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兮思来想去,还是询问彩霞,“彩霞,你知道,府里若是有丫鬟先想要挣些体己,有什么办法?”
彩霞想了想,“若是别人的话,只怕有难度,不过对姐姐你来说很简单,丁香姐姐说了,女子想要挣钱,要么就是做些小买卖,还有就是养蚕织布,或者绣花,
外面的一些妇人,也会帮人浆洗衣物换取钱财,还有就是种地了,姐姐的针线这样好,想挣钱还不简单,随便做个绣活卖到绣纺里面去,就能得不少银子了。”
简兮第一次思考卖绣品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首先她还不知道她写的书这个时代的人能不能接受,其次还是受原主娘亲的影响,总觉得刺绣是一件很耗费心血的活计。
她可不想英年早逝,但是做买卖也不现实,她本来就没有多少生意头脑,唯一的优势就是后世的经验。
做些新奇玩意出去倒卖,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万一被人发现,她一个小丫鬟不好解释。
看来目前就这两条路,这屋子里面几个小丫头和她朝夕相处,以后她赚钱的路子总要有一个在明路上才行。
想到这,简兮下定决心,“太夫人房里干活清闲,我想着以后得了空去做些绣品拿出去卖。”
这时,彩云和来喜端着四碗汤水进了屋。
“什么绣品?我和彩云熬了消食的汤水,都过来喝点。”
“这是给太夫人熬汤水的,不过这些都是去年的,太夫人喝的都是新鲜的,这些旧的采桑姐姐说让我们分着喝了。”
彩云端出两碗汤,递给简兮和彩霞,“我刚刚听姐姐说,要卖绣品挣银子?”
简兮将自己的打算和几人说了,“对,我想着在这府里眼下看着是挺好的,可总也得为以后打算,手里有钱,心里不慌,以后有个要紧事也手里有钱也有底气。”这是华国人从小到大的观念。
来喜喝着手里的汤,很是不解,“可是我们在府里吃穿不愁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简兮抚额,这是日子过的太安逸了,“现在是挺安逸的,但若是我们生病了呢?女子都是要嫁人的,有了钱,在夫家也能抬得起头,不用买个东西还要看人眼色。”简兮举了几个浅显的例子,确保几人能听懂。
好在她们都是吃过苦的,一下子就知道了其中的关键。
夏氏房里的活计轻松,底下的下人们也没有要为以后做打算的样子,都是得过且过。
彩云还没见过像简兮这样上进的人,“我看太夫人房里的其他姐姐都没有简兮姐姐这样的心思,就等着到了年纪,太夫人赏一笔银子,或在府里寻个管事的嫁了,或求个恩典就出了府。”
简兮不赞同,“求人不如求己,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保险,咱们当时不就是争了一把才能进王府?”
来喜心内大震,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吗?!
她们真的可以吗?
彩霞现在就是简兮最忠实的狗腿子,“还是简兮姐姐想的长远,我家就是没有银子才将我卖了,以后我也要多学多做,哪怕出了府还能自己养活自己。”
来喜纠结的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起了,“彩霞和简兮姐姐都会刺绣,还能卖刺绣挣银子,可是我和彩云每天就会煮些糖水,我们以后怎么办?”
彩云也一脸纠结,不知道怎么办,求助的看向简兮,“姐姐可有什么办法?”
简兮好心的给两人指了一条明路:“那就要你们在院里多留心了,腿勤些,多听多看,你们茶水房里平时不也会做些小糕点,你们也多学学,以后攒钱做个买卖铺子,王府里的点心手艺,还怕挣不到银子吗?”
简兮用现代人的眼光马上就给两人提出了建议。
她也有私心,一个人卷多没有意思,大家一起卷这才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
“多谢姐姐提点!”
来喜之前还老是抱怨采桑,简兮提出意见之后,她比彩云还积极。
每天缠在采桑屁股后面问东问西,采桑都被搞怕了。
简兮每天做完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回角房里面写两个时辰的话本,等彩霞几人回来之前,就收好纸笔,拿出绣活开始刺绣。
怕古代近视了没办法,托了厨房里面的王妈妈买了些晒干的菊花,菊花能明目,每天喝一杯菊花茶保护眼睛。
夏氏时不时的会有赏赐下来,简兮都攒了起来。
一个月后,到了简兮休息的日子。
她手里的话本子正好写了一个开头,之前答应过来喜几个小丫头要带着她们一起出府去玩,这下可以兑现了。
来喜和彩云在一起当值,想要两个人一起休假还是有点难度,不过因着来喜近来这些日子的表现不错,采桑给两人开了后门,让两个人可以一起休息一天,可给两人高兴坏了。
出了王府几个人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对一切都十分惊奇。
“原来这就是京城,好漂亮啊!”
“是啊,比我之前去镇子里赶集还要热闹。”
“那是当然,这可是京城。”
“原来王府这么大!每天在里面到不觉得有什么,咱们出来走了这么久还能看到王府的围墙。”
几人一路上叽叽喳喳,简兮怕走远了出什么变故,还是带着几人到了前段时间碧痕带她来的那条街。
转身对几人仔细的叮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你们就在这条街上面逛,有什么就报出王府的名号,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一个时辰以后,就来这边的墨香阁汇合,我要去里面给太夫人买些书,就不和你们一起了。”碧痕已经嫁人了,挑选话本这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简兮身上。
三个小丫头早就按捺不住想要逛街的心情,纷纷小鸡吃米般的点头,“知道了!”
简兮露出一抹慈爱的微笑,“注意安全。”目送几人欢快的走向路边的小摊,转身走进墨香阁的大门。
远处天香楼二楼。
一名青衣男子,面如冠玉,手握折扇,长身玉立的倚在窗边,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当真是有趣。”刀削般的薄唇轻笑溢出山间清泉般的笑声。
“舒平,何事发笑?”雅间内另一位身着紫衣锦袍的男子好奇发问,他这位好友面上看上去一副谦谦君子的样子,实则骨子里却是个淡漠性子,甚少有事情能令他牵动情绪。
“无事,只是看到了有趣的事情。”
高云淮,字舒平,说完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紫衣男子显然不信,大步流星走到窗边,一眼望下去,没有发现有什么有趣的,不由失望。
“其远兄,我们今日来是要商议正事的。”高云淮的话一下子就将轩辕其远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轩辕其远是当今的五皇子,母亲是宠冠后宫的赵贵妃。
高云淮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们和玄武王朝的那一战损失惨重,圣上下旨休养生息,如今武安王府又送了三公子百里言华进了先武安王所在的左卫军中,以后怕是要接替他父亲掌管左卫军,我们以后要好好谋划一番。”
轩辕其远收回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襟危坐,一张脸雌雄莫辨,俊美非凡,通身的气派贵不可言。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轩辕其远眸光锐利深远,一改往日的散漫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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