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脸上露出了悲怆的神色。
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
简兮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二狗子身后,一脚将他踹进了田埂旁边的水沟里。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弱小,竟然还想毁掉人家的腿,简直是丧心病狂。”
冬日里,二狗子栽倒在水沟,瞬间冷的一个激灵。
站起身,正好看到是刚刚在打谷场上,坐在台子上面的简兮。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东家,您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简兮最讨厌这种整天游手好闲还欺负别人的人,“事有不公,我就管得,你若是游手好闲也就罢了,只要不影响到别人也是使得的,可是不能仗着自己的力气欺负老弱。”
二狗子反驳道:“我没有欺负他,他之前欺负过我,我,,,我不过是报仇。”
“你胡说!”王冬生否认。
简兮不想和这种泼皮无赖扯皮,“这件事情我会让何浩来断这个理,若你真的是蓄意谋害别人,那以后就不要出现在这个庄子里了。”说完转身就走。
二狗子目光阴鸷,恶向胆边生。
这个小子不过就是有钱了些,居然还想将他赶出这个庄子。
三角眼一眯,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
要是——
杀了他,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拿起了之前的石块,就想要砸到简兮的头上。
王冬生见状惊呼道:“小心后面。”
简兮察觉到身后有一股杀意,闪身一躲。
二狗子连人带石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石头分量很重,磕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可见二狗子是想下死手的。
简兮大怒,这种人真是可恶。
二狗子站起身挥起拳头向简兮攻去,
简兮这些天经过金虎和花荣的指导,武艺大有进步,人身上的弱点在哪里已经了如指掌。
一个下腰,错身轻轻闪过,用手肘重重的撞击二狗子胳膊上的麻筋,二狗子动作一滞,简兮找准机会使了一记撩阴腿,二狗子瞬间不敌躺在地上捂着下身蜷缩成一团。
简兮一只脚重重的踩在二狗子的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主子!”远处的何浩正在找寻简兮的身影。
“我在这。”
“主子让我好找,我家那口子已经做好饭菜了,就等着您开饭呢,这是?”目光移到简兮的脚下,“二狗子,你怎么在这里?”
二狗子一听到熟人的声音,扭动着身体想要站起来。
简兮加重了脚下的力度,“你给我老实点!何浩,你去找金虎过来。”
“是。”何浩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二狗子。
简兮走到一边,扶起躺在田埂上的王老婆子,“婶子你没事吧?”
王老婆子平时做活做惯了,缓了一会已经觉得没什么事,“我没事,多谢公子出手相救,要不然的话,我家冬生的腿说不定就真的废了,那我们老两口可就没了指望了。”说着抱着王老头一起哭了起来。
王冬生紧咬着后槽牙,愤恨的目眦欲裂。
都怪他没用,要是打猎的时候小心一点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爹娘也不会因此被二狗子欺负。
躺在地上的二狗子还不知道自己的噩梦即将来临。
金虎赶到的时候,二狗子刚好缓过劲来,还想垂死挣扎,又拿起了石头,想要砸向简兮的后脑勺。
金虎可不像简兮,一记飞腿直接将二狗子踹飞了好几尺。
简兮转头。
......
真是无语了,这人怎么和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有这劲头干点啥不好。
金虎单膝跪地,“请主子恕罪,属下来迟了,险些让您被这鼠辈偷袭。”
“没事,我本来想将他交给何浩去处理,但是这人屡教不改,还想伤人性命,你直接将他扭送官府,这庄子上的地以后也不许赁给他。”
“是。”金虎走到二狗子身前,想起什么,突然给简兮来了一个现场教学。
“主子,请看,如果是彼此力量悬殊,光是靠身法是治不住这种人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卸掉他一条胳膊或者一条腿,这样他有了软肋,要是不老实,直接猛攻他的弱点。”金虎利落的卸了二狗子的右胳膊。
二狗子的脸色瞬间煞白,再也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
“你小子,落到大爷手里算你走运,要是花荣来,可就不是卸你一条胳膊这么简单了。”
说着拎着二狗子的断了的那条胳膊就走开了。
二狗子这会子是真的叫苦不迭了。
天爷啊!
这是哪里出来的活阎王,早知道刚刚就不嘴贱出来找那个残废的事了。
“王冬生,你等着,别等大爷我回来,我回来一定要杀了你全家!”
二狗子的威胁不绝于耳,王老头和王老婆子吓得脸色发白,他们就是老实的庄户人家,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简兮慢悠悠的说道:“既如此,金虎,只会衙役们一声,关他个几十年,看他还嘴硬不嘴硬了。”
“哈哈哈,主子放心,他这样的不是流放就是终身监禁,我一定招呼衙役给他安排几个穷凶极恶狱友,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二狗子这下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老老实实的被扭送走了,哪怕金虎扯痛了他脱臼的胳膊也一声不敢吭。
这人简直就是魔鬼!
简兮面色冷静,询问道:“这二狗子家中可有亲眷?”
“回禀主子,二狗子就是村里的街溜子,平日里也没有什么正经的营生,他爹以前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败光了家里的产业,有次喝多了酒,错手打死了二狗子他娘,官府搜查的时候,他爹为了躲避官府的人,半夜去了山上遇到了熊瞎子,被活吃了,二狗子至今尚未娶亲。”何浩对庄子里面每户人家的情况了如指掌。
“嗯,我知道了,他们一家又是什么情况?”简兮指着王老头一家问道。
王老头她见过,是刚刚在打谷场上得了头名奖励的村民。
“王老头是咱们庄子上有名的种地老手,他唯一的儿子王冬生前些天打猎伤了腿,今天王老头得了主子奖励的银子,应该是想去城里给他儿子看腿的。”
“是是是,庄头说的是,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庄稼人,还请公子饶了我们。”王老头拉扯着王老婆子一道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王冬生挣扎着也想下板车替父母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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