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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未来的路不好走,但仍然得走下去,而且这消息还不能让下面的百姓知道,避免引起恐慌。
所以第二天一切照旧,瑨儿带着三位部长大人用了一上午的时间把现有的三个部门都走了一遍,视察工作,与手下的员工们谈笑风生。
看特米里克和夏非克抚肩相笑的样子,谁能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是水火不容?昨天的事仿佛只是一场烟雾,现在雾散了,一切就都不存在了。
唉,要是真的散了就好了……
藏在农业区后面的深山里的军营里,乌蒙正在督促手下士兵的操练。偌大的操场上士兵们有的在练习阵列,有的在练习搏击技巧,有的则在器械上做基础练习。每个人都很认真,并没有因为新年即将到来而有任何的懈怠。
乌蒙在旁边介绍说,今年冬天新招的五百名新兵在新兵营里封闭训练,其中有一百名兽人。征兵工作比去年顺利,公告贴出去没几天,报名的人差点挤破报名大厅。
不排除有一些人看到士兵的待遇好想进来浑水摸鱼的,不过就算他们侥幸进来了,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也能让他们把这种念头彻底的从脑海中赶走。
瑨儿非常满意,指示乌蒙加紧训练,如果觉得有必要,可以再安排他们来一次特训。
回到办公室,瑨儿站在市政厅一楼大厅中间的那个巨大沙盘前,和部长们就城墙的修复工作展开讨论。沃尔特城原本有两个陆路城墙,水路没有限制。瑨儿的想法是修复那两个城墙,然后在水路的出口处加一个水陆城墙。
同时上马三个城墙的工程,这又要花掉一笔巨资,财政上的那点盈余又得全丢下去。瑨儿的理由很干脆,这三个城墙不但是沃尔特城的象征也是沃尔特城的脸面,有谁见过富裕的财政破旧的城墙这种事?
三位部长大人没有一个提出反对意见,他们都很明白瑨儿这是为将来可能发生的战争做准备。
但仅凭几段城墙就能阻挡住外面的敌人吗?
对于这样的疑问,特米里克虽然觉得瑨儿应该有办法应对未来的局势,但他和夏非克都认为仅凭一段城墙并不能保护到沃尔特城,他们都觉得瑨儿这只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只有莫知道,这城墙的作用并不仅仅是个心理安慰。所以当瑨儿正在给特米里克和夏非克讲解水陆城墙的结构时,莫对这个工程的预算就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要不了几天就能全部算出来。
“好了,今天就到此,你们都去做新年准备吧。虽然工作重要,但休息更重要,趁着新年假期该玩玩该吃吃该喝喝。”瑨儿拍拍双手,从沙盘上直起身子,转过脸来,“夏非克,医院在新年假期期间的值班安排好了没?”
“安排好了,不会发生病人上门,医院却大门紧锁的事的。”
“那就好,辛苦他们了。假期那几天给他们双倍日薪作为奖励。”
“我替他们谢谢大人。”
“是。”薪水是由财政部统一核算发放的,所以那后半句话是对莫说的。
“好了,都下去休息吧,我去街上转转,中午就不回来了。”不等那三人说话,瑨儿就已经走出了大门。
从一个僻静角落走出来,瑨儿再次反省了一下她的传送质量,才这么点的距离她就偏了两公里。果然啊,在做空间传送的时候真的是要集中精力,不能开半点小差的,否则她下次就是掉河里去都不稀奇。
瑨儿先去了酒店,酒店里一切如常。
服务台前有客人在办理入住和退房手续,地面打扫得光洁如镜,服务生将客人大包小包的行李装上行李车并引领着客人进入电梯,然后启动电梯直达客人入住的楼层。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虽然几天后就要开服装发布会,但在酒店大堂里并没有看到来来往往忙着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瑨儿穿过大堂从楼梯上到二楼,二楼的格局和一楼很像,中间是一块足以开舞会的场地,周围是一圈房间,是专门用来租借给客人们举办沙龙用的,只要客人有需要就可以提出申请。
只是因为要开发布会的缘故,所以这些沙龙暂停营业。
几天后的时装发布会就在这里举行,之所以在一楼没有看到有工作人员,是因为场地已经布置好了,后台、t台、座椅和周围的装饰都已经摆到位,只有几名清洁工正在保持场地的清洁。
瑨儿走了一圈看了看,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到头上来的战争顺利的转移到了这上面,战争固然重要,但赚钱更重要,没有钱哪来的装备?
场地的布置让瑨儿很满意,没看到有什么要修改的地方,于是一个空间传送就又消失了。
这次的落点就比较准了,直接出现在妖精之家里,只和一个摆在店堂里的木质模特做了一个亲密接触而已。虽然比较狼狈,但相比以往的传送质量,虽然还没有达到量变到质变的程度,但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了。
当然,瑨儿这样的出现方式也让店堂里的店员和顾客给吓了一大跳。
瑨儿倒是脸皮厚,若无其事的把歪倒在一边的模特重新摆好并将它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然后像个高傲的大贵族一般的昂首挺胸背着手巡视了店里一圈,眼神一一从店里的人脸上扫一遍过去,结果是没有一个人敢对她对视,接收到她的眼光后,都飞快的低下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成功保到自己面子的瑨儿迈着八字腿上了二楼,听香奈尔和梅莉的业务汇报去也。
半小时后,带着一身浓郁的混合香气的瑨儿从楼上下来去了隔壁的古董店“时光”。
说是迪温克斯的古董店,但其实已经快要变成瓷器专卖店了。
原本只占店堂一角的瓷器柜台现在已经扩大到了一半的面积,那些珍贵的古董只能委屈的挪到一边,还生怕它们占太多地方,一个挨一个的紧密放置,尽可能的留出更大的地方供人们走动。
到沃尔特城来的客商在回程的时候都愿意带一套瓷具回去,往家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摆,身份马上提高一个档次,在自己的交际圈里那绝对倍儿有面子。能用上沃尔特城生产的瓷器,那绝对是身份的象征。
正是基于这个观念,瓷器柜台前人满为患,那些本来想看古董的客人都受到影响而挤到这边来购买瓷器。看到客人太多店员有点忙不过来的样子,瑨儿往瓷器柜台前一站,义务充当了一回销售人员。
论到介绍瓷器谁有瑨儿地道,瑨儿鼓起三寸不烂之舌把一众顾客侃了个云山雾罩,就连那些已经受过业务培训的店员都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这瓷器的背后还有这么多的知识啊……
看到那些顾客明明就没听懂她刚才讲什么,还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兴冲冲的去收银台付款提货,瑨儿就觉得好笑。当然,她也没指望他们能听懂多少,要让这些普通顾客能听到凯玛语里所没有的瓷器行业的专用术语,本来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耸耸肩,瑨儿将剩下的工作交给在一旁已经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店员,她则上楼去找迪温克斯,听他的业务汇报。
等到下午从工业区回来后,瑨儿就和星星窝在化学实验室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尾巴总算恢复自由的球球带着体型已长得比地球上的藏獒还大一圈的玄墨和如烟照例守在门口充当门神,禁止任何好奇人士一窥究竟。
领地所有工作一切如常,大家都在为新年忙活,特米里克和夏非克因着各自的原因虽然看对方碍眼,但都尽职的完成自己的工作。只是除了上次陪同瑨儿慰问员工的时候两人做出一副感情融洽的举动之外,现在他们俩根本就不见面,有什么事都让下面的人去传达,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别想在餐厅能够同时见到他俩。
这两人仿佛有一种默契似的,轮着来,第一天夏非克先来餐厅那么第二天就是特米里克先来餐厅。
城堡里上上下下的人看着都觉得诡异,私下里讨论这两位部长是不是有仇啊,隔阂够深的。
有些想象力丰富的家伙更是编出了“他们两个是世家仇敌,一个灭了另一个全家,唯独逃掉一个幼子,外出流浪几年后回来报仇雪恨,灭了敌人一家,结果那一家的幼子命不该绝,逃出生天。若干年后,那两人各自娶妻生子,生下的后代就是夏非克和特米里克。谁能想到等他们成年后却发现自己的仇敌与自己一起都在城主大人手下供职,鉴于城主大人的威严,他们不好翻脸,于是只能这么别扭的过着日子”的传奇故事。
这故事一编出来就立刻受到了热捧,迅速的传播开来,并衍生出n多的版本。
下面的人谈论得热闹,成了他们茶余饭后最大的消遣,兴奋之余,绝对没想到只是短短两三天,这故事就传入了当事人的耳中。
听说,那两人在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那脸色跟大便一个颜色,环绕在他们身体四周的冰冷杀气把那几个正在嚼舌根却被当事人听到的女孩吓得直哭。
瑨儿在吃饭的时候听到这一消息,当即就把那两人给叫到了书房,一通劈头大骂。
“你们两个搞什么鬼?还嫌我事不够多是吧?你们两个一个是行政部长,一个是卫生部长,两个部长心生隔阂,你们让下面的人怎么做事?想挑得两个部门不太平吗?当初你们是怎么答应我的?糊弄我的是吧?”
越说越激动,“砰”的一声,瑨儿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一干物品叮当乱跳。
“抱歉。”
“对不起。”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沉默半晌突然双双对瑨儿道歉,这可是他们生平第一句道歉的话。
“知道错了?”瑨儿冷哼一声,脸色稍霁。
“知道错了。”异口同声,而且认错态度良好,笔直站着,双手贴着裤中缝,微低着头,表情诚恳。
“明天就是新年,从明天开始别再让我收到这样的消息。下去吧。”瑨儿凌厉的眼神在对面那两人的脸上扫来扫去,然后坐下身,手一挥,跟赶苍蝇似的。
“是。”
房门打开又关上,五分钟后,一直保持着坐姿的瑨儿突然跳起来冲到窗边,打开窗户向外张望,确定今天太阳的方位是正常的。
再看看自己的手,红红的,刚才拍桌子拍的。
捏着脸上的肉使劲的转了半圈,疼得瑨儿龇牙咧嘴。嗯,不是做梦。但真的很像做梦。
谁有这个荣幸能够听到两位大神跟你道歉的?而且认错态度还那么的好。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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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新年,今晚上大家肯定要通宵。
在吃过了一顿无比丰盛的晚餐之后,餐厅立刻变身为了舞池,人们围作一圈,男男女女随着优美的音乐在舞池里翩翩起舞。从他们那风格各异的舞步中可以轻易的区分出他们各自来自哪里,活生生就是一堂大陆风情课。
瑨儿端着一杯饮料坐在远离人群的休息区,笑看莫、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不断的被大胆的女孩邀舞,就连星星也逃不过,被一群男士包围着。
可能是因为莫给人的一贯印象是温文尔雅,所以向他邀舞的女孩最多,排着队的在那等着。
至于另两个,嗯,不是没有,只是与莫比起来就少得多了。真佩服那些女孩的勇气。
瑨儿抿嘴一笑,趁着现在这支曲子正演奏到一半,把杯子往旁边的座位上随手一放,站起身带着球球悄然离开了舞会。
舞池里的那四人虽然随着音乐在不停的旋转,但瑨儿那做贼般离场的身影还是映在了他们的眼中,等舞曲一停,在别的邀舞者上来之前一个个溜的比兔子都快。
莫和星星能够定位瑨儿的方位,出了餐厅就直奔楼顶。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看他们的脚步那么坚决,也跟着上了楼。
还未到顶,就听到隐隐约约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仔细听了一段,像是一段乐曲,风格蛮独特的。只是这乐曲算不上好听,跟锯子在玻璃上划过似的,尖锐刺耳。说是乐曲,倒不如说是噪音。
奔上天台刚踏出门口,就看到原本空空的天台中间多了一个四方的桌子和四把椅子,桌子中间放着一盏魔法灯,莹莹的光芒照亮了整张桌子和周围的环境。
瑨儿背对着他们而坐,一股不寻常的风围绕在她身边,是风系魔法“裂耳迷音”,作用就是利用急速划开的空气所产生的尖锐啸叫声来干扰敌人的听觉,使对方丧失一定程度的行为能力。
显然,那个像噪音多过像乐曲的声音就是她用这个魔法弄出来的。
沃尔特城虽然一年四季温差变化不大,但现在毕竟是隆冬季节,就算白天暖和,这早晚的温度还是很低的。
莫和星星立刻小跑着奔上去,特米里克和夏非克想跟上又顾忌对方,最后只能是慢慢的走上前去。
瑨儿闭着眼,双腿曲起,脚跟踩在椅子下面的横杠上,双手交握放在腹部,球球把她的手压在身下,眼睛紧闭,耳朵耷下遮住耳孔,两条尾巴分别压在两只耳朵上面,然后两只前爪又压在尾巴上面。全力抵抗这袭脑魔音。
“这么冷的天,不呆在房间里坐在天台上干什么?”星星摸了摸瑨儿的脸,还好不冰。
“陪我打牌。”瑨儿结束魔法,睁开眼睛,指指桌子,带着无辜又恳求的眼神看着星星和莫。
星星和莫转头看去,桌上放着几副扑克。
“本来想打麻将的,可是想到三缺一就算了,还是打扑克好了,拖拉机、桥牌还是别的什么随便挑。”
“想打牌可以在房间里打啊,何必跑在外面吹冷风。”星星还是想让瑨儿回房间去,在这外面打扑克,要是着凉了怎么办。
“不会冷啊,蛮舒服的。”瑨儿放下腿坐直身子,把扑克从盒子里拿出来,在桌上抹开,“今晚上是新年前夜耶,再过一个小时就是新年了。”
“好吧,就陪你玩几把,但不能太晚,要是觉得冷了一定要回房去。”莫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瑨儿身上。
“好!”瑨儿立刻喜笑颜开,把大小王挑出来,开始洗牌。
“我们五个人,但这游戏只要四个人就行,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输的那人要负责给大家端茶倒水拿点心,直到结束一轮重新来过。”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互相看看,“我们不会玩。”
“没关系,我教你们,很简单的。”瑨儿拍着胸口打包票。“不过,输的人要受罚哦,脸上要贴纸条、钻桌子、站在天台边上大声喊三声“我是猪”。”
“不是吧?”一听有这样的条件,那两人就要打退堂鼓。
“那当然,哪有打牌没有彩头的,怕输?”瑨儿很邪恶的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
“那好吧。”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点头,示弱于人的事可不能干,那只能给对手留下把柄。
五只手伸出,成拳成巴掌成剪刀,一番比试下来,星星落败,她去给大家拿来茶水和点心。
四人各就各位打拖拉机,莫抢了个先,占据了瑨儿对面的位置,特米里克和夏非克只能对面而坐。
想到特米里克和夏非克肯定不会愿意组成搭档,于是瑨儿从别的牌类游戏中借了一个技巧来分配搭档,叫做“明叫”,就是摸完牌并扣完底牌后,庄家随便喊一个花色的牌,手上有那张牌的那个人要应一声,然后他就是庄家的搭档,剩下的两人自动成为搭档。
先随便打了几圈教会那两人游戏规则,然后就正式开始了。
第一把瑨儿坐庄,通过与莫的私下勾通,成功与莫搭在了一起,明显可以看到特米里克和夏非克的脸色阴郁了几分。
暗笑在心,面上不动声色,与莫协同合作,算他们手上的牌,结果抓一手的分,大赢。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一人脸上贴根纸条,先钻桌子一圈,然后去天台边喊“我是猪”。那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瑨儿笑得直拍桌子。
“没事没事,慢慢来,多打几把就好了。”看到一人脸上贴一张纸条的那两人脸色不好看,莫连忙打圆场。其实若不是他们互相拆台,哪会被他和瑨儿赢走所有的分。
第二把,瑨儿与夏非克搭档,庄家易主。瑨儿的脸上也多了一条,夏非克脸上两条,又钻桌子又喊“我是猪”。瑨儿的声音盖过了夏非克。
特米里克脸露讥诮,脸上的那根纸条也不觉得碍眼了,心情很爽。
第三把,瑨儿与特米里克搭档,庄家依然没有抢回来。于是一人又喊一遍。这次轮到夏非克心里暗爽。
第四把,瑨儿终于又和莫搭档上了,大赢,那两人去喊“我是猪”。瑨儿觉得颇为解气,总算报了上两把的仇。
又打了几把,那两人总算找到了一点感觉,打起来牌来开始有模有样,有时还能主动吃分。但在莫的面前,谁都不够瞧的,从他脸上到现在为止都还是干干净净的就可以看出来了。
打到最后,拖拉机的规则又给改了,三家联合起来对付莫一人,就不信不能让他脸上也贴上一根纸条。
结果三把打下来,莫依然稳坐庄家宝座,瑨儿三人每人脸上又多纸条三根。
星星捂着嘴吃吃的笑。
球球早从星星腿上滚到地上,两只前爪按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嘴巴合不拢,舌头耷在外边,气喘吁吁。
“还玩吗?”等他们从天台边上回来,莫笑着问。
“不玩了,你都没输过,真没意思。”瑨儿一屁股坐下,把脸上的纸条一扯,揉成一团扔到地上。顺手拿过手边的茶水润喉,不经意间看到一轮满月已高挂头顶。
“噢,午夜了!新年快乐!”瑨儿放下杯子跳起来,与在场四人一一拥抱亲吻。
莫和星星大方接受,特米里克和夏非克则浑身僵硬,颇不自在。球球没份,它在地上打滚沾一身灰,被瑨儿打屁股三下。
随手把球球扔桌上,瑨儿走到天台边,开始从她的个人空间里往外不停的掏东西,小小的像水杯一样大小的圆柱状物体,看上去都是用硬纸糊的,做工粗制烂造,让人严重怀疑这些东西的质量。
“这是什么?”夏非克好奇的拿起一个在手上瞧了瞧,除了底部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尾巴”之外没看出有什么名堂。
“节日必备用品,秘制烟花。”这种东西一共也就三个,瑨儿每隔一段距离放一个,然后拿出一根粗纸捻的火折子吹亮了,点着了第一个烟花的引线,然后迅速跑回到桌边。
“我们最好退后几步,这东西做出来之后并没有做过任何安全性测试。”在瑨儿点燃引信的时候,星星在旁边提醒,这几天她就是和瑨儿在化学实验室里鼓捣这些东西。
“唰”,四人迅速退到了天台门口,只有瑨儿还站在原地。
引信很快燃到头,静等了几秒钟后,一声炸响,一颗绿色的光弹从这筒中腾空而起,在高空中炸开,化为片片流星掉落下来,转瞬消逝。
“哇!成功了!!”瑨儿拍着手,又蹦又跳,兴致勃勃的点燃了第二个。
这次是双发弹,一前一后的升空,一颗尚未消失另一颗已经照亮夜空焕发出璀璨光芒。
最后一个是三发弹,成品字形带着尖锐的啸叫声冲上云霄,同时炸开,夺目的光彩美轮美奂引人陶醉。
“还有吗?”从那些绚烂的色彩中清醒过来,夏非克问瑨儿。
“没了,就弄到那么点药,全用了。”瑨儿拍拍手,把手上的碎纸屑拍干净,烟花散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烟味。
闻着这味道,特米里克立刻反应过来,这些东西的原料就是他上次从锡维尔的神殿弄来的“火药”。
“这东西真漂亮,你怎么会弄这个的?”
“这可是我家传独门秘技。”瑨儿颇为自豪,“只有我才会做,至于别的地方,就是拿着钱都买不到。”“这可不一定吧,我就见过锡维尔的神殿有这类似的,只是没你的漂亮而已。”夏非克摇头,锡维尔的神殿名声远播就得益于那奇特的炫火表演。
“得了吧,他那个能跟我这个比?我这个可比他的复杂多了,他那玩意儿搁我家乡,就是小孩子都不玩。”瑨儿极度看不起。
就锡维尔神殿用的药料,神棍用来装神弄鬼都会被人说不专业,就连魔术师也早在几百年前就不玩那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把戏了。
“啊?”夏非克惊讶不已。
特米里克暗笑,就知道她对这个火药的了解一定超出锡维尔神殿的家伙们。
“不打牌了吧?那我们下去吧,明天早上还有活动呢。”莫拿起瑨儿扔在椅子上的他的外套走过来给瑨儿裹上,然后牵着她手向楼梯走去。球球飞到瑨儿肩头,亲昵的舔舔她的脸。痒痒的感觉让瑨儿眯起了眼睛。
星星把桌子收拾好,刚端起托盘,一阵寒风吹过。
本来这也没什么,冬天的半夜,没风才奇怪呢。
但是这风里夹杂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让一条腿即将跨过门槛的瑨儿及时刹车,转过头来看着还站在原地的特米里克和夏非克两人。
他俩的表情很奇怪,特米里克的眼神如发现了猎物的猛兽,而夏非克却像是被猎物盯上的猎人,表情极度凝重。
“看天上!”星星一声惊呼。
瑨儿抬头,“哇!是月食!!”瑨儿像发现新大陆般的高兴,“这还是我第一次在这里看到月食呢。”
此时月食才刚刚进入初亏,月亮只缺了一道小牙儿,像个被咬了一口的大饼。
瑨儿专注的看着,早忘了要睡觉这回事了。
可是夏非克和特米里克却惊异的看着她,“你干嘛这么高兴?”夏非克的脸色非常的难看。
“我干嘛不能高兴?难道见到一次,当然要好好观赏一下。你的脸色干嘛那么臭?”瑨儿回头看了一眼夏非克,又仰头看月食。
特米里克脸上的笑意扩大了三分,夏非克的脸色瞬间暗了五分。
“大人,您不知道,月食在您眼里或许只是一个奇观,但在这里却代表着另外一层意义。”特米里克担负起了普及基本民俗的职责。
“有话快说,别妨碍我看月亮。”瑨儿仰着头,连个斜眼都不给特米里克。
“大陆千万年来流传着一个童谣:月食现,魔力长;日食至,魔族出。”特米里克用不大但足以让在场这些人听清楚的声调说道。
“放p,千万年来日食出现的次数多了,难道每次魔族都会出现?”瑨儿当即反驳。
“当然不是,魔族也不是每次都会出现。只是第一次神魔大战的时候,魔族正是利用了日食所带来的强大的黑暗力量在大陆各地同时打开了数个大通道,放出了成批的魔兵和魔兽。”
真是t***……,难怪精灵女王说当时天地突然一片黑暗,黑暗力量大涨,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一瞬间全成了死了。
在强悍的魔族士兵面前,脆弱的人类根本不堪一击。
“那又怎样?难道非得日食的时候大通道才能打开?那当年魔族退走的时候,通道是怎么打开的?”瑨儿很不屑的看着特米里克,“难道又是日食的功劳?”
“这倒没有,只是日食的话会比较省力而已。”言外之意就是说,就算没有日食的帮助,要打开通道也是件轻而易举的事。
“那不就结了,还说什么?不管有没有日食,都不能阻拦魔族的脚步,这歌谣除了用来吓唬老百姓外一点作用也没有。”瑨儿嘴上不饶人,手心里却早已是冷汗泠泠。
“呵呵,也不是完全没用,它说明了黑暗信徒获得力量的一种方式。在远古的时候,信奉暗神的信徒可以依靠月食和日食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的魔力,只是因为个人实力水平的高低增长的幅度不一样而已。”
“你的意思就是说,过了今晚,大陆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个黑暗法师和死灵法师成长起来?”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特米里克轻笑,得意的瞟了一眼夏非克。瑨儿没有表现出反感的态度,这让他很满意。
夏非克脸色铁青,声调干巴巴的,“大人,黑暗法师和死灵法师是人类的死敌。黑暗力量是不允许出现在大陆上的,就算那些人在今晚后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也会立刻引来教会的剿灭”
“夏非克,不要紧张。”瑨儿笑着摆摆手,“在教会的常年打压下,还有多少黑暗信徒生活在这片大陆上并未可知。再说,也不能因为他们的行为不被社会所接受就对他们有所排斥,这可与《圣典》上的教义相违背哦。呵呵,我没记错的话,《圣典》开篇第一句话就是‘人,生而平等’。对吧?”
“是的。”夏非克脸色已经黑得可以和锅底媲美了。
“既然是平等的,又何必要分高级和低级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可是……,黑暗有什么好,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若是没有照明,走路都会摔跤。”夏非克有点强词夺理了。
“这很正常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大自然的活动规律,你不能因为黑暗会让人眼前一片漆黑就极力排斥。”瑨儿轻轻摇头,“有时间研究光明和黑暗的对立史,还不如好好研究一下为什么太阳和月亮每天都是东升西落?为什么冬天的白昼要比夏天的短?当一个人向着一个方向不停的走下去,最后会走到哪里?这些问题我认为更有实际意义。”
夏非克被说得张口结舌,脑子里一团浆糊。
特米里克也蒙了,这些问题他们谁也没有去研究过。
“我知道,明神掌管白天,给世界带去光明,促进万物的生长;暗神掌管黑夜,让大地陷入黑暗。因为黑暗带给人们诸多不便,所以人们向往光明追求光明。但是黑夜既是第一个白天的结束,同时也是另一个白天的开始。黑夜给人们以希望,有希望才有未来。”说完这句话,瑨儿仍旧认真的看她的月亮。食甚开始了。
特米里克和夏非克都沉默下来,静静的在一旁观看月食的整个过程。
瑨儿这话让他们有点难以接受,尤其是夏非克,他觉得瑨儿有偏袒特米里克的嫌疑。
空气中蕴含的黑暗力量如潮水般一波波的涌过来,大陆各地凡是能够看到月食的地区的神殿里辉煌,所有人都在祈神殿里不停的向神明祈祷,祈求灾难不要降临到这块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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