族的新狼王。”
图阿定定的望着古竹又问道:“西域狼族的新狼王,什么人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当上新狼王!”
古竹神秘的笑着,伸手指向图阿背后的小白,脸上又现出尊敬的神情,说道:“他就是我们的新狼王。”
“他——!”图阿随着古竹的手回望过去,只见到一脸嘻笑模样的小白,全然没有半分狼王的高尊威严模样,忍不住又一声惊叫。
“他凭什么能成为我们西域狼族的狼王!”
“怎么,我不配吗?”小白向图阿问道,还向他招了招手示意。
“不配,你自己看看你有那一点像狼王,至少我不认同。”
“呵呵,这到是奇了,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狼王?”
小白一声反问,问得图阿一时说不出话来,吱唔了半天强辩道:“狼王得有超群的实力,过人的魄力,行事冷静,气势威严,被万人所敬仰,百姓所喜爱,是千年一遇,万里挑一的人才能当得。”
小白似很认真的连连点头,连声说道:“恩,恩,你说的极对,我一定把你说的话当成我今后的榜样,就只怕我永远都学不来。”
小白说着大殿内又是一阵大笑,金见众人笑得太过,故意轻咳了两声严肃的说道:“玩笑到此为止吧,先把正事说了。”
金说完,大殿内正在大笑的人都立刻止住了笑声,坐正了身子,现出认真的神情,瞬时间刚刚还是闹热的大殿就包围在了一片威严的氛围之下。就连图阿也不由自主的被这股气氛给牵动,静静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金望向众人微点了点头说道:“经过了这四个月的努力,分散在西域东面的狼族散部基本都被聚回了族地内,成为了一个新的大家庭,但这只是刚刚开始,还有百分之七十的西域狼族同胞分散在外,如何把他们全都聚集起来才是我们第一阶段最终的目的。而这几个月来加入了这么多的新同胞,也得稍停一段时间来阵休整。”
忠良旺接着说道:“之前我们所用的铁拳政策也已不适用,以后再面对新的同胞我们得采用怀柔的方法,让他们能深切的感到新族地的好处,同族们的亲情。”
“恩,以后就按金爷和忠良的意思办,今天我还有件事要宣布,由于图阿办事得力,大大的缩短了我们原计划的时间,所以我们决定认命图阿为雪狼队后备队的队长,主要负责新生力军的一切事物,与新生力军一起参与每日的修行。”
图阿完全没想到小白会有这样的决定,在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个外人,自己的初衷也不过是为了保住族人,而在得知了真想后,小白并没有把他当成一个外人来看待,反而把自己当作兄弟一样,让他参与了如此重要的议会,还给予重任,心情一下又开始翻腾起来。
天空渐渐拉下暗红的天幕,黄昏后的晚霞总容易勾起人无限的回忆,这本不该属于图阿的心情却在他早熟的心中生出,古竹大叔将一切解释得简单明了,就像是将书翻过了一页一样平常。图阿慢慢的走在方鑫众人所建立的新族地上,望着身边面带微笑行走的人们,不远处屋子升起的渺渺炊烟,心就如那轻烟一样飘摆不定。
“为什么会感到这么迷惑?”图阿回过头,发现金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的身旁,脸上挂着和谒的笑容,金色的长发随风吹动,如同天空的太阳一样灿烂。
“”图阿静默了许久,转回头又向前慢慢的走去,幽幽的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被你们耍弄了我反而感到一份莫明的欣慰,按理说我原本应该生气的。”
“你认为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金淡淡的问道,与图阿一同向前走去。
“我是为了我的族人,我没得选择。”图阿大声说出,脸色一片惩红,似乎对从前的事很是不满。
“是吗?”金呵呵的笑起,把目光看向周围的人:“他们就不是你的族人吗?难道你认为你的族人只是与你同一部落的亲人而以,纵然你与这里的人并不相识,可是你们都流着同样的血。他们与你一样,在受到了强烈的创伤后原本应该悲伤,痛恨,厌恶这里的一切,可是来到这里后,安逸富庶的生活让他们很快的改变,这也许是对长时贫贱生活的一种反射,试问下谁不想过上好的生活,所以我们行事的初衷都是一样的。”
图阿又是一阵沉默,自己苦苦的思绪了许久之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向金问道:“难道要过上好的生活就得牺牲流血吗?”
这个问题金也曾经听到过,是刚来到妖魔界时雪狼队的一名队员问过方鑫,方鑫当时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谁都不想失去亲人、朋友和自己的生命,可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为之一博,也许我的想法过于偏激,但乱世当用重典,以暴制暴,以乱平乱才能让存活在底层的人翻过身来,好好想下,明天你的子孙围坐在温暖的阳光下时会是什么样的景像?”如今金又把方鑫的话转说给了图阿听,从图阿脸上的表情得知,他与当时问方鑫的雪狼队员一样,心中有了深深的触动。
图阿第三次沉静之后,忽然抬起头用火一样炽热的目光望着金,坚决的恳求道:“金爷,你能教我修练的本事不?”
“能,怎么不能,只要你有心学。”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眨眼即逝,方鑫和烈凌艳从族地出来也有不少日子,在炽炎城的这几个月里对烈凌艳来说无疑是最为开心的,不但可以和方鑫朝夕相处不算,更可以名正言顺的叫着方鑫老公而不必在乎什么。方鑫呢也常会在别人面前内子长内子短的称呼自己,与自己谈论着每天的菜色,遇到的趣事,第二天的打算。两人就像是一对真的恩爱老伴,羡煞旁人。细细想想烈凌艳还应该感谢阿图骨,如果不是他连续两月对方鑫不停的监视,方鑫现在也不会和自己同床而眠,虽然两人还没什么实质的进展,至少多了不少床头的稍稍话,从而又让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
这天方鑫按例又要带一批山货到都司府中,早早的烈凌艳就准备好了早饭让方鑫饱食过后出去办事。要不是烈凌艳早前从方鑫口中得知他曾在异世界当过一阵行商,否则烈凌艳一定把方鑫当然经商的奇才,方鑫仅凭着带来的第一批货物在卖给都司府后,又用那些钱低价收进了许多山货,经过不断的倒买倒卖,很快的就将手中的钱连翻了数倍,也因此打消了阿图骨对方鑫的怀疑,因为阿图骨怎么也想不到新一代的狼主会去干这种小买小卖,投机倒把的事,更不可能多月不管族中大事,来此险地犯险。于是态度大变,对方鑫极为的宽待,只要是方鑫所带去的货物都以高价论收,毫不吝啬,还以朋友相称,上宾相待,原因无非是想让方鑫能为自己所用,而不知正中了方鑫的下怀,时间一长就将虎豹族的底细探得十之**。
细探虎豹族的历史,方鑫不由的为它传神般的进步大感赞叹。妖魔族史六百年前,西域虎豹族还是一个中等的兽系部族,所拥有的子民,资产只不过是原西域狼族的三分之一,其实力与强大的原西域狼族相比有如天壤之别,而同在西域的强大势力还有神水涧,恶明谷,古真族等。妖魔族史五百八十二年,新的虎豹族统领怒濯.日在一次议会上提出了向狼族进贡加倍的决定,私底却写下了百忍成金的恒永真言,从而翻开了虎豹族全新的历史,让虎豹族随着怒濯.日的圣策一步一步的向前迈进。
怒濯.日一边假意加大了对西域统领狼族的臣服之心,一边暗中大力培养族中的精英高手,甚至不惜重金购进各系上品晶石,请妖魔界的炼器大师为虎豹族打制了大批极品武器装备。尽管当时狼族也有不少质疑的呼声,但都被怒濯.日的金钱,美色糖衣炮弹所淹没。由于有了虎豹族大量的物质进贡,西域狼族领主和上层贵族们便渐渐的沉溺进这无形的圈套中,终日无至尽的挥霍,导致需索无度,大肆的向周边的小族索贡,引得整个西域部族群起而攻之。妖魔界史四百八十年前秋,正当西域多族大军与狼族交锋时,一向依属于狼族的虎豹族突然从后方发难,强大的铁血军骑如天兵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一下连占了狼族的多座城镇,直逼狼族圣地,瞬时间的变化打破了狼族的阵脚,受到两面夹击的狼族领主还未来得急召集后备军就被怒濯.日所派去的大量暗忍给阻杀,从此统领了西域族地近千年的强大狼族如枯墙朽木一样在万人的推挤下轰然倒下,成为了一本西域的**史。战后最大的受益者无疑是暗暗潜隐了多年的西域虎豹族,不但夺取了多座城池,更将狼族多年收括来的财宝全数占为已有。有了狼族所留下来的大量财宝,虎豹族前进的脚步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随着时间的慢慢的推移延至成今天繁荣昌盛的景像。如今天的虎豹族就像六百年前的西域狼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领地从西至东,从北至南占据了妖魔界西域的近五分之一土地,国力更是强不过估,据传雄兵千百万,日行千里而不见尾。
面对这么一个超级强大的敌人,方鑫强烈的感到自己肩上的重担,这已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里不同于魔法界,想要弄权争势必会十分惨烈,绝不能认为以多胜少,以谋制愚就可以获得最终胜利。先不说暗藏的高手有多少,修为胜过自己几倍,就连兵士们的单人实力也要比魔法界里高出许多。在这妖魔乱舞的国度里,只要一个大意就会招来灭顶之灾,任何一个隐世高人都可能在瞬间秒杀自己。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只有一条恒久不变的法则:强者至上。
方鑫把新采购来的山货送到阿图骨府中,细细的端看了府中各处一眼,这几个月来他没少来这里,在决定要离开虎豹族时心情却变得复杂起来,不论是阿图骨是出于什么原因在不断的讨好自己,但方鑫看得出,至从阿图骨心中确认了方鑫不是敌人后,所表现出来的友谊都十分真挚,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坦荡率直。也很难怪他之前的行事,身处高位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有所保留。如果阿图骨并不像方鑫所想的那样,只能说阿图骨的城府极深远超出自己的想像,至少他成功的骗到了方鑫,让方鑫感到一份独特的友情。
阿图骨一见到方鑫立刻迎了上来,高兴的笑道:“方兄今天又给我带来了什么好货?”
方鑫拍了拍身后的货物说道:“这个月没什么好的皮货,只是带了些土产来,不知道你收不收。”
阿图骨看也不看方鑫所带来的货,热情的伸手攀住方鑫肩头说道:“收,不论你带什么来我都收,来我们到屋里说。”说着与方鑫一同进到了都司府的大堂内。
对于阿图骨,方鑫心中总有一分愧疚,来时总认为虎豹族会是一个持强凌弱的种族,可来了才发现虎豹族并非自己所听所想的那样,只是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把虎豹族当成了一个凶恶的假想敌。其实在这个以武至上的时空,想要生存下来就得先学会保护自己,用尽各种方法让自己强大起来,很显然虎豹族的做法很适合这里并无任何过错,如果原西域狼族没有腐朽,虎豹族也不会有任何机会趁虚而入。而方鑫卷入其中也只能怪自己处事不慎,想着不由的暗自嘲笑。
阿图骨见到方鑫脸色难看,关切的问道:“方兄怎么了?有心事?”
方鑫摇摇手说道:“没事,我今天来是最后一次卖货给图骨兄了,顺便来辞行的。”
阿图骨凝视着方鑫,说道:“方兄莫非是遇上了什么事,如果有用的上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你我虽然只相识短短数月,但能遇上你这么一位隐士高人我很高兴,说实话我一直看不透方兄,你好像对世俗权利没有半丝兴趣,给人一种万事不惧的感觉,很难想像会有什么事能困扰到你。”
方鑫眼中略过一丝感激,神情认真的说道:“都说路有好友,洒有知已,这几个月能和图骨把酒言欢也是我一生中的一大快事,如果明天起来我们变成敌人,图骨兄会怎么看。”
阿图骨似乎对方鑫的话感到很意外,露出惊异的神情,疑惑不解的问道:“方兄此言是什么意思?”
方鑫微微一笑,坦白的说道:“我并不是什么游商,我真名方鑫,是西域狼族的新狼主。”方鑫说完把脸上的假面皮一点一点的拨落下来,现出他原本的样子和光光的额头。
“你”阿图骨万万没想到方鑫竟会是自己一直在猜忌中的那人,更没想到方鑫会自己把身份暴露出来,
方鑫镇定自若的坐在椅子上,似乎完全不怕接下来将会遇到任何危险,又微微一笑对阿图骨说道:“不像吗?”
这消息对阿图骨来说太过于震惊,让他一时间反应不来,惊愣了许久才回过心神,望着方鑫那光光的秃头,充满自信刚毅的脸庞,自然而发的霸者之气,心又往下一沉,带着一股强烈的恨意,狠狠的说道:“我有收到探子的报告,知道新狼主是什么样子,只是想不到你身为一族之长竟会做这种小人行径,还枉我把你当然好友一样看待,难道你不怕我把你抓起来。”
方鑫早就料到阿图骨一但得知真像必定会有这种表现,也难怪阿图骨,他是真心把自己当成朋友看,自己却一再欺骗他,如果让虎豹族的人知道阿图骨这么多个月来与狼族的新狼主为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更有可能给阿图骨扣上一顶卖国的罪名,淡淡的说道:“我今天敢把实情告诉你就不怕你会对付我,两族之仇由来已久,我又何必在意今天与你一战,只是不想在临别时再欺瞒你,与其今后让你在战场上识破我,还不如我现在亲口说出的好,以免有人会说我行同小人。”
方鑫突然起身,全身金光大作,将真气猛然放出,强横的真气如同浩瀚的大海漫无边际,置身于其中的人仿佛被海水给吞没无法呼息。
阿图骨身为一国都司,被方鑫施放出的真气所笼罩竟无半点还手之力,惊恐万状的脸上不住抽动,颤抖的说道:“你想杀人灭口!”
方鑫直视阿图骨忽然朗声大笑,散去了大堂内的所有压力:“就算明天我们相互为敌,但是我不会忘了这几个月来的酒中之情,方鑫就此别过,再遇时希望我们还能喝上一杯。”说完身子一动宛如一道美丽的电闪消失在阿图骨的视线中。
与阿图骨同在堂中的侍卫立刻问道:“都司大人要派兵去追不?”
阿图骨定定的望着方鑫疾速消去的背影,知道要再追上已是很难,除非有族中的几位高手在场,否则就算赶上了也未必能拦得下。心里反而像失去了些什么一样,有一种落空的感觉。与方鑫相识的几个月就像正的交上了一位好友,和他在酒桌上喝酒拍马,谈天论地毫无半点忌讳,畅快之极。平淡的说了声:“今天从我们府中出去的只是一个普普通能的游商。”
半个月后,方鑫与烈凌艳一同回到了狼人新族地,新族地内的巨变让方鑫俩人着实大吃了一惊,整个族地内已有了一个大城寨的初期模样,高大的城墙足可抵御万人敌袭,威严的狼王大殿如同族地的心脏一样巍然屹立。
在得知从未谋面的狼主回到族地,整个族地内的狼族子民都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将族地城门挤了个水泄不通,只是为了一睹新一代狼主的尊容,场面之大有如万人朝圣一样。就连方鑫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景,如果没有雪狼队员们的阻隔,狼族子民们早就冲上来把方鑫淹没在人海之内。
从普通人到修真者再到练魔人,一路上走来有多少神奇的事在自己身上发生,就像是电影一样夸张诡异,不可思议,这也许才是自己真正的宿命,但方鑫极不喜欢命运之神为自己规划好的这条路,因为它与自己的心中所想总是背道而驰,可又无奈难以甩脱。方鑫向身旁的人们挥着手,心中暗自苦笑。
烈凌艳与方鑫不同,在这里与在铁血堡里同样被这么多人簇拥着,心中的感受却截然不同,铁血堡内的人只是出于她的身份给予她一份虚假的尊敬,而这里的人则是真正发自内心的尊敬爱戴,真挚无比的感谢在每人脸上流露。烈凌艳静静的感受着这份特殊的荣耀,眼中多出一个高大的背影,刚毅坚强如山一样永不可摧。想着激动的泪水止不住从她娇艳的脸庞悄悄流下。
方鑫听到身后传来一阵细小的唏嘘声,转回头望向双眸泛红的烈凌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烈凌艳强忍住心中的激动,向方鑫微微一笑,笑容宛如雨后的玫瑰羞红清艳,轻轻的说道:“没什么,只是细沙跑进眼中了,快走吧,这里人太多人家不好意思。”
“真是稀奇,烈大小姐也会有害羞的时候,哈哈哈哈!”方鑫看着烈凌艳脸色通红,眼眉间仍然透着一份稚嫩,明显是在掩饰内心的思绪,顿时忘记了心中的烦扰,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朗的笑声引来了所有人的注视,狼主果然如大家所传的一样平易近人,和蔼可亲。
众人关注的目光虽然集中在方鑫身上但也把紧随其后的烈凌艳一起包围了进去,烈凌艳更是羞不可比,脸色通红得似快要可以滴出血来,可身边除了方鑫再无旁人,羞怯间慌张的躲到方鑫的背影里,可是烈凌艳越是想躲避众人的目光,动作越是笨拙,反引起众人更多的注视,竟还有人大笑出来。
难得烈大小姐也会害羞,方鑫童心大起突然拉住了烈凌艳的手,让她与自己并肩而行,还对烈凌艳报以微微一笑。
方鑫突然如其来的举动让刚刚还自以为躲在暗处的烈凌艳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中,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知所措,同时感受着方鑫手中传过的丝丝暧意,充满鼓励的微笑,心中一颤,迷失在这片浓浓的爱意之中,全身无力似的紧靠倒在方鑫身上,像羞怯的小媳妇一样,喃喃细声说道:“鑫”
方鑫、烈凌艳俩人紧靠在一起,不知人群中何处传出一声高喊:“恭迎狼主,狼主夫人回朝!”顿时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来,并同声喊出:“恭迎狼主,狼主夫人回朝!”呼声真挚高昂久久不竭。
从族地门口到大殿一般只稍花二十多分钟的车程,可是一路上前来恭迎狼主的人太多,等方鑫带着烈凌艳慢慢的步行回到大殿之中已花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连方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大殿之内的,着实被族地内的新狼族同胞们的热情吓了一大跳,汗水都浸湿了衣襟。
小白和金几人在大殿内见到方鑫走来,小白就对身旁的金大笑道:“我说得没错吧,去接我老哥远要比上刑场还要可怕,这种场面我见多了。”
虽然如此可忠良旺几人还是想第一时间去迎接方鑫的到来,只是无奈小白强烈要求要看方鑫的笑话,被他强留在大殿之内,等方鑫刚一踏进大殿,忠良旺立刻带着原黑峰十二骑的兄弟们和博新,图阿跪拜在殿前向方鑫恭恭敬敬的说道:“恭迎狼主回来!”
方鑫微微点头让忠良旺众人起身,快步走到了小白的身前用力的揪起了小白衣襟,恶恨恨的说道:“一定是你不让人去接我,让我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小白被方鑫揪着衣襟,却还是忍不住夸张的大笑着:“这这才显得出老哥你威风受人爱戴嘛”
“爱你个死人头,也只有你会开这种无趣的玩笑!”方鑫脸色又是一沉,将小白狠狠的往后一推,现出愤怒的神情。
小白摔倒在地,惊愕的呆望着方鑫恼怒的样子好一会,起身走近方鑫身前愧疚的问道:“老哥你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
方鑫转过身子背对着小白沉身说道:“你做出这种无聊的事我能不生气嘛,除非”
小白听见立刻又走近方鑫一步,心急的问道:“除非什么,只要老哥高兴,随意罚我!”
方鑫静默了片刻,用幽沉的语气说道:“除非你每天少吃几只肥鹅。”
“什么,肥鹅就是我的命,没了肥鹅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老哥你换个别的吧!”
明知小白最是喜爱吃烤熟的肥鹅,方鑫偏还要如此要求,明摆着是为难小白。小白立刻露出极其为难的表情,心着的叫着,像是除了这一条外要他做什么事都行。可是等了半天却不见方鑫的回话,小白更是担心,紧紧的咬了咬牙,狠心说道:“不吃就不吃,只要老哥你高兴就行!”
小白刚说完,烈凌艳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大殿内的众人都跟着大笑了起来。小白纳闷不解的望着众人,顺着他们的目光小心的侧过身子看向方鑫,才发现方鑫为了强忍住笑意脸都变得扭曲起来。恍然大悟的指着方鑫大叫道:“好啊,老哥你耍我,明明不再意还要三故意吓我,你不知道这样会有损我狼王的威名吗!”
方鑫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回过身子把手放到了小白身前,露出真诚的笑容,对小白笑道:“谁叫你先耍我的,我也不过是礼上往来而以,我又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们是好兄弟嘛!”
小白本想和方鑫好好理论一番,听到方鑫的话,心情顿时平静了下来,静望着久久未见的方鑫,激动的伸出手与方鑫紧紧的握在一起,开心的笑道:“对,一生一世的好兄弟!”
妖魔界一直是诡异神奇传说的胜产地,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有着他自己的故事,每天都有不同的新奇事物发生,就算突然间多了个新的领主统领一方也不足为奇,这里只有强者至上,弱者苟活,谁又知道明天的太阳是否依就炽热如虹。
失踪了多年的方鑫突然在西域崛起确实掀起了一层波浪,可是很快的又成为了他人茶余饭后的闲谈,人们更在意的是这位新崛起的领主能在这群魔乱舞的世界里存活多久,指不定一个无形的暗涌就能将他吞没。
方鑫比谁都了解这一点,没有实力一切都只是纸上空谈,自己身边修为最高的人莫过于金,他虽是虚无界的隐士,其实力以达散仙之境,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算遇上真神也有得一比。可是在这里竟只能勉强排在强者之列,只是一个铁血堡的堡主烈长空都比金强出不少,就连金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
狂欢了一夜的狼族子民们又回到了平静的生活当中,看着他们满足幸福的笑容便是一份最好的礼物,虽说外貌不同,但方鑫能强烈的感到他们与自己一样流着温暖的鲜血,有火一般炽热的心。伸出手指在地图上某处轻轻的点了点,淡淡的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
忠良旺用愕然神情盯望着方鑫,眼中满是惊讶,仿佛穷尽一生也猜不透方鑫心中所想,心惊的说道:“狼主所指的位子是西域八大势力之一,神水涧的所在地,难道狼主想现在发兵神水涧,狼主的想法是否太过于”
“太过于大胆、狂妄对吧,的确以我们目前的整体实力要与神水涧为敌有如以卵击石,凶险万分。但只是在此地坐等发展,不须等虎豹族大军到来,只怕我们边上的神水涧就第一个会派兵来袭,强于我们十数倍的魔兵,还未探知的魔道高人,届时只怕生灵涂炭,新的狼族族地只在一夜之间被移为平地,与其如此不如让我们险兵先发,出其不意。”
忠良旺话没说完,但话意以完全写在了脸上,方鑫侧看忠良旺淡然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份不经察觉意的兴奋与强者自信的狂傲,仿佛早以是大局在握,心有成足般泰然。忠良旺不禁被方鑫这股莫名的自信给说服,也只有在跟随了方鑫之后自己才懂得什么叫作奇迹,在他心目中方鑫早就像妖魔界的魔尊一样让人心生敬畏,打心底的信服。
“那狼主的打算怎么攻打神水涧?”忠良旺又问道,在大殿中议事的几人一起把目光看向方鑫。
“强攻神水涧!”
“强攻神水涧!”众人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像是被人施了法一样呆呆的望着方鑫,攻打神水涧以是万分大胆的想法,或许用计攻敌还有些许机会侥幸得胜。可方鑫竟想强攻神水涧,先不论神水涧的兵力比自己强出多少倍,光是那里有高手就不是自己可以想像,若真要强攻神水涧,其后果可想而知,方鑫的这一计划简直就是狂妄之极,狂妄到了顶点。
“对,强攻神水涧,此战只许胜不许败,胜了我们就可以真真正正的坐稳一方,让其他势力畏惧于我们的武力之下,败了我们都将成为历史的闲淡,秋风一叶。从今天起我们得加强对将士们的操练,把我和金的修行心法传给每一位子民,务必做到全民皆兵,论武至尚。”方鑫说话神情变得格外的严肃,就连语气也变得万分坚决,如同命令一般。
除了小白外,就连金也从很少见过方鑫会有这么认真严肃的时候,一时间整个大殿的空气就像凝固了一样,静得可怕。忠良旺几人静望了方鑫片刻,一同半跪在地上对肯定的回道:“坚决完成狼主的命令。”
等忠良旺几人走后,金对方鑫问道:“对战争这种事我不在行,但既然是你的决定我就一定支持你,如果我没猜错,你心中一定还有一个更大的计划能和我说说吗?”
方鑫转望金,露出欣慰的表情,喜欢的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金也,你猜得没错,我心中的确还有另有一个计划,我想去铁血堡一次。”
金猜不透方鑫心中的想法,疑惑的问道:“去铁血堡?借兵?”
方鑫摇了摇手正声说道:“不是去借兵,是去借势。”
金一脸的茫然:“借势,我不懂?”
方鑫微微点头说道:“我们要攻打神水涧以是兵行险着,更没有多出的兵力去应付其他势力借机趁虚而入,如果能找到一个名义上的盟友,必然会增加我们表面上的实力,让其他想坐享其成的势力心存顾忌不敢枉动,如果要去借兵,到时只怕烈长空可以向我提出更多要求,可是整个西域除了铁血堡我们再无相识的人,所以我打算再走一趟铁血堡。”
金问道:“如果是这样要不要带上烈凌艳那妮子?”
方鑫又摇了摇手说道:“这事我不想让她知道,越是和她在一起我越是觉得对不起她,总是有一种在利用她的感觉,所以我想自己去。”
金静静的想了一会,点头说道:“你既然有这个想法,也算是为那妮子考虑,以免让烈长空看小你,你打算什么出发?”
方鑫回道:“两天就走,倒是有老赤让我放心不下,平日里显得静默无闻,其实内心比谁都要要强,来到妖魔界多年,见到这么多魔界高手却不能交手,前些时日只是遇上些狼族小辈,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只怕我不在时他技痒难耐会生出乱子,你还得多看着他些。”
金轻拍方鑫的肩膀,宽慰道:“放心吧,大赤与你我都生活了百年光阴,他虽然心性好战却不是个浮躁之人,朋友虽少却极重情义,有我看着他尽可放心,只等你发兵神水涧时他就可以施放出积压在他体内的全力一击。”
等金说完方鑫与他同声大笑起来,能有赤孛而这样强而有力的朋友的确是人生难得的幸事。
物换星移一瞬,也许是对修道练魔者漫长的修练道路上最贴切的写照,再次来到铁血堡依就能感到它那庞然的气势,傲然的雄姿,但如此令人敬畏的一个森森大派在妖魔界中却只是中上之流。
铁血堡中的人万万没想到方鑫脸皮如此之厚会再次来到堡内,上次只是勿勿一夜竟拐走了堡主的千金和骗取了堡中的一块领地。虽然他们知道这都是烈长空送给方鑫的,但对于他们来说方鑫就如同一个诈骗犯一样可憎。
烈长空得知方鑫到来立刻命人备好了酒席像款待上宾一样迎接方鑫,这反使方鑫有些受宠若惊,他与烈长空之间的牵拌大多只在于烈凌艳身上,如果烈长空是爱屋及乌方鑫到还能理解,若是烈长空心中另有所图方鑫就不得不防,因为在这个充满着强权与诡计的世界里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利用的棋子,那怕是自己的父母、妻女,光只是这一点就让方鑫不寒而粟。
烈长空与方鑫酒席到半,对方鑫问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前次去了又来,今天又想从我这得到些什么?”
方鑫没有回话,只是谨慎的转眼看了下四周,示意自己将要说的话十分重要,不得不格外小心。
烈长空看见方鑫的举动,会意的拍了拍手,支退了殿中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铁血堡的四大堂主,正声说道:“现在再无旁人,你旦说无妨。”
方鑫面怀感激的点了点头,转现出一副认真的样子,字字肯定的说道:“我要攻打神水涧!”
“你要攻打神水涧!”烈长空和四大堂主在听见方鑫的话后,与小白几人一样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只是神情略为不同,像是看到一个痴人说梦一样可笑。
几人惊讶过后,怒血堂的堂主敖成锋先问道:“我想问一下,新一代的狼主殿下此时挥下有多少兵员大将。”
敖成锋用语恭敬,可神态却与之相反,不屑和嘲讽完全映在脸上,方鑫全不在乎的伸出手做了个八的手势。
“八万哈哈哈哈,狼主殿下你想凭你刚刚拉起的八万乌合之众去对付神水涧的十二万大军!”敖成锋对于方鑫的狂妄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终于忍不住直言说了出来,再看向方鑫的眼神完全是在看待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一样。
“你难到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烈长空脸色渐变严肃,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
方鑫等几人的笑声全都停了下来,才慢慢的说道:“不是八万,是八千。”
“八千!!”烈长空的瞳孔猛的放大,又慢慢收敛,然后完全闭合起来。
“狼主殿下不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八千对十二万,简直是送羊入虎口,难道狼主想让我们出兵一起攻打神水涧?”护血堂的堂主巨石山性格与外貌完全相符,耿直爽朗,说话没有半点掩饰,想到什么就照直说了出来。
方鑫淡淡一笑,神情悠然的细品了一口杯中美酒,说道:“兵不贵多,只在于精,将行于勇,更在于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谁又敢说少不能胜多。”
敖成锋不停大笑,笑道:“都说我狂,我终于发现有人比我还狂,别说是没兵,就算是借兵给你也不定打得下神水涧,要不我老敖和你打个赌,你如果真的打下了神水涧,我管你叫三声爷爷,如果你输了嘛,哈哈哈哈,我什么都不要,因为你以经死了”
静默了许久的烈长空突然出声打断了敖成锋的话,厉声说道:“老敖不得乱说!”说完把头转向了方鑫又问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敖成锋像是听错了话一样,没等方鑫回答又呱呱大叫:“老烈,我没听错吧,你真打算帮他。”
烈长空没有理会敖成锋,目光依就停留在方鑫的脸上,眼神有如雄鹰般锐利,施放着一股夺人的魄力,仿佛能将一切事物看穿。敖成锋在旁边叫闹了一阵,见无人理他无奈之下气呼呼的坐回了原位。
方鑫直等到敖成锋闹完才开口说道:“我不需要烈堡主借我一兵一卒,我只需要烈堡主在我发兵时能表面上站出来支持我一下就行。”
烈长空又沉静了一会,朗声说道:“你想的倒是不错,有我铁血堡作后盾,必定能免去不少后顾之忧,同时还能让人以为是我铁血堡怂恿你去攻打神水涧,就算你看到战局不利抽身退回,等神水涧想回攻时也会多层顾虑,从而你又能多争取一些宝贵时间向他处逃逸,真是一石三鸟。”
方鑫神情泰若的淡淡一笑:“我真发兵出征,就没想过要回头,万一战败整个妖魔界就再无我方鑫的立足之地,就算我脸皮再厚想委身于铁血堡,相信烈堡主也不会收留我。”
烈长空直视方鑫,眼神变得更加的尖利,甚至有些阴沉可怕,沉声道:“你真的这么有把握与神水涧十数倍强兵相抗!”
方鑫坦然说道:“说实话没有,但此战势在必行,就算我不先发制人,其它几族也不会容我再发展下去,攻打边远小族也只能是暂缓苟存而以,想真真正正的立足于西域就得有强于他人的实力。”
方鑫的话句句有理,字字坚决,话语中透着无尽的豪情壮志,让人感慨万千。这就是妖魔族的规矩,强者生,弱者亡,或沦为蝼蚁任人贱踏,但敢把生死视若无物,快意赴死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剩下极少数能死而后生的人都成为了妖魔界的一代强者,一方枭雄。
敖成锋和巨石山不禁的被方鑫的豪迈气概给打动,真如方鑫所言,那他也是值得与自己喝上一杯的铮铮汉子。
一顿酒席,酒未过半,烈长空却静默了数次,方鑫的提意表面上与铁血堡无关,可其中的关系甚大,无论方鑫胜败与否都无疑向外界宣布铁血堡与这新新的狼族部落联成同盟。方鑫胜了铁血堡就得面对西域霸主虎豹族的敌视,方鑫败了铁血堡的下场将会更加惨痛,同时受敌于神水涧和虎豹族。
烈长空又一阵沉静,再次抬头看向方鑫,幽幽的说道:“我帮你将得到什么好处!”
方鑫竖起一根手指说道:“一个全新的城镇!”
烈长空脑中一闪,明白方鑫所指的是何地,吃惊的问道:“你舍得把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新族地当赠礼!?”
方鑫笑道:“有什么不可以,一族之地不就是为了给族人安居生息,如果人都没有了还要一块死地又有什么用。”
烈长空听见大笑了一声:“好!你既然不怕送死,我说句话又何妨,不过我有个条件。”
得到烈长空的首肯,方鑫的心像是大石落定,没等烈长空提出要求抢先说道:“烈堡主的条件只要我能办到一定全力而为,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希望堡主能应允。”
烈长空微微一顿,问道:“什么请求?”
方鑫微笑道:“我希望在我攻打神水涧期间,能让烈小姐回到铁血堡。”
“这就是你的请求?”
烈长空没想到自己心中的条件正好与方鑫的请求不谋而合,心中一震,一丝不经意的感激从眼中闪过,平和的说道:“我答应你的请求,等你要发兵之时我就会同时通告全界与你联为生死同盟!”
斜阳西下,明静而圆润的月亮渐渐升高,透过淡淡的薄云散出一片迷人的银辉,点点繁星就像人们的心事多不可数。烈长空独自站在铁血堡上,独享着这份难得的清悠,静静的望天空显得格外的出神。
烈长空听见问话,慢慢的转过了身子,微笑着对阮金玉说道:“这不正合你的意嘛?”
阮金玉身子一定,再次看向烈长空的眼神中竟多出了一份幽怨,声音微沉的说道:“我只答应了姐姐会好好照顾好凌儿,但绝不会干预你的任何事!”
烈长空朗声大笑,忽然说道:“那你今天么会专程上来找我?”
阮金玉没有马上回答烈长空的话,径直走到烈长空身边,面色严肃的说道:“姐姐去世后,凌儿就变得格外的刁蛮任性,难以相处,绝不轻易向人敞开心扉,纵然她有天姿美貌,可真正的朋友还是少之又少。其实她只是把真正的自己给包藏得好好的,生怕自己会轻易喜欢上某人,而那人会再离开她。难得她这次为了方鑫动情,无论如何我都会帮她达成心愿,让她得到幸福,才不会愧对姐姐的嘱托。”
烈长空微笑仍就,眼神却直盯着阮金玉的玉颜,笑道:“凌儿一直都把自己包藏得好好的,你何常又不是,你姐姐死前也让我好好照顾你,我到今天还是没能办到,同样有愧于你姐姐。”烈长空稍微的顿了顿接又说道:“金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别以为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其实我知道你同样在乎我,难不成你真想让我就这么一直等下去!”
烈长空说完与阮金玉一同进入了沉静之中,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变得分外的幽柔,仿佛有无数复杂的情思包夹在其中,分不清又剪不断。两人对望了许久,阮金玉神情忽然一变,又变回了平日的冷若冰霜,淡淡的说了句:“谢谢。”便转身离开。
才到铁血堡半日就与烈长空达成了协议,一切都显得出奇的顺利,方鑫也没再耽搁勿勿辞别了烈长空赶回了族地。
回到族地,忠良旺早已按方鑫的指示开始加强了对全族子民的训练。虽然都知道战争就意味着死亡,但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刚过上了好日子,又有谁会轻言放弃,誓言不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绝不罢手。
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早前派出去的探子也已一一回报,方鑫几人的计划也逐一完成,一场强弱悬殊的魔界大战眼看迫在眉睫,可方鑫心中的另一块大石却一直没有放下。
来到妖魔一切皆因烈凌艳而起,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她的身上,只是与先前的情况不同,两人中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论是出于责任还是心中那份特殊的爱,方鑫都不可能把烈凌艳再带在身边。每次想向她开口,但话到嘴边又总说不出来,只要看到烈凌艳那痴情的眼神方鑫心中就一阵悸痛。
傍晚时分,狼族的子民总喜欢聚集到空旷的地方谈天说笑,享受着这一份难得到来的安逸清闲,没有任何人会在乎明天是否就要血战沙场。
方鑫虽然对烈凌艳一直保持沉默,但战前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还是让烈凌艳查觉到了些什么,只可惜除了方鑫身边的几位骨干外,旁人都无法得知方鑫下一步要走的棋是什么。
吃过晚饭烈凌艳就急不可待的把方鑫拉了出来,两人散步在夕阳的霞光下,如同初恋的男女般。烈凌艳将秀发高高盘起,白晰粉嫩的俏脸上镶嵌着清澈如水的眸子,灵气十足,娇巧的身躯包裹在粉红的连衣蝶裙内,显得尤为的灵秀动人,双唇微微张合,无声之间却又像对你诉说着些什么,令每一个面对她的男人都忍不住想要对她轻狂一番。
如此佳人在身旁,方鑫不由的感到一份紧张,就像回到初恋的感觉,呆傻傻的随着烈凌艳一路慢慢走去。
“怎么了,很少见你这么沉默?”烈凌艳忽然走到了方鑫前头,翘起小巧可爱的鼻子,盯望着方鑫。
方鑫挠了挠头,不觉的脸红变红:“没没什么,只是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罢了!”
“真的吗?”烈凌艳高兴的一把挽住方鑫的手,淘气的问道:“和我一起在夕阳下散步是什么的感觉?”
方鑫挠头吱唔了半天,竟说不出半个字。
烈凌艳略有些失望的停下了脚步,双眸直视着方鑫,露出认真严肃的神情,说道:“不说就算,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可要老实告诉我。族中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怎么老感觉得怪怪的,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会令你有时喘不过气来。”
方鑫心中暗惊,他明白这件事烈凌艳迟早会知道,可是自己迟迟不决,反而让烈凌艳先问了出来。按烈凌艳的性格,如果得知一定不会老实的回到铁血堡,还会要求与自己一块出征神水涧。要是留着烈凌艳在身旁,一但战局开始,自己又无暇分身照顾她,只会让她平白的受到战火煎熬,更或是性命的危险,要如何才能让烈凌艳自愿回到铁血堡中,这才让方鑫拖迟了这么久。
烈凌艳见方鑫沉思了半天,脸上似有一分为难神色,等了许久忍不住伸手摇了下方鑫的胳膊,关切的又问道:“倒底是什么事,你说出来看看或许我帮上你?”
方鑫静望着烈凌艳那满是关切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又沉思了良久终于硬声说道:“你回去吧!”
烈凌艳微的一愣,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不安,惊愕的问道:“回去,你要我回那去?”
“回铁血保”
烈凌艳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的望着方鑫,用极小心的口气问道:“回铁血堡,是我和你吗?”
方鑫摇了摇头:“不,就你一人回去。”
再次听到方鑫的话,烈凌艳整个人猛的一下全惊了起来,现出万分不解的神情,心痛的大叫道:“我不懂,为什么要我独自回去,难道和我在一起会让你这么为难吗!?”
方鑫人面色一转,变是近乎冷冰,用力的推开了烈凌艳,冷冷的说道:“不是为难,是很为难,你知不知道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还天天缠在我身边”
方鑫话没说完,烈凌艳又高声大叫,颤抖着身子,伤心的泪水止不住从她灵秀的眼中流出:“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在骗我,为什么你要骗我,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死心踏地的跟着你出来,你让我怎么还有脸自己回去”
方鑫装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带着讥讽的口吻,绝情的说道:“那是你愚蠢,你是长得有几分姿色,但是你的性格差得实在让人无法接受,而你只不过是我谋权路上的一块踮脚石,现在你再也没有丝毫利用价值了,我还留你在身边干嘛!”
烈凌艳万万没有想到竟会从方鑫口中说出这样绝情绝义的话来,仿佛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可心中仍是一片不舍,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硬挤出一丝笑意,拉住了方鑫的手苛求道:“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你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让我知道罢了,我知道我脾气坏,只要能留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改!”
方鑫真气一运,猛的将烈凌艳整人震倒在地,看也不看烈凌艳一眼,露出一副冷漠的表情,说道:“你的脸皮还真是厚,这样赶你也赶不走,你要留就留下来吧,能让铁血堡的千金公主在我族下当个丫环也是趣事,从今日起我就命人让你搬出狼王府,到普通百姓家去居住,没有我的召见,永远不得进朝。”
方鑫的话有如一根尖利的钢针深深的刺穿了烈凌艳的心,在地上呆坐了许久,才慢慢爬了起来,紧咬着银牙,万分失望的苦笑道:“你真的这么绝情,连让我待在你身边的机会都不给,你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每一句话,你一定会后悔的!”说完满怀着憎恨的怒瞪了方鑫一眼,向族外跑去。
望着烈凌艳那失魂落魄,黯然离去的背影,方鑫心中生出深深的自责,自己也曾被心爱的女人给抛弃,知道那种伤痛欲绝,撕心裂肺的痛楚,仿如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在心里一刀一刀慢慢的割着,既不让你死去,又要苦苦的折磨着你,直至今日让方鑫仍就无法忘怀。
“这样好吗,如此伤害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
方鑫失神的望着前方,不知金何时来到了身旁,回望了金一眼,神情低落的苦笑着:“我知道会伤害到她,可这是我唯一能想出的办法,相信以后她一定能找到个真正爱她的人。”
金凝视着方鑫,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那你呢,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这妮子?”
方鑫强颜微微一笑,却现出更多的愁伤:“或许有一点吧,可不论如何她都没理由和我们一起卷进这场无情的战争中。”说完也转身走回族地之内,只在斜阳下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身影。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慢慢逝去,方鑫在临战的前三天将全族子民聚在一起,正式宣布要发兵神水涧的计划。得知方鑫的计划,族人无不为方鑫的胆大妄为而震惊,等喧闹过后又为方鑫的勇气所感动,因为他们知道方鑫此举并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全族子民的未来。经历过苦难方知幸福的可贵,在场的每一位狼族子民都饱含过那种食不果腹,丧父逝子的痛苦,好不容易迎来了一丝光明怎么会舍得放弃,对幸福的渴求甚至渗入到每一位狼族子民的血液中,随着方鑫高举的手臂,全族子民发出了震天的长啸,啸声如破空之弦,久久不能平息。
临战的前一天晚上,族中升起高高的篝火,方鑫下令把全族的肥羊都给宰尽,一只只架到火上烘烤出诱人的香味,年青男女们围聚在篝火旁跳起欢快的舞蹈,唱着热血激昂的歌儿,老人们相互举杯把美酒一杯杯送入腹中,望着子孙们在一旁开心的玩闹,欢腾的场面让他们忘却了明天即将到来的血战。
忠良旺,博新几人望着族中的子民感慨万千,早前还是满心无助,懦弱的人们现以都变成了刚强的战士,重拾回被深埋在心底的尊言,显露出无比的信心。这一切的一切都得益于他们中间端坐着高举酒杯的男人。
方鑫被众人拥坐在中间,与每一位前来敬酒的人相干而尽,一来二往手一直高举在半空未曾得放下过,可方鑫还是满脸笑容的与人谈天说笑直到深夜。
清晨一轮朝阳跃入山间,揭去水面的淡淡晨雾,洒下片片柔和的晨光,新西域狼族三万子民齐聚在族中广场上直至外围的街道,眼眺着方鑫威风凛凛的高骑在战兽上,慢慢步入广场中央。
这一刻让西域狼族的子民等待得太久,随着方鑫走到中央的那一刹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方原几里内竟然听不到无半点喧哗之声。
方鑫骑着的坐骑是忠良旺专门从魔都高价卖来的魔兽,名为蓝瑞,此兽身高一丈半,身长三丈多,面如狮子,四爪如刀,性格凶猛高傲,一但随主终生不变,一身淡蓝色的鳞甲与方鑫身上的焚天神杵发出的蓝芒交相辉映,大是好看。方鑫也换上了一身银白色的战甲,战甲胸前刻着一个闪亮的金色飞翼,在阳光下现出阵阵银光,将方鑫的强者之态表露无遗。
“今天是一个难忘的日子,历史将在强者与懦夫中作出决择,只要我们拥有一颗永不言弃的心,必然能在魔族的历史上留下最璀璨的一页,让我们高举手中的武器让狼主的子民都为我们感到自豪,让世界都为我们的怒吼而颤抖,因为我们是最强的!”
方鑫高声说完,抽出了焚天神杵紧握在手中高举起来,刹那间所有的狼族子民都露出万分激昂的神情,将手臂高举起,同声高呼道:“我们是最强的——我们是最强的——!”同一时间,整个新西域狼族的子民将心声同时喊出,声音之大有如雷霆狂击直穿云霄,久久才息。
方鑫等众人的喊声稍停又高声命令道:“所有雪狼队队员听命,收阔刀,上战马!”
只听方鑫的一声命令,八千多名经过坚苦磨练出来的新雪狼队员们,齐刷刷的把阔刀放到背上,跃到战马之上,整齐的排成长排,背上闪亮的阔刀现出长长的银辉,宛如一条银龙现身于世间。紧接着方鑫大喊一声:“出发!”全体雪狼队员们都朝着神水涧的方向全速奔去,咧咧风声从他们身旁略过,留下一道道黄尘滚滚。
神水涧——妖魔界西域的八大势力之一,于两千多年前异军突起占据了西域的东北方大部份地域,分为三城七寨,总兵力十二万多,其中还有不少魔界闻名的高手。族内之人大多修习阴寒魔功,而族中的独门心法‘三千水色’更是家喻户晓,不但阴寒无比还有魅惑人心之功用,如果被施术者修为定力稍差只能沦为永世傀奴,让人无不谈之色变。
烈长空分给方鑫的新族地位处神水涧交界,从族地出发只稍两天时间便可达到神水涧南部边城——三色城。方鑫为了谨慎起见,在临发兵进三天下令关闭族门,不让一人进出,这一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神水涧着实让三色城的城守狠狠的吓了一跳,他万万没想到一个刚刚重建起的小部族竟敢胆大包天的进犯实力强大的神水涧,而族中不久前刚打算发兵方鑫所在的族地,此时正好把各处的重要人物都召回了主城神水窟。
还未来得急准备的三色城城守,仓促间组织起部队反抗,与方鑫气势汹汹的狼族精锐相遇上,立刻变成了雪狼队员们阔刀下的亡魂,才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三色城外已变成了阿鼻地狱,残肢断臂满地皆是,惨叫声连绵不绝,鲜红的血液如河水一般不住流淌。站在城头上的城守心惊的望着城下的一切,气急败坏的连连大叫道:“快快,回报主城有外敌来犯,再次急催总兵大人速来增援!”
从刚来到新族地时方鑫就一直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巩固,加强新狼族在北方的势力,决心攻打神水涧也已不是一天两日的事,在去虎豹族前早就秘密派出了不少探子去打探神水涧的情报,从虎豹族回来后更坚定了方鑫要攻打神水涧的决心,再从密探处得知神水涧已有了要进犯族地之心,方鑫便决定先发制人,选择神水涧主力不在三色城时进行突击。果然事如方鑫所料,没有强将的带领,守在三色城的兵士们便如一盘散沙一样任已宰割,才半日时间便把三色城的反抗兵力斩杀殆尽,城中之人更是人心惶惶,再也不敢出门迎击。
方鑫领兵强攻打了半日,斩杀对方兵士无数,见对方已心寒胆颤,眺望着三色城的城头,想起在圣加林大陆上的无情争战,一声叹惜向博新命令道:“博新下令全军后退十里,再命人清算下双方的死伤人数。”
博新微微一愣,心道:这时全军杀得正欢,气势如虹,理应趁胜追击夺下这三色城才对,方鑫却要全军后退十里扎寨,若等神水涧大军来援,再想夺城便会更难。可方鑫行事往往出人意表,却总有斩获,博新只是稍想了下便应声离去。
博新走后,忠良旺来到方鑫身边小声说道:“禀告狼主一切都以按狼主的指示办好,让族人在后方十里迅速建起了一处可容数万人的大寨。”
方鑫满意的微微点头道:“很好,命人在此处升起三堆篝火,全军回撤。”
一阵军号响起,强攻了一天的雪狼队员迅速离开了三色城,只留下了三堆高高的篝火和满脸惊慌的三色城军民。
三色城此时的城守名为:千叶.孽龙,其人修为不高,能力一般,只因是神水涧二族主千叶.无双的侄子所以才被提拔为三色城的城守。三色城原为神水涧三大边城中最平静,最安逸的边城,与之交界的只有铁血堡的一块广阔荒地,从无兵匪之忧,所以向来不受族中太多的重视。至从方鑫在不远外的荒地上建起了新族地,神水涧才开始对三色城加以关注,千叶.无双也曾再三咛嘱千叶.孽龙要加紧练兵,警惕新狼族的一举一动。可因山高皇地完的缘故,千叶.孽龙便如同这里的小皇帝一样每日过惯了奢侈荒淡的生活,从来无暇去关心城中兵士的生活,操练,以至兵虚将弱,才让方鑫钻了今天的空子。
千叶.孽龙在城守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度步,额上不断冒出豆大般的汗珠,眼中闪露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对身边的几人,大吼道:“废物,全是一群废物,半日不到就折损了我神水族的几千大军,这样下去不等狼族的贼兵杀来,族主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们,难道就没有一人能告诉我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挽回败局。”
千叶.孽龙身边几人向来只会随声拍马,也无多点本事,面面相觑,都不敢作声,过了许久才有一人幽幽的说道:“大人,这狼族胆敢冒然进犯我神族必定有其它势力在后背撑腰,如果我们再出城迎击只会死伤更多,不如请那三位隐退后居住在三色城郊的长老出来,只要他们出手不管是什么狼王狼主都可以手到擒来。”
千叶.孽龙猛的一拍手,露出微微宽慰的神色,恍然道:“我怎么就没想起那几个老东西,他们的修为早就达到魔王一级,在三色城郊隐居了这么多年从来不露半面,现在神族有难就容不得他们再躲着不动,来人啊,马上备车到郊外净水居去。”
危难当头再也容不得千叶.孽龙有半点懒散,快马驱车很快就来到了三色城郊的净水居,刚到居前就对着一扇木门弯腰恭敬的说道:“晚辈三色城守,千叶.孽龙有万急之事求见,恳请三位长老容我见上一面。”
千叶.孽龙说完在居外弯腰静等了许久,从木门内传来一阵雄亮有力的声音:“我们三人在此潜修多年,早已不问世事,除非族长亲来,其他人等一概不见,你回去吧。”
千叶.孽龙听见心中大急,装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朝门内大喊道:“晚辈实在是情非得已才来打扰三位长老的清修,可是狼族趁总兵大人回都之时突然进犯,城中告急,如果三位长老再不出手,三色城的城民只能沦为狼族铁蹄之下的无辜亡魂。只要能保住城中子民,孽龙就算死又何妨!”说着摆出一付大义凛然的样子,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把短匕,做样就要往腹中刺去。
“无用之辈,就算你死一万次也解决不了问题!”眼看着千叶.孽龙手中的短匕就要刺入腹中,从木门中射出一道无形的玄阴之气将千叶.孽龙手中的短匕狠狠的打落,紧接着木门内又传来声音:“西域狼族不是早就被肢离瓦解了吗,什么时候又变得如此强大起来了。”
千叶.孽龙被木门内射出的玄阴之气震得双手发痛,心中却在偷偷暗喜,看来这几个老东西的修为又要比原先更上了一层,立刻露出严肃的表情,正声道:“几年前不知从何处来了几位异界强者,在魔炼城将眷星族重创了一次之后就隐蔽了起来,后来突然出现在我们西域还将西域内的狼族散部一一降服,重建成新的西域狼族。族主本来见他们小族不易,便再三谦让,谁知道狼族暗藏狼子野心”
千叶.孽龙话没说完木门内立刻传来兴奋的话语声:“异界强人,他们现在何处!”
千叶.孽龙心知净水居内的三位长老以为他言语所动,赶紧答道:“现正在城南外十里处的狼族营寨内。”说完只感到净水居内劲风一动便再无声息。
皎洁的明月不知不觉的挂上树梢,轻洒下缕缕如玉般的银辉,使整个西域草原都沐浴在这片温柔的月光下。神水涧三色城十里外,三条身影如鬼魅般从夜空划过,现出一道不和谐的暗影。
累了一天的雪狼队员们都已沉沉睡去,方鑫,金,小白,忠良旺四人却独自来到了营地远处的一片空地上,与疾驰而至的三道黑影相遇到了一起。
“三位前辈可是从神水涧前来的,晚辈方鑫和金,方小白,忠良旺见过三位前辈。”方鑫站在四人最前边,光光的头顶反射着月色的银光,刚毅的脸庞透着一股豪气,劲装紧贴其身,显现出他那强健傲人的体魄。
前来的三人正是隐居在三色城中的三位长老,见到方鑫四人不由的都暗暗一惊,对方竟然知道自己三人要来,且见这四人的修为都不弱,尤其以光头青年身边的金发老者为最强,修为实力与自己都在伯仲之间,而为首的光头青年修为居次,但目光中透着满满的自信,那种自信并非狂妄之辈所有,必须是经历过千百次血战才能历练出来的强者霸气。
“你就是从异界来的新一代狼主,我叫连.水绝,他们是我的师弟连.万寒,连.千流!”三位长老中的一人先发话,话语简洁有力,真气暗藏其中,苍白的脸上皱纹横生,仿佛将他岁月中的沧桑尽写脸上,但双眸明亮透彻,如同两颗海蓝宝石,晶莹剔透,隐隐现出淡淡的蓝光。
方鑫和金见着也不由的暗惊,这位连.水绝已修至真气溢顶,魔光外露,足可见他的修为是何等的高深。
方鑫淡笑道:“三位前辈深夜前来不会只是与我们聊天的吧。”
连.水绝怒道:“狼子野心总挥不去,原西域狼族自视太高,忘乎所以,才引来灭族之祸,你既然是新一代的狼主就不该不知道野心过大的下场!”
连.水绝的话中有话,表面称方鑫狼子野心,其实是表明双方实力悬殊,后果显而易见。
“哈哈哈哈哈~~~~~~~~”方鑫一声狂笑,笑容狂放之极,摆了摆手说道:“我们怎么敢和贵族相比,只是贵族已有攻我之意,我们又怎能坐以待毙,早晚都要一战不如我们先发制人,以免到时死得难看。”
连.水绝脸色一沉,真气溢满全身,恶狠狠的说道:“你既然决心一战,那就与我先斗上一场!”
随着他的话语,一股墨蓝色的真气快速的从他手中升出,越聚越大,渐渐的变得如磨盘一般,突的一闪罩向方鑫,四周随之阴风大作,鬼气暴升。
“小心!”金知道这招的厉害,看似只是普通的试探快招,但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只因对方修为绝高所以能将如此浓密的能量瞬间聚合到一起。急忙闪身拦到了方鑫身前,双手灵诀连动,在身前虚空画圆,幻化出层层气旋,大喝一声:“着!”将连.水绝的攻招荡到了一边。
“呵呵呵呵~~~,果然厉害,能在瞬间化灵气为阴柔,卸掉我的海蓝幽毒,的确是值我前来一战的对手!”
连.水绝招式被破不怒反喜,幽幽的笑道,单手一抓,指尖又现出隐隐的蓝芒,猛的一张从指间释放出四道蓝光,如闪电般分别射向方鑫四人。
“雕虫小技,竟想和我比快!”金也狂声大笑,身子一动,化作一道金光,疾速度闪到了方鑫三人身前,将连.水绝的真气全接了下来,反将之聚到一起,双手一翻回射向连.水绝。
连.水绝修为极高自不用多说,发招速度也是极快,如电闪般只在瞬息间便可将对方打倒。可今天偏偏遇上了金,不但招术被克,速度上也慢了金一截,心中又惊又怒,一声冷哼飞身跃起,右手中突然多出了一条念珠,口中默念灵诀,左手往念珠上一晃,右手中的念珠竟然如活物一般自己飞了起来,珠身上冒着阵阵黑烟,随着连.水绝的左手指向,突然散开分射向金的四周,刹时间将金所站的地方周边全都笼罩在一片黑雾之内。
“好阴毒的法器!”金被罩在黑雾间破口大骂,紧接着不断念起一长串复杂难懂的咒文,如佛经般扣入人心,旋绕四周。顿时黑雾中金光大作,爆闪雷鸣般向外炸开。
连.水绝飞在半空看着地上的变化,阴森森地说道:“想不到你竟会仙界的小乘经,你究竟是什么人!”
金玩味般对连.水绝的呵呵笑道:“只不过是一段小乘经而以,又有何希奇,你爷爷我的本事还大着呢!”说着身子一动,一道金光从地面直射高空,重重的打在连.水绝的身上。
地上金光暴起,远处的连.万寒和连.千流定望着慢慢散开的黑雾后金的身影,都惊悸的叫了出来:“八尾金狐!!”
金得意的狂笑了一声:“有点眼力!”身后的尾巴一振,再次不断冲向空中,朝连.水绝的身上打去。
连.水绝好不容易才架开了金长尾的第一次攻击,可金的长尾力道太重,让连.水绝一时难以承受得住,胸口气血翻涌,再见金的另七只长尾袭来,知道厉害,那还敢再硬挡,匆忙间收回念珠,在身周放出一片黑气,没入黑气之中,再无声息。
金连招得势,心喜异常,竟如孩童般呱呱叫道:“嘿嘿,我家兄弟果然神算,知道你们日前战败,夜里一定会派高手前来,想不到竟来了三位玩阴毒的家伙,今日不论如何都留你们不得,以免日后烦事太多!”
从金现出真身的那一刻起,连.水绝三兄弟就知道今天遇上了个凶狠角色,就算他们三人连手也只能小胜金一筹,可金不远处却还站着三位修为不俗的帮手,今天一战只有必败无疑。
“传闻金狐练至六尾就有铜头铁骨,练至七尾就能幻化百物,练至八尾有如魔皇在世,练至九屋便可毁天灭地,今天得见果然名副其实,但你休想困住我们兄弟三人!”躲藏在黑雾中的连.水绝话声一落,他手上的念珠由黑突然转成了暗蓝色,猛的一声爆响,现出一片蓝色屏障,将双方之人隔离开来。
“来得容易去得难!”金一声大吼,八尾齐出,聚合到了一块形成一条大大的光柱,如同钢钎一般往蓝色屏障上猛钻,不消片刻就将连.水绝幻化出的屏障给完全兵解,方鑫和小白,忠良旺三人迅速的飞了出去,追向连.水绝三人。
连.水绝三人的修为极高,速度自然不慢,还好有金在,没花多久的时间便将连.水绝三人给截了下来,金依就与连.水绝打在了一起,而方鑫则对上了连.万寒,小白和忠良旺联手对上了连.千流。
连.万寒没想到来此一招没出就要落荒而逃,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眼中凶光闪动,对着方鑫厉声道:“八尾金狐我尚还怕些,就凭你!”说着手中多出了一把飞剑,攻向方鑫。
连.万寒的飞剑,淡蓝如海水,亮不刺眼,有淡淡的蓝光附于其上,与方鑫的焚天神杵正好同色,两件神兵碰到一起激出清脆乐耳的震鸣,方鑫边打着忍不住叫了声:“好剑!”脚下同时连点六星,晃闪一动,疾速的快转又向连.万寒的后心刺去。
连.万寒心中大惊,今天遇上的家伙都是身法极快,自己的修为明明要高上对方一截却便便总落下风,一声低骂,飞剑霍然离开手中,口中念念有词道:“霜雪三分,冰寒一处,幻以物形,魔动乾坤!”
片刻间,连.万寒的飞剑幻化成密密麻麻的剑网,夹杂着咧咧剑啸,卷向方鑫。
每一次与高手过招,方鑫心中都会生出一股莫名的狂热,对手越是强劲,处境越是危险方鑫越是容易兴奋,连绵无尽的战意席卷全身,神采大振,挥动焚天神杵在身周扬起满天杵影,与连.万寒的剑网形成一片厚厚的剑云。
方鑫刚与连.万寒交上手,几乎同时,小白与忠良旺也与连.千流相遇到了一块,三人一言不发,眼中各露出凶厉的目光,抽出兵刃就斩。
论实力连.千流远要比小白和忠良旺高上数个档次,但小白两人只是进行截击,却不与连.千流全力拼杀,一进一退硬是将连.千流留了下来。
金真身一现,实力瞬间连升了数层,让原以为两人修为只在伯仲之间的连.水绝心中大震,惊望着金身后如风摆动的八条金尾,又惧又怒。手中念珠一抛,五指聚合,厉声吼道:“三千弱水,百毒幽冥!”顿时抛至半空的念珠再次冒出阵阵黑烟,散发出阵阵恶臭,一条条烟雾如巨蛇般扑向金。
金心知连.水绝要进行全力反击,此招必是他的最后杀着,绝不能太意处之,八条金尾向身前一圈把身子完全包笼在金尾之内,就像在半空中飘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圆球,猛的撞向连.水绝。
连.水绝杀招一出,已是拼上所有老本,全然不顾疾冲而至的金球,口中再发出破空怒吼,将灵力激发到了顶点,双手一抬,两道黑烟如同水龙一样从下方升起,激射而出,硬是将疾冲而来的金挡在了半途。
“能将黑水练至如此,你也算是宗师一级,只可惜你遇上了我!”
金身后八尾一张,破开了身边的黑雾,身子一翻,从上方跃到了连.水绝的身前,右手长爪暴长数倍,硬生生的在连.水绝胸前划开了四道口子。
连.水绝忍痛紧咬着牙,双手一翻,竟不惜将炼制多年的法器念珠在两人身前爆开,发出震耳的连珠爆响,一阵更浓烈的黑雾把四周一切完全吞没在了黑色之中。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眨眼的功夫,金双手同时迸射出数十道金色光弹,打向身前四处,只听“啊!”的一声,连.水绝又一声惨叫后便再无声息,趁着黑雾的掩护,消失在茫茫夜幕下。
连.水绝一声惨叫败走,留下了连.万寒和连.千流两人,由于有了金的加入立刻加速了两人的溃败,不消多会两人就都全重伤在金的手下,被方鑫四人带回了营中。
四人刚回到营中,忠良旺便忍不住说道:“狼主妙算,算准了会有高手来袭,不但将他们截击在了营外,还将两人生擒了回来。”
方鑫微笑道:“妖魔界强者辈出,就像我家乡里大学生随处可见,白天我们只是击败了部分魔兵,他们一定会不服,去请族中高手前来,如果没有金在这里,惨败的人只会是我们。”
忠良旺以前只是得到金的辅导,甚少看过他真正出手,今天再次见到金用强于对手数倍的实力将对方打垮,对金的高深修为更是佩服得无话可说,转身弯腰向金恭敬的说道:“金爷的修为真是让忠良汗颜,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金爷的一半就好!”
金呵呵笑道:“要有我的一半,又有什么难,只要你肯努力,日后要超越我也不是难事。”
忠良旺微微摇头,打心底里真心的说道:“金爷太厚看我了,忠良原来以为再无抬头之日,能遇上狼主已是我一生中的大幸,只要能跟着狼主我就心满意足。”说着顿了顿转头又向方鑫问道:“狼主,这两人怎么处置?”
方鑫沉思了片刻,说道:“暂时将他们收押起来,好好看管,不要亏待了他们。”
忠良旺拱了拱手,应声答道,亲自带人把连.万寒和连.千流一起带了下去。
重建的新狼族突然率先发兵攻打实力强大的神水涧,并初战得胜,这一消息,不消一日就传遍了整个西域,与此同时铁血堡的堡主烈长空也表明要全力支持狼族,一时间整个西域都变得沸腾起来,有了铁血堡的加入,原本被看好的神水涧,优势一下就被减少了许多,整个战局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让人尤为费解的是方鑫领军的狼族初战得胜,却未迎胜而上,反而退守十里外,这一做法大反人们趁胜追击的心理,就连身为同盟的烈长空也猜不透方鑫的想法。
神水涧的族主千叶.明王得知这一消息,急忙召急了族中的所有上层人员,连连拍桌,勃然大怒道:“我神水涧怎么也是西域八大部族之一,竟会被一个重建小部给打败,你们让我的颜面何存,神族的颜面何存。立刻给我传领下去,把现任的三色城主千叶.孽龙给撤了,另派神族大军讨伐狼族,并留意铁血堡的动向!”
千叶.明王话音刚落就见朝堂下有一位传领官跑了进来,口中喘着大气,战战兢兢的说道:“禀告族主,刚从三色城传回的快报,昨夜里连.水绝三位长老夜袭狼族营地,不但未果反而折损在狼族高手的手上,连.水绝长老侥幸逃回,可连.万寒和连.千流两位长老都落到了狼族的手上!”
传令官说完,整个大殿内轰然一片,人人露出惊悸之意,无不为狼族表现出来的实力震惊。这连.水绝三位长老虽是族中外家子弟,但也算得上是族中的一代高手,竟会败在狼族高手的手上,更还被生擒,看来狼族的实力不得不重新估算。
殿中众人连声议论,始终不得结果,千叶.明王却独自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忽然厉声道:“一个小小的狼族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高手存在,一定是铁血堡派了四大堂主相助,否则怎么可能连败我三位长老,想让全界看我神族的笑话。”说着转向身旁的千叶.无双怒道:“你亲自令全族大军前去,一定要把狼族给我从西域的土地上永远消灭!”
千叶.明王刚刚说完,就听一人说道:“族主不可,切莫为了一时之怒乱了分寸将全军压上。狼族虽然有铁血堡做后台撑腰,但与我神族相比还是差了许多,那新狼主方鑫胜而不进,反退不攻,只怕另有诡计,幻雾恳请族主三思。”
发话的人名为:千阳.幻雾,乃神水涧的兵司参将,此人自幼天姿聪颖,才两百余岁就能初探族中秘法《三千水色》的门窥,更为族中立过不少战功,只可惜祖上与千叶一家争夺族主之位时失利,所以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只能身居中位,郁郁而不得势。
千叶.明王斜望千阳.幻雾一眼,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口气冷冷的说道:“你是在暗指本王行事莽撞,遇事不清了。”
千阳.幻雾急忙欠身回道:“幻雾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恳请族主小心为上。”
千阳.幻雾说完殿内众人脸色全变,谁不知族主性格急噪,常常是暴君一言堂,一但决意的事极难容得他人反驳,何况提意的人是千阳.幻雾,千叶.明王更不可能接受他的意见,
晃身一闪掠到千阳.幻雾身前,脸上满是杀意,沉声道:“本王决定的事,不用你来反对,你只要当好你的参军就行,如果此次稍有闪失,你就提着人头来见我!”
千阳.幻雾深知族主千叶.明王以动杀机,不单单只是为了三色城战败一事,光是千叶一家与千阳一家的明暗纷争,千叶.明王就足以借机杀他,心中无奈的连连叹惜,退到了一边,再也不发一言。
初战告捷,方鑫大反常理的回退十里,静守不攻,每日只是在营地内大练兵马,操练声远震八方,连绵不绝。第三天千叶.无双就亲领十万大军来到三色城,由于猜不透方鑫的虚实,只好命全军守在三色城中等候命令。
望着十里外高高飞扬的沙尘,震耳欲聋的操练声,千叶.无双眉头紧皱,向身边的人厉声问道:“探明狼族军队的虚实没?”
“回禀二族主,从狼族的营地规模来看大约能容六万之众,但每日所进行操练的军马只有八千多人,加上一些后勤军队,也不过万余。”
“万余人却弄六万人的营地究竟是草木皆兵还是诱敌之计,传令下去再探!”
狼族按兵不动尚还情有可原,因为兵力之差,又是攻城之战,静守不攻对他们毫无损失,神水涧也迟迟未动就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似乎是惧怕了这小小的狼族一样,难免受人指指点点。可当局着迷,旁观者也难说清,这新狼主打的是那一门子仗。
方鑫坐在大帐内,手持茶杯,细品杯中香茗,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淡笑道:“我原以为修真者和仙魔两界的争战是何等不同,如书里写的几个超极强者一番恶战就可决定双方胜败。现在亲历其中才知道,书永远是书,无论修练到再强大也总会有真气不继的时候,只怕那时一个普通人都有可能将你击杀,就算你元神不灭也会丧失肉身,要重练百年也不知可否。”
忠良旺对方鑫的话感触尤深,妖魔界里强者如云,可决定战事胜败的往往还是最低层的魔兽兵,数量上的绝对优势足可以祢补双方主将修为的差距。要想真正称雄于此,不单修为要高,权利更加重要,连连点头:“狼主所言极是,以多胜少在妖魔界中是常有的事,小的几人对付一人,大的百万人大战,比比皆是,屡见不鲜。”可回想了下又觉得与方鑫现在的做法相互不利,犹豫了一下,一脸迷惑的还是问道:“可我不懂狼主现在的用意,明知少不能胜多,为何前几日不趁胜打进三色城中,夺下三色城以三色城为防御,尚还有多一分把握?”
方鑫露出诡异的神情,微微一笑,说道:“我小时候常常看书,凡是有战征方面的书籍大多都提到‘兵者诡道也’又称之为诡计,计谋或谋略。善用谋者多胜矣,少用谋者少胜矣,可见谋略对一场战征的作用当有多大。一场战征能有一个强大的军队再加上多个优秀的将令,一位足智多谋的军师,此战就已经胜有**。”说着顿了下,接又说道:“而我的家乡是一个信息通讯非常发达的地方,许多人足不出户就可以知晓天下事,先人一着占尽商机。在我前去虎豹族时就派人调查了西域各大族的大致情况,得知神水涧族主千叶.明王和其弟千叶.无双的性格,一个心急气傲,一个心性多疑,两人继位统领神水涧百年,因心性问题失去了不少人心,国力也跟着衰弱不少,此时我若冒冒然的直接打入三色城,整个神水涧的三城七寨子民必会因此而重新凝为一团,到时徒有三色城也不可能抵御得住神水涧上下齐心的十万大军。”
方鑫话说到此,忠良旺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道:“难怪狼主会让我们退守十里外,就是为了让他们起疑,从而加剧神水涧内部的分化,好让我们有机可乘。”
方鑫没有回话,微笑着又点了点头。
忠良旺随即大笑,笑声显得格外的开心,大笑了好一会望向方鑫,眼中露出渴求的神色,小心翼翼问道:“我知道狼主身上有个储物法宝,里边装有不少宝贝,不知道是否装有狼主所提过的兵书!?”
方鑫会意的笑了笑,伸出手,重重的拍了下忠良旺的肩膀,说道:“你对知识的渴求真是常人难及,我很高兴能有你这么一位喜学善用的兄弟,就算不遇上我们,你迟早也会因为自己好学的性格受到他人的重用。我这里有一本在我家乡倍受推崇的兵书瑰宝《孙子兵法》送给你,里边记载有一位名叫孙武的大军事家的博大精髓,你可以拿去好好研读。”
方鑫说着从聚灵戒指中取出了一本现译板的《孙子兵法》递给忠良旺,忠良旺接过《孙子兵法》如果获到至宝一样,神情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双眼盯望着《孙子兵法》放射出兴奋的神彩,满怀感激的说道:“狼主就是忠良旺一生的伯乐,没有狼主也没有忠良旺的今天”
激动的心情平复之后,忠良旺把《孙子兵法》好好的收进了囊中,向方鑫问道:“狼主如今神水涧大军已至,一旦扑来对我们极为不利,不知道狼主另有什么妙计?”
方鑫淡然一笑,轻敲桌面上的地势图,缓缓的吐出了几个字:“全军再退五十里!”
狼族初战大捷未进反退,先是退守十里外已是大出人意,现今又再退五十里,完全打破了所有人的想法,一时间又引起人们众说纷纭,有的说狼族徒有其表,虚晃了一枪就只好龟缩回头。也有人说狼族和铁血堡故弄玄虚,实则另设有局只待神水涧入瓮,更有人嘲笑神水涧胆小无用,被一小小的狼族吓得不敢动弹。
传闻传到千叶.明王耳中,如同万蚁噬身一样难受,此战胜败是小,失颜是大,堂堂一个西域大族竟被一个重建小族牵着鼻子走,这让千叶.明王的脸往那放,当然神水涧也不会败。
千叶.明王盛怒之下猛拍了一下身前桌子,桌子因受不住千叶.明王强横的掌击瞬间变为碎屑,他怒声道:“二弟究竟在干嘛,领兵出征这么多天,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凭白让人看我神族的笑话,传我命令,限他三日内出兵攻打狼族,否则别怪我兄弟也无情!”
接到千叶.明王的一再催促,千叶.无双只好摇头大叹,生性多疑的他再未完全探明敌情时是绝不会轻易出兵的,无奈千叶.明王是自己的大哥,又是族中的族长,如果再三推却就会变成抗旨不遵。可每想起落败逃回的连.水决,千叶.无双的眼皮又不由自主的突突直跳。在沉思了许久之后,千叶.无双向传领官大声的说道:“传我命令,明天午时派三万兵马攻打狼族贼孽!”
三色城一战的第八天,千叶.无双因敌不住其兄千叶.明王的命令,终于决定要出兵讨伐狼族,在三色城中吹响了震天的号角,一只庞大的神水涧大军从三色城中开出。
正当千叶.无双决定要发兵之时,一个光头青年和一位金发老者趁着漆黑夜色,悄然无声的来到了三色城中的参将府坻。
千阳.幻雾紧望前来两人,脸色变得尤为的凝重,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安,这股不安不单单来至于金发老者一身高不可测的修为,更来源于光头青年那充满自信,淡淡的微笔。
千阳.幻雾向两人沉声道:“两位是何方高人,竟敢在此时夜闯参将府!”
“狼主方鑫!”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统领狼族与神水涧对抗的方鑫,在临战前与金两人夜探敌方营地,怎么能不让千阳.幻雾感到震惊。听到方鑫的话脸上神色变得逾加惊悸,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背负着手,运足了真气厉声道:“你就是西域新狼主,果然胆色过人,敢两人只身前来三色城,只怕你们来得容易去得难!”
千阳.幻雾话音刚落,瞬间猛的疾退十数米,双手同时结印,眼中透射出隐隐红芒,低声念道:“柔水延绵,百魅从生!”顿时身前数米内幻化出无数个幻影,如同天兵突降,手持各种兵刃,姿态万千,并伴着夺目的七彩霞光,令人不可直视,每一个站在霞光之内的人都无法抗拒的生出一股莫明的渺小感,如同蝼蚁一般静待他人的宰割。
方鑫一直盯望着千阳.幻雾,突然眼前霞光一现,只觉得双眼生痛,忍不住微微闭上了眼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再张开眼,身边的一切都变了模样。飞驰而过的汽车,高耸入云的高楼,来往不息的人群,耳熟能详的流行乐,一件一件出现在方鑫身前。
“这这”
方鑫吃惊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这不是自己出生的故乡吗,自己怎么又回到了这里?身边的事物又是那么的熟悉,清晰。渐渐的就连方鑫也分辩不出这一切究竟是真还是假,只觉脑中一片混乱,再也想不起什么,神思恍惚的随着匆忙的人潮,漫无目的游走在街上。突然空中又传来一声震天巨响,方鑫身前的高楼,人群都随之碎裂,变成一块块碎小的拼图,仿佛整个世界都停了下来,一切又都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没过许久,一道金光从空中洒下,笼罩在方鑫身周,将方鑫缓缓的拉了上去。
千阳.幻雾所使的招术正是<三千水色>中的神返术,一但中招便会陷入无尽的回忆世界里,除非有外人相帮,否则绝难脱出。
金见千阳.幻雾身形一变,心知他要抢先发招,急忙将真气护满全身,耀眼的金光从他身上现出,刚好与千阳.幻雾幻化出的七彩霞光相互抵消,右手一振,射出一道电芒刺向千阳.幻雾,随手一扯将方鑫拉回了身后。
千阳.幻雾抢先发难,用的是族中最得意的绝学,自认把握十足,那想得到这金发老者竟不受神返术的魅惑,反攻向自己。匆忙间翻身急转,堪堪躲过金的快招,从腰中抽出一把银亮小剑,临空一划运足真气反震向金。一路上,草木皆碎,四溅飞扬,在两人中间留下一道深深的炽痕。
金与方鑫来时,早已知道要夜探的是一位神水涧新秀高手,直到真正遇上才惊然的发现,千阳.幻雾的修为早已成魔登神,与他对决,绝不能有丁点马虎。微微的定了下神,冷哼一声,现出金狐真身,“唰”的一下,八条巨尾同时扫向千阳.幻雾。
“八尾金狐!!”千阳.幻雾的神情远要比金还要震惊,他那想得到这个金发老者竟是三界闻名的凶兽。眼望着巨尾袭来,脚下一阵连点,又退开了数丈,口中一声轻叱,银亮小剑剑光暴增,四周妖异之气冲天直起,划出了一道猛烈的剑气。
“果然是一族奇才!”
金忍不住对千阳.幻雾连声夸赞,手中结印不停,刚收回八尾,双手一反一道道灵光魔闪又圈向千阳.幻雾。
千阳.幻雾心知金狐速度极快,力道沉猛,绝不能与他短兵硬拼,才又退了数丈想与金做远程之战。可金的八尾才回,灵光魔闪又随之而至,层层叠叠爆冲过来,将原本破裂的地面又再轰出了一条深沟来。
千阳.幻雾脸色肃然,口中法诀急念,翻飞到半空中振臂激射出道道剑影,如疾风骤雨般哗然直落。
金暗惊千阳.幻雾年少道深,可身处敌境容不得他再心慈手软,全身真气猛震,破开了剑寸,脚下一蹬,虚空闪至千阳.幻雾身前,八尾如利刃般同一时间从四方斩向千阳.幻雾。
金的八尾来得太过快急,简直是电闪,让人避无可避,千阳.幻雾回过神时已慢了一步,心中大惊,知道要糟,急忙将真气紧护全身,想硬接下金的狂暴重击。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金的八尾要斩到千阳.幻雾身上之时,突然停了下来,只将千阳.幻雾紧紧的包在了八尾当中。金转身一闪荡到了方鑫呆站的地方,伸手拉起了方鑫,带着两人一同飞离了三色城。
等方鑫从神返术中抽回神来,人已在一处高山之上,身边还有金和千阳.幻雾两人。
方鑫愕然的端看了下自己的双手和四周的一切,良久之后满脸茫然的低声问道:“我这是”
金半字不说,猛的一下在方鑫头上留下了个暴粟,怒声道:“明知道对方是魅术高手,却还不知提防,着了别人的道。”
方鑫伸手摸了摸自己生痛的头顶,呆想了半天后,竟乐呵呵的恍然大悟道:“难怪刚才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家乡,之后就什么都再也记不起来!”
金怒道:“亏你笑得出来,你险才险些命丧敌营!”
“哦!”方鑫满不在乎的挠了挠头,呵呵笑道:“不是还有你在吗,有你在我还怕些什么,想不到魅术竟会如此奇妙,一切都发生在悄然之间,让中招者都毫不知觉。”随之又呵呵大笑了好一会,转向被锁在一旁的千阳.幻雾,神情认真的说道:“你的魅术能教给我吗?”
千阳.幻雾被金给抓来,本以为对方鑫俩人会他严刑拷打,逼问军情。可谁知方鑫竟会提出这么一个荒诞的要求,让自己和一旁的金发老头都为之傻眼,静默了半会,硬声吐出了两个字:“休想!”
方鑫听见也不发怒,似无奈的叹了口气,主动结开了锁在千阳.幻雾身上的绳索,正声道:“千阳.幻雾,是神水涧建族两大家之一的后人,人称幻雾魔师,智慧过人,善长魅惑术,只两百余岁就能初窥神水涧绝学<三千水色>的门径,只可惜祖上与神水涧另一大家千叶家争夺族主之位失利,失势于族内,饱受排挤,无论再怎么努力也不受族中重用,至直今日也只能担当参军一职!”
方鑫的话用意明显,正好说到了千阳.幻雾的痛处,千阳.幻雾脸色觉的微微抽动了下,显得有些难看,却冷冷道:“不管祖辈如何,我们都是神水涧的人,身职参军只不过是我的能力不足,你休想离间我!”
方鑫哼笑道:“是吗,我知道你野心不大,只不过一心想替千阳一家重建的声威,在别人面前能抬起头,但我只怕你无心伤人,却有人已有心杀你。好好想想,神水涧是否还是你心目中的依托之地。”
千阳.幻雾知道方鑫所说的确是实情,只不过这话从敌人口中说出,让他一时很难接受,握紧住拳头,瞳孔猛缩,厉声道:“你领兵攻打我族,杀我族人,难道你又安有好心!”
方鑫转向伸手指向神水涧方向,乾笑一声,如实道:“我确实没安好心,就算我不先出兵,神水涧是否也不会攻打我们!?”
千阳.幻雾一怔,心中大感尴尬,言词闪烁的回道:“我人低言微,族中的大事由不得我做主。”
方鑫盯望着千阳.幻雾那尴尬的表情,哈哈笑起,朗声说道:“人低言微,你倒是推脱得干净,如果千叶.明王要攻打我们,你不也是其中之一,那时你又会有何说法。”方鑫大笑着,微微顿了下,接又说道:“其实你我都一样,都只不过是想让族人生活得更好,可是我们渴求和平,别人却不给我们机会,到头来只有兵戎相见,战场相争,但最后笑的却不是我们。”
方鑫的话虽不中听,却每句都带有理,至从千叶.明王俩兄弟当权后的这百多年来,族中人们的生活就开始变差,到如今贫富分化更加明显,上层暗斗也更加激烈,那还会有人再管普通族人的生活疾苦。
千阳.幻雾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事实,沉默片刻,口语终于缓和了些许,淡淡道:“你们掳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讲这些无稽道理。”
听千阳.幻雾的话,方鑫知道他心中以生出些许动摇,摇了摇手,微笑道:“神水涧大族内论谋略能与你相出其右的无一人,只要你不献计,千叶.无双必定不是我们的对手,我甚至可以如实告诉你,我们只有八千战力,却能稳胜你族十万大军!而如果我猜得没错,千叶.无双不久将会出兵攻打我们,可惜他生性多疑,绝不会全力出击,只会先派部分兵力进行试探,也因此让我们有机会一点点的蚕食神水涧的大军。”
方鑫微笑说道,眼神中现出无比的自信,仿佛一切早已胜券在握。千阳.幻雾闻言一怔,凝视着方鑫,也不知道他的信心从何而来,只感到方鑫身上透着一股强者的豪气,狂放而亲切,使人不由的信服。
千阳.幻雾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才说道:“你想我当叛徒,我凭什么要帮你!”
方鑫笑声更大,竟如好友般伸手猛拍千阳.幻雾的胳膊,大笑道:“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有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而我也从不给人空头的承诺,一旦我们打下神水涧,我将会用事实证明一切!”
初升的太阳总给人们一线新的希望,轻洒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是那么的温暖柔和,千阳.幻雾与方鑫分开后,御剑回到了三色城中,城中已是车马齐备,正准备出征讨伐狼族。另一边自己的府坻内却站满了卫兵,将整个府坻给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千阳.幻雾疾飞到自己的府上,刚落下来,就见一群卫兵从两旁冲出,把他围在了中间。一名副将面色冰冷的幽幽道:“千阳参军好啊,不知府上昨夜里发现了什么事,二族主担心参军的安危,特命我们在城中找了半天,终于等到了参军回来。”
千阳.幻雾心中一动,知道这些卫兵名为找寻自己,实则是怕自己战前生变,否则也不需来这么多人,不由怒道:“我府中昨夜有刺客来袭,我去追赶刺客了!”
那各副将冷哼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临战前刺客前来,不行刺领军的二族主,却要行刺你千阳参军,这是何解?”
千阳.幻雾顿时大感不满,为自己愤愤不平的挥手怒道:“这我那懂,也懒得与你争论,我要见二族主!”
那各副将立刻伸手阻拦:“那可不行,现在大军正准备出发,二族主让我见到参军后,带参军到城中大殿等候。”
大军待发,领军的二族主千叶.无双必定在校场前鼓舞大军,却让卫队带自己去大殿等候,已经很明显是对千阳.幻雾的不信认,千阳.幻雾又不得不听命前往,只好在心中连声叹惜,无可奈何的随着卫队去往了城中大殿。
千阳.幻雾刚走,金就向方鑫问道:“就这么放他走了,你不是说过有千阳.幻雾在,神水涧的实力会强上十倍。”
方鑫望向千阳.幻雾飞去的方向,脸颇有几分惋惜,坦然道:“千阳.幻雾的确是个难得的千古奇才,与人谦和,为一代俊杰。只可惜千叶.明王心胸狭义,容不下有智能者,视千阳.幻雾为心中劲敌,所以才将他冷藏于神水涧内。此战神水涧虽有雄兵十万,却不及千阳.幻雾一人”
方鑫话未说完,又连声叹息:“成也幻雾,败也幻雾!”
金心中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这话怎么讲?”
方鑫原本还想说些什麽,但忽然间似乎兴味索然,摆手道:“算了,他都已经回去了,再追也来不急,现在只希望忠良能不负重望,帮我扛下这份艰巨的担子。”说着纵身一跃,踏上焚天神杵御,也向神水涧的方向飞去。
神水窟——神水涧的中央主城,只因城中有一个大大的洞窟而得名,相传神水涧的两大创始人就是从这里建立起神水涧的千年霸业。而此时的神水窟已是纷乱一片,车马拥堵,人人脸上现出慌张的神情,携妻带儿向城外逃去。这一切都因两日前神水涧大军再度败在了西域狼族的手下,死伤达三万余众。而神水涧的第二大边城——允默林,也同时受到了狼族攻击,来人虽然不多,约有两三百人,但战力极强,不停的游斗中也以折损了神水涧数千守军。尤为值得一提的是领队的将领,修为极高,相貌凶恶,从头至脚满是死亡般的伤痕,手持一把双刃巨斧,有如死神一般,让人见之胆寒。
战果传开,不单是神水涧人民感到心惊胆骇,就连整个西域也为之震动。收到消息,千叶.明王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气急败坏的在大殿中破口大骂:“二弟这个废物,连一个小小的狼族都拿不下,竟还一再的丢我神族的脸!你们给我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立即除掉这个可恶的狼族!”
殿中大臣低望着千叶.明王凶恶的面孔,心中不由的都咯登了一下,这二族主领兵十万都打不赢,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如果强出头乱献计,到时万一战败,只怕自己人头不保。全都屏住了嘴巴,默不作声。
千叶.明王等了一会,见无人回答,不由心火更甚,猛击身前的长桌,将它打落在众臣中央,大吼道:“我白养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竟然连一个点子都没,传我命令再将窟内的守备大军全都压上,让千叶.无双凑足十万兵力,一定要将西域狼族这个名字永永远远的从妖魔界抹掉!”
方鑫与千阳.幻雾一别之后并没有回到狼族营地,稍作乔装与金来到了神水涧的主城神水窟,在一家客栈内静等了两日,终于等到了神水涧主城守军离去,兴奋的大笑道:“忠良和赤孛而干得好,千叶.明王终于坐不住,这回该到我们出手了!”
金的脸上也现出喜悦的光彩,随言微笑道:“我在世千年所遇之人无数,但最会用谋的人就数你——方鑫,一步步走来,竟无分毫差错,似乎早已全在你意料之中。”
方鑫挠了挠头,神情越发的得意,坦言道:“并不是我厉害,而是千叶.明王和千叶.无双自己性格所致。一人为聪,众志才能成城,做人太过自私、计较,只会落得众叛亲离,与人友善,别人也会同样对你。”
金侧望方鑫又露出赞赏的神情,正如方鑫所说,只要你真心对人,别人自然也会真心对你。而方鑫最大的优点就在于此,无形中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自然而然的被他所吸引,成为他的朋友,甚至是敌人,在他的引导下发挥出最大的能量。毋庸置疑方鑫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欣慰的玩笑道:“在敌阵中心与主将对战,你不会有半点害怕!”
方鑫闻言仰头大笑,笑声狂放又带有更多的兴奋和无尽的战意,豪气云干的说道:“怕,怎会不怕,不过我答应了雪儿她们,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去!”
千阳.幻雾被人带到三色城中央大殿内,苦等许久才见千叶.无双从殿外走来,着急的站了起来,向千叶.无双说道:“二族主,为何大军出征这么大的事,都不等末将回来?”
千叶.无双微笑着扶住千阳.幻雾的双手,让他坐回了原处,说道:“我只不过是小试狼族,这种小事就不需劳烦千阳参军。”说完话锋一转,装出一副关切的表情问道:“听闻昨夜千阳参军府上有刺客来袭,不知道千阳参军可有什么损伤?”
千阳.幻雾站了起来,躬身拱手道:“多谢谢二族主的关心,末将一切安好,只可惜末将无用未能将刺客捉住,让贼人给逃了。”
千叶.无双听见眼角微微抽动了下,眼中闪过一份不信任感,淡淡道:“听说刺客共有两人,一个是光头青年,一个是金发老者,外形相貌正好与狼族的族主方鑫,金爷相仿,不知会不会是他俩人?”
千阳.幻雾心中一惊,千叶.无双早就知道夜里来人的身份,却还要多此一问,明摆着要看自己如何回答。如果自己答不是,千叶.无双一定知道自己在说谎,不会轻饶自己。如果回答是,只怕千叶.无双又不会相信方鑫俩人就这么放自己回来,苦想了许久却不知如何作答,脸色渐变得凝重起来。
千叶.无双微等了一会,表情阴霾的幽声问道:“千阳参军是否有难言之隐?”
千阳.幻雾一怔,回过神来连忙摇手道:“没有,那俩人正与二族主所讲的相差不大,但是不是狼族的狼主与金爷,末将就无法得知了。”
千叶.无双盯望着千阳.幻雾,装出一副相信的样子,“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千阳参军与那两个刺客周旋了一夜,什么都没探出?”
千阳.幻雾又拱了拱手:“正是!”
千叶.无双盯望了千阳.幻雾许久,似乎突然间兴致已淡,摆了摆手:“现在千阳参军的府坻已毁,就请参军暂住到西院静水阁吧。”说完不再理会千阳.幻雾,甩手离开了大殿。
望着千叶.无双慢慢离去的神情,千阳.幻雾心中生出一分失落,族主已弃自己越来越远,怕是如方鑫所说自己有心,他人无情,神水涧是否还是自己心中的依托之地。千阳.幻雾边走边想,来到西院静水阁,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更寒,四周满是城中精卫,三步一哨十步一岗,如同牢狱般将静水阁围得死死的。千阳.幻雾心灰意冷的瘫坐在椅子上,想起方鑫的话,族人的生活,千叶.明王的行为,一幕幕从脑中闪过,又让他心中一痛,忽然仰天痛心的大吼道:“为什么!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幻雾一生光明磊落,只求能回报族人,却换来这样的下场。”
午后时分,南方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疾驰的快马无情的踩踏着地面,让远在三色城中的千阳.幻雾都能感到那惊涛骇浪般的场面。时间分秒消逝,震天的呼喊渐变得低弱,紧随而来的是骇人的惨叫,一波紧随一波,如死神的镰刀扫过大地,连绵不绝,听之色变。最后整个天空都静了下来,静得如死寂一般,浓重的血腥味随风吹来,渗入每一个人的口鼻之中,令人满心巨恶。
千阳.幻雾坐立不安的待在房中,直等到四周悄无声息,便再也坐不住冲出房门,跑到外院门前却被几名卫兵拦了下来,将他围在几人当中。急乱中千阳.幻雾竟似乎忘了自己是名道行高深的修魔者,被围在几人中,痛心疾首大吼道:“放开我,放开我——告诉我战事如何,战事如何!”
千阳.幻雾大叫半天,无人回答他的话,都只是与千阳.幻雾般露出焦急的神情,苦等着战果传来,强烈的不安在所有人中间慢慢传开。
“完了,完了,数万名将士就这么完了~~~千阳.幻雾~~~千阳.幻雾你枉有这么多学识却连自己的族人都救不了~~~都救不了~~~”苦等许久一直未见有人前来报捷,凭着自己多年征战的直觉,不需再等战事传来,千阳.幻雾心知这一战是神水涧败了,一切都如方鑫所言,神水涧的大军会败在千叶.无双的多疑之下,众将之间平日颇多不合,到了战时方显得默契匮乏,整体战力大打折扣,从而让狼族有机会一点一点的蚕食神水涧大军。
千阳.幻雾脚下一软,险些无力的倒了下来,幸好有几位卫兵在旁将他扶住。
“千阳参军,你没事吧!”
千阳.幻雾神思恍惚的微微摆手:“没事,我要静一静”
守在静水阁中的卫兵一同望向千阳.幻雾失魂落魄的背影,都深深的为他感到痛心和不值。这么多年来千阳.幻雾不知为神水涧流过多少血,出过多少力,众卫兵中也大多都与他一同征战过,几曾何时见过这铁铮铮的汉子流过一滴眼泪,这般神伤。可无奈千阳.幻雾的身份、才智,只能换来如今的阶下之囚。
千阳.幻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中的,脑中一片空白,仿如一只毫无思想的行尸死肉,直接倒在床上,禁不住失声痛哭,哭得累了便沉沉的睡去。
晚上,黑色的天幕中只剩下一轮蒙笼的弯月现出清冷的寒辉,乌乌沉沉的密云将星斗完全遮挡,透不出一丝光华。三色城中一片苍白,晚风也变得清冷异常。千阳.幻雾从梦中惊醒,望向远空乌沉的密云,心中正如密云般满是灰暗。一阵寒风吹过,乌乌沉沉的密云被风吹开了一条细缝,露出丁点星光,照在周围的乌云上却显得格外的明亮,闪烁间竟予人一种渴望光明的力量。千阳.幻雾眺望着那丁点明亮,竟想起了一个充满善意,满是微笑的脸,光光的脑门同样会折射月亮的银光,谈吐间透着一股自信与豪气。
“世分万物,始终同源,呼吸着同份空气,喝着同一处水,流着同样的血液,为何还要无分彼此,变的只有人心,江山却仍依就。狼族攻打神水涧或是神水涧攻打狼族,受苦的只有秧秧百姓,自私满溢之人那会知道民生饥苦,只有颠覆暴行恶政,两族之人才能真正获得新生。而如今暴政仍在,战事必行,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这才是我辈之人当尽之职,是对是错只在于你是否敢与我赌上一赌!”
慢慢回想起方鑫临别时的一番话,千阳.幻雾心中不觉的为之一震,像是苦海中找到了一盏明灯,照亮了旅人的方向,脑子渐渐的变得清晰起来‘暴政仍在,战事必行,如何将伤害降到最低,这才是我辈之人当尽之职!’。
千阳.幻雾喃喃自语的念着,脸上竟露出了一分朗朗笑意,淡笑道:“你要我与你赌上一赌,我就与你大赌一场!”
三色城外一战,神水涧大军又损三万余人,千叶.无双早就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每日只是疾首于军情和恐惶之间,那还有空理会千阳.幻雾。
时间再过四日,正当千叶.明王再次调集兵力就要到来,原属于千阳一家的旧部,子民突然倒戈相向,打开了三色城门,与狼族军队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了三色城,只消大半日就完全控制了三色城的所有守军,此战结束基本宣告了神水涧的全线失利,绝大半军力落到狼族手中,成为叛军。剩下的两城七寨,名存实亡,总兵力不足叛军的四分之一。千叶.无双更是惨死战场,而击杀他的人正是千阳.幻雾。
小白清点过战果之后,与千阳.幻雾一同来到了三色城大殿内,看见大殿正上方的首坐,玩笑道:“我还以为三色城的大殿首坐是何等的华贵,原来也不过如此,加了块兽皮的木椅罢了。”
千阳.幻雾听见脸上露出不悦的怒容,他暗通旧部打开城门,反攻族人已是天下之大不容,没想到却换来了这么一句冷嘲,正要发作就被小白连拉带扯的给拽了过去,双手搭在自己肩头用力一压,把自己按在了大殿的首坐上,呵笑道:“这位子你坐着正好,不大不小,我习惯了和我老哥一起瞎闯,等明,我老哥打下了神水窟,那位子你一并坐着行了。”
千阳.幻雾心中一怔,刚想站起又被小白给按了回去,满心惊愕的问道:“狼王不要开幻雾的玩笑,投敌叛族,我已是千古罪人,只希望狼主和狼王能信守诺言,善待神水涧之民!”
小白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苦想了半刻,道:“这就难办了,狼族攻城十多日,兵力又去近半,而幻雾大哥你有旧部、败军数万,到时别说打,你叫我走,我立刻撅撅屁股自动走人。”
小白玩笑开完,转露出严肃的表情,正声道:“我懂的东西全是从我老哥那学来的,治国当用能人贤者,用人不疑对吧。其实我早就不是什么狼王,你让我这个毛燥小子来管,不说长,顶多三日这里就一塌糊涂,乱七八糟,呜呼唉哉!”小白说着竖起了三根手指,又大笑起来。
千阳.幻雾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这于理不合,我一个叛将能受狼主重用已是万幸,不敢有半点妄想,狼王还是让我下去吧!”
小白松开双手,却摇了摇头道:“我老哥说过,你这个人就是野心不足,太再乎世俗眼光,否则不需我们攻来,千叶.无双早就成了你的阶下之囚,被你逐出西域。况且先不论我管理能力不如你,修为不如你,以我的性子,你非要我老呆在一个地方不得闷出鸟来才怪,再着神水涧的情况你比我熟,现在绝大部分兵将又听命于你,你不管谁管,这事不必再说,你认为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说完大咧咧的转身走向大殿外,饶有兴趣观赏起大殿旁的文物,摆设去。
千阳.幻雾为难的望着小白,转向一旁的忠良旺,忠良旺却对他抱以一个肯定的微笑:“你不用看我,狼王就这脾气,既然他决定了是你,我再怎么说也没办法,你不妨多做一些实事,当是对你族人的祢补,多少心里也会好过一些,我还得马上派兵攻打剩下的城寨,以免迟着生变。”说完转身也笑呵呵的跑离了大殿。
千阳.幻雾连声大叫:“忠良将军,忠良将军”可忠良旺似乎全没听见反而越跑越快,留下了千阳.幻雾一人,无奈的呆坐在大殿首坐上。
《老子》第六十九章有道:祸莫大于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其中的哀者则为仁善之人。
千叶.明王纵然有拔山盖世之勇,怎么也想不到,强于对方数十倍的神水涧竟会败在弱小的狼族手上。而大殿上所剩之人聊聊无几,朝中众臣见大势一去便都悄悄离开,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大殿与千叶.明王和几位老臣。
千叶.明王重吸了一口气,将手中洒杯用力握碎,恶狠狠的怒吼道:“方鑫在那,我要杀了你,重振我神族雄风!”
“不用找了,我在这里!”一声巨响,大殿上方突然爆开了一个口子,两道身影从中飞落,落到了千叶.明王的对面。来人正是千叶.明王口中欲杀之人——方鑫和金。
方鑫与金同时落地,俩人强横的真气随之四散漫开,溢满大殿,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凌厉风声,如急流巨旋不停的在殿中狂冲。响声越大,气流越是猛烈,又仿如冲天龙卷,急升入空,每一道,每一分都带着无尽的战意与狂放。
“你就是方鑫!”千叶.明王眉目间凶光毕露,盯视着方鑫全身杀气骤然飚升,原本在大殿中的几个老臣见状立刻都纷纷向殿外逃出。
千叶.明王见到心中怒火更甚,单手一挥,一道光影从方鑫俩人中间射过,射到了几位老臣逃去的方向,猛的炸开,几位跟随了他多年的老臣就此化为尘土。千叶.明王语气阴沉的说道:“全是无用之辈,死不足惜!”
方鑫和金站在叶千.明王对面,直到千叶.明王挥出的真气在俩人身后爆开才猛然间惊觉,心中不由的一颤,叶千.明王的实力已达到何种境界,竟能在瞬息之间,于两大高手眼下秒杀数人。
千叶.明王收回眼神,转望方鑫,讥笑道:“果然有几分实力的样子,不过你来得不对地方,今天就是你们的死忌!”
千叶.明王话音刚落,人已爆前冲出,手上同时打着灵诀,四周怪声忽起,如同百人死前啼哭,哭声阵阵,凄惨苍惋。一把诡异的龙头阔刀又突然现于手上,夹着万均雷霆之势横扫过来。
金惊叫一声:“小心,这是百魂魔刀!”说着拉住方鑫向后疾退数丈,险险掠开了千叶.明王的雷霆一刀。
方鑫只是随言而动,停下身子定神望去,才惊然发现千叶.明王手上的龙头阔刀身上竟有无数个扭曲的人脸,每一张脸都是惨死的样子,又各不相同。刀身发出阵阵人临死前的悲鸣惨叫,让人听见不由毛骨悚然。
金恨声道:“百魂魔刀相传是用上百名道行高深者的元婴、魔灵所练制成,阴毒无比,中者必死,元神亦不可逃脱,被刀身上的惨死怨灵噬食而灭,成为百魂魔刀的新能量,若修为低下者持刀,也易被刀魔反噬。魔刀每斩杀一人,吸收一份新的能量,刀身上就多出一个人脸,这柄魔刀已不知吞食过多少高人的元神,千万小心。”
以金如此高深的修为,只是两句话就带了两次小心,足可见百魂魔刀的威力,方鑫光是望着魔刀就感到心中阵阵发怵,却又有万分的憎恶。
“现在知道为时已晚!”千叶.明王高声怒吼,身上冒出一片灰白之气,魔刀一转,赫然现出上百个白色骷髅,占满四周,散发出腾腾的妖气,呼嚎着扑了过来。
方鑫望着飞扑而至的骷髅,幽黑空洞的眼孔中,又仿有寒光闪烁,让人更是惊惧,再次暴退了数丈,着急问道:“这可怎么打,碰又不能碰!”
金原只是在书中看过,如今也是头次遇上,重哼一声:“自己想!”全身灵气一爆,幻化回金狐真身,从口中急吐出一颗灵弹,在身前炸开,“轰”声巨响过后竟将几只骷髅炸散,心中大喜,又急运灵气,接连吐出数颗灵弹射向前方骷髅。
方鑫见金的招术有用,立刻效仿,双手十指一抓,口中灵诀急念,猛的一放,十颗气弹同时飞出,在三人中间连珠爆开。
“哈哈哈哈,俩个无知小儿,你们中计了!”千叶.明王放声狂笑,身形一动,凭白消失在原地,仿佛他从没在那里站过一样。
方鑫和金这才猛然发现,身前爆开的骷髅并未真正的消散,而是化成了一团灰烟,将整个大殿都笼罩在烟雾之内,蒙蒙的灰雾还带着丝丝冰寒,渗人心腑。
这时从空间又传来千叶.明王满是恨意的骂声:“想不到我神族千年霸名,竟毁在你这无知小儿的手上,我会让你死得比谁都难看,慢慢受尽恶灵噬食,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话声消落,烟雾内忽然出现了二十个手持长柄弯刀的兽人腐尸,只是那弯刀比普通的更弯,近乎圆形,双面皆是利刃,中间空处大小正好与人头相当,不用多想,只要被套上,立马头飞血溅,命丧当场。
腐尸的动作相当缓慢,却皮坚肉厚,不知疼痛,气力异常惊人,挥刀间带着“萧萧”风声,寒光一闪,被砍中的地面立时裂开一道深深的长缝。二十柄长刀左右上下连挥,密度又绝不亚于风扇页在高速旋转,让方鑫和金心惊不已,只好不停的四处躲避。
方鑫越打越惊,这与他所遇过的所有对手不同,运尽全力用焚天神杵劈去,被劈中的腐尸只是微微晃动,又“卡、卡、卡”的硬扳正身子,挥刀再砍。
方鑫急声大叫:“这回又怎么办!”
金仍硬声答道:“自己想!”
方鑫怒瞪金一眼,怒声道:“你个死老金,想得出还要你教,我就不信这个阵没有阵眼!”说着回身急转,堪堪躲过了一名腐尸的快刀,飞腿横扫在另一只腐尸身上,未等那腐尸扳回身体,借力一跳,飞到高处,默念起在圣加林大陆上学会的魔法咒语,将杵一挥,变化出满天的冰雪,密密麻麻的从空飘落。
修真与魔法不同,一个是聚存真气,强化肉身,以达到超越的自身的功法;一个是通过强大的精神力在短时间内将大量的自然能量转化为已用。魔法咒术在修真者的强化后,其威力远要比原先的要来得更强,如同一个大魔法师发挥出神师的威力。也不知是否还有人是两者同修,但眼下却只有方鑫一个,而且是魔法,修真,魔功三者同修,魔法咒术经由他超然的精神力加持后,效果明显增强大了许多,四周的冰寒之气全聚于迷雾内,仿如初春的细雨连绵不绝,稍一会就把大殿全淹没在白雪之下,腐尸们被深埋在其中动弹不得。
金知道方鑫在魔法界学过不少异术,但甚少见他使用,原以为散掉方鑫的真气让他重练魔功会连异术也一起废掉,想不到却能保留了下来,瞪向方鑫,怒骂道:“早有这方法却不用,你想拆我的老骨头啊!”
方鑫嘻笑道,眼睛却谨视着四方:“很久没用了,一时没想起。”
这时空中又传来了千叶.明王的讥笑声:“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等奇异功法,真让老夫眼界大开,不过我很想看看是你的奇术厉害还是我的幻法更强,哈哈哈哈!”
千叶.明王大笑着四周的景象又骤然一变,原先宽敞的大殿,满地的白雪,变成了一片辽阔的草原,头上蓝天白云,脚下绿草悠悠,久违的清新空气,精心润肺,远处传来的马铃声,清脆入耳,予人一种自然安逸的感觉,不禁陶醉其中。
方鑫和金睁大眼睛,背靠着望向远处,方鑫低声问道:“这回又是什么?”
金似有不悦,轻哼一声:“我那知道,这老小子修为比我高,功法也是我头次得见,走一步是一步吧。”
忽然满天白云一下变暗,阴沉的湿气直压大地,草原上的微风渐渐变强,逾发激烈,竟变成狂风怒号,一阵阵吹过,有如尖利刀锋,刮人生疼。方鑫急忙将真气布满身周,身上的海蓝战甲在真气的催发下现出耀眼的蓝芒,与金身上的闪闪金光连成了一道奇光异彩,将狂风止在了身外。
狂风不停,空中又下起倾盆大雨,落到地上“哒哒”作响,地面一阵颤动,从泥土中破开了无数大洞,密密麻麻的骷骨,丧尸从中爬出,如同草原上的军蚁行来,多不可数,令人望而生畏,头皮发麻。
方鑫大叫道:“这一定是幻觉,这小子是养尸还是养蚂蚁!”
金眉头紧皱低声道:“这不是幻觉,是我们太低估千叶.明王的实力了,以为控制了神水涧大军再合力击杀他就能一定乾坤,想不到他竟然能控制丧尸兵团,难怪神水涧这百年渐变衰败也无人敢妄动分毫!”
方鑫惊道:“丧尸兵团,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金盯望着四方涌来的丧尸,身上金毛根根竖起,神色越加严重,说道:“世间百界,妖魔界下边就是幽冥鬼域,是一个毫无心性的杀戮世界,那里的生物都如眼前的丧尸一般,只知道噬食眼前的一切生物,没有半分情感可言。而丧尸兵团就是从幽冥鬼域中召唤出来的丧尸群,只怕我们今天难过这关了,我来拖住丧尸,你想办法尽快找出幻境的阵眼,破了阵法,我们才能逃出生天!”
与金一起多年,方鑫从未见他露出这么惊惧的神情,心知情况危急,不再多说,翻身一跃,踏上焚天神杵飞向远空。
金随之一声大吼,身子突然变大数倍,全身金光大作,散发出如太阳般的夺目强光,八只金尾伸向空中,不停挥摆,等第一批丧尸近前,猛的一扫,激起一阵灼热的厉风,仿佛火龙横过,将第一批丧尸瞬间烧尽。
金随之一声大吼,身子突然变大数倍,全身金光大作,散发出如太阳般的夺目强光,八只金尾伸向空中,不停挥摆,等第一批丧尸近前,猛的一扫,激起一阵灼热的厉风,仿佛火龙横过,将第一批丧尸瞬间烧尽。
趁着着短暂的空隙,方鑫猛的向前冲去,焚天神杵挥出一道道的寒冰,强行冻住挡路的丧尸,用极快的身法加上漂浮咒快速的穿梭于大殿之中,想要找到阵眼所在,已破解自己现在的难处。
但事情那里能如他们所料,这里是千叶.明王的根本所在,千叶.明王依靠的便是这个精秒阵法,如果轻易的就能够找到阵眼并破坏,千叶.明王可能早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
苦寻无果,方鑫去喘吁吁的回到了还再拼命阻挡丧尸的金的旁边吼道:“你个死老金,快帮我想想阵眼大概在什么地方,这里丧尸太多了,什么都找不出来啊!”
“我要知道还用这么费力?你没看到我这里多么辛苦,丧尸没完没了的来,那里有时间想其他的东西!”金也没有办法,蜂拥而来的丧尸就已经让他很头痛了。
“看来不能留余地了,我必须用尽全力了!”方鑫也看到了事情的严重,没有办法,他大吼一声,把焚天神杵重重的插入地底,强大的魔力顺着焚天神杵向周围扩散开去,顿时,以方鑫为中心的百米方圆的地上结出了厚厚的一层冰,光滑的地面使得完全没有神智,一心向前扑的丧尸们跌倒一地,很难再爬起来,也算是暂时解除了金的危机。
冰面还再不断的延伸,因光滑而跌倒的丧尸也越来越多,终于松了口气的金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喘着粗气说道:“你可别间断啊,让我好好休息一下,真是难缠。”
“我的老哥啊!”方鑫看到金居然坐了下来,有些哭丧着说道:“我的魔力马上耗尽,冰面也会很快的融化,如果你还不抓紧时机找到阵眼,等下我们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为了活命,金只好再次站了起来,冲进丧尸群中,用最古老的办法寻找阵眼。可倒下的丧尸还是一样的凶狠,金的每一次落脚都要小心又小心。几个呼吸之间,金就已经到达了冰面的边缘,看着缓慢的向前扩展的冰面,金知道方鑫快要力竭了,他必须要抓紧时间了。
正在金焦急时候,突然听到本来专心释放魔力的方鑫喊道:“金,你快看看那些没有跌倒的丧尸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阵眼?”
飞起一脚,踢碎一个丧尸的头颅,金稳稳的单脚站立再丧尸的身体上,一边抵挡其他丧尸的进攻,一边飞快观察四周。果然,再刚刚形成的冰面上,跌倒一地的丧尸中间突兀的站立着几个不动的丧尸,细数这些丧尸,刚刚好十二个,他们所站的位置或左或右,隐隐把方鑫包围在一个奇妙的阵势中。
不再迟疑,金飞向一个离自己最近的丧尸,八只金尾猛的一扫,一条火龙瞬间把不动的丧尸包围住,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传了出来,火龙逐渐消散,露出焦黑的丧尸身体。
“方鑫,这些阵眼中不是真正的丧尸,而是用特殊的石头雕刻的,我的火龙对他没有效果。”金最拿手的火龙居然无功而返,这让金诧异不已,仔细观察才知道这些矗立再阵眼上的居然是特殊石头雕刻的丧尸。
“我来试一试!”默默记下十二个丧尸的方位,方鑫猛的拔出焚天神杵,顾不得飞快融化的冰面,以他最快的速度飞向这些石像,他要在那些跌倒的丧尸没有爬起来时候用自己的斗气和着焚天神杵的神力毁掉这些阵眼。
“轰,轰……”十二声巨响接连传来,几乎在同一时候,十二个丧尸像全部再方鑫的神力下变成糜粉,方鑫惊人的速度和强大的破坏力,让金和藏身暗处的千叶.明王暗暗吃惊不已。
随着阵眼的破除,围困方鑫和金的阵法也随之消失,那些刚刚还疯狂的丧尸好像完全忽略了两个人的存在,自顾自的钻进了泥土中。原本有些拥挤的空间瞬间空闲下来,只有地上的那些深不见底的深洞能够证明刚刚战斗的激烈。
“能有如此实力也真的能够和我一战了。”正当方鑫刚刚想喘息一下的时候,千叶.明王适时的出现在两人面前,完全不给方鑫和金休息的机会,百魂魔刀兜头就砍,霎时间阵阵令人心碎的啼哭又传到二人耳中,几乎就打乱了平静的心性。
知道百魂魔刀的厉害,方鑫二人不敢硬接,反身向后飞去,以避免百魂魔刀上万千魂魄的撕咬。同时,方鑫后退的同时不忘进攻,一股夹杂着斗气的寒冰魔咒击中百魂魔刀,也使得千叶.明王的进攻缓了缓。
退到后面很远,方鑫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的看着千叶。明王,看千叶。明王却再有任何的动作,讥笑的看着紧张的二人说道:“只要你们死在这里,我的神水涧几月之内还能回复往日的雄风,而你们的狼族就会飞灰湮灭,有道是胜者王侯败者寇,千百年后你们都会成为导致狼族灭族的罪人。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轻易的死去,我要让你们带着愧疚,带着自怨痛苦的慢慢死去。”说完,千叶。明王猛的挥起百魂魔刀,刀上万千厉鬼瞬见飞出一半,盘旋再方鑫和金爷周围,发出扰人心性的音杀攻击。
千叶。明王的话对于神经大条的金爷没有影响,可进到狼族之主的方鑫的耳朵里就完全不一样了,经历过太多的他怎么会不明白成王败寇的道理,想着那些战死的族人,方鑫第一次真正的扪心自问,自己真的是害死他们的凶手?如果不是自己一意孤行要攻打神水涧,这些族人最起码也能多活些时日,也能享受下家庭的温暖。
屏神静气抵挡这些直接入脑的音杀的金爷不经意的发现方鑫居然没有一丝抵挡,再强大音杀的袭扰下,七窍已经渗出滴滴血水,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被音杀彻底迷乱心智,走火入魔。
“方鑫!快点醒过来,你上当了。方鑫!快点醒过来,你上当了。”任凭金爷如何大声喊叫,声音都被厉魂的音杀中和,无法传到几步之遥的方鑫,看着方鑫境况越来越危机,金爷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只见他猛的一跃,放弃了自身对音杀的抵挡,再即将迷惑心智的一刹那狠狠一掌击中方鑫。
感到身上剧烈的疼痛,方鑫的思想从深深的自责中解救出来,看到脚下面色痛苦的金爷,方鑫心性豁然通达。“是啊!我没有错,只有牺牲一部分族人才能换来更多的族人和后代们的幸福生活,为了狼族后代的幸福生活,即使自己被误解,被牺牲又有什么不可呢。”
“隔音绝壁!”一声轻轻的吟唱,一条带着三色光华的办透明的薄壁快速的升了起来,很快就在厉鬼中隔绝出一个不算狭小的空间,把方鑫和金爷笼罩在里面。方鑫释放出自己刚刚领悟的结合神力,魔法和真气的绝技。
“方鑫你没事了?你可是我们的希望啊!快扶我起来,我们要快点杀死千叶。明王,他之前说的都不错,他有这个实力和能力重新建立神水涧,我们必须杀死他,不然我们之前的努力就都化为乌有了。”
方鑫轻轻扶起金爷,一边注入真气帮助他恢复一边说道:“神水涧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了,千叶。明王不可能无声无息的逃出去。可是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通。”
“什么事情?我们虽然有可能不是千叶。明王的对手,可是失去百魂魔刀的他应该实力也弱下来不少,等下我找机会夺取百魂魔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金爷淡然而坚定的说道。
“不可以!”方鑫下意识的喊了出来,金爷的决定让方鑫吓了一跳,百魂魔刀的厉害他们已经都领教过了,还没有敢硬接就已经把他们逼迫的如此狼狈,如果真的接触到百魂魔刀的实体,那刀上面的万千冤魂可不是能够轻易化解的,金爷如此决定简直就是自杀,他是想用自己的身体和一身的真气暂时控制百魂魔刀,使自己有机会杀死千叶。明王。可是眼铮铮的看着金爷送死,方鑫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办到的。
“金爷!你不是告诉我什么事情都不要冲动吗?我们刚刚被音杀袭扰,你自己只能勉力支持,而我更是被扰乱心性,如果不是你的一掌,我可能已经走火入魔而死了,这么好的机会千叶。明王会放过吗?趁人之危正是他喜欢的事情,他怎么失踪了呢?”想想刚刚发生的事情,方鑫仔细分析道。
金爷经过方鑫的帮助,刚刚音杀造成的伤势已经完好如初了,听到方鑫的分析他眼前一亮,“是啊,自己向来都是以机智闻名,怎么到现在连这个最明显的东西都没有看出来。”金爷低头沉思了下,缓缓分析道:“千叶。明王应该不可能放掉这个杀掉我们,重建神水涧的机会的,可是他偏偏失踪了,或许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不可能,他的心血都再神水涧上,神水涧已经被我们消灭了,没有什么事情比消灭我们更让他心动的了。”
“会不会是他受了很重的伤?”方鑫也在旁边适时的帮助分析。
“对,一定是受伤了,而且还伤的不轻,否则他不会这么狼狈。刚刚攻击我们的时候,以他的实力,我们只有一个人有机会逃开,可是我们却连伤都没有,这说明他攻击时候确实是力不从心了,我们要尽快找到他,可是这里我们怎么出去啊!”
“呵呵!不用担心,这个空间既然能罩住我们,也一样能罩住这些厉鬼,这样百魂魔刀也算是缺少点能量了吧!”方鑫面带微笑,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疲惫和惊慌,说话间,他抬起右手,焚天神杵再次狠狠的插到了地上,和冰面不同,在厉鬼边缘也升起了一道三色光芒的半透明墙壁,“隔音绝壁”再次发挥功效,几千厉鬼全部被笼罩在其中,没有一丝声音传出来,只透过墙壁看到惊慌乱窜的影子。
稍作休整,方鑫和金爷快步向大殿里面走去,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千叶。明王。空空的大殿打破了他们的愿望,四周结实的墙壁没有任何门户,千叶。明王好像凭空消失,仔细找寻下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异空间穿梭!”不得以下,方鑫再次显示出金爷没有见过的自己创造的招式,这也是他穿梭各个空间时候的心得,只是一直都没有施展出来。
各色别人看不见的光芒不断的在方鑫眼前闪过,各个存在于大殿中的空间一一展现在方鑫眼前,突然,一个灰蒙蒙的空间引起了他的注意,运足真气于眼睛,灰色空间的景象展现出来。
灰色空间并不大,只有十几平米大小,但是里面空无一物,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其中,在空间的正中间,一个披头散发、面目憔悴的中年人盘坐在一方坐垫上,灰白的胸衣上充斥着厚厚的还没干涸的血迹,一把充满冤魂的大刀横放在膝盖上。
“金爷让开!”虽然憔悴的中年人方鑫没有认出来,但是那把刀方鑫是绝对不会看错的,顾不得向金爷解释,方鑫一把推开金爷,双手灌注全力,抡起焚天神杵向前面的虚空砸去。
“澎!”一声巨响,千叶。明王曾经的宝座四散开来,于此同时,一个灰蒙蒙的洞口也显现出来,。
“小子还很厉害啊!居然找到了我,不过虽然我受了伤,但是只要有百魂魔刀在手,你们两个一起来也奈何不了我,我已经吸取了神水涧的镇涧晶石,只要短短了几个小时我就会完全康复。”空间被打开的同时也惊动了正在修炼恢复的千叶。明王,再方鑫还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之前,千叶。明王抢先冲了出来,手持百魂魔刀和方鑫、金爷对峙起来。
早就知道事情紧急的方鑫和金爷那里会容千叶。明王有更多的时间恢复,在千叶。明王刚刚站稳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冲了出去,焚天神杵和八条巨大的尾巴一起横扫出去。
千叶。明王虽然受伤,但作为神水涧的统治者,其实力是何等的强大。对于两人的攻击,他没有慌张,扬起手中百魂魔刀直向焚天神杵和金爷的金色尾巴削去,刀上的冤魂在他功力的灌输下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发出的音杀同时袭击二人。
忌惮于百魂魔刀的威力,方鑫二人同时收起武器,强忍着音杀的袭扰,方鑫一跃而起,焚天神杵夹带着他的神力向千叶。明王的脑袋劈去,好像是心有灵犀,金爷一个翻滚,八条金色尾巴绳带一样卷向千叶。明王的双腿,使得他没有任何的退路。
千叶。明王不愧是神水涧的统治者,在这危机的时刻仍然毫不惊慌,等到金爷的尾巴快要卷到的时候他突然的双脚一跃,飞起的双脚迅速的踢向空中的方鑫的前胸,而手中的百魂魔刀顺势下砍,直奔金爷而去。
仓促中,方鑫收回劈出的焚天神杵横在胸前,堪勘挡住千叶。明王的一脚,虽然这一下打断了千叶。明王的一根腿骨,但方鑫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的金爷就更不好受了,全力攻击的他怎么也没有百魂魔刀的速度快,虽然也看到了危险,奈何前冲的速度太快了,虽然没有被千叶。明王立即斩于刀下,但断掉的五条尾巴和已经冲体而入的冤魂也将他折磨的不成人形,躺在离千叶。明王不远的地方奄奄一息。
“金爷!”看到金爷的样子方鑫都快急死了,可是偏偏离千叶。明王又如此之近,自己如果贸然冲出,千叶。明王一定会先于自己杀死金爷,唯今之际他只有蓄足全身真气,牵制千叶。明王,使他不敢轻举妄动。
“方鑫小子,一定要杀了他,不能留后患。”本来奄奄一息的金爷回光返照一般忽然醒了过来,对着方鑫惨然一笑,对着身边的千叶。明王扑了过去,其目标就是千叶明王那唯一的一条好腿。
“不要!”方鑫在金爷醒来时候就探知了他的心事,在金爷扑出同时,方鑫也扔出了灌注许久真气的焚天神杵。
“铛!澎!”一连串的巨响过后,整个大殿瞬时安静下来。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没想到你连我为族人牺牲的最后一个机会都不给我。”金爷微笑着责怪着方鑫。
看着碎裂的千叶。明王的尸体,方鑫也终于放下心来,重重的坐到了地上,虽然焚天神杵已经化为了糜粉,但能够救回金爷的命并且杀死千叶。明王,也算是值得了。
一切都终于过去了,方鑫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生与死的考验让他彻底成熟了,狼族的未来在他的努力下会向着更好的方面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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