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魔法 > 傻小子成帝记 > 151章 一虚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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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桑毕竟是一派掌门,愣了片刻,顿即回醒。当下不再多话,索性祭起飞剑,朝广智等人攻去。他适才有些麻痹大意,以为稍露些天雷威力,对方心有悚怯,不定就此投降。但眼下丢尽颜面,身后责怪的目光,自也感觉得到。怨艾之余,忿心大炽。这时飞剑展起,竭尽全力,再无半分留手。一意要将城上一梆魔头立毙当场,方可舒了心中郁懑。

    瞧他案剑瞋目,须发贲张,广智等人情知不是对手,急速退身。值此俄顷,姜神君捻指轻弹,嗤嗤破空,指罡摧枯拉朽地撕裂沉闷空温,迳取飞剑必经之途。

    双方出手都称得上无坚不摧。只是不知谁更胜上一筹?诸人均很好奇。

    眼看大战将起。

    忽闻一声道号:“无量寿尊!”随声音清越传来,散桑的飞剑,骤如遇着无形之墙,竟自凝空不动。紧接着,姜神君的惊天指气也顿化无形。同时,一位仙风飘逸的青袍老道伫立城头,左手拂尘,右手掐诀,面含淡笑道:“散桑掌门为何动了无名之火?”说话间,噗噗数响,老道身边再多四人,高矮瘦肥,威谑笑怒,四人四般样,然又均是一样的白发皑皑,其中便有惊霓子和阙邪子,二人分峙左右。

    散桑出手无功,定睛错愕,不想来者居然是昆仑掌门青虚真人,更且阻了自己的飞剑,尤其还带了昆仑五子中的四子。这势态分明是帮定了东周。心知奈何不了对方,旋下引剑回身,沉声道:“前辈此来,莫非又想襄助那些魔道贼子?”自见了青虚,正道众人颇为骚乱,显然没念及昆仑派会公然与正道扯破颜面。

    青虚微微一笑,犹如和风煦面,随即朝众多修道者打了一稽首,说道:“诸位道友,贫道青虚这厢有礼了!”

    修道人忙不迭地还礼,均道:“不敢当。”此趟来者多是各门各派中潜修多年的长老耆宿,有的更已年岁过百。譬如那闵一得更是功参造化,身臻天人。只不过这多人里多半出身阐玄二教,门规森严。面对当今阐教教主,昆仑掌门的一礼,着实诚惶诚恐。

    寒暄甫毕,青虚又道:“骖风驷霞原是我等修道人应享的逍遥岁月。今见诸位道友莫名插入世俗纷争,贫道甚觉困惑。是以来此劝戒诸位息手罢斗,还望诸位道友予贫道些面子,就此散了吧!”

    那些修道人面面相觑,不晓该如何回应。散了吧,心中不愿;若是不散,又担心惹恼了青虚,未免大不划算。

    散桑忽然怒哼,嗔道:“说什么废话?那仁秀帝勾结魔道,私蓄魔人,犯下滔天大罪。为芸芸众生,我等自当铲魔锄奸,岂可独善其身,而让魔高一尺?青虚真人,贫道敬你是前辈,而且,我等同为三教,素来清莲白藕不分彼此,是以始终忍耐。然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相助魔人,莫非真人心向魔道,才这么百般阻扰我等铲除奸恶?”他见本门长老有些意动,深怕被青虚说散了,当下怒颜相向,不再顾忌两派间的千年情谊,

    “阿弥陀佛!”一位着月白色缁袍的白胡僧人,浮云而来。落后散桑约迟许,止住云头,一手执精光闪闪的镏金禅杖,另一手单掌合什道:“青虚掌门原是咱们正道中的巨擘,如今怎去襄助魔道?贫僧着实费解!望青虚掌门能给大伙一个合理解释!”僧人是五台华严宗主持法藏,在修道界名声极响。

    没等青虚说话,散桑又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昆仑有位弟子入了天罗魔教,又成了魔教教主。既然位高权重,他们昆仑又不舍放弃,自然帮着助纣为虐,兴风作浪。”

    “哈哈……”听他胡编乱造,大有一叶障目之势,青虚不禁失笑,当下也不忙向法藏说话,迳道:“散桑掌门说出此言,不嫌有失公允?当日在汴梁英雄馆,贫道便与你和金蝉掌门解释过此事。散桑掌门何以直至时下,仍旧在那碎口嚼舌,污我昆仑清誉?”他说得淡然,然容颜正肃,自有一股凛然刚威之气。

    散桑气势一滞,强嘴道:“你们要清誉,那好办。只须回戈一击,除了城头上的那些魔崽子,贫道与诸位道友自然视昆仑为我正道之顶梁。如若不然,我等便认为昆仑已陷沦魔道,到时,休怪我等不客气。”

    青虚再次大笑,道:“散桑掌们自视甚高啊!凭尔崆峒便想灭了昆仑?当真是赖吹大气,不自量力。”被散桑再三撩拨,任他清修百年,也不禁嗔愠暗生,忍不住出言讥刺。

    散桑闻言大窘,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青虚此语确实直中要害。若非今日己方人众,有恃无恐,又有佛门中人站在自己一边。怕是见了青虚,自己便退了,那有恁多心思继续纠缠。

    瞧场面尴尬,金蝉上前笑道:“青虚前辈,散桑道友的意思是不想咱们三大武脉为了区区魔道,以致生出嫌怨。只是说得急切了些,请前辈莫要怪罪才是。”这话说得很是讲究,既打击了散桑,说他枉为一派掌门,却口不择言;又暗自讨好了青虚;最紧要的,显示了他的清雅高迈、不卑不亢。

    青虚朝他瞥瞥眼,笑道:“不会,贫道岂会为了小小争执,而伤了你我三大武脉的和气。但无论如何,贫道初衷不改,还是希望诸位道友能放下世俗纷争,远离红尘杀戮,各自回山养心修道得好。”

    那法藏见三个道士自顾说话,竟不理他,未免无趣至极。在旁答起茬来:“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放下世俗纷争,远离红尘杀戮,固然是好!但让天下魔道猖獗,奸气横流,却大违我佛之法。青虚掌门的好意,老衲殊难接受。”说罢,回头望望,又道:“想必老衲身后那多道友也决计不会接受掌门的劝解。”

    青虚笑道:“大师说得虽好,但所谓的左道旁门昔日又何尝不与咱们源出一脉?若他们当真恣意妄为,为祸天下,自当罪不容诛,可而今,东周政权康宁,百姓安居乐业,那里又看得出魔道猖獗?大师莫要危言耸听为好!”

    法藏不甘被责,续道:“人说孳蔓难图,时下倘若趑趄不前,放纵姑息,一旦他们成势,岂非除之愈艰?”

    青虚道:“大师所说,目下皆是子虚乌有的事。一叶障目又岂能作为真凭?贵教如来佛祖想必也不会让大师就赖莫须有的罪名,便制人于罪罢?”

    法藏愕然,没想他七扯八扯的居然扯到佛祖头上,更没想到一代昆仑掌门口舌如是犀利,几乎是口绽莲花。正踯躅难言际,散桑陡然大喝:“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青虚,你诪张为幻,执意为魔人说话,到底出于何因?”

    青虚看着他,静默片刻,语重心长地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众修道人尽皆怔愕。须知,当年截教事败,早被太上道德革除出教,所谓三清道祖,只是寻常道士的说法。这些修道人日修夜炼,通天达意,与天上仙人也时有知会,虽非悉数知晓灵宝天尊被锢的秘事,但有二三人也是明了于心。只是此事实在太过禁忌,从没人敢宣示于口。殊不知,今日青虚偏偏说出此语,未免胆大包天。

    面面相觑余,金蝉朗声道:“青虚前辈讲话实在荒谬,咱们三大武脉又岂会和魔道同根生?唉……看来,前辈确实已被魔人引诱,失了原先的清明。”

    散桑再次插上,望着青虚,道:“你说东周国足民裕,焉不闻鱼馁肉败,饫甘餍肥。周民在此侈糜生活,早晚迷了本性。我等此趟助秦灭周,实为了解民于倒悬。”他自说话起,便一直被青虚窒闷,此刻终于寻个大好借口,说出之后,不禁轩轩自乐,颇为得意。

    青虚听得忍俊不禁,正待开口。

    城上姜神君蓦地哈哈大笑,拍了城垛一掌,须发贲张地喝道:“国家富裕,百姓安乐,倒成了鱼馁肉败;莫不成玄酒瓠脯,贫困度日却是尔等的宗旨?自古三皇五帝那个不想让万民安居乐业,偏偏尔等玄门之人,居然反其道而行?当真不可思议……”

    那边修道人初闻散桑之语,原也欣然,觉得此语攧扑不破,确乃真知灼见。但听得姜神君反驳,一时错愕,往深里想,散桑那话果然谬之又谬,令人捧腹。

    这时,姜神君仍在说着:“本君劝你们回去澡身浴德,好生想想,莫要在这丢人现眼,惹人发噱。”

    话音甫落,广智捋须笑道:“神君说得对极,一番话振聋发聩,让我等茅塞顿开。原来所谓正道,便是想让百姓回归原始,让他们受苦受难啊?哈哈……”

    二人这般搭配,言辞平淡,其意却殊为尖刻,挖苦甚深。直闻得场上修道人无不面红耳赤。洛阳城上倒是欢笑一片,乐不仰止。

    奚方走至城前,朗声道:“济世安邦原是我道中人的心愿,保盈持泰更是责有攸归。故此。在下始终朝乾夕惕,如履薄冰,一心一意为吾皇出谋划策,为万民之乐业劳辛劳力。如今,眼见我大周百姓人人富康,贵方之人居然要百姓重温贫苦,真真怪煞。”

    便在这时,闵一得在旁等得好生不耐,大声道:“好了,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薰莸不同器,何必再哓哓不休?不妨手底下见真章,倒是来得明白!”话罢,对着青虚道:“你的两个徒弟助纣为虐,前些日帮那魔头,诛戕了我的小师弟。今日,你要给个说法,是包庇呢?抑是大义灭亲,把他们交出来?”

    青虚早就留意到他,此刻见其终于忍受不住场面琐语,打了一稽首,道:“原是闵道友。怎么?你的师弟是贫道两个弟子亲手杀的么?”

    闵一得语滞,想了片刻,摇摇头,道:“不是!”

    青虚笑道:“既然不是,何以又要贫道的弟子受罚?这算那门子道理?”

    瞧着说不过青虚,闵一得怒吼一声,道:“我不管,反正当日你的两个弟子均在场,若不尝我师弟的命,我便亲自取他们的性命!”

    眼看这帮所谓正道简直不可理喻,青虚冷声道:“你这话真真放肆!你师弟死了,囿于贫道的弟子在场,是而要他们偿命!那么你自己在场,又如何算法?”

    闵一得少行世道,百多岁皆在山里度过,论言辞实非青虚的敌手。当下被其挤迫得哑口无言。虽然心中明白怎么回事,但要宣之于口,委实拙言夯词。只见他抓耳挠腮,狠狠扯了几把发髻,嗔目怒颜道:“你们堂堂昆仑难道杀了人还想耍赖?”说着,十指一扣,  十股犀利无匹的剑气居然磅礴而出,直向昆仑众人射去。

    青虚知道闵一得的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自不敢怠忽,迅即也是凝气成剑,以同样的剑形气罡撞将过去。

    “砰砰”十数响,二人之间顿时罡气直爆,骤响连天,气势好不惊人。有些罡气气流即便落在地上,依旧威力骇人,犹如适才的火雷,炸裂土地,乱石飞溅。幸而秦军刚刚吃过大亏,此刻已有防备,倒未曾有人受伤。但符斐见二人初一交手,便这般威势,心下着实悚怯。连忙又命大军向后退数里,以免折兵损将,再伤锐气。

    闵一得没沾到便宜,反而哈哈大笑,道:“人说昆仑所学精甲天下,可惜我始终未曾领教。今日一见,不过如此!”一击之下诚没沾到便宜,却也没怎吃亏,心下顿时有了小觑之心。寻思,此人与我同辈,修道年岁也相仿,此刻我元气未复之下,也能与他交个平手,若在往日,岂非绰绰有余?他心思单纯,有了此念,忍不住宣之于口。

    青虚微笑道:“精甲不精甲,再试试不就知道了?”话落,右手并指,先在眉心一点,随后向前一划。瞧手法简陋至极,但手指间引出的罡气,却是呼啸破空,转眼即到。

    闵一得双手一封,竟自落空,没想那道剑罡犹如灵蛇,在离自己手掌尺许范畴,突然拐一急弯,从侧射来。手忙脚乱间,翻身卧倒,泥丸宫内迅即弹出一道青蒙光华。与那剑罡硬碰硬地撞在一起。紧接着,却听他“哎呀”一声,身子弹起,居然朝地跌落。

    众人大惊,不想一代峨嵋高手竟挡不住青虚一招?金蝉尤为着急,刚想遁身过去,接住闵一得。只见他在空中用一个练武人极为寻常的鲤鱼打挺式,再次翻身腾起。与此同时,一道青蒙光华托住他身子,冉冉升起。

    闵一得躲了跌地疼痛,心下颇感欣慰。当日他以天剑诛神戕灭小石头四人时,惨遭巨手嬉弄,以致由空跌落,几乎摔了老命。孰料今日又差点重蹈覆辙。暗自侥幸下,乘弧光再次漂浮至青虚跟前,道:“好功夫,好剑法,昆仑武道果然不凡。不过,你也别高兴,若不是我修炼了五十多年的天剑被怪物所毁,今日谁胜谁负,那还难说!”他此刻终于晓得青虚先前一手实乃有所保留,钦佩下,态度比刚才恭敬很多。

    他的心思,熟谙世故的青虚自然瞧得出来,同时,对他的直爽脾性也暗暗欢喜。淡然道:“闵道友说得不错。峨嵋派的武学和的道法,贫道向来佩服得很。从没小觑之心。今日与道友一战,委实胜得侥幸。”

    他这话倒非虚言,要知道,青虚虽然道力精深,世上堪与颉颃者寥寥无几,但闵一得却是其中之一。说来也是幸运,当日小石头赠送的上品仙丹,青虚原想留待飞升再服。但回到昆仑后,一时忍不住,想试试仙丹究竟有蕴涵多少能量,是而吞丹修炼。如此,冲破了他多年滞窒,境界再升一层。而闵一得却是殊为倒霉,非但苦修多年的天剑被毁,上次跌落又颇伤筋骨,这么一上一下,青虚居然轻巧获胜。伊始,他也觉奇怪,即便自己功力增长,境界提升,但依闵一得的功力,也决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但在听完闵一得一番自我解嘲的解释后,不免暗叹庆幸。

    正道之人眼见青虚技绝艺高,一招之下,挫败闵一得,人人心虚悚怯,不明白昆仑道法何以远超同侪?他们中以散桑和金蝉为首,二人功力虽不比门中耆宿,但身份尊崇,贵为掌门。

    这当口,二人深为震惊,一时竟然无语。以致正道之人跟着无人出声。教秦军看来,只道己方仙人被周营的仙人给唬傻了。再加上先前三大天王反弹落雷,此刻又有青虚小胜半招。秦军士气一下跌到谷地。反之,洛阳城头却是欢声雀跃,犹如过节一般。

    眼看峨嵋耆宿吃瘪,散桑吃惊之后,反觉一丝欣然,拿眼朝后侧睨,示意本门耆宿出面。

    “善觉不争空,忘尘见道功。”

    一悠扬苍远的诵诗声突然响起,跟着一位长发披肩,身着乾坤八卦袍,外表极其邋遢的道士瞬移至青虚身边。

    紧接着又有人唱道:“大悟不争空,至明万事容。”话音落下,又一长发道士倏现。随后,便是此起彼落的吟诗声:“得道不争空,混尘众垢容。”

    “坚志不争空,真明万慧通。”

    “世外不争空,身青如万松。”

    “无争道性强,保命浊情忘;永免轮回苦,真归蓬岛乡。”

    加前面二人,又来四人。最后一人吟了两句诗,算是结尾。看模样,六人均是一般的长发道装,面容古朴,但也同样的邋遢。腰间各系一条丝绦,分紫、红、黄、蓝、绿、黑六种颜色。与旁人腾云御剑不同,他们踩踏五色斑斓的流光而至,每个人在如羊脂玉润滑光泽的映衬下,即便外相落拓,不类常人,竟也有股子道气仙风。六人显然来意不善,诗句吟完,已成半包之势围住昆仑诸人。

    惊霓子四人稍感紧张,瞥眼看师傅,却发现依旧一派从容闲定,心旌即稳。其时,见及六人出阵,青虚再难保持淡然,只是他道行高深,常人难以察觉而已。只见他冷笑一声,遂沉声道:”看来,今日崆峒派是想和昆仑彻底翻颜了?连你们六尊都请了出来!”

    这六人是崆峒派硕果仅存的长老,属于散桑的祖字辈,严格说,比青虚尤高半辈。他们原是崆峒杂役出身,之后,得崆峒高手青睐,方列入门墙。是故,六人的名字很怪异,按六壬排列。为壬子、壬寅、壬辰、壬午、壬申、壬戌。而且他们的修炼方式不同正宗出身崆峒门墙的高手,六人自练道便是从炼气始,至今从未练过一日武学。是故,崆峒六壬就是如今世上为数罕有的炼气士。

    炼气士与修道者不同。炼气者虽也探究道藏,时而也钻研道德丹学,但更多的与天地勾通,顺衍自然之变,把自己的元气和思想融于天地,成为天地的仆役,然后借助大自然的力量克敌制胜。这与颖悟大道有些相同,但最终的成就却是差之天壤。炼气士的究极成果,至多就是升天为仙奴;颖悟大道者却能成为天界一方霸主。

    修道者,则是逆天。他们相信的是顺则生人生物,逆则成仙成佛,用法虽用自然法,窃机却窃造化机。天地之气在于修道者眼里是盗用,心旌无为,则可杳杳冥冥,随意取用天地。气有涯垠,惟有廓然无碍,方能胸藏芥纳,脚登神通。最终阴阳胎生,年积万岁,隐形入微,无复色欲,那才是与道同真,常湛极乐。

    他们活了五百多岁,与其一辈的修道者不是解脱为散仙,便已直入天界,照他们如今的修炼境界,其实也可羽化飞升。无奈崆峒一脉,门规森严,讲究世俗出身。出身好者,可以一心修炼,直登仙境。六人出身卑微,能蒙以传授炼气术,延年益寿,便属百世积德,那里还有福分妄图位列天仙?也囿此因,六人有个艰巨任务,便是为崆峒问道宫护法六个甲子。当满了年数,才可脱身升天,否则,必遭天谴。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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