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书怀挥了挥手,将村庄的玄机掩盖,脱离此界因果,随后开口问道:“对了,你说的秘密是咋回事?”
众人也停下酒食,正色看向凌安。
贪杯的风铃口中火辣,抬头见此情形也没发出声,悄悄地呼着气。
揉着头的凌安也停止动作,见大家颇为严肃正经,也想了想才开口说道:“爷爷们,你们觉得人噶了之后意识会怎样?”
老人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孩子会提出这个疑问。
陈道凝开口道:“不好说,没有灵参与的生命体在大脑机能消亡时,意识也会随之消散,但是一旦有了灵气的参与,生命体的意识就能超脱肉体,形成三魂七魄;
特别对于灵道的修行,就是以魂魄为基础,到了高阶,魂魄甚至可以短时间脱离肉体的束缚,但是仍然需要肉体的滋养,若是肉体消散,魂魄也无法长存;
你说的人死算是魂魄方面的消亡,魂魄消散之后意识也将消失,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原本死了,意识和肉体却又重新复苏了?”
凌安瞪大眼:“我天,爷爷你这么聪明吗?”本来还想循序渐进,没想到直接被猜到了一半。
陈道凝给了凌安爆栗,没好气的说道:“你爷爷们都活了几百年,还能看不出你的心思?”
凌安抱头,“哎哟”痛呼,怎么这些人都喜欢打自己头。
林劫在一旁打岔:“那可不一定,我觉得火老头就没看出来。”
火老头不动声色的掏出自己的铁棒,转过身劈头打去。
林劫急忙伸臂挡住,口中急言:“错了错了,火老兄饶我一命。”
不理会二人,凌安缓了缓又说道:“嗯,我噶过一次,但是我应该不是爷爷们你们这个世界或者这颗星球的原住民,我是在我原本的世界噶的,噶了之后一睁眼就到这来了,然后就被赵爷爷魏爷爷发现。”
这话倒让老人们皱眉,不清楚其中因果缘由。
夜凌眉头紧锁:外界生灵?
陈道凝自言自语道:“人死之后意识尚存,且能再生?”
魏原初疑惑道:“实属荒谬,小宝你确定?”
凌安点了点头。
柳夫明说道:“此界空中似乎有着天地秩序的限制,我们无法出这个星球,也就不清楚其他星球的生命体。”
范兆煌:“你躯体应是此方世界孕化的生灵,只是不清楚……”
赵书怀突然心中悸动,连忙打断众人的交谈:“噤声!”
一股微弱的玄妙之气自村庄飞过,众人大惊,急忙端坐身子,静心打坐。
年轻的四人修为尚浅,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默默相视;三只幽狼感到气氛不对,静静地趴在地上。
……
三日过去,往来折返多次的玄妙之气终是许久未出现,赵书怀为风铃卜了一卦吉凶,吉运尚在慢慢上涨,终于松了一口气。
缓缓站起身:“好了,大家各自做自己的事,此事近期别再提起。”
众人点了点头,凌安心中百般疑惑,却无人解答。
赵书怀摸了摸凌安的头:“往后再说。”
“放心,我们在,你一定无事。”夜凌拍了拍凌安的肩。
这话让凌安瞪大眼睛,咋回事,我就穿个越,还要弄我?
“好了,先前没有吃喝尽兴,夜兄再弄一场?”林劫打岔。
桌上的菜肴三天未动,也没有人加以保鲜,为了躲避天道的搜寻,这档事自然没被在意。
夜凌点了点头,摸了摸凌安的头,走去灶房。
“夜前辈我来帮你。”李政屁颠屁颠的跟了出去。
……
宴会重新开始,不过众人情绪难免低落,好在当事人无所屌谓,吃的可欢了,众人摇摇头,松了一口气。
凌安倒不纠结,虽然对自己没自信,但对自己爷爷那可是相当信任,我就不信穿个越还能被弄死不成。
该吃吃该喝喝,连基本的欲望都无法满足,那活着还有啥意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吃食结束,凌安满意的拍着自己的肚皮,腹中饱胀,外加三日的神经紧绷、没有休憩,此时困意扑了过来。
凌安打着哈欠说道:“好困啊,殷爷爷淬炼的药液还有吗?我想淬炼完经络去睡觉了。”
殷时月递给凌安一个储物戒:“三个月的量。”
凌安接过,看了一眼旁边小榻上喝麻了已经睡去的风铃,摇了摇头。
这小羚羊两坛烈酒下肚,早早地不省人事。
还好没闹酒疯,三日未眠对风铃来说也同样困乏至极,此时正蜷缩在小榻上打着轻鼾,母狼倒叼着两只肚皮浑圆的小狼崽晃悠着回小屋内睡觉。
“咦?有多的房屋吗?”凌安突然意识到风铃没地处住。
刘信阳刚想开口,李政却往其身上倒去,刘信阳急忙将李政稳住。
萧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平时做苦力的二人,开口言道:“这倒没有,天色已晚,你两位兄长也乏了,明日在为她修建房屋吧,今晚先在你那凑合一下。”
其余老人瞥了李政一眼,也是点起了头。
凌安眯着眼看着李政刘信阳,李政仍然不为所动,好似已经失去了意识,浑身瘫软,完全是靠着刘信阳撑着;刘信阳也明白了好友和前辈们的意思,晃了晃头:“我俩今日喝多了,我先扶李政去歇息了。”
说完踉踉跄跄的拽着瘫软的李政走出主屋,往二者小院走去。
凌安心里碎骂两位兄长,吐槽众位爷爷,啥事啊这是,撮合人就算了,撮合兽是咋回事?还是没有化形的,不知道自己接受不了吗?
没有给凌安推脱的机会,所有人突然望向南方,空间裂痕又出现了。
众人笑笑,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好了,风铃交给你了。”赵书怀笑道。
众人摸了摸凌安的头,走出房门,一个眨眼就失去了行踪。
众人离去,凌安看着打着轻鼾的风铃,生理加上心理上的脑壳发昏。
抱起死沉死沉的风铃,慢步回到自己的小院。
李政刘信阳二人正躲在暗处墙角,一上一下观察这一人一羊。
……
淬炼完经络,已是深夜。
凌安躺在垫子上,看了眼自个床上睡觉的风铃,有些牙疼,这小羚羊没刷牙沐浴,一股酒味就睡在了床上,算了算了,懒得计较了,睡觉。
直至清晨,风铃从噩梦中惊醒,跪在床上喘着气缓了良久才恢复神志,冷静下来观察身边情况,骤然头痛欲裂,宿醉的后遗症还不是一阶的风铃能避免的。
这三日风铃忧心忡忡,连八阶顶尖修炼者都感觉棘手的事,自己又当如何?无力感油然而生,心中忧愁,于是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头脑昏痛,风铃强忍着不适感,想要起身修行。
窗外木棉树繁茂的枝叶间飞来一颗丹药,风铃心领神会,服之静坐。
入口即化,药液在灵气的牵引下渗入口腔,随着血液的流动舒缓着血管神经,大脑感到阵阵清凉,风铃忍不住舒服的闭上眼。
凌安察觉到动静,打着哈切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睁开眼就看见风铃安详的躺在自己床上,隔老远就闻到酒精味,苦了苦脸。
这被子不能要了,待会儿给两只小狼崽送去,别浪费了。
风铃睁眼,看着苦着脸的凌安,还以为这人也是在担心这几日的事,怜惜意起,跳下床走到凌安身边,安慰道:“没事的,相信前辈们。”
凌安一眼看出这小羚羊误会了,摆了摆手:“我不是担心我身份的事,我只是可惜我的床铺被你弄得不干净了。”
此话一出,风铃顿时怒了,咬着牙蹦出来两字:“凌安!”
凌安这倒惊讶了一下,这小羚羊终于叫自己名字了。
不过眼见风铃开始调动灵气,凌安及时打岔:“开个玩笑,对了风铃,你喝了这么多酒没事吧。”
风铃闻言,平复了一下心情,也明白眼前人不希望自己太过担心对方,摇了摇头说道:“没事了,刚刚前辈给了我颗丹药,头不痛了。”
凌安点了点头,又接着劝诫道:“切莫贪杯啊,在家里还好,在外面喝醉了可是要被捡走的。”
断过片的风铃想了想昨晚的情况,还是严肃的点了点头,不过转念一想,笑着小脸说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我被别人捡走吗?”
凌安非常郑重的点了点头,在异常欣喜的风铃面前严肃说道:“当然,你还欠我一千灵石没还呢。”
风铃面色陡然凝固,随后面部青筋暴起,大喊道:“凌安!”
声音极大,木棉树上的夜凌摇了摇头;院内小屋里面的三只幽狼被惊醒,一只小狼崽从靰鞡草垫滚了下来,摇头查看着情况;村内的老人望向木屋,脸色有些怪异的点了点头;搬着木料的两位苦力,相视一眼,随后面容变为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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